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
魔都，肝膽醫院。
“老闆，臨安那面的消息，節目組在拍攝過程中遇到一起車禍。”凌天和秦楚彙報道。
“是節目組遭遇車禍？”秦楚問道。
“不是，是在科室裡拍攝，遇到一起連環車禍，九則已經上臺了。”凌天微微一笑，他的腦海裡想到了林九則說話的時間裡變魔術一樣雕刻出來的紫砂壺。
“嗯。”秦楚對此相當滿意，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以凌天對自家老闆的瞭解，老闆似乎對此充滿了期待。
“只是……老闆，九則好像對我詢問那面的信息有些冷淡。”
“不用理他。”秦楚甕聲甕氣的說道，“香蕉人，他們骨子裡面休假就是去海邊玩，一點吃苦耐勞的精神頭沒有，被我叫來參加節目肯定一肚子怨氣。等這件事結束，年底咱們去波士頓開學會的時候再說。”
劉主任深深的嘆了口氣。
早早的，劉志拉着白處長來到萉垟燒烤。
忽然，電視裡傳來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
不是聲音熟悉，而是內容熟悉。
白處長撇撇嘴。
“年輕醫生？”白處長戲謔笑了笑。
“嫉妒了？”劉主任瞭解老友的心思，戲謔問道。
“老了老了，卻開始有點年輕人的心思。”劉主任嘿嘿一笑，“前天，節目組放出了一個預告片，說是來了新人。我這不是擔心小吉有問題麼，所有有點忐忑。”
“他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聽聲音很生氣。”
冗長的廣告似乎又長了幾分，一眼看不到邊似的。
“能特麼不嫉妒麼。”白處長也不隱瞞，“我想要在咱附二院搞糞便移植，結果每次上會都通不過。”
白處長正在忙，劉志大步走進來。
兩人沒有繼續說話，自顧自的吃着。
“真特麼的不靠譜，光是這廣告就看不下去。”劉主任抱怨道，“回頭我給小吉打個電話，回來算了，不受這鳥氣。”
雖然這只是一檔綜藝節目，說不上身敗名裂，但被搞一下依舊讓劉主任十分不爽。
……
“麻省總醫院的那位，算不上新人，那是一名專家。”
的確，聽到白處長簡單介紹那位叫做林九則的年輕人的過往，尤其是知道他是秦楚請來專門針對吉翔的時候，劉志的心裡萌生退意。
附二院的大院長，這個職位自己無法覬覦。
“應該不允許吧。”劉主任還在糾結能不能行的事兒，但白處長顯然在想別的。
“老盧說什麼了？”白處長擡頭，看了一眼劉主任，但旋即又開始忙起來。
“！！！”
劉主任一怔，擡頭看電視。
劉主任用戲謔的目光看着白處長，嘴裡說着不要，身體倒是真誠實。
凌天欲言又止。
“老白，他是什麼人？”劉主任問道。
“什麼都沒說，就是牢騷、抱怨，好像被踩了尾巴。”劉主任道，“老白，你問一下？”
“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尊大神是秦楚請回來封印吉翔的。”
……
“你說這不是欺負人麼。”劉志鄙夷道，“節目是初入職場、讓觀衆蜻蜓點水瞭解一個職業的綜藝節目，他們卻他媽的搞出來一個麻省總醫院的年輕醫生。”
節目組的預告老白肯定一早就知道，甚至連對手的信息多少都瞭解了一些，這也和他在醫務處事無鉅細、高屋建瓴的形象吻合。
……
“大志，你這心態不對。”白處長一邊穩穩的夾菜、喝酒，一邊點評着上竄下跳的劉主任。
劉主任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期待一件事了，他嘆了口氣，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裡默默盤算着時間。
這是什麼意思？
“老白，醫院能上廣告？”
“***醫院，在三年前斥巨資投建腸道菌羣移植基地……”
“……”劉主任瞠目。
節目，什麼時候開始呢？
雖然心中好奇，但劉主任只能憋回去。
秦楚在暗，吉翔在明，被咬一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尤其是吉翔對這類事情並不上心，也沒經歷過人心險惡。
“封印？他也配！”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公立的不行，私立的打個擦邊球沒關係。”白處長道，“估計是上一集節目裡有糞便移植，所以這傢俬立醫院就動了心思。所以藉着上一期糞便移植的事兒，在節目裡做個介紹。”
新一期節目上線。
他端起酒杯，一口把杯中酒悶進去。
不過嘴上說着他也配，劉主任的臉上卻浮現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劉主任瞭解自己的老友，也知道最近醫院有些忙，好幾起大型醫療糾紛等待處理。
“有什麼好問的。”白處長鄙夷道，“就這樣吧，我忙着呢，等看見節目的時候就知道了。”
“嗯？”劉志馬上想到白處長剛說的那句話。
“怕了？”
不過他也好奇，在杭醫大一附院正在進行的手術林九則到底能全面碾壓吉翔還是被吉翔全面碾壓呢？
又或者兩人打的棋逢對手，不分勝負。
“怕？”劉主任一橫眼睛，但馬上嘆了口氣。
唉。
“老白，盧主任給你打電話了麼？”
……
這特麼是專門來壓吉翔的，劉志心裡第一時間有一個想法冒出來。
“沒有，怎麼了？”
“副院長都很難，等你當大院長吧。”
二附院，醫務處。
3天后。
“我這幾天仔細查了一下，有些蛛絲馬跡，應該是林九則的老師和秦楚之間關係很好。當年秦楚留在國內，林九則的老師去了麻省總醫院。”
劉主任嘮叨了一句。
“林九則休假結束就要回麻省總醫院組建自己的醫療團隊，他擅長診斷、介入手術。據說外科手術的水平也極高，就是很少做。”
一輩子勤勤懇懇，能當上個副院長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甚至白處長知道自己要是覬覦大院長的位置，有可能在九天之外一道山道劈下來，把自己劈的魂飛魄散。
廣告再長也有個結束。
冗長的廣告終於收尾，開始播放正片。
攝像機前出現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