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寰塵羣魔亂舞◆※———————————————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在同一時刻的靖北四季春賓館,楊佑、姜玫、魏靜、許然、文仲青、錢福,還有辦公室新來的一個小姑娘張妍,及其法制部記者王泊,簇擁着從餐廳出來,搖搖晃晃拉拉扯扯的往頂樓KTV娛樂城去的電梯間鑽。走到門口,姜玫站住了腳步,矜持的左右看一眼,對楊佑說:“楊總,你就帶兄弟們去玩吧,天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楊佑等自然就拉拉扯扯的謙讓了一番,最後,楊佑說:“那麼,文主任,你就送一下姜總,然後再趕回來。”。
文仲青答應一聲,與他的直接主管領導一前一後走出飯店,剛到門口,從身後跑來法制部記者王泊,王泊喊:“文老師”,然後將文仲青拉到一邊,在他的手心裡塞了一張百元鈔票,文仲青不明所以,正要發問,王泊悄聲說:“讓姜總打的”,說完不等文仲青回話,轉身向KTV包廂走去。
文仲青衝向大街,伸開雙臂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將姜玫護送上車,就在姜玫關上車窗的剎那,文仲青巧妙而自然的塞進去手心裡攥着的一百元錢,不給姜玫說話的機會,自個大聲說着、笑着,祝福着一路順風、一路順水、一路注意安全的話。眼看着出租車離開,消失在霓虹燈深處,直至看不見爲止,他依然在繞着手指說:“回家後來個電話啊!”。
文仲青返身往KTV走,剛到電梯前,旁邊沙發上閃出王泊來,討好獻媚的打開一瓶綠茶,遞給文仲青,文仲青故做驚訝的說:“怎麼還沒有上去?”
王泊說:“我們許主任叫在這裡等你”。
文仲青剛要說“走吧”時,突然聽見自己的電話響,拿起來一看,然後對王泊說:“看你們許主任多客氣,這樣吧,你先上,我這……”,說着退後一步接了起來。身旁的王泊見機也就邁過臉,盯着電梯門口一位一臉風塵,舉止誇張幾乎全裸的外國女人照片發呆。
文仲青邊接電話邊瞟着王泊,再次示意王泊先上娛樂廳。王泊左右張望一下,遲遲疑疑的對文仲青鞠了一下躬說:“文老師,那我就先上了”。然後像兔子一樣竄進電梯。
文仲青看着電梯門在眼前關上了,便放下了用以捂話筒的另一隻手,叉着腰,度着步,對着話筒說:“錢滿窯,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今天沒有時間了……你等什麼等?……如果沒有稿子,就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遲到小心許然加倍罰你。……知道,我不給你說了嗎?我已經給姜總說了,正在給楊總建議着吶,好了,啊!……聽說陳實已經沒戲了,啥原因?啥原因能告訴你嗎?……不過告訴你,你還有競爭對手……哎呀,就這樣,噢,對了,你到前臺看看,是多少錢,能結就結了……結了帳,趕快回去吧,啊。”
說着話,文仲青一手按亮了電梯上行按紐。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關上的瞬間,從那塊鏡子中,現出一個伸肩縮背的大腦袋。文仲青已經醉眼迷離了,所以沒有注意鏡子裡的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窯主——錢滿窯。
站在賓館門口的窯主看着文仲青一閃身,從眼前消失了,心中的那個狠就凝結成兩滴淚珠摔落在靖北四季春賓館門口的大理石地面上了。
再說文仲青到了預定好的KTV包廂,只一會兒工夫,裡面已經烏煙瘴氣,鬼影幢幢了。文仲青找了個位置坐下,一看左邊是楊佑,右邊是魏靜,正對面坐着許然,便不尷不尬的笑了笑,然後偷偷的擡起屁股,準備閃人,不料一旁的楊佑拉住了他的手。
“往哪溜啊?……接誰的電話了?”
“噢,是候老師侯得志的電話”文仲青沒有說剛纔的電話是窯主錢滿窯打的。
“什麼事啊?他還給你打電話?”楊佑一副庸懶的女人相,無意識的問。
文仲青看一眼對面的許然,許然立即將剛剛進報社總編辦的小姑娘張研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撥拉開,緊張的盯視着文仲青的嘴脣。
文仲青說:“好象是找不到各位領導,所以,所以……”
“是這樣的,他們下午給我打電話了,聽說他們沒有錢了”許然聽到這裡,馬上接口說道。
“侯得志給你打電話了?”楊佑乜眼看着許然,許然立即點頭哈腰的說:“打了,一直在聯繫”。說着話,從口袋中拽出一支菸,殷勤的點着,再給楊佑遞了過去,然後,小偷一樣再從懷裡抽出一支來,點燃,遞給楊佑懷中的魏靜,被魏靜一巴掌打落地下,許然笑笑,在花裡胡哨昏暗的燈光裡,順着菸頭閃爍的光點,揀起來塞進嘴裡。然後誇張的說:“我們跳一曲吧?”
“錘子,我說了嘛,凡是外出採訪的,首先要給我打電話嘛?”楊佑將已經抱在懷裡的魏靜推開說。
其實,不論是文仲青還是許然,都在這裡瞎編亂造,背頭此次外出,既沒有給文仲青打電話,也沒有給許然打過電話,他們之所以這樣說,一邊是要告訴楊佑,背頭不尿你,但是我們還是能夠尿到一個壺裡的,這不就是說明我的管理水平已經高到另一個層面嗎?
文仲青想着、笑着,看看楊佑和楊佑懷中的魏靜,然後像看戲一樣看着許然的表演,慢慢的也從懷中抽出一包香菸,隨手甩在桌面上,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競爭對手許然,目光中盡是挑釁之意。
那麼,讀者要問,許然爲什麼不說是石巖給他打電話呢,這主要是因爲,在許然看來,不知好歹的石巖曾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了熊心豹膽追了一陣楊佑的“小密”魏靜,而魏靜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投桃報李與石巖好了兩個月,雖然啥事也沒幹,但卻傳了個滿城風雨。時至今日,石巖和魏靜仍然有點藕斷絲連的意思,如果在楊佑與魏靜兩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再提到石巖,許然他不是找刺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背頭給許然打電話一事是許然臨時編的,但是背頭、石巖等缺錢卻是事實,而缺錢一事當然是窯主告訴他的。
聽許然說背頭等在打電話哭窮要錢,楊佑手裡提着一瓶細腰的外國啤酒,像一枚出膛的肉彈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要要要,要個錘子要,自己想辦法去”。
一旁的魏靜聽許然和楊佑談到背頭,自然就來了興趣,她的興趣當然是希望儘可能多的瞭解一些石巖的情況。於是放下手中的話筒,轉頭問許然:“侯得志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不等許然答話,蹦到當地的楊佑像腳下踩了雷一樣邊跳邊吼,然後突然舉起右手,啪的一聲將啤酒摔在地下:“能幹什麼。哼,走出去的記者,放出去的狼。許然,石巖他們傳過來稿子沒有?……唔,我說嘛。我又不是沒當過記者……還不是划拳猜令、醉生夢死?還不是輕歌曼舞、紙醉金迷。他們瀟灑,叫老子給他們籌錢,做夢去吧。……來,靜,我們跳一曲,張妍,來段竟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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