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詫異之外的同時,從懷裡掏出艾米時常服用的應急藥丸餵給她吃下,大概休息了兩三分鐘,她醒了。
……
艾米醒了之後,最先感到的不是昏迷而後的頭昏腦漲和那種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而是那種因爲特殊氣場修飾的詭異的氛,叫她冷涼渾身雞皮都在打着戰慄。
她眨着纖長的眼睫,看了眼琉璃璀璨的吊頂燈,以及視線所收到的奢華高雅的裝修,這才漸漸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房間,極有可能還是愛得利家的酒宴休息室。
她知道自己昏迷了,至於昏迷多久是不得而知的。
她側首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大概知道是夜很深的時候,樓下陸陸續續傳傳來悠揚的鋼琴旋律,估摸着時間應該還很早,至少酒宴還沒有散場。
艾米這樣休息調整了一分鐘左右,人坐了起來。
伴隨着她起身的這個動作,身蓋的薄毯滑至腰間,並隨着她站起來的動作而掉落在她的腳邊。
初夏的天氣,已見隱隱的悶熱,艾米覺得這股子悶熱還夾雜着幾縷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兒。
她彎腰拾起地的毯子,從新站起來時,耳側響起男人冷沉而清寂的嗓音:“醒了?”
艾米,心臟跳動的起伏難定,像是做賊的小偷忽然被抓了個現行,緊張而又心虛。
男人聲音辨識度極高,她暗暗琢磨着不可能。
巴黎不是帝都,世界那麼大,巴黎的圈子豈是他想混進來混進來的。
她沒有吱聲,卻感受到來自身後逐漸向她靠近的壓力,無冷涼。
她幾乎是出於本能轉過身去,果然在她出乎意料之外,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因爲是初醒,她漆黑的眸子氤氳着一層水汽,黑而亮,柔而萌。
她看向男人,極爲俊美的五官,尤其是在燈光下的映襯下,這種俊美越發的撲朔迷離還帶着一股邪氣的魅惑。
他一身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裝將他的身形修飾的挺拔玉立,白色的襯衫袖口沒有一絲褶皺,渾身倒下連衣襬的位置也找不到一絲那種褶皺的痕跡。
艾米眯着眸子,對男人黑漆漆的鳳眸,眼底暗掠過一抹涼涼的嘲諷。
是因爲不理他,他飛到巴黎不遺餘力的跑到這裡堵她的麼?
她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那麼看着同樣看着她的而不發一言的男人。
艾米大概從他冰冰涼涼的眸光裡讀到了一絲倦怠,接着才發現男人英俊還是如從前,是臉色清漠略帶着一抹蒼白。
她猜測着這個男人估計是因爲倒時差還沒來得及休息,所以臉色蒼白了一些,很正常。
他們彼此互看不超過三十秒,聞聲從談話的會客室進來的艾倫打破了他們彼此之間的靜謐。
艾倫在看到艾米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時,提着的心落回了胸腔。
他道:“honey,還有哪裡不舒服?”
艾米搖頭,視線越過艾倫的身後,落在一同跟着進來的冷墨以及愛得利大公子。
愛得利大公子溫儒的眸子多了幾分暗暗洶涌的波瀾,艾米估摸着是因爲愛得利*詹妮的情況不太好,所以他臉色難看很正常。
p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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