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尖刺同時動作,比化血魔刀吞噬精血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片刻之間,戰甲已吸納了不少血液。
心隨意動,雙臂一揮,戰甲頓時離體而去,在空中盤旋數週之後靜靜地懸浮了下來,戰甲四周飛騰的赤焰卻是亮了幾分。
“真是笨哪,都這麼大了,還要別人替你操心,掉一次坑裡就夠了,還要掉兩次,你爲什麼不事先動動腦子想想這兩件法寶的屬性後再來認主?”
傾城的聲音從隔壁石室之中悠悠傳來。
這麼大的動靜,她自然早已察覺了水生在做什麼。
早已習慣了傾城的奚落和嘲諷,水生並不爲意,上下打量了一番戰甲,疑惑地問道:“什麼屬性?”
“狂戰乃是血魔一族,出自他手中的寶物當然是帶有吸血的屬性,如此一來才能和他修煉的功法相輔相成。不過,他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捨得讓這兩件法寶把自己的精血給吞噬一空,這兩件法寶也只會幫他,不會害到他!”
“你的意思是,這兩件法寶會自行吞噬精血傳到狂戰體內,或者是把狂戰體內多餘的精血給吸走後直接儲存起來,隨時再利用?”
“沒錯,看來你還不算太笨?你修煉的‘修羅真魔功’中同樣有吞噬他人精血的秘術,下次逮到一個對頭時,先試試這兩件法寶的威能,看看這兩件法寶究竟可以一次性吞噬掉多少精血,然後再來認主,不就安全了?”
“你這不是馬後炮嗎。方纔爲什麼不提醒我?”
水生滿臉鬱悶地說道。
傾城嘻嘻一笑,說道:“你不試過。我怎麼知道我這想法對不對?不過,青影老兒當日在拍賣會上的那些言語純粹就是放屁。你想想,誰煉製一件本命法寶的目的是把自己體內的精血吸乾?”
聽聞此語,水生不由生出一種同感,無論是化血魔刀還是這戰甲,一次性吞噬精血多少肯定會有個度。
沒想到,傾城的下一句言語卻又讓他心中暗自一緊。
“當然,這些魔道修士的想法和人族是有一些不同的,做出一些變態之事也不稀奇,這化血魔刀若是吸納吞噬了狂戰體內絕大部分的蝕骨血焰。然後在斬中敵人時突然把這些血焰給釋放出來,又有幾人能夠擋得住這種雙重攻擊?”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我把這化血魔刀認主後祭煉由心,也無法保證他不會把體內精血吞噬一空?”
水生沉吟着問道。
“那就要看這把魔刀是狂戰在進階魔君境界之前還是之後煉製出來的,不過,你又不是血魔一族修士,沒有血魔一族的鎮族神通‘蝕骨血焰’,即便把此刀認主,也無需施展這招自殘式的變態功法。怕什麼呢?何況,此刀最主要的威能是吞噬其它修士的精血供你利用。至於這戰甲嗎,肯定不會把你體內精血一次性吸完,否則的話。狂戰自己也不敢使用此甲護身。”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試過之後才安全一些!”
水生點點頭。收起戰甲,隨口又問道:“你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吧!怎麼。你準備離開此地了?”
“不急,你傷勢沒有痊癒又如何離開?”
“這還差不多。臭小子還算有良心!”
傾城嘴角邊浮出一絲笑容。
水生沉吟了片刻,重新回到了石榻之上,取出一隻青光閃爍的儲物鐲,上下打量了起來。
這隻儲物鐲他已仔細研究過數次,神識掃過,只能察看出這隻儲物鐲內分成了八個空間,每一個空間之中所下的禁制都不相同,每一個空間的禁制都和相鄰兩個空間的禁制連爲一體。只要神識之力注入一個空間中過多,想鄰兩個空間之內就會同時爆出一股狂暴的靈力,似乎要自爆開來了一般,他就不得不停下動作。
當日拍下此鐲,也是考慮到有玉虛真人這名陣法宗師在,準備帶回神蛟島請其一看究竟的,如今看來,還得先仔細察看一番這儲物鐲中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禁制。
足足有一個多時辰後,水生輕嘆一聲,收起了儲物手鐲。
他根本就無法察覺出此鐲中有什麼異樣,至於南閻尊者的話語是真是假,此時自然也是無從考究。
當日他也有心捉了此人的神魂對其搜魂,奈何那一縷神魂遠比普通修士的神魂強大太多,遁速快捷,以鬼王鼎的速度,非但無法捕捉得到,反而有可能讓其逃掉,這纔不得不把其滅殺。
二十餘天后。
通天舟再一次出現在了海面之上。
僅僅在海上安全地行走了七天,一場激戰又一次爆發。
這一次,擋住飛舟去路的乃是四名身高兩丈滿頭綠髮青面獠牙相貌兇惡的異族修士。
這四名狀如山魅的異族修士背後還各自生有一對紫紅色的寬大肉翼,看其體內透出的靈壓,赫然是四名魔祖境界的修士,其中還有一名上階魔祖。
當水生祭出劍陣把四人的寶物一一擊碎,並用元氣之劍重創了爲首的那名魔物後,四名原本是窮兇極惡般的魔物頓時慌了神,紛紛扇動雙翼,想要逃離。
傾城趁機祭出葫中劍,出其不意地斬下了一名魔物的腦袋。
有傾城的凝光寶鏡相助,齊大輕鬆地擊殺了另一名魔物。
剩下的兩名魔物卻被水生給生擒活捉。
對於化血魔刀,水生並沒有迫切認主祭煉的心思,見識過那套戰甲的堅固,水生卻不願放棄,畢竟,離着天星城越近,危險也就越大,多一件法寶護身,很有必要。
沒想到,卻是讓人大跌眼鏡,這戰甲僅僅是吸納了那名初階魔祖境界的魔物體內半成左右的精血,就停止了吞噬。
反而讓水生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把戰甲之中吞噬的這部分魔血給清空出來。
徹底把戰甲施法認主祭煉由心之後,水生開始測試化血魔刀。
結果,再一次讓水生震驚和鬱悶了一把。
此刀竟然把那名上階魔祖境界的魔物體內精血一次性吞噬一空。
思來想去,水生還是把化血魔刀暫時給封印了起來,收入儲物鐲中,不敢認主。
接下來的幾天,反倒一路太平,水生索性施展“修羅真魔功”把這名初階魔祖境界的魔物體內真元之力吞噬一空,專心打坐靜修了起來。
一個多月後,四周圍修士的數量開始多了起來。
劫掠的情況自然也隨之少了許多。
通天舟太過顯眼,三人一番商議之後,水生再次把傾城和齊大收入金光塔中,幻化成一名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收起通天舟,駕起一道遁光,不緊不慢地向前而去。
十餘天過後,一座鬱鬱蔥蔥的島嶼出現在了水生面前。
神識掃過,島嶼長有數百里,最寬處有幾十裡,山峰林立,幾乎每一座山峰之上都有禁制靈光閃爍,似乎都有修士盤踞,就連一些低矮的小山丘也不例外,甚至島嶼邊緣的一些巨石之上,也有修士在盤膝打坐。
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有四五百丈,山峰頂端此時竟然有着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似乎是一件法寶所幻化而成。
天星城從天而降的位置,水生早已打聽得清清楚楚,在其四周圍,共有大小七座島嶼。
眼前的這座島嶼,乃是離着天星城距離最遠的一座,一旦天星城降臨此處海域,此島之上的修士自然是最後到達天星城的一批。
正因如此,通常情況下,只有那些法力不濟或者是不喜爭鬥的修士纔會留在此島之上等待。
即便如此,此島上如今依然有上千名的修士逗留。
算算時間,天星城似乎就是最近幾天會降落此界,思量了片刻,水生直衝正南方向而去。
千辛萬苦地花了如此大的代價纔來到此處,天星商盟的那一百個幸運名額,自然要去爭取一番,若是留在此島,機會可就小的可憐。
水生神識掃過之時,島嶼之上的一衆修士自然是人人都有察覺,不少修士都是放開神識同樣掃了過來,尤其是那些佔據着一座座山峰的修士,察覺到水生體內透出的強大靈壓,大多數修士心中都是暗自一沉,如同壓上了一座巨山一般。
待到水生離開,這些修士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四天後,又一座島嶼出現在了水生面前。
這座島嶼狀如一隻巨鰲,比第一座島嶼面積還要大上幾分,島嶼之上靈氣濃郁,修士的數量同樣比那座島嶼上要多上數倍。
鰲首部位,是一座三四百丈高的山峰,山峰之上綠樹蔥蘢,一個白色透明光罩把山峰給罩了個結結實實,神識掃過,竟然被一彈而回。
其它幾座稍高一些的山峰之上同樣是禁制靈光閃爍,都已被人佔據。
這座靈鰲島離着天星城降落之地的距離排在第三位。
甚至還有一些靈光閃爍的飛舟、飛車遠遠地停留在島嶼四周,一動不動,似乎已停留了不短的時間,看來,想要踏上這島嶼,只怕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些修士恐怕是沒有能力踏上島嶼。
沉吟了片刻,水生身影一晃,駕起一道遁光衝着島嶼而去。
果然,離着島嶼還有萬丈之遙,三道遁光已經衝着水生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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