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別長,農曆早已經立秋了,但天氣還是那麼熱,人在沒有空調的戶外呆上十分鐘,全身就會粘膩悶溼。
午餐時段,原來還要三兩結羣出去果腹的辦公樓動物們,現在全部窩在空調間裡躲日頭。
我吃了幾天外賣,實在不願再吃了,想約人出去吃,結果呼來叫去只抓到了一個阿生,連乖寶寶小秦都不肯響應號召,看來我把這幾小子慣壞了,關鍵時候不給力。
好在有個阿生是貪吃的貨,我們倆頂着正午的大太陽衝進了附近的避風塘,辛辛苦苦排到座位後,手腳麻利地點了一大堆吃食。
辦公室動物們聚首之際當然要用辦公室的話題佐餐,我和阿生同事時間最長,也比較投緣,在一起能夠聊些對別人不好說的東西。黃劍生這個人表面上吊兒郎當,其實心裡很有數,工作也沒話說,聰明能幹,腦子活絡,吃虧吃在嘴上,總給人不穩重的感覺。
我發牢騷說最近天太熱,大家好像都蔫唧唧的,一副中暑的樣子。阿生聽了不屑地哼哼:“老大,你什麼眼神,哪裡是中暑,是個個都不正常。”
“哦?什麼情況?快說。”我馬上伸長脖子,雙目期待地直視他。
如果做個實驗,讓女人在一張粉紅大票和同事的八卦間讓其選擇,可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都會非常痛苦,嘆一聲鈔票與八卦,爲何不能兼得之?無關道德或者品性,實在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阿生嘴裡塞着個蝦餃,咕咕嘟嘟嚼碎了吞進去,開口說道:“這麼明顯的事你都看不出來,你每天在幹嘛?神遊?”
“對,就是神遊,別囉嗦,快講。”
我現在天天神遊着和我的江非均紅綃帳暖顛鸞倒鳳,眼睛裡全是春情,哪裡看得出別人的異狀。
“老大,我們一個一個來。先說李致,你沒發現她不正常?”
李致?沒有啊?我起勁琢磨,也沒琢磨出個子醜寅卯來。
“啊喲,你還是女人,你看不出來她最近妝畫得特別濃?香水噴得特別多,新衣服天天換?”
咦,她最近好像是特別漂亮,那天穿了一套裙子,雯雯悄悄告訴我好像是阿瑪尼的。啊——媽尼,我們這種收入檔次的小職員都去穿阿瑪尼,難怪老外賺中國SB的錢賺得鉢滿盆滿。
“那也沒啥,女人打扮漂亮點很正常呀。你這個不算,說點有價值的。”
“我去,她那叫正常?好好的白領整得跟個貴婦一樣。我給你講,我篤定她和老公有情況,她老公有多久沒現身了你曉得吧?你懂我意思吧?”阿生這廝真是比女人還八婆。
我突然想起李致那次在出租上哭的情景,不知道怎麼跟阿生說。
“一般女人鬧家變,都走極端,以前妖精一樣的現在整天哭哭啼啼黃臉婆,以前賢妻良母的現在變妖精。反正就是兩種心態居多,要麼一哭二鬧三上吊,要麼拼命糟蹋錢,這個我看多了。”
“天,你什麼時候變成婦女之友了,這麼懂行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