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瀟洲站起身。
看着樑浩言全是鄙夷:“因爲,你跟臭溝裡,老鼠一樣,陰暗,見不得光。”
“衛世子,你什麼意思?”
樑浩言也氣得站起身,握緊了拳頭:“我好心,想幫你除心頭大患。你別不知好歹。”
衛瀟洲的薄脣,勾起一抹譏諷:“我們衛國公府,向來行得正,做得端。”
“寧願,光明磊落,輸。”
“也不會,在背後,使一些齷齪手段。”
他冷眼看着樑浩言鐵青的臉色,一字一頓撂下一句:“樑世子,就此別過。”
一甩衣袖,直接出了門。
“啪啪啪......”
衛瀟洲走後,樑浩言一連摔好幾個茶杯,還是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氣,忍不住將滿桌的菜都給掀了。
“世子爺,樑世子不是請你吃飯的嗎?”盛暖堯指了指隔壁的動靜問道:“他爲何發這麼大的火?”
衛瀟洲清冷的目光,將盛暖堯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問道:“你揹着我,派人去伏虎山,做什麼?”
“世子爺,爲何這麼問?”盛暖堯的心中一慌,難道她之前派去的人,都被世子爺攔下了?
衛瀟洲輕抿薄脣,伸手勾起盛暖堯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清冷的目光,看得盛暖堯心中發毛。
半晌後,盛暖堯有些招架不住:“世子爺,聽我解釋。”
“說。”
盛暖堯的掌心,都快捏出汗來。
心中拿捏不準,衛瀟洲對她的事。
到底知道多少?
“我聽聞世子爺,帶着古玩珍寶,去給季寒若下聘,我嫉妒,咽不下這口氣,便想派人去毀季寒若的容。”
盛暖堯一番斟酌後,隱瞞對項承黎的心思。
看着衛瀟洲清冷的眼中,竟是寒意,一向驕傲的盛暖堯,心中也有些慌。
不得不使出,女人的撒手鐗。
她撅起紅嘟嘟的小嘴,在衛瀟洲清冷的脣上啄一口:“世子爺,若是你以後,不多看季寒若一眼,我便不再派人。”
衛瀟洲撇開臉。
清冷的眼中,有幾分不自在。
他也沒有想到。
季國公府藏書閣,不經意的一眼。
像是烙印一眼刻在心間,午夜夢迴,那個天資絕色,風姿綽約的美人,常現腦海中。
“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盛暖堯心中的警鈴拉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氣得快要噴火。
她纔剛放下,對季寒若的成見。
放下對項承黎的心思。
她的相公,便也真的對季寒若上了心。
她恨不得,現在就親自動手,毀了季寒若那個狐媚子。
衛瀟洲垂眸,正好看見盛暖堯眼中的狠厲。不悅的皺起眉頭:“盛暖堯,記住你衛國公世子妃的身份。”
盛暖堯冷笑:“世子爺,到底是誰該記得身份?”
“無論是惦記小姨子,還是惦記他人之妻。”
“都爲世人不齒。”
“......”衛瀟洲清冷的目光中,寒意更甚:“盛暖堯,我只是在思量,如何將你,派去伏虎山中的人,贖回來。”
“你就給我亂扣一堆帽子?”
“贖、贖回來?”盛暖堯有些不敢置信,她派去的人,不是都已經被殺了,怎麼還能贖回來?
衛瀟洲鬆開手,吩咐門外的管家。
“去把王媽媽尋來。”
衛瀟洲端着一杯茶,頭也沒擡的問道:“王媽媽,你那個侄兒,去哪兒了?”。
王媽媽一慌。
用眼神與盛暖堯交流。
看明白盛暖堯眼中的意思後。
王媽媽擦了擦額間的冷汗,主動認錯:“都是老奴的錯,派我家侄子去給季寒若一點兒教訓,還請世子爺責罰。”
“一共派去多少人?”
王媽媽顫顫抖抖的說道:“第一次,派10人,第二次派6人,一共16人。”
衛瀟洲似笑非笑問道:“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伏虎山?”盛暖堯瞪大眼。
這季寒若和項承黎想做什麼?一般抓到這樣的人,不是送官,就是直接斬殺了。
他們怎麼會專門養着呢?
衛瀟洲放下手中的茶杯:“備好銀子,明天再去一趟伏虎山。”
今日,他在伏虎山,看到王麻子,也是微微吃一驚。
回到客棧後。
一直在思量,是置之不理,還是儘快處理?
就在他舉棋不定之時。
接到樑浩言的邀請。
當看到桌上的那張地圖,心中瞬間有了決斷。
那些人,留在項承黎的手中。遲早會成爲季國公府,和項家尋找衛國公府的把柄。
說不定,還會成爲樑國公府的擋箭牌。
次日。
季寒若和項承黎正在研究,派誰去京都運糧之時,就見武軍開來報:“大哥,衛瀟洲又來了。”
“又來做什麼?”
“不知道。”
“放他們進來。”
項承黎擡眸,看一眼山洞外。
又埋頭,一邊思量去京都的人員安排,一邊隨口問道:“娘子,你昨天特意讓我留下王麻子一行人,是故意的?”
“相公,水庫挖的也差不多,那批人留着也是浪費糧食,不如趁着這次機會,試試衛國公府的態度。”
季寒若見桌上的墨不多,
起身,給項承黎磨墨:“相公,你對衛世子這個人,瞭解多少?”
項承黎停下筆。
眸光微閃:“除性子清冷,爲人極好面子外;是個行事光明磊落,忠君愛國之人。”
兩人這邊剛把名單擬好。
衛瀟洲和盛暖堯,就踩着點進來。
衛瀟洲清冷的眸光,掃視山洞一圈後,走到項承黎和季寒若的對面坐下來。
冷冷掃一眼王媽媽。
王媽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認錯:“老奴見過項大少爺,項少奶奶。老奴今天是來給兩人賠罪的。”
季寒若:“......”
派一個奴才賠罪,就想把事情糊弄過去?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的抿一口,側身看向一旁的項承黎,故作費解的問道:“相公,衛國公府的奴才,爲什麼跟咱們賠罪?”
“不知道。”項承黎也是裝傻到底,對上衛瀟洲清冷的眼眸問道:“衛世子,不解釋一下?”
衛瀟洲清冷的眼中,寒意更甚。
“季寒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抓了我衛國公府16人,你開個價,我今天是過來贖人的。”盛暖堯下巴揚得高高的。
那個態度,彷彿在施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