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知道,也許是來不及,也許是並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
雖然聽了這話馮摯心裡很不舒服,但是也知道這是事實,雙王的確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估計就跟看煩人的蒼蠅一樣。
“怎麼,你不服氣?”
“......”馮摯神色一沉,不是不服氣,而是不甘心。
“想要堂堂正正站在雙王面前,就拿好你的佛劍與邪劍。”
這話倒是讓他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也是造成他與佛香蓮子發生一系列不好事情的原因。
於是,他皺着眉頭問道:“對了,雪兒,我有個疑慮。”
雪兒與他心意相通,不用問就知道了,淡淡回道:“你是想說,那把上邪劍嗎?”
馮摯點了點頭:“嗯,因爲它的關係,差點讓我殺了佛香蓮子......”
想起這件事情,他就覺得一陣後怕,說起來還要感謝一下蕭之謙,不是他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爲你自己的問題,因爲你心性不行,所以纔會讓上邪劍掌控主導權。”
“佛劍與邪劍本來能夠維持平衡,但是你因爲佛香蓮子幫了冥王而大發雷霆,這樣才導致失衡,佛劍被壓制。”
馮摯哼哼唧唧的嘟囔一句:“是你肯定也生氣......”
雪兒毫不客氣的說道:“是你自己太過自私了,沒有站在佛香蓮子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但凡你心胸再寬廣一點,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馮摯無話可說,還是有些不服氣。
雪兒冷冷訓道:“冥王是曾經的佛蝶參天子,作爲被養育了千年萬年的佛香蓮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傷害他,所以出手是正常的。”
“她之後不也袒護了你嗎?所以,你與冥王之間的事情,最頭痛的應該是她。”
馮摯不悅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放下這段仇恨嗎?”
然而下一刻,雪兒所說的話讓他徹底陷入了沉思。
“以你這種說法,永遠掌握不了佛劍,只會成爲邪劍的傀儡。”
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馮摯,對這段仇恨顯然是看得太過深沉了。
如果只是爲了私仇而誅惡,佛劍豈會苟同?
這也是他實力不濟的原因,也是明明拿出雙劍卻使用不出佛魔無極造化功的緣由。
沉思許久,馮摯眼中掙扎之光不斷閃爍。
最終竟是一聲冷笑,一點釋然都沒有。
“呵。”
“呵呵。”
“無論如何,我都會讓冥王付出代價,就算是不借用佛劍的力量。”
“你,你!”雪兒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發展,沒有開解到對方,反而激起了他的兇性。
開什麼玩笑,老子又不是什麼佛者,沒有那種釋然。
流蘇白在他眼前被滅,不管對方現在死沒死,這副感覺他都要完完全全的回報冥王。
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就算是對不起流蘇白。
“哼!”最終冷哼一聲,馮摯倒頭就睡,而雪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大概這就是馮摯的個性吧,不過追究起來以前好像不這樣,難道是被上邪劍影響的後作用?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邪惡就像是一扇很好打開卻難關上的大門,一旦打開了,那麼也就意味着整個人都會因此改變。
而馮摯顯然在心性上開始有了轉變,雖然目前還不明顯,但是繼續使用邪劍的話,肯定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雪兒暗自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這把邪劍要儘量減少使用。
在他真正明白所謂“佛魔”是什麼意義之前,還是最好不要再使用。
不過,這也意味着馮摯的實力將大打折扣。佛魔無極造化功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因爲這兩把劍才誕生的,而佛魔舍利的力量也得通過神劍作爲媒介,不然他是使用不了的。
就在雪兒暗自神傷苦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哈哈!這小子看來讓你操碎了心吶!”
這聲音正是神道魂穴的武魂——趙降龍,聽這笑聲粗狂無比,一點也不知道掩飾自己的心情。
雪兒眸子一冷,正愁無處發泄鬱悶,剛好就有一個人前來討死。
於是,她身影一閃,前往神道魂穴。
不出片刻,便響起了慘烈的嚎叫聲。
“啊!”
“雪......”
“嗯?雪兒是你叫的?”
不知爲何,如今的雪兒也變了,變得有些暴躁。
大概是經歷的事情多了,瞭解的多了,特別是現代裡的事情,讓她知道一個女人是不能那麼溫柔的。
所以,她對馮摯還算是溫柔賢淑,但對趙降龍就不一樣了。
趙降龍瞬間懵逼,整個魂體都被雪兒踩在了腳下。
下一刻,只見雪兒一臉暴戾的看着趙降龍,然後寒聲說道:“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雖然神道穴算是趙降龍的魂府,但雪兒纔是這具神軀的主宰之魂,除了馮摯有權利跟她平分秋色以外,其他的外來人統統都是渣滓。
來一個滅一個,來一堆毀一堆。
......
翌日清晨,所有人整裝待發,前往落霞山脈尋找聖獸火麒麟。
當然,隨行的人不止狼小天和玲瓏她們,還有無數江湖人士,甚至是王公貴族都來了。
馮摯看着一個二個帶着大批人進軍落霞山脈,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打仗呢。
他身旁也有不少人,蕭之謙、李楚、沈錚江問心等等。
幾人裝束光是馮摯他們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但是比起蕭之謙來還是略遜一籌。
他雖然不是穿着什麼奇裝異服,但是一身氣質實在是太過惹眼了。
你能想象一個渾身好似綻放着白光的男人走在大道上嗎?
自從展露自己的實力以後,蕭之謙就喜歡上了那種人前裝逼的感覺,再也不是以前那副神秘的樣子。
比起以前少了幾分神秘,但是多了幾分讓人不容忽視的邪魅。
對,就是邪魅,你明明看着他在笑,但是你會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一樣。
總之,馮摯感覺蕭之謙纔是主角,自己纔是配角。
其他兩位主角也有這種感覺,尼瑪是誰在旁邊裝逼,好閃好刺眼。
至於江問心,則是苦逼的表示——我纔是落霞城第一天才......
正經的提一句,他們一行人走出落霞城之後就被盯上了。
他們心中也有所感,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自顧自的走着,就當沒有發現。
走着走着,察覺到周圍一輛輛馬車路過,一路亮閃閃的蕭之謙突然說道:“糟了。”
衆人一驚,心中一凜,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按劍戒備了起來。
半響,風吹葉落,途徑他們的人像看傻~逼似的看着他們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緊張個什麼勁。
等了那麼久,都沒有危險降臨,馮摯忍不住低聲問道:“蕭之謙,怎麼了?”
蕭之謙看着他們的緊張樣,一臉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們......爲什麼不像他們一樣,僱個馬伕或是騎個馬......”
衆人一愣,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心中撥涼撥涼的瞥了他一眼。
馮摯磨磨牙問道:“你說的糟了,就是因爲這個?”
“嗯......”蕭之謙滿頭大汗,這是你們自己要大驚小怪的,不怪我。
“無語。”馮摯搖了搖頭,放鬆心神繼續往前走:“走就走唄,就當鍛鍊身體。”
“......”衆人才是應該無語,他們這種體質,還用鍛鍊身體嗎?
走幾步有毛用,別說出汗了,就算是走上個百里路都不會覺得累。
隨後,他們繼續往前走着,倒也悠閒。
忽然,蕭之謙頓下腳步:“糟了!”
這一次,衆人不會再理會他了,一臉鄙夷的看着他,一點也沒有被嚇到。
馮摯恨得牙癢癢:“蕭之謙,同樣的招數,你以爲我們還會上當嗎?”
蕭之謙摸~摸後腦勺:“這個......我不是想嚇唬你們的,而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沒有做。”
“什麼事情?”
“我們忘了去江家劍冢,我本來還打算去偷一把劍的。”
此話一出,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那種神情簡直是無語的可以殺人。
蕭之謙感覺氣氛很是詭異,吞吞吐吐的問了一句:“你,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
“難,難道我們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馮摯忍無可忍:“你特麼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江問心在這裡你沒看見啊!”
“嘎嘎嘎~”蕭之謙感覺自己好像智商欠費了,一羣黑烏鴉飛過頭頂。
他一陣石化般的偏頭看向江問心,然後輕咳了一下,問道:“剛纔的話,你能當做沒聽見嗎?”
江問心破口大罵:“你給我當做沒聽見試試!”
蕭之謙滿頭大汗向外飈,真的沒有意識到江問心也在場,迷迷糊糊的就說出來了。
馮摯一臉無語,這蕭之謙怎麼突然變腦殘逗逼了,不會是用腦過度了吧?
就在所有人因此無奈的時候,異變陡生,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冽了起來。
而蕭之謙眸子一冷,嘴角邪邪的一勾,終於是按耐不住了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