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定山陰沉着一張臉,如寒風呼嘯般的凌視着溫鈴。
這會已經十一點多了,基本上已經是睡覺時間了。
大多數在自己家裡,那都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了。
溫鈴也一樣,這會是穿着睡衣的。
誰會沒事,大半夜的整裝待發,西裝筆挺的在家裡啊!
顧雲婷在看到別的女人以這種不禮貌又沒素質教養的容貌出現在宴定山面前,有些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那看着溫鈴眼神滿滿的充斥着警告與鄙視。
就好似溫鈴是有意來勾引她的男人一般。
靳初陽從房間裡出來,在看到宴定山與顧雲婷時,顯的有些震驚愕然。
這是……出什麼事了?
這大半夜的來他們家?
“哼!”顧雲婷冷冷的哼了一聲,用着嘰諷的語氣對着溫鈴說道,“溫主任真是好隨性,穿成這樣出來迎客。”
這可是話中有話的,可不是在暗諷溫鈴老不正經,在別的男人面前騷首弄姿嘛。
溫鈴嗤之不屑的睨她一眼,冷聲說道:“宴太太,原來你喜歡半夜三更穿的光鮮亮麗到別人家裡作客的?你這興趣愛好真是獨特!”
溫鈴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家庭主婦,若說見的大場面,顧雲婷還真不定有溫鈴多。
顧雲婷一個豪門闊太太,見的場面頂多也就是跟着宴定山出席一些酒會之類的。
身邊圍着的人,不是跟她一樣的豪門闊太太,就是對她阿諛奉承的沒他們宴家有錢有勢的同類而已。
但是溫鈴不一樣,她是官場中人,見過的形形色色。
這麼多年,什麼難纏的人沒見過?
你顧雲婷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這話說的,那簡直比顧雲婷的話有水平多了。
你一個豪門闊太太,大半夜的,打扮的光鮮亮麗,花枝招展的去別人家作客?
誰信啊!
溫鈴不是一個說話尖酸刻薄之人,更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
但是,你若先找事,對她不懷好意,或者要傷害她或她的
家人。
那她也不會任由你們賤踩。
“你……”顧雲婷氣的咬牙切齒憤憤的瞪着她。
靳學年在聽到聲響後,從房間裡出來。
在看到站於門口的宴定山與顧雲婷時,眉頭也擰了下。
“初陽,怎麼不招呼人,還怔着做什麼?”
輕聲但是卻嚴肅的對着靳初陽說道,然後邁步朝着門口走來,“宴董深夜造訪,想來是一定有急事了。快進來,裡面談。”
宴定山冷冷的一臉鐵青的瞥一眼靳學年,然後朝着站在一旁的靳初陽射去眼,一臉寒氣逼人的走屋。
“宴伯伯,宴伯母,喝茶。”靳初陽端來兩杯茶,遞於宴定山與顧雲婷。
“不用!”宴定山冷冷的拒絕,凌厲的雙眸如劍一般剮視着靳初陽,厲聲道,“你還是叫我宴董更妥當!”
靳學年與溫鈴相視一眼,已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味道來了。
這是上門來問罪了。
“宴董,這事……”
“靳教授!”宴定山直接打斷靳學年的話,一臉鐵青的凌視着他。
“我也想這大半夜的來打擾你們,我當然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我還是來打擾了,我就一個意思,我想問問靳教授,是否知道小兒宴白與令媛之間的事情。”
靳學年點頭,“知道!”
“知道?”宴定山陰摯森冷如發怒的雄獅一般狠狠的盯着他,“那也就是說,你也知道宴白瞞着我?”
“宴白說,你知道的,也同意的。”靳學年一臉肯定的說道。
“呵!”宴定山冷笑,視線瞥過靳初陽,冷冷帶着嘲諷的說道。
“我知道?靳教授,你也是個有見識的人,我也一直敬重你的爲人。但是你覺得我會同意一個朝三慕四,貪慕虛榮,兩踩兩條船,搞得我兩個兒子反目成仇的女人當我的兒媳婦?”
“宴定山,你說話放尊重點!”
溫鈴一臉憤然的瞪着宴定山,氣呼呼的說道,“誰朝三慕四,貪慕虛榮,腳踩兩條船了?你再滿嘴不乾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鈴見不得別人對她的女兒如此排誹,她
的女兒乾乾淨淨做人,踏踏實實做事,怎麼就成了他嘴裡的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不客氣?哼!”顧雲婷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臉譏諷的說道。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啊?這麼說你女兒,那都是輕的!她自己做過什麼事,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別以爲你們當父母的就可以推脫了,這就是你們教女無方!”
“爸,媽。”靳初陽一臉平靜的喚着自己的父母,溫聲說道,“沒事,讓宴董和宴夫人把話說完。”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宴定山面色沉寂的看着靳初陽,一字一頓正色說道。
“第一,跟宴白離婚,別再纏着我兒子。第二,離開宴氏,從此不許出現在我宴家人面前。”
“呵呵!”靳初陽輕聲一笑,笑容中帶着一絲嘲諷與冷笑,還有低看。
雙眸一片靜寂的直視着宴定山,不帶半點猶豫的說道,“宴董,你當Z市是你宴家的嗎?還不許我出現在你們宴家人面前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答應了?”宴定山陰沉如寒冰般的直視着她。
“離婚不是問題,但是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被扣上這麼大一個罪名。”
靳初陽毫無愄懼的迎視着宴定山那冷厲的眼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說道。
“只要宴董把這事說清楚,把清白還我了,我絕無二話。但是,你們別想把沒有的罪名按在我頭上!”
“是嗎?”宴定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又是什麼?”
說完,“啪”的一聲,將那張她與唐賀爵的照片往她面前一甩,“這夠不夠?”
靳初陽看着照片裡熟悉的人和景,突然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她已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是誰的傑作了。
靳學年與溫鈴拿過照片。
“宴董,我倒是想問你一下,這照片說明了什麼?”靳學年指着照片裡的兩人,怒問着宴定山。
“要照片嗎?我這還有很多,需要我一張一張的拿出來給你們嗎?”
宴白森冷而又絕厲的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