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光頭“背頭”起誓難遂心得志“起義”
※———————————————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手機沒電了,窯主的電話自然就斷了。石巖閉着眼睛在牀上坐了一小會,看了看一夜沒關的電視機,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一刻了。因爲電話一直被陳實和窯主佔用着。在這期間,想必許然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吧,至少風傳馬上要由編委提升爲執行總編的楊佑應該打了不下十次了吧。
背頭也應該睡醒了吧,要不要問一聲稿子的事?石巖這麼想着,便翻身下了牀。大老王本來是和石巖同住一間房的,半夜見石巖沒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後,便和背頭兩人喝了大半夜的酒,快到天亮的時候,索性就和背頭住一間屋子,躺下睡着了。
因爲對背頭所寫稿件的內容一無所知,怕萬一“領導”們追問起稿件來,他回答個風馬牛不相及,反而露了陷。便找出手機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然後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後,走出了房門。
他決定不再打擾背頭,而是直接上網查詢。衝進走廊,準備轉身下樓時,突然身後怪咋咋的傳來一聲大喊:“石巖……“石巖被嚇了一跳,心想在這裡誰還認識我石巖呢?轉身看時,才發現背頭披着一條毛巾被,將門拉開一條縫,露出半大個禿瓢,對着隔壁的門縫撤着嗓子喊:“石巖……石巖”,石巖看着背頭迷糊的雙眼,既好氣又好笑,看着光光的泛着青光的禿瓢,他恨不得掄圓了給一巴掌。但又一看背頭滑稽的神態,氣消了大半,沒好氣的問:“大清早狼哭鬼叫的要幹嗎?”
背頭同樣被石巖的突然現身嚇了一跳。“不睡覺,瞎逑跑啥?……給魏靜回個電話”。
話還沒有說完,半個禿飄不見了,房門悄無聲息的合上了。
石巖眼前還在晃盪着背頭剛刮不久,泛着青光的腦殼,本想開句玩笑,看他像個泥鰍一樣,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了長長走廊裡他彳亍的身影,便有種興味索然的感覺,口中無意識的喊了一句:“看你個禿老瓢”。
石巖無意識的一句:“看你個禿老瓢”,活生生的將背頭的禿瓢從另一個房間撤了回來,恨恨盯着石巖,石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堆起一臉笑容說:“杜老師,你叫我給誰打電話呢?”。
看到石巖的笑,背頭立即換了一副模樣說:“給美女,美女,美女你知道嗎”。說着話搖着禿頭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轉頭向着石巖拋來一個帶着猥褻的曖昧的笑。
*****槍桿子裡出秀才*“賊禿!”。這一次,石巖控制住了音量,並且將“禿頭、光頭”等字樣一而再的重複着。
背頭是《警報》的專職攝影師,“背頭”是以前同事們給起的綽號,原名侯得志,東北人,部隊轉業幹部,轉業前在某炮兵連當文書,順便在部隊廣播站發表一些連隊逸聞趣事,和部隊的活動安排消息。因爲勤奮上進,連隊指導員便推薦他到支隊進行系統學習和訓練,學習回來,手上便多了一件輕武器:“照相機”,傻瓜型的。
照相機雖然是傻瓜的,但是侯得志卻不是傻瓜的,傻瓜的照相機經不住他的三弄兩鼓搗,竟然從裡面照出了連隊大新聞。
據背頭後來說,就在他學習回來的那一年年底,他用手中的傻瓜,拍出了一張幾乎震撼三軍和全軍引以爲榮的照片。
那張照片的內容是,幾個戴着紅花的退伍戰士坐在列車上,有幾個退伍兵的半個身體從半開的車窗裡伸了出來,眼裡含着淚、臉上掛着淚、雙手抹着淚,伸出雙手與車站上送別的戰士緊緊握手。該照片的標題是“送戰友”。
就憑着那張照片,憑着那張淚蛋蛋照片,侯得志的大名一下子在全團竄紅,該照片發表後不久,侯得志領獎回到連隊,就聽到通訊員叫他,跟着通訊員,來到連長辦公室,發現指導員也在,同時屋內還有一個兩槓兩星的中校軍官,經指導員介紹,侯得志才知道中校就是團裡的政治股股長,而他的許多小通訊也是經過他的手變成鉗字的。
中校是來調人的。
侯得志跟着中校來到團部,被安排在宣傳股負責宣傳報道。因爲有一張獲獎照片墊底和撐腰,他的“傻瓜”也開始鳥槍換炮,成了手中沉甸甸的名牌單返照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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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真正的相機,背頭開始了他真正的攝影生涯。後來,當他的攝影技術達到了一定水平後,部隊官兵發現他是一個人才,通過他的自薦和領導的提拔,他從一名普通士兵提幹當上了部隊的一名“幹部、首長”。
經過一年的努力,他的多副作品被各大畫報和報紙刊登,後來他就覺着部隊的拍攝題材太單一了,這種侷限性對於攝影師來說實在太大了,有了這種想法後,他便經常藉故離開部隊,終於有一次,因長時期外出,耽誤了給來團隊視察的軍區首長拍照的任務,而背上了一個處分。背頭在一氣之下,寫下一份專業申請,然後又背上相機四處“採風”去了。
就在他26週歲的那一年,部隊准許了他的申請,以一個一槓一星的少尉軍官轉業地方,發揮他從部隊學回的本領。用背頭現在的話說是爲社會主義社會的宣傳添磚加瓦,貢獻餘熱。
侯得志走出軍營,家門都沒有進,就開始了雲遊四方的“採風”行動。等買完裝備,跟着一些“驢友”,雲遊大半個中國後,部隊給他打點的口袋日漸乾癟,沒轍,失去福祿的他開始了他的流動求職生涯,一年的求職時間,他從幾家報社篩選後,認定都市類報紙最能代表**,也最能體現他灑脫無稽的天性,便決定找一家都市報效力。在幾家報社“實習、體驗”一段後,都不太如意,後來,當他的腳步丈量到大西北的時候,碰到了他的前戰友丁源,一個現在以買賣黃金髮了財的公司老闆。
瞭解到侯得志的窘境,老闆丁源二話沒說,開口叫來辦公室主任,讓他收拾一間辦公室,辦公室內的所有設備君按老闆的標準配齊,他要讓侯得志給他當公司總經理。
後來,背頭曾經不止一次給石巖、陳實、窯主提起此事,每提到這事的時候,背頭常常會將眼睛閉起來,好象在回味當時那種感覺與氛圍。
其實,石巖他們都知道,就在背頭進入《警報》的第二年,老闆丁源因財大招賊,着了同行的黑手,公司最後破產倒閉,他自個還落了個集資詐騙、含冤下獄的結果,直到今天,背頭還時常隔三差五的到監獄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戰友丁源。
據背頭介紹,當時的情形是,一聽到丁源的這話,他在一陣顫慄和激動之後,說出了一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應該還是不應該說的話來。
背頭給丁源說:“兄弟,我不是經商當領導的料,所以你還是另找高明吧。我還是喜歡攝影,……攝影自由,我喜歡自由。”
侯得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丁源看他語氣堅定,沒有堅持,只是撥打了一個電話,邀請來一個人與背頭想見。
丁源約來的人就是現任《警報》社的社長、總編輯王笑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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