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而已,哪有可能真的去告狀。以匡月樓護短的可能性,肯定是把她罵一頓,說她帶着海藍闖禍,搞不好還會被禁足。舒嫿是瘋了纔會去找她大哥,“那回家收拾行李吧!不過那三個都不用帶助理的嗎?”
這檔綜藝並不會在黃金時間段播出,但是看得人還是不少,每次的嘉賓都會帶一到兩個助手,但這次只有舒嫿帶了。
海藍髮揮嘴賤技能,“也許他們覺得大人你太弱雞了,所以不屑一顧。”
“我今天非要弄死你!”舒嫿舉起拳頭,海藍趕緊拔腿就跑。
回去以後黎恆一聽她要在外面過夜,還要兩晚不能回來,他就是不很高興了。他幼稚起來跟個孩子沒什麼兩樣,“別去了!你還懷着孩子,那棟洋樓不怎麼幹淨,回頭衝撞了。”
“怕什麼!我多厲害,我可是女魃,而且再不濟還有海藍跟青黛呢!”就分開兩晚上而已,舒嫿沒什麼不妥的。她最近被黎恆管的太緊了,難得有機會能出去浪一浪,她還挺激動的。
房子久了沒有人住自然都會沾染些不乾淨的東西,那棟小洋樓也存在這麼久了,長時間沒有人住,的確很容易招鬼。不過舒嫿是不怕的,“自古以來就只有鬼怕我,你想多了,我不會有事的。”
黎恆不情不願的,舒嫿也不麻煩他,自己去收拾行李。也就住個兩晚上,帶換洗衣服就好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見黎恆還是悶悶不樂,她只好去哄他,“你聽過一句話沒有?距離產生美,這兩個人在一起呢是不能時時刻刻都黏,總要時不時的分開幾天,這樣才能一直保持新鮮感,你說是不是啊?”
“那你聽過一個詞沒?長相廝守,意思是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廝守在一起,不離不棄。”黎恆從後頭抱住她的腰,大掌在她小腹上來回摩挲,“你忍心讓寶寶兩天見不到爸爸?”
舒嫿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會這麼的黏黏糊糊,過去的威風都哪兒去了?她轉過身捧住小食物的臉頰,“你就這麼捨不得我啊?我又不是去很遠的地方,就兩晚上,我保證一結束就回來!”
那天晚上她使出渾身解數哄她家男人,最後還不得不用上了美人計。自從她有了孩子以後黎恆就沒有再同她親熱過了,只不過今晚她嬌俏可人,他卻是怎麼也把持不住了。
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只覺得心裡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舒嫿的雙手軟軟的搭在他肩膀上,“你要多疼我一些吶……”
他親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他看在心裡喜不勝收,“我把命都給你。”
第二天一早就有節目組的車來接她了,途中還把海藍也稍上了,海藍興高采烈,“他這兩天都在局裡沒工夫管我,等他今晚回去知道了也來不及了。”海藍想想就美,“我跟他女兒似的,天天管着我,終於能自有了。哪怕只有兩晚上也是好的!”
舒嫿跟青黛對她這話都無可奈何,誰不知道匡月樓有多寶貝她。兩個人分開了那麼多年才重逢,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她帶在身邊,偏偏他又是不善言辭的性格,很多話都不會說出來,海藍便總以爲他待她是不夠好的。
可在舒嫿看來,匡月樓幾乎是把心都掏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海藍心性依舊單純天真,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匡月樓寵的。
有他在,海藍就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這樣的福分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海藍實在是足夠幸運了。
她們到的時候另外三個也到了,不過他們已經選好了房間,編導爲難的說,“一樓因爲都在做成了展廳,所以你們只能住二樓跟三樓,二樓一共有四間房,三樓有三間。”
舒嫿當然是選了三樓,她們三一人一間。小洋樓各個角落裡都裝上了攝像頭,一棟房子也只留下了兩個工作人員,然後其他都走了。
白芙站在樓梯上,“要是晚上真出點什麼事情,你們可別叫的太狠了。”
兩個工作人員都是攝影師,此時臉上都有幾分尷尬。舒嫿看他們印堂發黑,可見是真的會遇上什麼事情,她碰碰海藍,後者心領神會,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護身符。
轉身上樓的時候她看見了一直站在走廊裡的水沌,他長身玉立,站在光影斑駁的走廊中,影子一般暴露在陽光裡,一般隱匿在黑暗裡,不清不楚的,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你們三個女孩子住樓上,要當心。”他只輕輕說了這一句然後就回房了。
陸遷倒是一個大大方方的,還帶着她們上樓,“這小洋樓確實有陰氣,不過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怕。我在每個房間都設了加持,即便入了夜那些東西也不敢靠近。”
“那就多謝了。”舒嫿跟他道謝,又寒暄了幾句後陸遷才離開。
海藍剛要說話,青黛去阻止了她,房裡裝着攝像頭,有些話她們是不好說出來叫凡人知道的。海藍只好憋回去,“那我先回房了。”
青黛也離開了,舒嫿開始環顧這臥室。三樓的面積跟二樓一樣大,但是卻比樓下多了一個房間,自然房間的面積也就多了這裡的一切都維持的原先民國時期的模樣,難免有種讓人覺得的時空交錯的錯覺。
陸遷沒有說錯,這棟小洋樓是有陰氣。那並不濃重,可這並不是一件好事。陰氣不濃重不是因爲這裡鬼少,這種不濃重反而更像是巨大的陰氣被壓制住了那種感覺。
舒嫿能感覺得到,這裡有一股很神秘的氣息。
節目組並不會沒收手機,所以舒嫿還能給黎恆打電話,他在家裡跟諦聽討論她的身體變化,頓時朝諦聽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小舒。”他輕輕地喊她。
舒嫿也不避諱攝像頭,她倚着牀,揪着蕾絲窗簾,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爲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老實講,你是不是揹着我帶女人回來了?”
“要是諦聽承認他是女人的話,那就算吧!”他一說完,對面的諦聽就齜牙對他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黎恆不以爲然,把茶几上自己剛做的小蛋糕推給他,諦聽這才又笑了。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