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經紀人都是操心的命,但都跟藝人之間跨越了藝人和經紀人的範疇,升級爲親情。
看來,這鄭深跟吳雙一樣,都是個難得、可遇不可求的好經紀人啊。
“你一直問我這這句話,我怎麼回答啊,提出離婚的是紀舒,不是我,我去哪裡找答案?”
深總是這樣詢問,他詢問謝沉章紀舒爲何要離婚,謝沉章覺得很爲難。謝沉章自然也不懂,如果他能夠弄懂,他當然也就能夠很好的解決事情了,還需要苦惱嗎。
“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想冷靜冷靜。你這樣沒玩沒了的淨是拋問題,我會更加煩死的。”
鄭看到鄭深這麼替自己着急,謝沉章很是感動。
但是,鄭深如此反覆詢問同一句話,謝沉章又很是煩躁。
謝沉章煩躁得都只能先把感動放一邊,對鄭深下氣逐客令了。
而且,謝沉章現在心情已經鬱悶不已,他煩躁得沒有地方宣泄,需要發泄一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謝沉章走到沙袋前,晃動着雙手,使勁的朝着沙袋砸拳。
平時,謝沉章只用三四分力,挺多六七分,忙了一天本來體力就嚴重被消耗了,所以再來打拳時他主要是以小鍛鍊爲目的的,差不多達到訓練要求就行,並不打算把自己累死。
可是今天,謝沉章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發瘋的野狼。
他使勁全身力氣,使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道,朝着沙袋狠狠砸去。
力道大得像自己不會覺得累,力大無窮,力氣像河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而且謝沉章的動作很快,沙袋就像閃電一樣在鄭深的眼前飛度晃動,鄭深看得眼都花了。
謝沉章可能嫌打沙袋不過癮,掄起拳頭,朝着一旁的木樁又是一番狠狠的撞擊。
“天啊,你不要命啊你,這麼硬的木頭你也這般空手赤拳,你真是瘋了。”
鄭深下意識的尖叫起來,然後快速的向謝沉章的身邊走去。
“沉章,停下,你停下來,你這是幹什麼啊,你要出氣要發泄有的是方法,你不要命了!”
鄭深一遍遍的叫着,他上前,抓住謝沉章的手和肩膀。鄭深本來是想阻止謝沉章,可是,謝沉章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不聽。
“讓開!”謝沉章怒斥到,狠狠的一把將鄭深甩開。
這個時候,謝沉章就煩別人阻止自己。
鄭深沒有辦法,來不及多想了,趕快躍身走到木樁前,本能的將木樁擋在自己的背後。
謝沉章剛舉起拳頭,想繼續朝着木樁砸過去,看到鄭深又這麼一檔,十分的氣惱。
“我不是說了讓你讓開嗎,你沒聽見啊!快點走開。”謝沉章又是一陣怒吼。
謝沉章說完後,以爲鄭深會走開,於是舉起拳頭,又想木樁砸過去。
誰知道,鄭深現在也很較真,根本也一點都不腿上,謝沉章差點就真的將鄭深砸到了。
“不讓!”鄭深一點都沒有將謝沉章的怒氣放在眼裡似的,也跟着對勁了起來。
謝沉章更加煩躁了:“你瘋了嗎你,我不是說了,讓你回去的嗎,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沉章說自己瘋了,他哪裡瘋了,依鄭深看,瘋的人是他謝沉章好嗎。
鄭深也想回去啊,謝沉章以爲他願意在這裡
呆着啊。他這樣的藝人,最令人頭疼了。
可是,現在謝沉章這麼一點理智都沒有,鄭深怎麼放心回去,能夠丟下他不管嗎?
“我就是想要發泄一下而已,這個你也要管嗎?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點嗎,我是你的藝人,我不是犯人。”謝沉章挑了挑眉,怒氣依舊一點都不減。
謝沉章原本打的好好的,他的眼裡只有那些可以肆意砸下的木樁。
現在,因爲鄭深擋着自己的關係,謝沉章此刻拳頭無處砸,他當然不開心了。
“發泄,發泄也要合理些啊,這個是木樁,不是海綿,你搞清楚!你都不會痛嗎?”
痛,謝沉章當然會覺得痛。他的手現在都已經紅腫了呢。那麼硬的木樁,那麼柔軟的手。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不痛呢?可是,他的心梗痛啊。心裡這麼痛,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如果,身體上的疼痛能夠讓心內的痛感減少一些的話,那麼,就多打一點拳好了。
木樁也好,沙袋也好,讓自己發泄就好。謝沉章只能這麼做了,他也不介意這麼做。
“你不是要發泄嗎,打我這裡好了。要砸,你往這砸好了,來!砸我這裡。”
鄭鄭朝着自己的胸口一指,使勁的拍打着,示意謝沉章擊打自己。
“你!”謝沉章怒目跟着鄭深對視,隨即垂下頭來:“你這是幹什麼,真是幼稚!”
鄭深知道謝沉章難過,所以他纔沒有走。可是鄭深不能看着謝沉章虐待自己呀。
鄭深覺得,謝沉章這麼打砸,拳頭還要得嗎?到時受了傷,戲還怎麼拍。
剛剛垂沙袋嫌不過癮,一轉身現在就這樣來空手垂木樁。
那一會呢?下一步是不是覺得木樁也不過癮,又要開始雙手砸玻璃砸鋼管了呢?
謝沉章當然不會真的朝着鄭深砸過去,再怎麼生氣,謝沉章也不會拿鄭深當人肉的。
於是,謝沉章只能將手收了回來。頹廢的一口氣走到沙發上,坐了起來。
“沉章,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是,這個事情,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謝沉章做到沙發上之後,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會的氣,又喝了一瓶水,現在稍微冷靜多了。
所以,聽到鄭深這麼說後,他也不再排斥和反感了,而是歪着頭,認真的想傾聽。
“沉章,小舒的爲人,你是知道的,你們這多年的夫妻了,你就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反常嗎?”鄭深知道謝沉章應該已經聽得進自己所說的話了,倒也不是那麼着急了。
謝沉章當然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因爲太突然,謝沉章根本沒有來得及消化。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他的理智被淹沒住了。
現在,稍微緩過一點神後,謝沉章的思路開始恢復清晰了。他覺得整件事疑點重重。
但是,究竟是什麼事這麼嚴重,讓小舒到了要跟自己離婚的地步呢,他找不到思路啊。
“我也有想過,小舒可能是有苦衷,但是你知道嗎,小舒她,她居然一再的說自己被人玷污了,她明明知道我心裡多少有疙瘩,居然還這樣刺激我。”
這是謝沉章面前最鬱悶的地方,想到昨晚她那麼刺激自己,謝沉章就窒息。
謝沉章不打算說的,但是現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就不再隱瞞了。
而且,鄭深又這麼關心自己,這麼着急和上心,他想跟他傾訴一下。
這個時候,謝沉章身邊也只有鄭深了。也許,說出來之後,自己的心情能夠好一些呢。
“你是說?小舒她反覆的跟你說她被人玷污了,所以纔要跟你離婚的嗎?”
鄭深這是幹什麼啊,這可是謝沉章內心的痛,他怎麼都不認真對待的。
鄭深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沉默一下,或者先安慰自己一下才對嗎。
可是,他這是什麼表情啊,好像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顯得自己是在跟他開玩笑一樣。居然拿自己的痛當做奇聞一樣欣賞,謝沉章好不容易降下的怒氣,又在“蹭蹭”地上升。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都不體諒我。”謝沉章說到。
體諒,他怎麼可能不體諒呢。但是,這個是很重要的線索呢,鄭深當然激動啊。
鄭深看到謝沉章如此生氣,不敢再激怒他,直接將自己的新發現一口氣說出來。
“你想啊,如果小舒真的被人怎麼了,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啓齒,又誰對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一般這個時候肯定會特別難受,至少也先給自己也給你一點時間過度的,而且,反應上應該也特別敏感。可是小舒她,照你方纔的講述,小舒卻異常冷靜。”
確實是這樣,這種事,謝沉章聽了都難受,更何況是紀舒呢,她一定超級崩潰纔對。
一般被人玷污的女孩子,哪個不是一直抹眼淚哭着喊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會害怕,會有心理陰影,會忌諱那個詞,自己不會主動說,避之而不及,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的。
可是紀舒她沒有掉眼淚,也沒有上述的症狀,她異常的冷靜,反應極爲不同。
在醫院裡,紀舒是受了刺激,但更多的是被驚嚇的表現,不是被人玷污後的後遺症。
紀舒回家後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像別人那樣,匆忙的跑去浴室裡淋浴,試圖擦掉髒痕。
紀舒一個勁的拼命擦擦洗洗,好像地板跟她有仇似的,第二天又反常的起大早去熬粥。
“經你這麼說,我還真就想起來了,小舒她,她似乎真的不對勁,更像是,急着跟我分開似乎的,對,會不是她故意刺激我,想讓我答應跟他離婚?”
真理越辯越明,指的就是這個嗎。謝沉章現在算是很有體會了。
謝沉章本來沒有思路的,現在,似乎找到思路了。
紀舒反覆刺激自己,或許,真的是爲了讓自己厭惡她,好答應她的離婚請求?
可能真的是這樣!紀舒可能本意真的是要逼自己牴觸她!想到這裡,謝沉章居然也開始激動起來了。鄭深看到謝沉章似乎明白得差不多了,才悠悠的又開了口。
“我指的就是這個意思。我本來就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鄭深回答到。
他都說了,讓謝沉章先冷靜一下的,如果謝沉章早一點冷靜的話可能早就想到這些了。
衝動是魔鬼,這是古訓,這樣的古訓,前人們也是有根據的,不是亂說的。
所以,人越是關鍵是時候越需要,冷靜了才能看出其中的所以然。
“這裡面估計真的有貓膩,你想啊,小舒頭一晚莫名其妙失蹤,緊跟着就是夜不歸宿,再發現她時她就特別的反常,然後,她就跟我提出離婚了,這很像一個連環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