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將檢查報告扔給蘇羿南,蘇羿南快速的翻了幾頁,眉心一直都是皺着,一切都很好,身體所有指標都很正常,可爲什麼如此奢睡?而且……
蘇羿南突然就想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原因,他擡眸,半知半解的和雲景對視,“她不會是……”
雲景點頭,“我只能說,有可能。”
蘇羿南冷喝一聲,將手裡的病例扔在桌子上,走到窗臺前呼吸外面吹進來的新鮮空氣,心,壓抑的呼吸困難。
雲景看着他壓抑的背影,忍不住的問道,“回來不是爲了她嗎?爲什麼還躲着不見?”
蘇羿南薄涼的掀了掀嘴角,不禁想到他重新踏入這個城市的第一天,她的爸爸像是防止瘟疫入侵似的防範着他,不准他聯繫她。
彭瑞信的婚禮上,他知道一定會遇到她,因此,他去了,他就是想看看她,別無他求。
他以爲見到她,可以讓他忘掉那份刻骨銘心的仇恨,可他發現,他太小看那份怨恨,請原諒他,他真的做不到。
“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不想去傷害的人,可上天偏偏註定,我將是這個世界上,傷害她最深的人。”
……
離開雲景辦公室之前,他要求雲景將江孜姍轉入特殊病房,不準家人探視,他該和她聊聊了。
特護病房裡,蘇羿南用腳將椅子勾在自己的身前,雙手依舊放在白大褂的兩側衣兜裡,他坐在椅子上,靜默的凝視了她許久。
看上去她的確睡得很沉,讓人都捨不得去驚擾到她。
她會對某些事很偏執,偏執的任何人的話她都不予理會,可他沒想到,她竟然偏執到這種程度。
“江孜姍,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佯裝睡着,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以後想睡覺,就回自己家睡,這裡是醫院,有許多急救的病人等着醫生救護,還有許多身患重病卻連一張能躺的病牀都沒有的病患。”
“……”
躺在牀上的江孜姍無動於衷,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她是不是精神性的休克,然後爲了逃避一些事而故意讓自己睡着。
“你這個樣子你的家人很擔心,他們現在還在外面等着你醒過來,就連年邁的爺爺奶奶都不顧自己的身體而坐在硬邦邦的排椅上替你擔憂,你覺得這樣的任性不過分嗎?”
“……”
“彭瑞信結婚了,你很傷心很難過,都可以理解,但不能因爲這份難過而逃避現實,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就分開了,他還先結婚了,但我可以告訴你,那不是因爲你不好,只是你們不合適而已。”
“……”
蘇羿南能想到也就只有這個能讓她逃避現實的理由了,彭瑞信結婚那天,她暈倒住院,只過了十天,她再次暈倒住院,這一切都是因爲她還沒從喜歡的人已經結婚的傷心裡走出來。
江孜姍在心裡暗罵這個笨蛋,她暈倒,她逃避現實,和彭瑞信有半毛錢關係啊,要不是爲了見到他,她至於在只是感覺到有些昏迷症狀的情況下,上演這一場順理成章嗎。
“江孜姍,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親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