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月光灑在這警車轟鳴的街道,他依舊坐在凳前處在崩潰的邊緣,正如之前的王安一般陷入無援的境地。
夜晚塵埃的碎片就像雪花飄落在他的眼前,只聽深處聲音的呼喚:“別忘了,你也曾是個遊戲者。”
隨風輕微呼吸,頭頂垂吊的燈搖曳靜謐之光,夜幕如絲綢面紗般朦朧,絕望之際白靈緩緩的擡頭回想到這種種的情況,順應着那個聲音的呼喚,眼中紅潤的光在跳動,甩動大腦試圖洗去塵埃,重拾決心對這片夜晚的天空握緊雙拳大吼道:“對呀,我曾也是個遊戲者,這只是個遊戲而已!”
又看向由路燈照亮的天邊,儘管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他還是大叫着像個小孩一般,睜眼顫抖無腦發泄着情緒:“這只是個遊戲而已!”
後皺眉間眼神堅定不移,看着警車行駛在眼前,白靈深沉的微微擡頭:那麼,開始我們的遊戲吧。
回憶着一路走來所看到、聽到、學到的東西,思考着將大腦裡混亂的碎片拼湊在一起,從地下區走出正如幽靈車的軌跡一直向前,快速跑向王安帶自己去過的武器店。
夜色之光跟隨着跑動的時間更暗了,但是那扇武器店的門卻一直敞開,牽雨看着白靈雙手扶着膝蓋喘氣,自己右手拿着菸草冒着白霧呼吸着問:“小子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白靈蹲在那因爲缺少鍛鍊,大口呼吸着緩緩擡頭問:“你這有沒有不用看人在何方,就能知道他方位的東西?”
牽雨從嘴中吐出一圈煙雲,坐在面前擺着各種武器櫃檯裡的凳子上吃驚的問:“你要這個幹嘛?”
待白靈劇烈運動後的冷靜,看着身後仍在四處尋找的警車,嚴肅起身說:“爲了、最後的希望。”
牽雨疑惑的用手掐掉了菸頭臉向右偏轉,眼睛又轉向前冷笑搖頭,感覺此事不可思議的說:“有是有,但是很貴。”
白靈聽到她說的有點貴,一時又想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錢,還是有些擔心的問:“多少?”
牽雨很乾脆的回答:“540”
白靈聽完價格後,又想到自己給王安捐的錢竟然還感到十分便宜的毫不猶豫將手伸向前轉賬並說:“支付吧,時間可不等人。”
牽雨一聽此話震驚的半張着嘴脣又快速閉合,回想到他捐給王安的錢,也不好怎麼說地將整根菸丟掉垃圾桶裡回答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
【系統支付中--540元】
隨後白靈站在那靜靜的看着她向自己的武器店裡走,過會兒翻翻找找從裡面拿出一塊長寬高不止一米的類似發動機上安裝了耳機的儀器,交給白靈手中。
打開儀器右下角探測按鈕,告訴白靈使用的方法說:“你先把它戴在耳朵上,閉上眼睛把嘴巴張開,呼一下再閉口。”
白靈接過戴上儀器放在桌面,聽話的閉眼感受着呼吸帶來的感應,微風拂過地面,這個儀器就像利用了蝙蝠的次聲波效應,只通過呼吸就能完全看到物體移動的模樣,再嘗試加上幻想形狀,物體的雛形很快出現在眼前,白靈舉起雙手誠實回答:“我看到了。”
牽雨微笑看到他的操作,不像那些怎麼解釋都搞不懂怎麼用的客戶,欣慰點頭:“很好”
但有了這東西可絕對打不敗那種級別的對手,白靈對自己的實力十分了解理智的問:“對了,還有沒有護具?”
牽雨有些困惑的又轉向雜物櫃裡,早已被今日警察掏得空空如也的防具室無奈回答:“賣完了。”
“啊?這樣啊。。”白靈想到自己要是失了一層防護,就像讓自己生命更加置身危險一般失望的轉過了身說道。
思雨見此情景,想到白靈這幅老實巴交的樣子,思考了會兒急忙招手叫住他說:“等等,我這還有一套不知什麼人送來的東西,你要不?”
說着,她就像白靈現實世界的賣菜人招客人一樣,快速從櫃下拿出了一個長寬高約一米以上佈滿灰塵的箱子,用嘴一吹漫天星辰,看起來放了很久了
白靈站哪看她要幹什麼,緊接着思雨用手輕鬆打開了箱子,裡面有一把生鏽的長劍,和一件破舊的鐵盔甲。
見她拿出這種破爛不堪的東西,讓自己停住腳步,白靈無語的流着冷汗說:“這..”
牽雨用手尷尬的抹去上面的塵土,給了白靈一個看似無心實則十分重要的選擇問:“啊,只是有點舊了而已,我便宜點100賣給你要不要吧?”
看着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此劍從底層劍鋒上就能看出,明明是一把潔白的白劍,生鏽不已被氧化的上端竟已被徹底染爲漆黑,而護甲上面的鐵鏽味甚至還沒抹去,要是不小心刮傷弄成破傷風的話..
白靈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又想到這極其便宜的價格還有劍和護甲的保護,咬着嘴皮左思右想,覺得不虧還是買了。
穿上後,這套裝備竟和自己偏瘦又不失俊的身體正巧合身。
拿着武器白靈左邊兜裡揣着地圖,右邊空空的,左手間拿着劍背上還有一個儀器,不放心又向牽雨買了一把手槍,總共花費了1000多元,全身覆甲不敢再繼續買了,便停止了購買孤身一人對思雨說了聲再見,就前往了星空城的中心。
可見白靈這一次的準備,已經讓他不能再繼續退縮下去了,剛好此時曉天平復了心情後用爆破雷炸掉了跑車向星空城外走,碰見了白靈。
在寒冷的夜風中兩人停在原地,整個巨大的場地中,儘管警車的轟鳴卻仍看不到兩人的行動,曉天張開雙手開始狂笑:“果然,正如預言所說,你還是來了”
白靈聽到他熟悉的笑聲,後退着一臉驚恐道:“你是!”
曉天踢過一塊石頭,從手到腳間摺疊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時刻做着準備冷淡答:“對,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那個提示你的人,雖然只是想看看你的實力,可沒想到你真的就是個廢物。”
談笑間白靈被他的嘲諷話語,氣的緊緊握住劍柄:“可惡!”
見白靈因爲幾句話就生氣成這樣,曉天當即踩碎了那塊石頭,握緊拳頭放鬆筋骨,反而十分興奮的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了開戰吧,我很期待星空城預言的最後,誰會獲勝?”
隨着話語的停止,曉天開始了長久的沉默,同時白靈也隨着氣氛閉上了嘴,在巨大且黑暗的廣場上,他倆同時將身體傾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起猛衝:“沒有撤退可言。”
夜晚的光,很是耀眼。
曉天站在平面與白靈產生一定距離,用右手拿出小刀,以極快的速度向白靈傾斜着甩去,見刀片飛出白靈舉起拼盡全力用鐵劍抵住了小刀,隨着刀與劍之間的火花照亮雙眼。
火光閃耀的迫使白靈後退幾步,所幸自己及時閉上眼用嘴微微呼氣纔沒有傷到眼睛,在雷達中只感受到曉天還空着的左手衝來想抓住自己的模樣。
白靈猛的後退一步,一個側身躲開了曉天的攻擊,再次與他產生一定距離,看着白靈閉上眼在這場戰鬥中出現的新奇感覺,讓他冷笑着從兜裡連續拿出了好幾個未知球體大吼道:“呵呵有趣,嚐嚐這個吧!”隨手向白靈扔去。
白靈雖不知道那個球體是什麼,但從他的口氣中就能聽出那個東西很危險,快速往後跳開可是爆炸的烈焰氣流波動還是可怕的灼燒到了白靈,尖銳的鳴聲在耳邊不斷的來回響動,嘴中流出點點血跡,幸好有破舊盔甲的保護,這還不算太嚴重。
:不過現在能確定,那是什麼了。
白靈忍着傷痛站起驚恐着轉向四周試圖找到他的位置,在煙霧中曉天用手捂着下顎,看到白靈神清緊張的模樣笑着說:“這麼嚴肅幹嘛?”從兜中又掏出來好幾個,不知哪來的爆破彈瘋狂朝白靈扔去。
白靈一時看到球體,從下往上翻滾跳躍妄想逃脫每一個丟來的爆破彈,可這東西是能逃脫就能逃脫得了的嗎,白靈滿身傷口的流着鮮血,一邊躲避致命傷一邊大喘着呼氣,吃痛的翻滾耳疼找準時機。
:應該快扔完了。
煙霧中白靈氣不打一時一腳跨過飛了出去,與一顆爆破彈從頭間擦肩而過在曉天的距離就在一線之間,可惜他也一個華麗的側身躲開,白靈只劃掉了他的面具。
曉天的整張臉裸露在了外面,他摸到自己的皮膚,赤紅的雙眼中開始產生了憤怒,但他還是不失優雅的假笑着冷眼相看道:“該動真格了。”
將手上的手槍向天空扔去,在白靈驚訝還沒反應及時中他早以非人的速度,來到了白靈面前向他胸口打去。
儘管有盔甲保護但以他恐怖的力量,白靈還是被打了幾米遠,全身的疼痛感和振動讓自己動彈不得,器官從肺部開始沸騰,血液從嘴中噴涌。
白靈躺在地上只感受到令人可怕的壓迫感和如汽車般撞過的疼痛,想到身後陷入絕望的人,但心中的意識仍不斷告訴白靈:站起來,我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猛地再次用雙腳支撐起,左手拂過右手拿着劍向他劈去,可是面前衝來他的力量卻遠遠超過白靈:停下!!
只看到他的雙手大力扇擊了白靈耳邊的雷達,震動的感覺讓自己耳朵聽覺變得模糊。
白靈失神開始了走馬燈,而自己對曉天砍去的破劍,卻只是在他的胸口上留了條很淺的傷疤而已。
曉天用右手抓着要倒下的白靈,右拳緊握他的袖口,知道自己剛纔小天使對自己的呼喚下手輕了再次握拳補刀喊着:“我纔是勝利者,去死吧!”一拳揮去。
白靈的潛意識感受到死亡危機及時逼着自己回到了現實,一陣不知哪來的風吹了過來,將剛要捶下去的曉天吹了幾米遠。
自己聽不清的耳朵,迫使着睜開了雙眼,視線十分模糊但是能聽到他們急匆匆的腳步聲,很多人。
曉天快速用腳踩在地面,將頭轉過去質問:“誰?”
朦朧間場面巨大,面前是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白靈虛弱手間顫抖:“大,大家?”
(當感情抑鬱到巔峰時,就會爆發。)
王安眼紅着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靈嘴中流出鮮血的模樣,握緊雙拳把頭輕微放下看向前吼道:“恩人,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曉天,人羣的目光是憤怒的接受那正義的制裁吧,王安大叫着實打實的衝了過去指揮後面跟來的人:“兄弟們他媽的跟我上啊!爲了人民!”
智豐與戲水拿着定身符:“爲了愛情!”
冰海和成吹緊隨其後:“爲了一切!”
星空城裡的人羣拿着板凳、鎮靜劑、手槍、還有你們能看到想到的一切:“衝,啊啊啊啊!!!”
天空中,太陽將要升出來了。
曉天看見那些人冷笑着,搖了搖頭衝向了人羣,守門的保安大喊:“別看他眼睛,不然你們會死。”
王安戲劇性的回答:“ok!”閉上眼左手出拳、右腳發力、收膝推合力氣與曉天不相上下,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拳拳到肉聲。
身後冰海、以下往上,給曉天打了個措手不及。
成吹一陣風力將曉天吹向了空中,一腳下去,曉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
智豐拿出來兩張定身符將曉天釘在了地上。
所有人拼盡全力向曉天衝去。
曉天躺在地面身負重傷,喚出了僅存不知情況的小天使:“啊?怎麼,怎麼會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黑暗已吞噬善良,眼睛化爲了純黑色,曉天直接扯斷了定身符。
:沒有痛苦了
將那些跳起來想困住他的人全都打散開來,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動作有多快。
戲水看着他的眼睛意識到了不對勁想阻止,卻被他無視着一拳將衝過來要保護他的智豐一同打飛了。
曉天以讓人看不清的速度抓住了成吹與王安的脖子昂頭笑得如同惡魔般說道:“這纔是絕望。”
咣的一聲兩人重重摔在地面,隨着人羣痛苦的吼叫,曉天轉身再一次踩着的身體要走時,明明白靈已經沒了力氣,但雙手還是自動的抓住了他。
曉天冷笑慢慢踢開,白靈手上多處骨頭碎裂疼得痛苦嚎叫,但依舊死不放開。
曉天繼續踩着白靈的手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依舊忍着疼痛流着血蠕動爬向他。
曉天無奈,正處在半惡魔體中,已經對白靈失去興趣說道:“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
一腳踢去內臟全部震動,全身飛了幾十米遠,撞到對面高樓的建築,儘管身體還有部分的動能,但是力量實在太懸殊了,白靈脖子上的小鐘表碎了一地,最後大叫起來看着那些比他還早失去意識的人,自己抽動着心中最後的意志眼充血:我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既然我還能活,那我就不能放棄,不能放棄,不能..
瞳孔擴散。
曉天轉過了身搖了搖頭,準備跳起離開星空城冷笑嘲諷:“廢物。”
隨後就是徹底的安靜,希望已然不復存在。
可就在這時【容器破壞,宿主瀕臨死亡,正在傳輸能量。】
一瞬之間,破碎的鐘表碎片就像那磨人的小妖精重新拼接在了一起,將他的生命倒轉回來幾分之前,白靈的眼球又轉動起來,手中拿着破劍,在曉天快走之時。
猛的站起眨眼間從他的背後,刺了進去:“再見。”
白靈眼中發着金光,力量正在不斷擴散。
曉天的眼睛一瞬間恢復成了原來的瞳色,十分吃驚的轉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生氣並奮力的要去功擊白靈,卻因爲自已身上的傷口上帶着一種力量就在快要用拳頭打到白靈時。
他、煙消雲散。
白靈恢復了瞳孔看着眼前的場景,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前的敵人死亡,終於讓自己放下了心掉了下去。
晨光照進衆人臉龐,場地上儘管王安被弄得頭上有傷,但他體質卻十分優秀又是第一時間看到也是最接近白靈的,精力充沛的用手接住了他,成吹也跟着接近那束光的治癒之力,醒了過來。
智豐也從衝飛的遠處帶着戲水一瘸一拐的跑了回來,查看了一下白靈的氣息放鬆嘆息:“還好,只是過度浪費了自身能量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安抱着白靈,在初升陽光中笑着,看向還在的衆人說:“這小子,我讓他去他還真去了,別說,還挺帥,尤其是最後眼睛發光的那段簡直帥炸了,唉、可惜,狸伶看不到了。”
一說到這就傷感起來不知是喜是悲,又看向了智豐和戲水互相拉着對方的手,對事情平息後喘息的模樣將手阻擋着眼:“不提了,不提了,話說你倆這是?別別別,我吃不起這狗糧。”
戲水一聽害羞鬆開了手,有點臉紅把頭轉向了一邊,智豐呆呆的看着她。
成吹與王安對視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成吹揉着脖子,看着人羣治療的醫生接着說:“別管這些了,等白靈醒了,大家一起好好慶祝一下吧。”
戲水點頭,想到曾經情國的傳統,一下子就拋開了那痛苦的戰鬥過程,對慶祝這一行十分認同的說:“嗯,就這麼決定了,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