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啊!”宴怡結結巴巴的說道,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心虛與緊張。
她既想如羅玉珊說的那般,不想讓顧雲婷知道她去做了化驗的事情,但是因爲這病要真是染上的話,那可不是小事,心裡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所以,自然緊張到說話也結巴了,更何況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早就已經出賣了她。
甚至此刻,她就連掌心和腳心都在冒着汗。
更別提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兩腿無力了。
“宴怡!”顧雲婷沉聲呵着她,“你現在這個樣子叫做沒什麼嗎?傻子都看得出來,你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出什麼事了?”
“媽……我……”宴怡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顧雲婷,嗑嗑巴巴的說道,“我可能會染上易婕的那病。”
“什麼?”顧雲婷不解的看着她,然後厲聲呵斥,“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會有事的?你……”
“媽,我沾到了她的血,你看。”邊說邊將自己有傷痕的手往顧雲婷面前一遞。
傷痕不是很大,但是卻很明顯是破皮的。
所以,如果她真的沾到易婕的血漬的話,那麼很可能是就真是染上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的?”顧雲婷看着她的手,整個身子猛烈的搖晃着,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媽,玉珊姐剛陪我去抽血做了檢查。醫生說不一定……”
“你說什麼?”宴怡的話還沒說完,顧雲婷厲聲打斷,瞪大了雙眸直直的盯着她,眼眸裡流露着緊張與驚驚慌。
宴怡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訥訥的說道,“我說,玉珊姐帶我去抽血檢查了,她說不一定會有事的,我……”
“啪!”
宴怡的話還沒說完,顧雲婷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是不是瘋了?啊!爲什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誰讓你自作主張去抽血檢查的?宴怡,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
顧雲婷指着宴怡的鼻尖,厲聲怒斥着,她的雙眸一片赤紅,滿滿的全都是
恨鐵不成鋼與怒怨。
宴怡被她嚇到了,一臉惶恐的看着她,捂着自己的臉,弩了弩嘴,很是委屈的說道,“媽,我……我害怕。你怎麼了?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我做出什麼了?我……”
“你做錯什麼了?你沒錯,錯的是我!我當初爲什麼要生下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長腦子的蠢貨!誰的話你都那麼聽,就是不聽我的話?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掐死你!”
顧雲婷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宴怡是真的被嚇到了,雖然之前,顧雲婷也怒斥過她,但是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的撕心裂肺,萬般無奈,甚至是絕望的看着她。
“媽,媽!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不聽你的話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不讓我做什麼,我都不做。媽,媽,我聽話。”
宴怡哭泣着,拉着顧雲婷的手一臉誠心的懺悔着。
“晚了!”顧雲婷冷冷的一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媽,你別這樣……”
“顧雲婷!”宴怡正打算安慰顧雲婷,身後傳來宴定山凌厲陰森的聲音。
只見她大步朝着兩人走來,眼眸裡蘊着滿滿的怒意,雙手緊握成拳。
在宴怡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個反手巴掌朝着她攉了過去。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推她下樓的,是她先要打我的,我纔會還手的。”
宴怡以爲宴定山這般動怒是因爲知道了易婕流產的事情,趕緊解釋着。
連續捱了兩個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着。
如果換面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就開哭撒嬌了,但是現在她知道不是她撒嬌的時候。
只能噙着眼淚,滿滿委屈的看着宴定山。
“你的事情,我晚點再跟你算帳!”宴定山連眼角也沒有瞥一下宴怡,陰狠狠的瞪着顧雲婷,咬牙切齒的說道,“跟我回家!我有事問你。”
顧雲婷,你很好!
竟然騙了他二十幾年!
他竟然疼了一個別人的女兒這麼多年,現在想想,他都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他甚
至懷疑,宴槊是不是也不是他的?
顧雲婷已經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知道了。
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口,滿滿的全都是恐懼。
但是,也在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羅曉儀與羅玉珊母女倆扮演的角色。
從宴怡告訴她,羅玉珊帶她去抽血檢查時,她就心裡有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她突然覺得今天這一切的突然,都與她們母女倆有關。
易婕就這麼巧的送到了羅玉珊所在的醫院,羅曉儀打電話給羅玉珊,然後靳初陽與顧雲娉出現了,宴定山也出現了。
羅玉珊帶宴怡去她的辦公室休息,哪裡是帶她去休息啊,分明就繞過她帶着宴怡去檢查。
當然,這個檢查是要給宴定山看的。
這一切全都好像是事情安排好了一樣,一件接着一件,就這麼巧合的發生了。
呵呵!
羅曉儀,她真是小看她了啊!
原來她纔是那個最深藏不露的啊。
怎麼都沒想到,宴定山外面的那個女人,竟然會是她的好朋友,羅曉儀。
她揹着自己與宴定山在一起那麼多年,而她竟是全然不知啊!
甚至他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啊,只比她的兒子小兩歲啊!
他們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此明目張膽的在一起啊!
而她竟是蠢到一無所知啊!
當初她和宴定山在一起,顧雲娉卻是早就看出了端倪,所以找了個藉口把她送回去。
是她不顧廉恥,使計讓倆人的關係暴露在顧雲娉的眼皮下的。
可是現在,宴定山與羅曉儀狼狽爲奸在一起近三十年啊,她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啊!
她這是得有多麼蠢啊,竟然還在羅曉儀面前說,她懷疑宴定山在外面有女人了啊!
怪不得宴定山會一點一點的與她遠離了呢!
原來全都是羅曉儀那個賤人使的鬼啊!
她真是瞎了眼啊!
“怎麼,需要我再說一遍嗎?”見她不動,宴定山凌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