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姍用木鏟很一下一下很用力的鏟着那些固執的黏在鍋底的糖,任由眼裡一滴一滴的滴在鍋裡,就是不肯擡頭,也沒有去擦掉眼淚。
蘇羿南一把奪走她手裡的鍋還有木鏟,寡涼的說道,“江孜姍,別試圖用你的眼淚來博取我的可憐,對我而言,沒用。”
江孜姍這才擡起頭來,凝望着他冷傲的側臉,她也不想哭的,可她就是止不住,“蘇羿南,我不該來這裡嗎?你告訴我?”她悲傷的問他,如果他說不該,那麼她會離開的吧。
蘇羿南煩躁的將鍋子和木鏟扔在了水池裡,扭頭冷戾的怒視着她,“江孜姍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該來這裡嗎?你來這裡做什麼?嗯?”
“是你把鑰匙給我的。”
“那又怎樣?”
“我……”江孜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大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
“哥,你終於來了,唔唔唔,羿他又欺負我,還有那個女人,她竟然陰魂不散的跑到這裡來了。”廚房外傳來雲曼委屈的哭聲,也擾亂了他們兩人的對峙。
雲景意味不明的看了江孜姍一眼,江孜姍自覺地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她悲慼的笑了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想要解開系在腰間的圍裙,可就連圍裙都在和她作對,她怎麼都解不開,越是煩躁就越解不開。
雲曼雙眸猩紅的瞪着她,但她都說要走了,她也就不想在多說什麼,畢竟她最清楚江孜姍在蘇羿南心裡的分量,如果她做的太過分反而會讓蘇羿南更排斥她。
蘇羿南淡漠的望着她,“吃了飯再走。”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不必了。”江孜姍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讓她留下了做什麼?無下限的羞辱她?她還不至於卑微到如此地步。
腰間的圍裙還在和她糾結着,這圍裙就好像他蘇羿南,直接讓她走不就得了,幹嘛還讓她誤認爲,他是想要挽留她的。、
還是雲景看不下去,走到江孜姍身後幫忙解開了圍裙,江孜姍沒有看他,只是出於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雲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對於某些事,只要你不是很用力很煩躁的去處理,那些結,很容易就會解開的。”
江孜姍現在那還有心情聽他說了什麼,她現在就想離開這裡,立刻,馬上,一秒都不能多待下去,她怕她會控制不住的脾氣。
突然,她感覺一股大力鉗住她纖瘦的手腕,“我說讓你吃了飯再走。”他冷如冰霜的再次開口。
江孜姍回眸睨視他,可能是剛纔哭過,她的大眼睛如剛被清水沖洗過一樣,清澈的一覽無餘,就連紅色的血絲都能清晰可見,“對不起,我做不到。”吃了飯再走,她要如何吃得下。
“你必須做到!”他鉗制在她手腕的力道在加重,他冷傲的如同即將嗜血的魔鬼,威懾的逼迫着她。
雲曼看不下去剛要說話,卻被雲景拉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是任何人都插足不進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