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一臉靜寂的盯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她敢肯定,那“除非”之後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臉上鋪鍍着淡淡淺淺若有似無的狹促與玩味。
那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鋒銳而又犀利的盯着她,薄脣彎彎一勾,慢條廝理的說道。
“不是上下級關係,又或者你能說出一個理由,讓我心甘情願的替你把門開了。”
儘管靳初陽在心裡對他咬牙切齒的恨着,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一點來。
那得體而又職業的微笑由始至終都是掛在她的臉上,一如她那一張精緻絕美的臉。
不帶一點瑕疵與雜漬,如春日裡的桃花般絢麗,陽光般微暖。
朝着他又是揚脣,朱脣輕啓,暖聲細語。
“宴總,現在是五點四十,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十分鐘。所以準確來說,我現在不是你的下屬。
公司的合同上有明確的時間規定,一天工作時間八個小時,一週四十個小時。
所以,麻煩現在已經不是我老闆的宴大少爺,開門,讓我出辦公室門,下班。”
宴白依舊慵懶而又愜意的斜靠在椅背上。
一臉十分虔心的聽着她的話語,然後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如果我要是不開呢?”
靳初陽勾脣一笑,視線從他的臉上緩慢移動,那笑容意味深長又信心十足。
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大步一邁以極快的速度拿過那放在桌面上的小型遙控器,對着門牆上的那按鈕一按。
“嘀”的一聲響。
隨着這一聲響,靳初陽朝着他拋去一抹挑釁味十足的眼神,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然後大搖大擺的朝着門走去。
門就這麼輕鬆的拉開,這纔將手裡的遙控器往一旁的沙發上一拋,遙控器穩穩的落在沙發上。
“宴總,再見!”走出門口之際,轉身朝着他得勝一笑,然後是揚長而去,門緩緩的關上。
靠坐在椅子上的宴白由始至終都沒有挪動過一下他的身子。
就那麼肆意而又桀驁的盯着那緩緩關上的門,脣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弧度。
靳初陽,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初陽。”靳初陽一出電梯,便是看到沈毓暢朝着她
揮手,然後是朝着她小跑過來。
“怎麼樣,在總裁辦工作還行嗎?是不是很不適應?”
靳初陽淡然一笑,“挺好,不是有你罩着嗎。”
“我跟你說,你有任何問題直接找沈毓肇,他要是敢不幫你,你看我怎麼收拾他。”沈毓暢一臉義氣十足的說道。
“真還沒看出來,你後臺這麼硬。”靳初陽似笑非笑的打趣着。
“哎,我跟你說啊。”
沈毓暢一臉神秘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的一部現在都誰接手了?唐懿如!”
說到這三個字時,沈毓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真恨不得把唐懿如給抽筋剝皮了才解氣。
靳初陽卻是無所謂的一聳肩,“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要是不接手,那才叫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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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怎麼不是很明白呢?”沈毓暢一臉愕然的看着她。
“這樣才能說明她有能力!”靳初陽淡淡然的說道。
“賤人就是矯情!”沈毓暢學着某妃的樣子嗤嗤然的說道,然後又臉色一沉,一副鄙夷又譏諷的說道。
“她以爲這樣,她就能一隻人腳邁進豪門了?我呸!她就算是佔領了整個海運部。
宴槊那眼睛長頭頂的老孃也不會放她進門的,在她眼裡,還不是連條狗都不如!還有一件事。”
又是一臉興奮的樣子,還帶着一絲絲八卦與落井下石,“我好像聽到他們倆在宴渣的辦公室裡吵架了。”
“那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靳初陽一臉漠不關心的說道。
“哎,話說,新任總裁爲什麼指名要你去給他當秘書?”拿肩膀蹭了蹭靳初陽的肩膀,一臉好奇又八卦的問。
靳初陽無奈的一聳肩,“我哪知道呢?”
靳初陽接到顧雲婷的電話時,她正在開車。
“你好,宴太太。”很有禮貌的接起顧雲婷的電話,將車靠邊停下。
“靳小姐,方便嗎?有沒有時間陪我喝杯咖啡?我就在公司對面的漢宮。”
顧雲婷那永遠帶着尊貴的聲音在靳初陽的耳邊響起。
“好。”靳初陽應聲,“麻煩你稍等一會,我現在過來。”
“不急,你慢慢來,我有時間。”
漢宮,是Z市最有特色的五星酒店,也是宴氏旗下的酒店之一。
二樓咖啡廳
靳初陽在侍應生的帶領下,進入顧雲婷的包廂。
“宴太太,靳小姐來了。”侍應生笑盈盈的很是恭敬的對着顧雲婷說道。
“好,”顧雲婷點頭,“不用來打擾我們。”
“好的,知道了。”侍應生離開。
“坐。”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對着靳初陽淡淡的說道。
“喝什麼?不過好像不能選擇,我只點了咖啡。不介意我作主給你點了咖啡吧?”
這話,完全問的是多餘的,假腥腥的。
“不介意。”靳初陽怡然一笑,“我沒那麼挑。宴太太有什麼話儘管吩咐。”
“你還不挑?”顧雲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眸裡滿滿的全都是譏諷與嘲笑。
“靳小姐說這話,也不怕閃到舌頭嗎?哦,你可千萬別怪我說話直接。”
“不會,我知道宴太太說話向來直來直往的,我習慣也能接受。”靳初陽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說道。
“既然你也說了,我說話直接,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顧雲婷直視着她,冷聲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靳初陽一臉茫然。
“呵!”顧雲婷一聲冷笑,“靳小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以前我一直反對你和槊兒的事情,也沒見你打退堂鼓。
怎麼,這回倒是動作快了呢?宴白才一坐上總裁的位置,你就跟他好上了?這就是你們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女兒?”
“呵!”靳初陽同樣輕聲一笑,並沒有因爲她如此犀利而已冷嘲的話語感到憤怒,反而覺得十分好笑。
如果說之前,她對顧雲婷是抱着尊重與敬之的,那是因爲她想和宴槊過一輩子,這是宴槊的媽,便是她的長輩,她必須敬之。
但是現在,她覺得完全沒這個必須。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做到一個長輩的樣子。
“宴太太,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問你的兒子更合適!還有,您有何資格在這裡質問與訓斥我的家教呢?”
靳初陽面無表情的與她直視。
“靳小姐,那請你聽好了,不管是宴槊還是宴白,我都不會同意你進我們宴家,所以請你離他們遠一點!”
“你以什麼身份與資格來管我的事?”宴白那冷冽而又絕厲的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