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濛濛的放亮了,打了一宿的謝映登也鳴金收兵了。
回到大營的謝映登馬不停蹄就跑到主帥大營找到了一夜未睡的秦叔寶。
“叔寶兄,怎麼樣了。”,謝映登一臉緊張的問。
秦叔寶沉了沉胳膊說道:“二郎山西側昨天一夜悄無聲息,沒有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看來殿下是成功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的謝映登坐到椅子上,他又何嘗不知道沒有消息最好呢。
他是李承乾禮賢下士請來的,對於秦叔寶他們來說李承乾只是儲君,可對謝映登來說李承乾纔是他的君主。
秦叔寶:“前軍的傷亡怎麼樣?”
“傷亡一千三百人餘人,吐谷渾也不會比我們低到那裡去,算是打了個平手。”
得到了回答的秦叔寶點點頭,走出了賬外,望着西方喃喃着:“成敗在此一舉了。”
西山谷口,李承乾是幸運的,來換防的巡邏隊並沒有去找上一隊人,領隊的小校搓了搓凍得僵硬的手,罵了兩句娘後,招呼這手下的人趕緊生火燒水,支帳篷。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像昨晚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李承乾一行人在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全軍趁着亮,加快了行軍的速度。
岷州城西的崆峒山下鐵門關,這裡是洮河轉彎處,這一帶就是秦長城的起首處地放,距離鐵門關三裡左右的密林李承乾正和幾位將校商討着。
“殿下,探子說,城外巡邏的士兵懶懶散散的,看來我們的行蹤並沒有暴露。”,秦懷玉彎着腰小聲說到。
一旁的程處默也附和道:“是啊,殿下,趁着敵人沒有發現,咱們直接殺過去,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拿下鐵門關。”
“敵軍有三千之衆據守雄關,而我們只有一千人,從兵力和地勢上都不佔優勢。就這麼殺過去能不能打下來還不好說。”
看到李承乾不同意程處默着急了,不禁問道:“殿下,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啊。”
“原本我的計劃是趁着夜色偷襲,但從我們在西山殲滅那支巡邏隊後我的主意就變了。
處默你不是問過爲什麼帶着那麼吐谷渾的軍服嗎?
就是用在這,等下由你帶人喬裝成吐谷渾人,押送着百名唐軍俘虜,去賺開城門怎麼樣。”
哦,聽到讓自己去程處默立刻就答應下來,但一旁的秦懷玉卻皺着眉頭說:“殿下,這種事太常見了,他們能信嗎?”
李承乾則是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他們自從攻進岷州後一直都沒有打過敗仗,再加上二郎山守軍以爲擊敗了我軍的進攻,他們的驕氣以生,由不得他們不信。”
“好了,下去準備吧,我和懷玉等你賺開城門後,趁機掩殺過去,一鼓作氣,拿下鐵門關。”
李承乾說的沒有錯,鐵門關的守軍的確是沒拿二郎山的戰事當回事,在他們看來唐軍懦弱根本不堪一擊,就像關內押着的兩千這些俘虜一樣,只能乖乖的在牢裡呆着。
至於李承乾爲什麼選擇讓程處默去的,是因爲這哥們跟裝起才象,李承乾和秦懷玉連鬍子都沒有,一看就是假的。
可程處默就不一樣了別看他剛到二十歲,卻長了一臉的連毛鬍子,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男人味。
程處默穿着在西山繳獲吐谷渾小校的軍服,坐在高頭大馬上,一鞭子就抽在來盤問吐谷渾士兵臉上罵道:“特麼的,老子你是能盤問的,趕緊讓爺進去,耽誤我家鄔其師將軍的事,老子宰了你。”
鐵門關的守將喀達看到了關門前吵鬧的程處默的等人,上前傲然言道:“你是誰的手下,竟然在關前打本將的士兵。”
程處默見一個將軍模樣的吐谷渾人在呵斥自己,隨即下馬小跑到喀達跟前一臉諂媚的說:“小的無禮,請將軍恕罪。
小的是鄔其師將軍的不下,這不抓了些唐人嘛,我家將軍說要留着當奴隸,讓小的的送到洮州去。”
喀達看程處默一臉奴才狀,撇了撇嘴道:“鄔其師不想着好好爲大汗打仗,還特麼有心思抓奴隸。
不知道本將還兼着軍法嗎?象你這樣的本將最近可是抓了不少,現在還有兩千唐人俘虜在這壓着呢。
你想過去就過去,眼裡還有軍法嗎,還有本將嗎?”
程處默聽到有兩千兄弟壓在這眼睛一下就亮了,隨即從懷裡掏出錢袋呈給喀達說:“將軍不要見怪,是小的不懂規矩,這點小錢請將軍手下,等我家將軍迴轉時也會有一份人心的。”
喀達惦了惦手中的錢袋,隨手就扔給身後的隨從,對程處默說:“好了,看你小子還算機靈,這次就算了。回去告訴鄔其師不要以爲抱上尊王的大腿就可比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本將還是可汗的親族呢。”
“是,是,將軍所言極是。”,程處默這邊應付着喀達,又向手下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當隊伍剛過關門的時,程處默隨即對身前喀達說:“將軍,有個事小的還沒跟您說呢。”
“什麼事啊?”,就在喀達回身想要追問時,只覺得肚子一涼,低頭一看,肚子上一把斷刃的尖頭已經冒了出來。
李承乾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對身邊秦懷玉說道:“馬上在關上堆放三堆狼煙,再讓人去看看有沒有投石機,有的話堆到洮河邊上,擊碎河上的冰面,把橋給我燒了。”
“諾,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