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楚林飛輕笑着,“我好像還不知道你胸有多大?”說着,楚林飛奸笑着放下手中的報紙,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躺在牀上的我無法做太大動作,剛要翻身,結果被楚林飛眼疾手快地固定住了,鹹豬手慢慢向上延伸着,“來,讓我量一下。”
“你敢?!”我咬牙切齒地威脅着,用盡吃奶的勁推着楚林飛的手。
我貌似忘了一件事,生病中的我根本沒有多大力氣,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我引導着楚林飛襲了自己的胸。幸好沒有外人,我欲哭無淚。
“你摸夠了沒?快拿走!”
“看不出來啊,”楚林飛很奇怪地語氣,“挺大的嘛。”
“滾!!!”我吼了一句,立刻拉着被子蓋住了頭。天知道我現在的臉究竟有多紅。聽着楚林飛淫蕩的笑聲,我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還害羞呢?”半晌,楚林飛終於開口了,“別總捂着頭,氧氣不夠會損害大腦的。”
被悶得夠久了,我露出了一小截腦袋,拼命吮吸着這神聖的空氣。
楚林飛看着我的樣子,又一次啞然失笑。
“笑什麼笑,還不都是你害的?”我憤憤不平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楚林飛笑着走過來,坐到牀邊,帶着被子一起抱住了我,在我的脣上留下了一個吻。
看着楚林飛烏黑深沉的眼眸,我再一次淪陷了,這張臉,就算是看了無數遍我也看不膩,“吶,楚林飛,我們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張合照?”
楚林飛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是誒,要不現在照張?”
“我這個樣子怎麼照啊?”
“這樣才能證明我愛你啊。”說着,楚林飛掏出了手機,卡擦一聲,屏幕上定格了側着頭的楚林飛和病牀上有些愣神的我。
“等等,楚林飛,你,剛纔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楚林飛轉過頭,轉身要往病房外走去。
“果然是這樣。”我失望地將被子重新拉過頭頂。
好久好久,久到被子裡的空氣都快被吸乾了,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楚林飛是走了嗎?我沮喪地拉下被子。
突然,一個黑影覆蓋下來,嘴脣被一片溫熱覆蓋,有什麼東西。。。。。。楚林飛?我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安言,要是我每天都說甜言蜜語,就更沒有信服力了。”楚林飛跟認真地對視着我的目光。
“情場高手本來也就沒什麼話可信。”
“那你還期望我說?”
“我沒強迫你。”
“安言,自從有了你,我真有種出家的感覺。”
“感覺自己賴以生存的柱狀物好久沒用了?”我譏諷道。
“你個女孩子能不能純潔點兒?”
“有本事你再流次鼻血。”
“果然應該懲罰你。”說着,楚林飛的吻再一次覆蓋上來。
兩天後,在我的死活要求下,楚林飛終於肯扶我坐起來了。躺在牀上的這幾天,我肢體都快麻木了,坐起來的時候感覺天昏地暗的,眼前真真是冒着金星。又躺又坐,適應了好半天,終於適應了這個‘扭曲’的世界。
每天,離傑都會定時來看我,給我捎一堆水果和很少很少的肉,畢竟他學校的事情忙得暈頭轉向,能來我也謝天謝地了。更何況,只有離傑在的時候我才能嚐到油星的滋味。該死的楚林飛,壓根一點肉都不賣給我。
“吶!楚林飛,你這幾天都沒有事嗎?怎麼整天在醫院裡瞎晃。”
“我什麼時候瞎晃了?明明就一直在病房裡陪你,”楚林飛不甘心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想我走了?”
“我只是怕你被小護士勾走了。”我冷笑着。
“那你就不怕我被程夢如勾走了?”
“她回來了?”我瞪大了眼睛。
楚林飛笑笑沒有說話。
“她來找過你了吧。”我用了一個肯定句。
“是啊。”
“那正好,你跟她走吧,別管我了。”我惡狠狠地叉起一小塊蘋果,惡狠狠地往嘴裡塞去。
“我怕我不在,你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兒?”
“哼,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次,我算是大徹大悟了,男人是靠不住的。”
“是麼?”楚林飛拿走我手中的水果盤,食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臉湊近我,“你說誰靠不住?”
“你。”
“誰?”
“你。”
“誰?”
“唔——”
“沒本事了就來這招,能不能有出息點兒?”我嫌棄地擦着嘴。
“我這是讓你進一步離不開我。”
“得,楚林飛,我保證,最後說分手的絕對不是我。”
“你直接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
“隨你怎麼想。”
吃完午飯,楚林飛接到一通實習公司的電話,於是囑咐了我三倆句就離開了。空蕩蕩的病房就剩下了我一個。本以爲我會一直這樣安靜的度過一個下午。無奈在我剛要睡午覺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砰——”的撞開了。
“安言,你可不能有事啊!告訴我你還活着——”一陣鬼哭狼嚎傳入耳朵,接着一個龐然大物壓向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我身上蹭。
“起開,老子沒死!”我嫌棄地推開壓在身上的趙藝凡,“你壓着我傷口了。”
“啊?哦。”藝凡站起身,整了整行裝,把大包小包地往牀頭櫃、牀上、地上、椅子上擱。
“你不是在雲南旅遊嗎?”我看着還在搜尋空閒之地的藝凡,悻悻的問。
“你以爲呢?要不是聽到某些人差點兒死了的消息,老孃我還可以玩好幾天呢。”藝凡咬牙切齒。
“哦!謝謝昂!”
“楚林飛說你快掛了,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靠!老子掛了你能舒服點兒?!”
“像你這種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力的人,早脫生有好處。”
“趙藝凡,你丫的這是醫院,就你這破嘴,我遲早得上西天。”
“來來來,安言大人息怒,嚐嚐我特地給你帶回來的雲南特產。”
“算你有良心。”我一把奪過趙藝凡手中的不知名的食物,二話不說就往嘴裡塞,“這是什麼東西?還挺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
“你帶回來的東西你會不知道?”
“他們說這是特產我就買了,哪兒管那麼多。”
“我去,趙藝凡,你要是去國外買紀念品,是不是回來纔會發現上面寫着‘madeinChina’啊?”
“這倒不會,最起碼我英語可是過了六級。”
“那漢語幾級?你沒看見這商標上寫的江蘇製造嗎?”
“沒事,你就當吃江蘇特產了。”
“你還真樂觀。”我冷笑着,“說的像我沒吃過山楂卷似的。”
“你吃過?”
“媽蛋,老子剛上大學的時候給你們帶的特產是什麼?”
“早忘了。”
“得,趙藝凡,老子不想和你說話了。”
“喂喂喂,我千里迢迢趕回來,你就這態度嗎?”
“又不是我叫你回來的,你找楚林飛去。”
“行,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果然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們這患難姐妹了是吧。”
“別說的這麼難聽嘛!”我笑臉相迎,“我還是愛你的。”
“我不是同性戀。”藝凡收拾完畢,長長地舒了口氣,環顧了四周,“誒?楚林飛呢?”
“你反射弧也真夠長的,他出去有事了。”我看着藝凡擺弄的滿屋子的器具,“咋地?你這是要搬進醫院和我一起住了?”
“雖然你虐我千百遍,我還是待你如初戀。”
“我感動地想哭了怎麼辦?”我抽出一張紙擦着眼睛。
“少給老孃假惺惺的,”藝凡帥了個東西過來,正中我胸。
“媽的,你想謀殺我啊。”我很不爽地拿起那面目全非的玩意,“這啥?”
“不知道。”
“能吃?”
“能。”
我拿着那玩意在手裡琢磨了半天,整個一圓球,啥都沒有,用刀什麼的根本就切不開。我鑽研啊鑽研,一直鑽研到楚林飛回來。
“楚林飛,藝凡給我帶了個特產,我沒見過這東西,咋吃啊?”
楚林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卸妝的藝凡,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我手中的圓球上,而後深深、深深地鄙視了我一眼,“原生態的椰子而已,你能不能長點兒見識?”
“不可能,椰子有孔的。”藝凡在聽到這一噩耗之後,飛一般地奔到了我和楚林飛面前。
“諾,把這裡摳掉,這是什麼?閃瞎不了你的眼?”
我和藝凡面面相覷,默不作聲地找了倆吸管,插在了椰子孔上。
“起開。”楚林飛突然把藝凡拉到了一邊,“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說着和我一人一個吸管,共享着這不太好喝的椰子汁。
“唉,早知道我還會來幹什麼?純屬遭罪受啊。何苦呢,何苦呢?”藝凡誇張地嘆着氣,搖着頭,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藝凡出去後,我小聲地問着楚林飛。
“誰讓她一天天咋咋呼呼地,該讓她吃點苦頭安靜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