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郎山激戰不同,李承乾所帶得這一千人,摸着黑,腰裡拴着身子,只有負責帶路和警戒的士兵打着火把。
這麼做就是爲了減少光源的暴露,以免讓山上的守軍發現。
部隊行至西北山口的時候,前面的探子就跑了回來,說前方山谷口有一隊百餘人的吐谷渾人當道下寨駐紮擋住了前面的去路。
李承乾聽後立刻讓人叫來前隊的秦懷玉和後隊程處默。
秦懷玉:“殿下,前面只有這一個出口,只能幹掉他們,要不然休想過去。”
“可是萬一動靜鬧得太大難免讓山上的守軍發現啊,如此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程處默一臉擔心。
李承乾摸了摸下吧,好長時間沒活動了,這個活還就得自己去幹啊,恆連和張思政還是太嫩。
“看到恆連和張思政身後那二十個士兵了嗎?”,李承乾指了指身後的士卒。
秦懷玉和程處默順着李承乾指的方向看了看,但天太黑看不清清楚楚,隨即點點頭知道表示知道他們的存在。
李承乾:“他們都是陛下的玄甲軍中的探子,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一會兒本宮親自帶着他們去摸山谷口的敵軍,等我們摸掉他們的哨兵後,懷玉你帶三百人立刻跟進,要用短的時間幹掉他們。
我和懷玉得手後,處默你帶着剩餘的七百人迅速剝掉他們的衣服和武器,記住要儘量減少噪音,速度要快。”
“殿下,還是讓臣去吧”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別掙了,山上的弟兄們是用命在爲我們爭取時間,不能負了他們。”
“殿下,要他們的裝備幹嘛啊,帶着多麻煩啊。”
李承乾拍了下程處默道:“少廢話,讓你帶着就帶着,沒準就用上了呢。”
西山谷口吐谷渾巡邏隊駐地
三個哨兵蹲在火堆旁烤火,看着火堆上鍋冒着絲絲熱氣,用手裡的勺子儈出一口熱湯,小心的抿了口對另外兩個人說:“特麼的,他們在裡面呼呼大睡,就讓咱們幾個人在這遭罪。”
另一個年長的哨兵拿過他手中的勺子到:“行了,你就別抱怨了,冷點就冷點吧,難道你想去山上和唐軍玩命去。趕勁燒你的火吧,一會那幾個兄弟就巡迴來了,他們也凍的夠嗆。”
就在三個哨兵有一搭無一搭的發着牢騷的時候,李承乾和兩個玄甲軍裹着白色布單,已經悄悄的爬到他們二十步外的雪堆邊了。
李承乾給兩個人比劃下,示意二人對付左右的兩人敵人,兩名玄甲軍點了點頭,抽出了腰裡三棱匕首,雙眼盯着李承乾的手,等待着太子爺下令。
就在李承乾最後一根手指落下的時候,三人同時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向火堆邊的三名哨兵。看李承乾他們三個裹着白單,臉罩黑色的面甲向自己奔來以爲是碰到鬼了呢。
趁着他們呆了一下,可就這一會,李承乾三人也已衝到他們面前,李承乾縱深躍撲倒了哨兵,兩人在雪裡打了個滾。
左手掐住那人的脖子時,讓漢子喘不上氣,那漢子當然用兩手去扒,可李承乾的卻沒給他機會,右手的三棱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在他的嘴裡。
幹完活兒後,李承乾擡起頭,看另外的兩個敵軍也已經被玄甲軍解決了。將他們三個死鬼屍體用武器支在了火堆邊,三人退了回去等着恆連他們。
沒過多久,恆連和張思政帶着其餘的玄甲軍也都回來了,李承乾挑眉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見他們點了頭,他懸着的心放了下來,老實說他還是真怕這些人配合不好,讓敵軍察覺向山上報警就壞了。
待秦懷玉到了後,李承乾揮了下手,提着橫道就和士卒一起衝進了去。
睡得昏天黑地的巡邏隊,那裡注意能到自己的哨兵都被唐軍幹掉了。
直到李承乾的士兵們掀開簾子,呼呼的冷風吹到他們臉上是時候才醒過來。
不過太晚了,李承乾手下的士兵都是飽戰之士,果斷的揮刀砍向了睡眼朦朧的吐谷渾人。
唐軍的突襲讓他們措手不及,由於比較突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給山上的守軍發信號,這個百人隊就被李承乾他們全殲了。
李承乾右手握着橫刀,甩了甩上面的血對秦懷玉說:“找個角落把這些雜碎和那些帶血帳篷用雪埋上,讓明天替班的巡邏隊多花點時間找他們”
“殿下,他們有那麼傻嗎?”,秦懷玉可不認爲明天替班的不會追究這隊人爲什麼不在這,在唐軍中,要是面對面進行交接那是要砍頭啊。
李承乾知道秦懷玉是平時恪守軍規,帶兵極其嚴格,鐵隨了他父親秦叔寶,但這可不是唐軍。
李承乾耐着性子解釋道:“懷玉,咱們要做的就是拖延他們時間,你看天氣這麼冷,手都伸不開,那些人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支起帳篷,生火燒水。
而後纔是追究他們是走了,還是被我們幹掉了。
要是我們不把他們埋了,那他們就會立即向山上示警。你說我們能跑的比狼煙快嗎?”
“如果你是他們的首領,你會在不知道原因的時候,驚動上山那幾萬守軍嗎,萬一是誤會,你說吐谷渾的將軍會不會砍了這個領隊的頭。”
聽李承乾說完,秦懷玉明白了,隨即轉身和程處默帶來的人一起處理善後的事宜。
兩個時辰後,李承乾一行人離開山口的吐谷渾駐地,繼續摸着黑向西前進。
“殿下,下次還是讓末將帶隊的好,萬一出了什麼事,臣回去怎麼向陛下和娘娘交代啊”,恆連給牽着繳獲馬匹發着牢騷,一旁的張思政也隨聲附和着。
李承乾:“恆連,你知道爲什麼本宮一直讓你們倆擔任東宮的侍衛首領嗎?”,二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