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希望如你所願!”
傾城眼珠一轉,又說道:“照我說,許老道直接把這兩條虯蛟給殺了不就得了,何必費這麼大麻煩要你動手?”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師祖是想通過這爭鬥,看看我神通上有哪些不足,好加以指點。還有,若是能夠把這兩條虯蛟降服,讓它們繼續看守此島,我等就可以安心留在此島修煉,無需再擔心會有什麼妖物來打擾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正好可以拿這些妖丹來煉丹!”
傾城秀眉一揚,不屑地說道。
水生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說道:“你不會是希望我在這裡多待上千年的時間吧!”
說罷,不再搭理傾城,袍袖一揮,駕起一道遁光衝着島中心方向而去。
“喂,你不要拿這個來威脅我,多待千年就多待千年,又不會死人!只要你不擔心蝶衣被別人搶走,做了別人的雙修伴侶就行!”
傾城緊隨其後,言語間卻絲毫都不肯吃虧。
三座層巒疊翠的千丈高峰,正中間卻是一汪水深千丈直通大海的碧潭,幾條蜿蜒的河流流入這碧潭之中,也就到了盡頭。
虯蛟的洞府就建在這三座高峰的山腹之中,出口卻在這數千畝大小的碧潭之下。
離着山峰百里遠近,就能感受到時強進弱的禁制波動。
這禁制,對如今的水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對於生活在深海之中的妖獸來說。卻已經算得上異類,畢竟。許多海中妖獸有個窩就不錯了,根本不會去修習什麼陣法之道。更別提在洞府中設下禁制法陣。
此處的靈氣同樣濃郁,更可貴的是,附近的那條靈脈之中似乎就蘊含有水屬性的靈礦。
圍着三座山峰仔細搜索了幾遍,確定除了這道禁制光幕之外並沒有其它陷阱,水生也不再客氣,身影一動,到了一座山峰頂端,左手一揚,一塊四四方方的小小黑磚從手背之上飛出。翻滾着化作幾十畝般大小,衝着下方狠狠砸去。
幾聲巨響過後,那道籠罩着整個碧潭以及三座山峰上空的透明狀禁制光幕轟然碎裂。
黑磚直衝潭中衝去,浪花飛濺起百丈之高。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碧潭之中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無需放開神識探視,也知道這幾條虯蛟是確實是不在洞府之中。
“走吧,看看這蛟龍的洞府有什麼與衆不同!”
水生說罷,身影一晃,飛落在了碧潭之中。
也未見他有什麼動作。潭水卻是自行向着四周飛卷而去,生出一條寬闊的通道來。
傾城緊隨其後,目光左右四顧,這潭水竟是清澈見底。遠遠地就連四周參差不齊的石壁都能看得清楚。
沒入潭水之中數百丈之後,右手側突然間出現了一塊光滑平整的石壁,石壁之上一個五六丈寬闊的圓形洞口被一道白色半透明禁制光幕覆蓋。
水生停下腳步。四下打量了一番洞口,右手一擡。提起六成的力道,一拳轟了過去。
禁制光幕應聲而碎。二人身影一晃,先後步入石洞,三五息之間,這禁制光幕重新彌合完整,竟是沒有一滴潭水能夠滲入洞府之中。
彎彎曲曲的通道行了十幾裡遠近,漸漸寬闊起來,一間氣派的石殿出現在了眼前,厚重的兩扇殿門之上,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禁制靈光閃爍不定。
照例一拳轟開殿門,大殿之中竟是五光十色。
大塊白玉雕成的桌、椅、幾、榻,色澤豔麗的一株株珊瑚樹,五顏六色的斗大珍珠,各種各樣的寶石美玉,錯落有致地擺設在大殿內一張張玉案之上和各個角落之中,看似凌亂,卻又別具美感,鑲嵌在大殿四壁上的月光石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玉桌之上的盤盞之中還盛放着一些熟透了的靈果,果香四溢。
迎面是一張寬大的玉石屏風,屏風之前,一張寬大的玉椅和幾張雕琢精美的玉案盡顯氣派。
屏風後方,四條通道向着殿後延伸而出。
這四條通道,聯接着十餘間小一些的石殿。
水生、傾城二人步入一條條通道,從一間間石殿中走出,新鮮之餘卻也暗自遺憾,這些石殿之中,除了成堆的美玉、珍珠和各色珊瑚,並沒有任何靈礦、寶物之類的物事,也不知道這幾條虯蛟收集這麼多美玉是爲了向誰炫耀。
這十餘間小一些的石殿,都有一張寬大的玉榻,顯然正是這些虯蛟的起居之所。
“就在這裡等它們算了!”
重新回到那間大殿,傾城大模大樣地在屏風前氣派的玉椅上坐下,順手拿起面前玉案之上一枚淡黃色的梨狀靈果咬了一口。
“嗯,好吃,這些四足蛇倒還挺知道享受!”
傾城口水淋漓地讚美道,片刻之間,三枚靈果已然下肚,嘻嘻一笑,隨手拋給水生一枚。
水生伸手接過靈果,咬了一口,說道:“那你就在這享受吧,我可不敢被人堵過老窩裡,我還是在外面洞口處等着的好!”
“好吧,好吧,你去吧,沒勁!這四足蛇若是知道有人造訪它的洞府,高興還來不及呢。”
傾城衝着水生揮了揮手,再次拿起一枚靈果來。
就在此時,水生面色卻是突然一變,伸手衝着傾城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心隨意動,身影突然間就憑空消失無蹤。
即使這殿門緊閉,依然能感覺到一道微弱的空間波動從那處緊挨水潭的洞口傳了過來。
傾城站起身來,三口兩口把那枚靈果吞入腹中,轉身就要向屏風後走去,走了一半,眼珠一轉,又改變了注意,快步向大殿一角的一株珊瑚樹走去,躲在了後面,伸手從袖中摸出一張雪白的符篆,激發開來,拍在身上,三五息過後,一團白色光影從符篆之中飛出,把其身影罩在了正中,手腳身軀漸漸虛化,直至消失無蹤。
兩名身高丈許的年輕男子從深潭底部衝出,四周的流水紛紛向着兩側捲去。
左側男子身着綠袍,面白無鬚,四方臉膛,瞳仁淡紫,手中握着一枚墨綠色的禁制令牌,衝着那道禁制光幕一晃,一道綠光閃過,禁制光幕頓時顫動着出現一個孔洞,越變越大。
右側的男子身着黃袍,頭戴玉冠,生有一張清秀的瓜子臉,目光靈動。
二人的相貌和人族幾乎一般無二,唯有頭上的長髮是淡紫之色。
“咦,似乎有生人的味道!”
黃袍青年嗅了嗅鼻頭,一邊向洞中走去,一邊詫異地說道。
左側的綠袍青年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冷笑,語帶不屑地說道:“生人,什麼生人?難道那些蠢貨還敢私自闖入這洞府不成?”
“那可說不準,其它妖族倒還罷了,海猿一族生性奸滑,海猿王剛剛在父王手下吃了那麼大的虧,若是他知道那幾株龍涎果樹快要成熟,而父王和母后要守在那裡無法離開,說不定還真會派人到這裡搗亂一番!”
黃袍青年一邊言語,一邊左右觀望。
“我等早就把洞府中的寶物帶在了身邊,即使這些死猴子能夠進入洞府,又能得到什麼,我倒是擔心像母后所擔心的那般,會有哪些不開眼的傢伙偷偷溜上島來,把那些還未成熟的碧鱗果給禍害了,若真如此,可就......”
綠袍青年話語說了一半,似乎發現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嗅了嗅鼻頭,說道:“老七,你這鼻子倒還真靈,你我才離開三天,就有人敢闖入這洞府,真是活膩了!”
隨着話音,一團五色光影從體內迸出,眨眼之間,在身周形成一個橢圓形的五色光罩,就連面容也是一下子變得五色斑斕。
看到綠袍青年的動作,黃袍青年神色不由肅然了幾分,不敢怠慢,同樣激發出護體靈光。
一道光柱從禁制令牌中飛出,軋軋的響聲中,兩扇殿門緩緩打開。
二人神情戒備地一前一後步入大殿,目光左右四顧,隨後,幾乎同時落在了傾城吃過的那盤靈果上,玉案之上,水晶盤畔,放着三枚還在流着汁水的果核。
“還挺斯文的,我吃這靈果從來不吐核的!”
綠袍青年喃喃低語,嘴角邊浮出一抹怪笑,驟然放開全部神識。
黃袍青年卻快步轉入屏風之後。
就在此時,綠袍青年身畔卻是無聲無息浮出一隻白玉般的手掌,無視綠袍青年身周的禁制靈光,閃電般按在了綠袍青年的左側肩頭之上,隨後,一團湛藍色光焰從掌心之中噴涌而出。
“是誰!”
綠袍青年怒喝一聲,擰腰挫步,衝着掌影出現的虛空處一拳轟去。
一道冰寒刺骨的寒意卻是從肩頭飛快地傳遍全身,半邊身軀瞬間麻木,拳影剛剛擊出,虛空之中又是無聲無息地浮出另一枚白玉般的手掌,迎着其拳頭不慌不忙地抓了過來。
凌厲的拳風撞在手掌之上,竟然是一彈而回,那手掌彷彿蘊含着無窮力道,隨意一抓,就抓在了伸出的拳頭之上,一團湛藍色光影從掌心之中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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