這後半段話更是沒有逃過安靈兒的耳朵,她無奈的冷哼一聲轉頭看了韓風華一眼,韓風華同樣的回以無奈的笑容。
她是沒見過如此無賴的行爲,自己要毀了別人的牌坊還硬是說要立牌坊,睜眼說瞎話的人看來古今都不少。
“二孃,看來王爺此行是與韓大人商議大事,靈兒也不便在此,飛揚還等着我回去,我這就先行一步。”安靈兒起身向樸氏屈身行禮,她想要離開,看來常寧還不傻能聽出她話中的意思。
只是他後面說的話安靈兒不愛聽。
樸氏覺得留下幾人也無趣,看來常寧安了心的不會說出什麼了,必竟人家也是個王爺,說不準商議的是國家大事呢,一個女流之輩哪能懂得了那些,“你先回去吧。王爺與韓大人……”
她話中的意思很明白,常寧與韓風華也不可能不懂。
“二夫人不必擔心,我們去花園裡轉轉,還請閒雜人等不要靠近!”韓風華爲安靈兒與常寧找好了藉口,他這麼一說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商談的是何等的大事,在葉府裡談論這些下人們肯定是不能靠近的,而且韓風華剛纔也說的很明白。
閒雜人等,何謂閒雜人?那肯定指的是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的人,樸氏雖然對韓風華的話有所不滿,可是大事要緊也容不得她有所異議。
“韓大人說的是,我定不會讓下人們去打擾二位!”樸氏想挽回些面子,可是還要看韓風華等人給不給得了她。
常寧跟在安靈兒的身後,一路前行沒有講話,韓風華則跟在常寧的身後,一副悠哉遊哉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拿着紙扇僕僕搖着,他跟來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看好戲。
雖然他與兩人同行也有轉移別人注意一說,但是在他眼裡他只是一個來看戲的人。
安靈兒來到離悠揚院不遠處的涼亭,這個涼亭便是安靈兒逃出來那晚躲起來偷聽樸氏與李氏講話的那個亭。
當時是她先來所以上面的人沒有看到她,現在她們先進了亭子裡,而且亭子居高
臨下四周都一目瞭然,五十步以內都可以看得清楚。
他們可以很安心的講話,不怕被誰聽了去。
安靈兒一進涼亭便馬上掉轉身子對着跟着走進來的常寧,韓風華跟進來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看着對面的樹林假山好似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呼略掉了。
“靈兒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看到我來找你很驚喜是吧!”常寧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着安靈兒。
他細細的品味着安靈兒仍然使他心動加驚歎。
墨筆描過的柳眉,柔美無比,似星辰的眸子放出光芒,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粉色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看得他如癡如醉。
緊皺着柳眉的安靈兒沒給常寧一絲絲好臉色,從她柔美的臉上能看出輕微的怒氣,而常寧仍沉醉在欣賞安靈兒的美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是否不高興了。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終於忍不住吼了起來,這一聲把常寧從夢幻當中喚了出來。
他攏了攏如墨的劍眉,剛沉默了一下便又是一副剛纔的模樣。
“看一輩子!”深情的話讓安靈兒的臉頰有些緋紅,她尷尬的望了一眼常寧,馬上又瞪起了雙眼。
一點溫柔的機會都沒留給他。
“我沒能爲你帶來番椒,你生氣了嗎?”在這個時候他還能把先前的約定記得,雖然現在說出來很無力,但是對於常寧來說這是一次跟安靈兒的又一次接觸,他不會放棄。
“誰說我在生番椒的氣?”安靈兒聽着心裡有些難過,想着常寧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是對她來說還算是用心,再加上被派去遠征對他來說更是一個難題。
“難道你不生氣嗎?你放心,皇上已經答應了我,等我此次打了勝仗回來,不要說是番椒就連你……不對不對,我是說打了勝仗回來要多少番椒都不在話下。”常寧差點說漏嘴
,還好閉得急時。
他心虛的看了安靈兒一眼,只見她有些焦慮的表情掛在臉上,顯得有些不安。
“真的,你不要擔心,皇上說過等我回來便讓宮裡種番椒的師傅專門到王府裡去幫我種,那時你想要多少都不成問題……”常寧以爲安靈兒認爲他在說謊便忙着解釋,想讓她相信。
“你不用說了,韓風華已經把事實的大概說給我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打贏這場仗,其它的以後再說。”安靈兒坐到了韓風華的身旁,示意讓常寧也坐下來。
她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又過頭看着常寧。
韓風華突然覺得安靈兒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她的身體裡面散發了出來,他看了常寧一眼,看來他並沒有注意到安靈兒的變化。
爲什麼他就能感受到呢?
那股氣流直衝他的身體,彷彿也給了他力量,使他精神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聽安靈兒接下來的話。
“其實我只是想爲你拿到番椒,再回來請皇上……”常寧偷偷的看了安靈兒一眼又低頭繼續說道,“這場仗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要不是因爲有你給了我勇氣,可能我一輩子也不會上戰場吧!在京城裡做個閒散王爺也挺好不是?只是因爲你,真的。所以這次我一定要勝利歸來。”
沉默了一會,安靈兒擡頭與常寧對視着,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交流着,心與心在傳遞着一種東西,那或許叫做默契。
韓風華在一旁越看越不對勁,怎麼覺得兩人眼裡‘滋滋’做響。
一綽小火苗燃了起來,那不可能會是愛的火苗吧!
一縷清風從臉旁飄過,越來越烈。
安靈兒與常寧同時轉頭看着韓風華,他正在用自己的紙扇不停的往兩人臉上扇着風,他覺得這樣可以降溫,可以把快要燃起來的小火苗給息滅,在他眼裡這兩人根本就不該有任何的交際纔對,可現在越來越奇怪,有些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更是讓他覺得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