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你剛纔說什麼?戰損?血淋淋的戰功?”
曹吾鳴一臉戲謔地看向司馬宣,後者整個人老臉一紅,已經無從開口。
徐州最大的戰功的確歸功於孫伯牙,但是沒有周懷安相救,現在徐州恐怕已經被東夷人登陸佔領。
執金吾也沒有閒着,他們僅憑一支小隊的人馬,就成功保護了知府陶潛和指揮使孫伯牙。
兩人就是徐州的魂。
文景帝聽聞孫伯牙的奏摺後,笑道:“曹卿,執金吾在你手中,還真是熠熠生輝!待到他們回到上京城,朕大大有賞!”
陛下英明!
曹吾鳴躬身行禮,君臣一片和睦。
司馬宣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真的有心封賞,早就當着羣臣面就辦了,何必等着周懷安等人歸來?
這是陛下在敲打曹吾鳴,提醒對方,執金吾歸根結底是他的人。
“今日聽了不少好消息,退朝吧!”
文景帝說罷,擺了擺手,示意衆人退下。
曹吾鳴與勇親王並肩而行。
“本王的侄兒,果然是人中龍鳳!”
勇親王一臉欣慰,“能看到司馬宣那般出醜,本王今日也要多喝幾杯!”
曹吾鳴笑道:“王爺,您似乎忘記跟我道歉了?”
隔壁老楊老臉一紅,之前他在朝堂之上,可是當着衆人的面怒噴曹吾鳴。
若是換了十餘年前,二十多歲心高氣盛的勇親王,恐怕早就上手毆打了。
“還不是你不早說?此事怎能怪本王?”
勇親王恢復了高冷,並不打算對曹吾鳴道歉。
“王爺,玄靈道長可是苦等您多年了……”
“你敢讓妙彤知道,本王弄死你!”
再次激怒勇親王后,曹吾鳴開懷大笑,“不錯,我可以安心回正氣樓了!”
——
星河觀。
徐州之亂,被孫伯牙平定。
在李泊岐這位污點證人的幫助下,衆人幾乎剷除了所有隱藏在村落中的式神。
玄靈道長也展示了什麼叫壓倒性的實力。
同樣是星河劍典,在其手中施展,跟白露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周懷安相信,哪怕是兩面宿儺這樣的式神,也照樣會被玄靈道長秒殺。
一身湛藍色道袍,也難以掩蓋其玲瓏身段。
玄靈道長談笑間,便將一頭式神斬於劍下。
白露挺起胸脯,像極了鬥勝的小母雞。
“師父~”
白露甜美一聲,上前幫玄靈道長擦汗。
“你這丫頭!在各位居士面前裝什麼孝順!對付這些妖魔,爲師還會出汗不成?”
玄靈道長寵溺地看向徒兒,卻並未打斷徒兒的動作。
“道長。”
周懷安拱手行禮道:“您能不能看看,我有沒有靈根天賦?”
武夫一板一眼,一刀一槍的戰鬥,周懷安實在是不想體驗。
還是道家飛劍,這類花裡胡哨的操作更適合他。
玄靈道長頷首一笑:“周居士不必客氣,還請過來。”
玄靈道長拿出一張紙,隨後遞給了周懷安,“你握住這張紙便知。”
驗孕試紙?
一驗一個準?
周懷安拿起這種紙,神奇的一幕出現,這紙可謂是經歷了七苦八難。
先是焚燒,然後被水浸溼。
之後長出樹苗,又被凜冽的電氣割破,隨後化爲塵土掩埋於地上。
玄靈道長則是一雙杏目圓睜,沒有了之前淡然的氣質。
白露更是月匈口亂顫,讓周懷安一飽眼福。
至於麼?
不對,我怎麼還會放電?莫非我擁有了加拿大電鰻體質?
“師父……這是……”
白露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懷安,隨後紅了眼眶,直接躲進了房間中痛哭流涕。
夏侯雪見狀,只覺得不妙,一把揪住周懷安的耳朵。
“說!你對白露妹子做了什麼?好啊,周長卿!本以爲你是個老實人,誰知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疼!疼!疼!
周懷安尷尬不已,求助似的看向衆人。
太史昭直接轉過身去,假裝看不見,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周長卿此人哪都好,就是喜歡沾花惹草!”
曾紀常則是同樣如此,“長卿啊,哥對不住你,但你要善待白露姑娘!”
只剩下楚中天和李林峰,兩人選擇坦然面對,看看周懷安的笑話,豈不美哉?
玄靈道長微微一笑:“露兒不過是受不了這般刺激罷了。”
周懷安捂住耳朵,喊道:“道長!您快說話啊,再這麼下去,我快被夏侯雪刺激死了!”
夏侯雪輕哼一聲,這才放鬆了一下力道。
“恭喜周居士,你是古今無二的天靈根!五行靈根具齊!”
此言一出,周懷安興奮不已,“道長,那我以後豈不是能修煉飛劍,當個花裡胡哨,背後陰人的脆皮了?”
玄靈道長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可看懵了周懷安。
“周居士有所不知,你已經走上了武夫的道路,再修煉其他路數,太晚了!可惜了天靈根!”
次奧!
周懷安一臉懵逼,合着他這天靈根,就是個聾子的耳朵,純屬擺設!
“完了!以後我還要跟王叔當個粗鄙武夫,嗚嗚嗚!”
“白露呢?你出來,我借你寬廣的月匈懷一用!”
周懷安本以爲可以擺脫粗鄙武夫,不再當坦克,誰知最後還是一場空。
“貧道未聽說過,燕王有其他弟兄。”
“哦,那是我那個枉爲人父的義兄弟,大夏勇親王是也。”
周懷安說罷,就看到玄靈道長的臉上,顯然有一絲動容。
“他……過的怎麼樣……”
不對!
玄靈道長跟王叔肯定有一腿!
四個字充斥在周懷安腦海之中——嬸嬸綠了!
沒想到一直強勢的嬸嬸,卻不知道王叔在外有了姘頭!
周懷安見獵心喜,八卦之魂燃起,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過的還可以!”
周懷安嘆氣道:“只是,平日裡跟那個惡王妃的感情一般!”
玄靈道長秀眉緊蹙,“他不是最喜歡妙彤?爲了他,甚至放棄了很多!原來他,也會變心?幸虧當年,我沒有選擇他!”
臥槽?!
“咳咳!其實王叔對嬸嬸一直很好,我說的一般,不過是他們偶爾開玩笑罷了。呵呵呵!”
周懷安撓了撓頭,萬一隔壁老楊以後知道自己胡說八道,還不邦邦兩拳,讓他知道什麼叫花兒這樣紅?
“周居士,你不必安慰貧道。這般負心人,若是他敢休妻妙彤,貧道定會去上京城,拼他個你死我活,也要爲妙彤討回公道!”
完蛋,鬧大了!
“道長,你聽我解釋啊!道長!你別走啊!”
周懷安心情忐忑,趕緊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曾紀常則是看向太史昭,“金衛大人,勇親王和玄靈道長……”
太史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王爺那般的人傑,有幾個紅顏知己,不是很正常?”
玄靈道長緩步前行,周懷安則唯唯諾諾如同鵪鶉一樣跟在身後。
玄靈道長不開口,周懷安也不敢說話。
畢竟人家老情人多年不見,卻被他給攪和黃了!
“唉!”
玄靈道長眼神閃過一絲落寞,“他是王爺,他要守護大夏江山……”
周懷安輕聲道:“不滿道長……王叔如今就是被軟禁在大夏,並沒有兵權……他已經十餘年沒有領兵了。”
玄靈道長搖頭苦笑:“他就是大夏的招牌之一!他與周棣,曹吾鳴不死,大夏就有柱國之才。周居士查明瞭瘴氣,幫助了徐州百姓,貧道理應感謝你。”
大恩不言謝,給點實惠的啊!
法寶,功法,哪怕是小錢錢,我都不挑!
“沒想到周居士是罕見的天靈根,雖然無法再修道家,不過貧道可以傳你一套功法,以後將五行靈氣運用在實戰中,也不算浪費了天靈根。”
玄靈道長笑道:“周居士放開心神,貧道要開始傳功了。”
面對如此端莊成熟的道姑,周懷安自然放一百個心。
一道神念進入腦海之中,御靈術三個大字,顯現在周懷安眼中。
“天地五行,八卦四象,相生相剋。這套御靈術,可以讓你將五行靈氣附着於武器上。”
“不過此功法是一套殘本,我只能傳你這麼多。”
“相信以周居士的天賦,以後定能夠將其完善,發揚光大!”
道長,你太擡舉我了,其實我只想當個安靜白嫖的美男子!
周懷安回過神來,玄靈道長對着自己笑了笑,“拿出你的刀試試吧!”
燕王世子點頭,抽出龍雀刀,隨後問道:“然後呢?道長?接下來怎麼操作?”
玄靈道長皺眉道:“就按照法決便是!”
法決?
什麼法決?好不好吃?
周懷安一臉茫然,隨後看向玄靈道長。
“沒想到,周居士已經到了忘我悟道的境界!不用侷限於法決,只需要回想起有關五行的口訣便是!見到而言,這法決便是你自創之物!”
自創法決,言出法隨?
周懷安抱着試試的態度,五行之中,火與人的生活勞作密不可分。
火……什麼跟火有關的法決……
“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腦海中一句歌詞襲來,周懷安不假思索地唱了出來,“不好意思啊,道長!家鄉的小曲,讓您見笑了!”
呼!
玄靈道長驚歎道:“周居士果然是天才!以歌爲法決,貧道還是第一次見!”
龍雀刀上,已經燃起熊熊烈火!
周懷安:“我尼瑪……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