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爭寵金蘭生隙釋隔閡陳實賣笑※———————————————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陳實到達祁蘭市的當天早晨一睜開眼,就接到大老王關於石巖受傷病倒的電話,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所以沒有心思吃任何東西,現在經過這一番折騰,腸胃早被晃了個七葷八素,腦袋也開始像鐃兒鈸兒的嗡嗡作響。
他通過後視鏡一直觀看着卡車的尾巴及其尾巴後面的路面,他不知道背頭這會兒是否還在馬路上?他一方面希望看到背頭追攆上來的影子或者那顆曾經桀驁不馴的禿頭,同時也害怕看到背頭的身影和哪個可能汗流滿面的大禿瓢,更加害怕看他踟躇獨行的樣子。
這樣想着,雙手就輕輕的合了起來,學着影視劇中那些可能奇蹟前的固有動作,默默的開始祈禱,祈禱上天讓背頭儘快搭上便車,哪怕是搭上一頭四條腿的毛驢也是好的。
就在他舉手合十,向上天上帝等萬靈的主禱告的時候,下意識的感覺到手頭啞巴似的的手機,手機是沒電了,但是既然接到石巖的電話,那足以說明,石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石巖了,陳實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也暫時忘掉了背頭被小司機趕下卡車的痛苦和憤怒。但是,他的頭依然痛的厲害,渾身酥軟無力,漸漸的頭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海港大酒店的客房三爺小睡一會,隨後經石釜、石梅的精心打扮,精神矍鑠的向樓下走去。陳實因爲剛剛喝了一些酒,思慮太多,立即顯現出他不勝酒力的疲態,夢遊樣亦步亦趨的跟在三爺的身後,步下樓梯。
看着三爺神仙一樣從樓梯上“飄然降落”,樓下大廳包括石巖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瞪着眼,張着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先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是已進花甲之年的石國慶老人,石國慶搶前一步,抓住三爺的手:“嗨,三爺,你知道這叫個啥?你這叫神仙下凡!哈哈哈”
看到衆人都在目不稍瞬的盯着他,三爺現出了少有的難爲情,臉膛微微發紅,連聲說:“哎喲,我的老叔,您再不要這樣說了,您是盼着我早死還是怎麼着?”
兩老人的一問一答,立即打破了現場的沉默,幾個記者重新將已經收拾起來的攝像、照相器材統統拿出來,開始喀嚓喀嚓的按起了快門。
石巖不知道老爸這是要到那裡去,急忙繞過衆人,走到三爺身後的陳實旁邊,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問:“老爸這是要幹嗎?”
“他老人家想看看公園裡唱戲的……”
“看樣子,三爸爸是要來一段了”旁邊的石釜聽見石巖和陳實的對話,扭頭給疑慮重重的石巖說。
“哎呀,都這麼大年齡了……”
“石巖,誰年齡大了?”從來沒有見過閃光燈的石國慶,因爲和三爺站在同一個位置,在各種鏡頭前面顯擺了一下,所以激動的脖子都紅了,聽見石巖的說話,還以爲是說他呢。
“國慶爺,我爸要去聽戲,我怕他一高興,自己吼上了,您看他都這一把年紀了……”
“唱戲。真的?我也有兩年沒有過過癮了,走,三爺,要去就快點。”石國慶說着便拽着三爺走出了海港酒店的大門,將幾個記者晾在了當地,把背頭在內的記者們氣的直哼哼。
走出酒店門口,石釜在後面喊:“國慶爺,上車上車啊。”
石國慶邊拽着三爺邊叨叨:“就兩步路,還排場個屁……走我們前面走。”
“哎,老叔,老叔,哎呀,你個小兔崽子,咱坐車多好啊,那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哎喲,你小子老拽着我幹嘛呀”,三爺被石國慶擼着胳膊,斜着身體走路,行動極爲不便。但是老小子石國慶全然不管這些,依然扯着三爺的一條胳膊快步向前小跑着。
就這樣三說兩諞,兩老人就跨進了靖北港公園大門。
陳實與石巖跑在一起,緊盯着兩個老人的背影,先後進了金城港的大門。
饒是三爺在人羣裡如何鶴立雞羣,與衆不同,到了靖北港,還是被淹沒在人海中了。石巖和陳實像袋鼠一樣邊跑邊蹦,每看到一個滿頭銀髮者,等到了近前,看到的不是一個老太婆就是一個戴了頭套的假洋鬼子。
後來,石巖拉一把急三火四的陳實說:“甭找了,我爸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現在有國慶爺陪着,應該去了唱秦腔的攤子了,我們就邊走邊找吧”
石巖簡簡單單的一個“我”字,猶如一盆涼水,陡頭澆在陳實發熱的腦袋上。
是啊,石三爺是誰?石三爺是一個長了長鬍子的老頭,是一個看起來比我爺爺老,而實際上確實比我爺爺陳二拐還要老的老頭,說具體一點就是旁邊同事石巖的老爸。
我跟他的關係,可能就是因爲三爺那長的幾乎飄飄欲仙的美髯,那美髯通過各種夢境,將我強拉硬拽的拽進哪個虛幻的境地,然後,我就知道了什麼叫傻樂,夢醒後,嘴角殘留的鼾水,足以證明我的傻樣。雖然在夢中我經常能夠見到他,但是三爺呢?他是否也作過一次相同的夢境?
怎麼了,我這不又在犯傻了?這兩天是怎麼了?回頭想一想,說白了,我跟石巖老爸、五陽川“擔子軍”曾經的一代首領石三爺的關係就是昨日與今日一起度過的一個陌生人的關係,僅此而已。但是,我這兩天的表現,魔魔怔怔的像得了臆症,嘴巴管不住舌頭,自從三爺默許自己喊他叫爸了後,就屁顛屁顛的忘了自己的姓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喊了一些不該喊的稱呼,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這在石巖看來,無異於橫刀奪愛。
想這些的時候,陳實就一臉呆像,傻傻的站在當地,盯着石巖遠去的背影出神。
石巖走了捷徑,口裡還在叨叨着跟陳實說話,說了半天也不聽不見陳實的迴應,等轉頭觀看時,才發現左右兩邊都是陌生的身影。他知道背頭等在到處抓拍着自以爲具有新聞的圖片和畫面,但是陳實哩,他要離開肯定會先招呼一聲的,不言不語的離開,這不是陳實的性格和一貫作風啊。
等石巖跳上一旁花園的欄杆,四下一望,才發現陳實猶如木雕泥塑的半截塔一樣還杵在當地。石巖站在欄杆上“哎哎喂喂”的喊了半天,陳實就是不爲所動。
沒辦法,在遊人奇怪的注視下,他跳下花欄,沖沖撞撞的向陳實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