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蓬萊年輕一代的魔,阻蓬萊一宗修士成道,好大的口氣。”東海宗派聽到陳漁放言,一個個心驚,這要有多大氣魄,蓬萊仙宗一代人的魔,這是要成爲死敵,除非將他斬殺,這些修士方可成道,否則永世無法度過心魔。
雖然蓬萊一代的最強者都在擂臺上,並未參與,不過勢必都會順應大勢,要斬陳漁成道,很有可能連謫仙鳳舞也會出手。
“這小子倒是好氣魄,不愧是未來要成爲哦我葬龍道統女婿之人。”烈山哈哈大笑,一泓赤袍震動,如涌動的火山,強大的氣息引人忌憚。
“烈山爺爺你又胡說了。”東洛琉璃羞怒道。
“難道我們小琉璃不願意?我昨夜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將這小子擒住,逼他就範,若是你不同意,那我就當白費功夫了。”
烈山轉過頭,言辭促狹,詢問東洛琉璃。陳漁在葬龍秘境獲得了一些東西,他可是費了一些手段,想要將陳漁挖到葬龍道統,昨夜甚至在他強迫下,逼迫陳漁許下一些承諾,方纔放陳漁脫身。
“你……你個老不羞,你這是讓我以後再他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了。”東洛琉璃臉紅的跟一塊紅布似地,微做嗔怒,可眸含秋水,羞雲難遮,盡顯小女兒姿態。
她的心中早已凌亂,甚至心疼,在關鍵時候,天劍峰竟然沒有一人願意出言,而陳漁還爲何留在如此冰冷的宗門。她在替陳漁不值,更爲陳漁擔憂,日後仙道路上,多了一批蓬萊修士復仇,勢必會崎嶇跌宕。
蓬萊年輕一代修士全部出列,蓬萊仙宗衆位長老甚至歸墟真人都沒有阻撓。
陳漁斬殺卓宇平本身就出乎他們意料,若非最後那破法神通無畏獅子印的出現,將情勢逆轉,恐怕戰死擂臺上的會是陳漁。
“歸墟真人,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鬧下去,若陳漁在弟子心中種下心魔,到時候陳漁不死,蓬萊年輕一代無法成道。”有蓬萊長老暗中出言,心中擔憂此事。
修士世界皆知,每一次晉升必有心魔孽障加身,凝丹元嬰還好,若要入返虛之境,需斬斷心魔執念,方可成一代宗師。
“何須介懷,我蓬萊道統成立數千年,秉承仙界旨意,永鎮東海人族,爲人族正統,門下弟子無數,每日垂暮仙氣,聽聞大道,修行仙術,難道還需要畏懼區區的劍狂傳人。”這位表現一直很和善的返魂宗師終於表露出強大自信,堂堂數千年底蘊,繼承仙界傳承的仙宗,門下弟子豈會被一人斬斷一代修士道基。
“真人說的極是,我蓬萊道統機會怕一個劍狂傳人。”衆人反應過來,他們被陳漁擊殺卓宇平的實力震驚,反受其亂,聽聞歸墟真人一番言語之後,心中不由慚愧自嘲。
歸墟真人惺忪的眸子凝向青年背影,嘴角帶有淡淡笑容。
“或許卓宇平之死,對於蓬萊來說有害無利,蓬萊修士隱世修行,太過安逸,而忘記修士本性,如同一灘死水,今日陳漁這條活魚落入蓬萊,反而會讓蓬萊多一些活力。”
人影散去,陳漁獨自一人走回逍遙宗方向。
“真是猖狂,如今被蓬萊列爲斬殺之人,莫不是害怕,前來尋求天劍峰幫助。”人羣中有人冷笑,夜凌絕一襲黑衣,狹長的眸子充滿戲謔,彷彿已經看到了陳漁在蓬萊修士面前斬殺的情景,讓他心中大快。
“現在不過是喪家之犬,被蓬萊修士立爲心中之魔,距離死期不遠。”
跟隨的還有幾聲恥笑,也是來自夜凌絕身邊之人。
“你們除了只會在看臺上犬吠還會什麼。”陳漁側過頭來,目視幾人,言語犀利,他早就對吳德龍師徒不滿,卻一直忍耐,沒想到反而助長他們,變本加厲。
“混賬,陳漁,論輩分,在座修士都是你師兄,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等,不給你一些教訓,你不知道尊重師長。”有幾名弟子勃然大怒,他們早已看不慣陳漁,沒想到陳漁直接恥笑他們,讓他們震怒。
“算了,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有天劍弟子出言,他們圓場,身邊很多長老都在看着,跟陳漁其爭執也打不起來。
“在我看來,你們還沒有蓬萊修士有血性,至少他們敢向我挑戰,至於你們,只會在一旁狐假虎威,有本事憑藉修爲給我站在擂臺上,一羣廢物,若不是衆多長老在場,我立馬揍翻你們!”陳漁肅立在衆人面前,指着那些修士,破口大罵。
方林、墨月等人在一旁大笑,這些修士被淘汰之後,看到陳漁平步青雲,一路擊敗敵手,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嫉妒,就需要當頭一棒,讓他們認清自己。
“陳漁,不要真以爲你贏了幾場就天下無敵!”有長老終於掛不住面子,這些人中有他們的弟子,有的在初賽就被淘汰,被陳漁這樣點出,讓這些長老臉上也掛不住,出言呵斥。
“這位師叔,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們若是修爲可以,我二話不說……可連複賽都過不去,只知道在一旁指手畫腳,簡直是給天劍峰丟臉!”在衆位長老面前,陳漁也沒客氣,當着他們的面數落他們弟子,讓他們很沒面子。
“他們只不過是運氣太差,遇到一些強手!”很多長老不滿,門下親傳弟子憑實力可以更進一步,沒想到一開始遇到強手被淘汰。
“根本就是實力問題,就這樣一個個弱不禁風的樣子,若不是衆位長老在場,我一隻手可以掀翻他們!”陳漁說的很輕鬆,非常看不起這些修士,令許多長老臉皮發紅,心中恨不得拍死他。
“我受不了了,師尊,各位師叔師伯,你們不要出手,讓我來滅滅他的威風!”有人大叫,讓自己師尊不要出手,想給陳漁一些顏色看看。
陳漁嘴角含着笑容,他就在等人這樣說。
那名天劍修士修爲不錯,不過凝丹後期修爲在其他戰場落單,被人清掃出場,難怪有底氣。
他拔出仙劍,劍身上燃着一簇道火,屬於一種火系仙金孕育的極品仙劍,筆直斬來。
陳漁也動了,展開雙臂,肉身散發淡金色光芒,血氣蓬勃,在虛空踏足而來,瞬間來到那修士身前,拳頭淡化出金光,如一隻紫金神錘,一拳砸到這名修士背後。
轟!
那修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一拳轟入看臺深處,簡單直接,一出手如奔雷,直接將那天劍弟子震暈過去。
“好快,他身法很奇異,讓人措手不及,除非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否則會被他獵殺!”
這個念頭在許多長老心頭升起,他們是如此近距離察覺陳漁出手真的很強,讓他們感覺陳漁就像一個獵手,強大的離譜。
“還有誰要來,剛剛不是一個個叫的挺兇的嗎?”
陳漁轉過頭,看了一下衆人,很多人憋足一口氣,想要出手,他哂笑一聲,道,“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那就全部都來,一次解決,免得我下次動手!”
他身上銘刻金紋,像一種圖騰,腳步踏着奇異步伐,對着那幾名蠢蠢欲動的劍修,囂張霸道,想要一人羣戰天劍修士。
“真是猖狂,我們來領教一下!”這幾名劍修不含糊,提起仙劍,升起五顏六色的劍芒,徑直斬向陳漁。
“還真有不要臉的,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留情面了!”陳漁飛快掠過,躲避這些人的偷襲,大聲嗤笑,讓很多弟子臉紅。
“別管這麼多,先給他點顏色看看!”這些修士定住身子集中劍訣演化出一道道赤色劍虹,橫掃而去。
“即便人多又何妨!”繼而大步而出,一腳踩踏虛空,沒有以肉身抵抗,黑水真經的玄陰之幕化作一張淡藍巨手將所有劍芒握住。
兩雙肉掌演化出一輪金色手掌,撲上前去,直接橫掃。
轟!
幾名修士一巴掌紛紛斬落在地面,轟出一個大坑。
“陳師弟,小心!”忽然陳漁聽到方林大喝,在他背後誕生出一道冰涼劍意透着刺骨殺意讓他真龍血脈示警。
夜凌絕悄然拔出寒冰仙劍,剛要出手,驀然看到一雙那如若幽火的眸子穿越層層虛空凝視過來,不禁愣怔一下,可就是這一瞬間,那凌立再虛空的背影,淡化出一道影子,如有金色獅子吼叫,瞬間撲殺而至。夜凌絕想起卓宇平慘死一幕,道心動搖,手掌一顫,剛剛拔出寒冰仙劍嚇得差點跌落。
“好小子,對待同門下手如此只狠,他日必然淪入魔道,老夫今日要爲天劍峰除害!”吳德龍突然站起,一柄霧氣凝成的仙劍在他手中成型,馬上就要斬出去。
可就在他站立的一瞬間,本來平靜的雲歌擡起手,一股浩瀚劍意出現在吳德龍頭頂,硬生生將他直接壓塌下去。
“小輩間打鬧,大人出手有些過分了!”
許多長老震驚,這是雲歌在表度。
嗤!
那輪金色獅子還是落下,金色獅爪發出尖銳的破空聲,落在夜凌絕面前,金色獅爪落下,夜凌絕臉色蒼白,幾乎閉着眼睛,一股大力直接橫掃他的身子,將他拍入地面,震得他吐血。
陳漁沒有下狠手,他目光一掃,凝向身邊其餘幾名修士,神色鄙夷,令那幾人身體打顫,不敢上來營救夜凌絕。
他哼了一聲,轉身離去,留下夜凌絕一個人埋在地裡面慘呼。
“真不知道他是無畏還是癲狂,讓蓬萊修士發誓斬他成道,片刻,又隻身一人鎮壓同門,真是霸道!”
東海其餘修士詫異的看着這一幕,心底不由生出陣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