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楚樓香的美食天下獨一無二?”呂秋似乎有了主意,淺淺勾起嘴角。
公孫瑤點了點頭,呂秋撥開馬車的簾子,輕巧地跳下了車,公孫瑤疑惑着,也跟着呂秋下了車。
呂秋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楚樓香,走到掌櫃的櫃子面前。公孫瑤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要用楚樓香的美食來當做禮物?
可是這未免有些土氣。公孫瑤心裡涌現出一絲絲擔憂,宮裡什麼膳食沒有,非要用這兒的?何況就算要用,宮裡的人隨便一喊,楚樓香也得獻上來。
思考間,呂秋回過頭來,輕輕問:“你還有多餘的銀子嗎?”
公孫瑤遲疑了一下:“有……”
呂秋問言,拍拍掌:“那就好辦了。”
她轉頭對掌櫃說了什麼,又回過頭對公孫瑤來說:“抱歉……可能要用你一些銀子了。”
公孫瑤轉念一想,好像除了這麼做以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至於名貴珍玩,也不是一天想買到便能買到的。
送上美食雖然有些土氣,不過別出心裁,或許與衆不同也能緩解她們的尷尬境地。
“這萬壽樹音沒了,我們如何辦呢?”公孫瑤心裡仍然難過,這可是一個大寶物啊。
呂秋垂垂眉:“自然是要找回來,不過,要先度過眼前再說。”
公孫瑤點點頭,擡眼環視着嘈雜的楚樓香。心裡複雜難言。遂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是誰。
難道是宮裡的人?公孫瑤冷笑了一聲。
“公孫瑤。”呂秋在後面喚她。
公孫瑤轉過頭來,臉上浮現出和藹的笑顏。全然不見方纔之餘韻。她把二百兩白銀放在掌櫃哪兒,吩咐幾日之後,送來宮中。
掌櫃皺着眉,看看銀子,又看看公孫瑤:“小姐,宮裡不是您家,我們如何進入?”
呂秋愣愣,正思考着如何,忽然想到扶蘇的令牌。於是從袖口裡拿出一個明晃晃的令牌,在掌櫃面前搖了搖。
掌櫃驚訝得連連應聲:“原來是……原來是扶蘇公子有令!小人不識,公子恕罪!”
呂秋淺淺笑了一聲,把令牌收回袖口。
“替扶蘇原諒你了。和守門的侍衛說了,你們是奉公子之令來的,誰敢看着你們?”
“是,是!”掌櫃額間冒着冷汗,送公孫瑤呂秋二人離開。
方纔呂秋一番言語意氣風發,內心的沉穩和自信彷彿與生俱來,公孫瑤一瞬間恍惚覺得,她纔是跟她出宮的婢女。
她挑挑眉,對於扶蘇公子的東西竟然敢這麼亂用……可不一般啊。
“呂秋。”坐上馬車後,公孫瑤面色擔憂地看着她:“扶蘇公子的令牌,是給我們出宮回宮用的,你這麼用……會不會不妥?”
到時候扶蘇公子怪罪下來,還是怪得她。公孫瑤捏了一把汗。
不知爲何呂秋並不擔憂,她輕閉着眼靠在車上歇息。
“既然他給了我們,就是給我們用的,至於我們怎麼用,只要不做什麼違反秦律的壞事,他也管不着。”
公孫瑤半信半疑,可眼下也只能如此打算。
只希望前方迎接她們的路,好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