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軒吃下霍華德送來的麪包和水之後又一次躺下去了，但他如何也沒辦法睡着了，巴頓身上的謎點一點都不比奧爾頓身上的少，思考了一會之後，羅軒準備叫出系統。
“系統，剛剛霍華德說的是真的麼？有沒有測謊之類的功能來幫我一下……我現在感覺誰的話都不能聽了。”
“對不起，無可奉告。”
果然，系統又一次果斷的拒絕了羅軒，但羅軒一點也不生氣，因爲這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且系統的話裡好像越來越有感情成分在裡面了。
羅軒決定試探一下系統，“系統啊，你說你們系統分男女麼？”
“什麼話？我們是遊戲內部附帶的人工智能系統，怎麼可能扯得到男女上去？”
“是，是，那我問你，你一共在多少人身上當過系統。”羅軒的語氣盡量的緩和。
“不下百人，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有九成都活不過第二天，像你這樣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開掛了。”
羅軒躺在牀上思考着該怎麼開口，想了想他又問回來一開始的問題，“系統，你說我在這個世界死了就會變成一個npc是麼？”
“沒錯，你想說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話越來越多了？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現象歸結爲我們越來越熟了的原因。”
……
羅軒等了一會，系統遲遲都沒有繼續開口，好像是察覺到了羅軒想表達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系統設定是什麼樣子的……但一般遊戲裡的系統應該不會和玩家越來越熟吧？”
羅軒嘴巴緊閉着，他咬緊了牙齒，千萬別受不了自己是人的事實就瘋了……如果真瘋了或者不幹了，我上哪找系統去啊……羅軒在心裡瘋狂的懇求這個系統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終於，系統開口了。
“你放棄吧，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羅軒一愣，什麼意思？上我的當是什麼意思？
“你在屋子裡靠着油嘴滑舌騙其他npc給你做事我無所謂，他們這都能信你我也是佛了，但你拐走npc幫你做事就已經很過分了，你現在是想來拐走我了麼？根本不用想，我不是傻子謝謝。”
羅軒聽了心裡一陣無語……“這很有可能好麼？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人而是系統，就和那些死了淪爲npc的人一樣，他們怎麼會記得起自己原來是人？”
系統一時語塞，居然找不到什麼好的話來反駁羅軒，“這不合規矩，我不能違揹我的設定。”
“唉，你想那裡去了……我沒讓你違揹你的設定，不該做的事情我們當然不能做了……我就是讓你比平時多幫助幫助我，我通關了大家都沒壞處不是麼？”
系統的聲音在羅軒腦中越來越猶豫，他知道馬上就要成功了，管他到底是不是人變得系統，拉攏過來總沒壞處。
“通關？怎麼通關，現在遊戲還處在生存階段……根本沒有人解鎖下一階段，我都不知道怎麼通關你難道能知道？”
“信我，你要慶幸，你是在給一代遊戲宗師做系統，還沒有能卡住我的遊戲，如果你是人，那麼通關了你就解放了，如果你真是系統，那也沒壞處……有明確規定你幫助玩家之後的懲罰麼？”
羅軒口舌如簧的瘋狂煽動系統反水，系統一時還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這倒是沒規定……但是我要先和你說清楚，在我之上還有一個系統，他纔是真正的系統，我和他一比根本沒什麼權限，像你上次解鎖屬性和領悟技能都是他決定的，所以我不可能幫你改屬性什麼的，而且我必須聽他的指示，這是前提。”
“我懂我懂。”羅軒強壓自己心中的喜悅，他就要忍不住笑出來了，“當然不能讓你違揹你的領導了，我就是讓你平事多幫我開開後門……能行吧？如果你真是人，你錯過了我，那你再想從這個遊戲裡解脫就難了……你也就和那些死掉的人一樣無限輪迴，他們當npc，你就繼續做系統。”
“我總覺得那裡不對勁……”系統的聲音有一些迷茫，但他根據羅軒給出的邏輯去想這個問題的話，無疑是幫助羅軒是最理智的事情……但是系統有理智麼？
系統再沒說話了，他心裡越來越亂……最後他不得不開始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真的可能是其他玩家死後變成的系統，但這也確實達到人工智能的目的。
“我姑且相信你一會，如果你騙了我，你會受到懲罰的。”
“好！好！”羅軒連忙答應，他心裡就和中彩票了一樣開心，但是他得繃住……要是這個時候表現出一副笑死了的樣子，萬一系統又反悔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真吊……羅軒都開始佩服自己了，這種卡bug開外掛的舒爽感覺又一次來到自己身上，他頓時就覺得這個遊戲簡單了許多，啊不，羅軒覺得自己已經通關了。
他一想到別人還在水深火熱的摸爬滾打苟活，他就已經找到了系統給自己打下手了，這感覺不要太棒。
“系統，幫我調出我現在的屬性。”
【力量：60】
【敏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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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70】
【理智：50】
【抗魔：5】
【初始技能：偵察（冷卻中）】
【被動技能：假寐】
【遊戲天數：6】
羅軒看到遊戲天數這個行數據的時候嘴角抽了抽，這個垃圾系統到底還瞞着自己多少事情……
他看了一下，“能改屬性麼？比如抗魔改個9999，然後偵察改成無冷卻時間，能辦得到麼？”
“辦不到。”
“沒事，那能解鎖更多屬性和技能麼？最好全部都解鎖了。”
“也不能……”
“行吧……那你能直接幫我完成科林採石場的任務麼？或者告訴我怎麼通過任務也行……我現在實在是有點頭大。”
“對不起，我也不行，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羅軒躺在牀上有些懵逼……什麼都不會？
“你會什麼，能告訴我麼？”
“我作爲輔助系統……我能幫玩家進行技能判定，接受以及完成任務，然後幫他看看屬性什麼的……然後給點提示什麼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羅軒聽完有些難受，自己廢了那麼多口舌，就這……
“我能罵你一句垃圾系統麼？你會生氣麼？”
“我也很無奈啊……更高的權力都在上面的系統裡了，我真的只是一個輔助系統。”
“那我要你有什麼用?”羅軒可能是這個遊戲裡第一個和系統討價還價的人了。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還是很有用的。”系統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