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想什麼時候談就什麼時候談嗎,我同意了嗎?”
韋導被紀舒氣得半死,這份氣,更多來自謝沉章,是那小子對自己下重手的。
過幾天,過幾天她還想談,她想,也得看看自己給不給她這個機會啊。
“您放心,不是我找你談,自然會另外有人找你,而且還是你熟悉的人。我呀,要等到你真是下了最後的決定,只是告訴我怎麼做的時候,我纔來找你。這段時期我不打擾你了。
紀舒喜笑顏開,興高采烈的走出去了,搞得韋導一頭霧水。”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丫頭還笑出聲來,真是腦子進水了吧她。
紀舒還說會有老熟人來找自己,什麼意思啊,什麼老熟人,他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紀舒也不管韋導是否聽得懂,直接你那樣子擡着腳,大步大步的走出去了。
“韋導,您慢慢坐吧,您放心,這次的賬單也就是我買單,原本,按理來說,今天可能AA更加符合規矩的,但是,我今天心情好,就當作是我是替我朋友請你的吧。”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紀舒又忽然折身返回來,對着韋導補充說着,
高興,她當然高興了,葉姐說了,這是她遠房親戚,她會幫自己解決,自己當然高興。
至於爲什麼非要說什麼AA、替朋友請之類的話呢,這是因爲紀舒心裡有氣呀。
剛剛,韋導說話特別難聽,紀舒本來還想跟他大炒一下、理論一番的。現在,看在葉岑怡的面子上,她已經忍着了。忍是忍,嘴巴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呀,不然她會內傷的。
“葉姐,抱歉了,很抱歉我對你這表哥說了這種話,但是,他一點都不像你,不能怪我。”
紀舒不知道,葉姐這個所謂的遠方表哥跟葉姐究竟多親,是很近的關係還是不遠不近。
但是紀舒真覺得,這個韋導,從爲人處世到人品,都跟葉姐差遠了。
不說別的,就說今天好了,韋導非說要點店裡最貴的,明明吃不完還使勁點,還指定非要讓紀舒買單不可,他說這是紀舒應該做的,他就是要狠狠的宰一宰紀舒。
“今天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是你非要約我,你不買單誰買單,不服氣你就別找我啊。”
韋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找茬,真的比流氓還流氓。
“韋導,你如果好好說話,我紀舒並不是請不起,但你現在這明擺就是故意刁難啊,你明明就吃不完,爲什麼還有使勁點,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所以,不是應該AA制嗎?”
韋導方纔光是點酒水飲料,就已經花了一千,現在點一桌子的菜,又是三千。
這不是在吃飯,是在燒錢,儘管紀舒不缺這點錢,但是,也心疼得很。
要是他真的餓了,吃的完,紀舒也忍了,現在,除了酒水,這些菜他連筷子都不動。
“哼!你那老公上次將我打成重傷,我現在營養不良,我就是要亂點,我得補充,你不服氣啊,不服氣就叫你那老公來啊,他打我的時候很厲害,這會怎麼躲起來了?”
韋導當時確實傷的比較厲害,到現在還留着疤,他現在對謝沉章憤恨不已。
“韋導,我們現在一碼歸一碼,你對我老公有意見,也不用跟這些菜過不去吧?”
並不是自己的老公要躲,是她硬是不讓他來的,真來的話,韋導這會肯定又被揍。
韋導就是吃軟怕硬,明明打不過自己老公,內心對自己老公怕得要死,還在這裡嘴硬。
“我就是要吃,我這點都點了,你不買單也得買,今天是你約的我,當然是你出錢。”韋導沒有否認自己的故意,只是一個勁的讓紀舒買單,他就是要折磨紀舒。
紀舒也被惹得有多激怒了,兩個人僵持不下來。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胡亂狂點,你自己點你就自己出錢。”
紀舒的怒氣也蹭了上來,她也一根筋的鑽起了牛角尖。在她還想繼續跟韋導爭執,甚至對對方破口大罵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葉姐?葉姐這個時候打給我幹什麼啊!”紀舒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接了起來。
這是紀舒在韋導面前接的第一通電話。
爲了不讓韋導聽見,紀舒當時起身到通道接聽的。
“紀舒,你可別賴賬了趁機逃跑,我可是都告訴服務員了的,你要是走,就麻煩了。”
韋導果然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啊,紀舒接個電話,他都怕紀舒跑掉。
也對了,這個時候紀舒跟他爭的不可開交,他當然怕紀舒真的甩手走人、一走了之了。所以他就起身去告知服務員,今天是紀舒買單,讓他們看緊紀舒,否則他不負責的。
一個大男人,這樣小心翼翼的防着一個女人,讓女人買單,他也不害臊。
“小舒,這人我好像認識,好像是我遠方的親戚,你等會,我去確認一下。”
這是葉岑怡打給紀舒的第二通電話,聽到葉岑怡這麼說,紀舒對韋導說話客氣了些。
不久後,葉岑怡的答覆發來了,她沒有再打電話,而是給紀舒發了一則消息。
“小舒,抱歉,真是我遠方表哥,真不好意思,你先撤,剩下的交給我,我來處理。”
哈哈,這世界真是小了,鬧了半天,原件居然真的是葉姐的親戚啊。葉姐都去確認過了,肯定就是沒有錯了。好吧,既然是葉姐老家的人,那罷了,自己讓着他好了。
然後紀舒就起身去結賬,反正葉姐說了,交給他處理,那這是最後一次給韋導買單了吧。
不管怎麼說,葉姐現在的話,讓自己一直的擔憂有了解答,是十分值得賀喜的。
“好了小姐,一共五千元,這是給你的發票。”
收銀員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發票和小票都一併遞過來,呈給了紀舒。
一餐飯就要五千元,他們不恭敬纔怪,但是這韋導,也真的是要過分了。
紀舒慢慢的走出了門口,但是越走,。看着手中的單子,就越看越不服氣。於是紀舒就折身回去,對着韋導又補充了一句:本來應該AA、我替我朋友請你的話。
這句話雖然算不上什麼鋒利的刀子,但是也夠了,至少紀舒也說出來了,舒坦多了。
然後紀舒對着韋導楊了楊手,一副勝券在握的勝利姿勢,將韋導又是弄得一頭霧水。
“死丫頭,你以爲你是誰啊,我
這不同意,你以爲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韋導被紀舒氣得牙癢癢的,一開始,他是真心實意的要跟紀舒談、要將紀舒和謝沉章說服,好順利拍自己的電視劇的,但是現在,爲何跟他們的關係卻變得這麼僵硬了呢。
可能是因爲謝沉章打了自己,所以自己才懷恨在心的吧。
對,沒錯,是這樣。認識他們這麼久,一直相安無事,自己的恨意,是從被打纔開始的。
“反正我現在已經跟你炕上了,我就是不讓步,我看你有什麼能耐。”
真有什麼能耐的話,你就儘管使出來好了紀舒,反正,我是不會退讓的。
韋導再度咬了咬牙,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也從餐桌前起身了。
韋導和紀舒都相繼離開後,服務員走過來,準備收拾桌子,但是卻犯難了。
一桌子的菜,幾乎都全部沒有動過,服務員看到這樣的情況,忍不住指責聲連連。
“這麼一大桌子菜,原封不動,這桌人真是夠奢侈的。”
服務員一邊收拾着餐桌,一邊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剛剛韋導所坐的位置。儘管韋導已經走了,服務員也堅持如此。彷彿這樣子就能夠讓韋導感受到自己的抗議和敵意一樣。
“奢侈什麼,這是在鋪張浪費,這種人飽漢不吃硬漢飢,這種做法太缺德了!”
真不怪服務員嘴巴多,兩個人點一桌子的菜,五千多啊,這真的是在拿錢來玩樂。
“可不是嗎,盤中餐都是粒粒皆辛苦得來的,有錢也不能這麼顯擺啊。”
“什麼有錢,我看分明就是在敲詐,我可是聽見了,這桌子的男的沒有買單,非要攔着人家女孩子,讓女的買單不可,還吩咐我們將女孩看緊,這種男人真是極品啊。”
服務員真是替紀舒心疼,這個女孩子眉清目秀,看着很惹人憐。
這麼一個討喜的女孩子,是哪裡招惹到這種老男人了啊,她真想替紀舒揍那男的幾拳。
“行了,咱們還是趕緊收拾吧,人家客人的事情,我們是沒有權力過問的。”
“哎!我也不想八卦,可是,這麼多菜要怎麼處理啊。”服務員望着眼前的菜,很爲難。這些菜都沒有動過,直接倒掉很可惜,但是如果不倒,又違背了店裡面的規定,要被罰的。
……
紀舒回到家後,葉岑怡已經候着她很久了。
“葉姐,居然有這麼巧的事,要不是你跟我說,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呢。”
見到葉岑怡,紀舒心情大好,葉岑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來了,這算是給她的驚喜嗎?
“哎!小舒,真是抱歉,不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鬥不告訴我一聲呢。還好我今天過來了,剛好又跟阿姨閒聊才得知,要不然你還得頭疼到什麼時候。”
好在紀元芝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情況,不然,她豈不是一直都不知道。
紀舒這個丫頭,爲什麼還這樣,每次出事的時候都不及時告訴自己呢,真是的。
“葉姐,對不起哦,每次都是突發情況,我一心不能二用,總是忘記。”
紀舒這段時間記性都一直不好,尤其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就更加健忘。
這次的劇本事件也是發生得很突然,紀舒被弄得焦頭爛額的,加上考慮到葉岑怡忙,就沒有跟她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