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正在漸漸消散,陽光一點一點的照進來。
她不想欺騙男人,嗓音帶着屢屢清涼,“我念着他的名字時,心裡會有不舒服,總覺得我是安七月的時候,虧欠了他什麼。”
季流年心倏然一沉,像是有一根刺扎進心肺裡。
沉吟了片刻,他兀自的笑了笑,多半是自嘲。
他道:“太太,你念着我的名字時,又是什麼心情?”
amy愣了一下,跟着將視線從窗外轉移,落在男人俊逸的側顏。
陽光徹底穿過雲層,淺金色的光暈落在他的臉,是那麼浸染了幾分妖妖嬈嬈的既視感。
amy笑了一下,她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她勾着脖子,主動掀起紅脣在他的半邊側面印下一個響噠噠的甜吻。
她彎彎嘴,笑了笑:“我在想,我是安七月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會吃一些無厘頭的醋,然後因爲這個我們經常吵架?”
季流年因着女人剛剛落下的那一個主動的親吻,心情跟着有幾分釋然。
他削薄的脣微微翹了幾度,低低的回道:“可能!”
他說完,騰出一隻手手握女人的,“七月,你跟夏殤的確有過一段感情糾葛。對我而言,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像是一根埋在心的刺,平時看不見不覺得什麼,等哪天它冒出尖銳的肉刺時,會扎心的疼。所以,我們的感情多多少少經歷了很多不容易,纔有了孩子,以及結婚領了證。如今,又好不容易再次重逢,卻沒了彼此的記憶,其實我們很不易。我希望,你我都能珍惜彼此,而不是糾葛過去跟別人的恩怨,懂了?”
這是男人第二次喚她原來的名字,amy眼底流淌着細微的波瀾。
這也是第一次,男人如此鄭重其事又語重心長的跟她說話,他看她的眸光真誠而又熾熱,說話的嗓音涼涼淡淡,像微風掀起湖面,漣漪繾綣。
amy心裡動容,涌起一抹微涼的溼意,她抿脣笑了笑,“當年,也只是領了結婚證麼?”
季流年將車子打了一個方向,開進季氏大宅的第一道大鐵門。
他側首看着女人盈白秀麗的臉看的幾分出神,低低的笑道:“嗯,說到這個,好像我很混蛋,沒能給你一個婚禮。”
amy脣角微勾,輕輕淡淡的笑了:“是沒能,還是沒來得及給啊?”
季流年…
確切的說,應該是想給,當年卻沒來得及給吧。
他清楚的問過常懷,當年他們領證的前一晚,在帝都大廈的臨江遊輪,他向她做了正式的求婚。
所以,領了結婚證翌日之後,下一步計劃,那該是婚禮了。
…
通往季氏大宅進了第一道大門之後,又分爲東西兩道城堡似的弓形大門。
季流年打算將車子駛進東門的方向時,西門出來的越野車剛好橫着卡主了他的去路。
季流年認得車子的主人,夏家的車子。
他臉色冷沉了一度,眼底陡然展開一抹寒意涼涼的冷光。
他薄脣繃成一道冷硬的直線,看着已經從車下來並踏光向他們的走過來的男人。
amy順着季流年看過去的方向,隔着車窗微眯着眸子看過去。
ps:陌尚:猜猜踏光而來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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