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奎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沒有,一直昏昏沉沉。 ()”
夏芷水撇撇嘴,“看着挺健壯的一個人,這麼不扛事,看不用,太虛!“
牀閉眼的男人嘴角抽抽,恨不能立馬翻身跳起,將那口不擇言的小女人壓在身下。
用行動告訴她,他到底行不行,重用不重用。
夏芷水視線隨意的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壓根沒留意到牀男人的表情變化。
她在收回視線時,可疑的發現垃圾桶裡摔了幾隻簡易的早餐盒,是全聚德的log。
夏芷水琢磨着,大清早的一個助理叫全聚德的早餐,實在是不太現實。
她收回視線,撩起脣譏誚的笑了。
她道:“四奎,你伙食不錯,興致也挺好的呀,大清早吃全聚德的私房齋。“
四奎一聽,渾身都虛了,但依舊淡定如雲,表情毫無變化的回道:“夏小姐,您誤會了。這是我家小小姐聽到先生出事,從昨夜守在這裡大半夜,清早吃了點心以後纔回去休息的。“
夏芷水皺眉,“小小姐?誰啊?“
她只知道莫臨風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莫家千金莫長歡。
但,據她所知,她可不認爲莫臨風跟莫長歡的兄妹感情已經好到莫長歡願意給他守夜了。
四奎耐心而又恭敬的解釋,“是先生在宛城養父養母的孩子。“
夏芷水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淡淡的哦了一聲。
伴隨這個沒什麼太多意義的“噢”字,她心底那點小小的疑慮也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了。
夏芷水除了宿醉後的頭痛,腦袋鼓起的那個血疙瘩也痛,她這麼站了一會兒,覺得難受不舒服。
她最後將視線重心放到病牀的男人。
夏日清晨的陽光已經升的很高,赤白的光將男人俊逸的五官鍍了一層蒼白。
嗯,夏芷水眯了眯眼。
感覺心底絲絲屢屢的往外翻涌着細密的酸味兒,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只站了一會兒,拉過凳子坐下。
四奎瞧着她可能是要陪他家大boss一會兒,忙瞄準時機想要開溜。
他對夏芷水特別誠懇而又洛帶請求的口氣說道:“夏小姐,我肚子不太舒服,麻煩您幫我先照看一下先生。我稍後過來!”
夏芷水也沒有仔細去想四奎的話,覺得人有三急,肚子不舒服肯定是不能守着的。
她揮了揮手,淡淡的道:“嗯。”
四奎暗喜,像竊賊偷到了稀世珍寶,轉身要離去時,再次傳來夏芷水不高不低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我坐不久,你最好安排其他人來。”
四奎大寫的尷尬,訕訕的回道:“好的,夏小姐。”
病房沒有其他人,空蕩蕩顯得更清靜。
男人身沒蓋什麼東西,是病號服。
這種藍條白紋的服裝,很難看。
像是變異後的斑馬,夏芷水不喜歡。
但她偏偏覺得,這身病號服穿在男人的身,絲毫抵擋不住他身流瀉下來的英氣。
反而越發覺得,這衣服跟男人很襯,相得益彰,特別養眼好看。
這麼想着,她的脣角不自然的往翹了翹。
嗯,大概是想到女人在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