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外面冷冷清清,幾乎無人在街道上行走,文軒酒樓也早已把大六緊閉,大廳內一片暖意,喝酒吃菜的食客更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感覺。
外面與酒樓內天壤之別的地方,二樓雅間內,安靈兒早已讓人把酒溫了起來。
常寧在門口接待了看似一臉喜悅的成明傑。
好眼熟的男人。
看似俊逸的臉上洋溢着溫柔的笑意,亦是對着安靈兒亦或是對着常寧。
“看來兩都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哦!”常寧指的是在明傑雅居成明傑已經見過了安靈兒,在畫舫時兩人也都互相見過了。
“聽名字好像挺熟的,人也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我這人記性不好,你可別見怪!”安靈兒上前行了禮算是禮貌性的禮節。
“無仿無仿,常寧時常在我耳邊提及你的名字,說你能幹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是很有大家風範,再看你把這文軒酒樓搞的有聲有色,還是挺不容易的,我真應該向你學習學習纔是!”成明傑回禮後便坐了下來,他今日來此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便是嘗菜,他要看看這安靈兒是怎麼把被他壓倒的酒樓給撐起來的。
他眼光流逝,含着許多安靈兒弄不明白的東西,她此時只當做是別人對她的誇讚了。
“靈兒,先上菜吧!明傑今日可是專程來你這裡品嚐你的美味菜餚的哦,別讓他失望了。”常寧一邊爲成明傑倒着酒一邊溫柔的對着安靈兒說道。
他是知道成明傑來此的目的,他也只是做了穿針引線的人,要說到吃還是成明要比較在行,讓他試試這裡的菜色,回去保管能如法炮製出來。
安靈兒退了出去,她只是應常寧之邀見見他嘴裡所說的京城裡最富有也最有經濟頭腦的人,現在看到了也不過如此。
要是他不說的話可能安靈兒只會把別人當成是個文弱書生呢?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麼生意的,到時還可以向他請教一番。
她退出去之後便在屋裡等葉飛揚回來,不想與常寧有過多的接觸,以免自家的相公會吃醋,一想起他妒忌
別人時的表情安靈兒就想笑,像個小孩子似的。
不知他們兩人與那位王神醫有何關係,都殷勤到不行,也沒見韓風華對誰如此過。
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安靈兒雖然出神的想着葉飛揚,但是外面的聲音裡面仍然可以聽到。
似乎是良叔與誰在說話,她放長了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只聽到另一人有些焦慮的聲音響起,“良叔,您說那明傑雅居的老闆怎麼會到咱這裡來吃酒啊!難道是想來探情報的,還是想來怎麼着……”
過了一會才又聽到良叔的聲音,他似乎也有些急躁,要知道同行競爭是常有的事,而同行進同行的店裡不是找茬便是探情報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還能怎麼着,看看再說吧,要是現在去驚動少夫人的話又會讓她失神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麼我這掌櫃也當着窩囊。”
“走吧,你先去看着再說!”聲音遠了些,安靈兒知道他們一定是去了前廳。
明傑雅居的老闆來了,想當初文軒酒樓被他所壓制了幾年一直翻不了身,現在終於讓她給撐起來了,難道是想來再一次打倒自己不成。
不行,這裡可是她安靈兒翻身做主的地方,可不能隨便讓人給端了去。
她定要先問問是在哪一間坐着,她可要去會會才行。
不給他們些顏色看看還真以爲自己是病貓吧!
問過小二才知道,原來明傑雅居的老闆早到了,現在菜也上齊了,就算是要情報那也已給全全送給別人了。
本來還想等着葉飛揚回來再說,但是一聽是在常寧的雅間裡更覺着氣憤。
這常寧一直站在她這邊的,怎麼無緣無故的和她對手交上關係了呢?
她一定要問清楚,難怪今天他說要把酒樓裡所有的特色菜全端上去,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看來常寧已經背判了她,還口口聲說爲自己好,喜歡自己那都是騙人的鬼話。
原來別人說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也能爬樹。
本來站在門口的安靈兒是想衝進去把人給踢出去的,可是隔着那扇
樟木做成的木頭門卻把裡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你小子,在這裡與那女人混了快大半年了也沒進展,連手都沒碰過吧!”能聽出是成明傑的聲音,有此譏諷常寧的意思。
“說的真難聽,什麼混,我可是真心的,只是至今沒能感動她罷了。”常寧有些感嘆。
“真心,想必也是真的吧,知道嗎?上回在我酒樓裡你花銀子請的那個人,前兩天有人在郊外發現了他的屍體,全身骨頭碎掉,那種死法可是相當殘忍……”
“他本就手腳不乾淨,小爺我只是花銀子讓他嚇嚇靈兒,誰讓他色膽包天敢真的碰了她,我當時只是打了他一頓,至今未消我心頭之恨呢?死得不怨!”常寧似乎對成明傑說的話沒有一絲同情,他或許還想此人死得更難堪一些。
“如果這次是意外,那你那晚派出去的人你知道嗎?一個活口都未曾留下,死因竟然不明!”成明傑似乎是察覺出了裡面的不對勁。
“有露了口風出去嗎?”此時能聽出他的聲音變得十足的陰冷,讓門外的安靈兒根本聽不出是平時和氣的常寧。
“這到是沒有查出來,不過現在還在讓人追查當中。”
“這不就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喝酒哈哈哈……”
裡面那一聲聲囂張的笑聲,此時十分的刺耳,讓安靈兒的心跳動的雜亂無章。
聲聲迴盪在耳邊,原來最傻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雖然……
雖然……
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出來,一直以爲常寧是真正救了自己的那個人,原來他纔是背後的黑手,當時他的溫柔是怎麼顯出來的呢?
他竟然毫無羞恥的安撫着自己,竟然還把一切當成是理所當然。
要是那天他未發覺,是否真的會被那個該死的流氓給……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出自常寧之手。
她的救命恩人啊!
真是可笑至極。
那真正救了自己,幫自己把流氓挫骨揚灰的人是誰呢?
是葉飛揚嗎?
是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