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三人,就能戰勝三十人的番僧?
文景帝一臉不信,更別說站在旁邊看戲的達懶上師。
“世子莫不是在胡言亂語?汝等只有三人,如何能勝過我金光寺的三十僧兵?”
達懶上師直接攤牌道:“陛下,未免我西戎勝之不武,貧僧還是要說,僧兵實力絕非尋常人能比。”
文景帝眯眼看向老和尚,一臉戲謔,“看來上師是有備而來啊!朕就應該讓常備軍和禁軍出陣!”
達懶上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陛下九五之尊,說過的話肯定不會食言。”
文景帝冷哼一聲,“周懷安,你自行選擇另外兩人,別找常備軍和禁軍!朕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你那兩支軍隊的人很強?
燕王世子不以爲然,羣臣也在碎碎念,不知周懷安會選擇誰一起對戰金足赤。
“要我說,京兆府尹的人就算了!這些捕快,如今已經被打破了膽子!”
“唉!實力差距過於明顯!西戎僧兵,可是他們手中的王牌軍隊!”
“我倒是覺得,執金吾應該能夠一戰!且看周懷安的選擇吧!”
臺下的官員們討論,臺上的大佬們也在竊竊私語。
刑部尚書蘇傳恩看向曹吾鳴,笑道:“曹公,周長卿若是能夠再勝金足赤,你執金吾的聲名可謂是如日中天了!”
禮部尚書黃文清輕笑道:“周懷安常年留戀花天酒地,他不過是逞口舌之利罷了!”
京兆府尹陳熙心中巴不得周懷安取勝,否則他麾下的捕快,將會永遠被訂在恥辱柱上。
百姓們可不會管其他理由,他們只知道勝負結果。
不能爲大夏爭光,那就是丟臉的行徑。
勇親王看向侄兒,並不擔心。
一旁的永嘉郡主,則是焦急道:“父王,長卿只用三人,能否應付這些番僧?”
“乖女,長卿如今已經在寒玉牀上修煉,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勇親王話音剛落,冰冰驚訝道:“他已經到了煉體巔峰?”
勇氣王微笑點頭,唯有到達煉體巔峰的武者,才能去寒玉牀修煉。
否則對真氣的掌握太差,很容易便被凍成冰人。
見到心心念唸的狗東西再次出陣,蘭陵公主晃着粉拳,像極了球場上加油的迷妹。
“狗東西!給本宮揍他們!”
太子上前攔住胞妹,笑道:“大庭廣衆之下,公主如此說話,成何體統?你就不能學學鳳昭,當個安靜的美女子?”
蘭陵自然不滿,嘟起櫻脣,想要反駁,就看到一旁的鳳昭長公主面色平淡如水。
“周長卿的武藝稀疏平常,這些番僧最低都是煉體境,能否獲勝,猶未可知!”
鳳昭搖了搖頭,若是此役大夏三戰全敗,那就是丟人丟到國外了。
西戎定會大肆宣傳,讓大夏再無擡頭之日。
最嚴重的,還是西戎失去了對大夏的敬畏之心,到時候聯合北狄和東夷共同進犯。
大夏又有多少兵力和財力,能夠抵擋住對方?
想到此處,鳳昭公主忍不住喊道:“周長卿!你定要贏下此戰!”
太子愕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妹在外人如此奔放。
蘭陵公主輕哼道:“哼!太子哥哥還說鳳昭?她不是跟我一樣?狗東西,一定要贏啊!”
周懷安似乎聽到有人罵他“狗東西”,若不是人太多,無法確定方向,他一定會告訴對方:“你纔是狗東西,你全家都是狗東西!”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周懷安徑直走向執金吾的隊伍,“楚中天,李林峰!隨我出戰!”
what?
楚中天滿臉黑人問號,李林峰眼睛瞪得像銅鈴。
兩人都不敢相信,你要找人,也找實力強一點的好不好?
咱們哥三,都是一路貨色!
上去不就讓人當盤菜?
“長卿!你還是另尋高就吧!我今日腹痛難耐!”
楚中天高掛免戰牌,李林峰心中着急,他剛想好的理由,就被這廝給說了。
“我……我肚子疼!”
眼見損友二人組要高掛免戰牌,周懷安低聲道:“如今陛下觀戰!你們兩要是當了逃兵,可知道結果?”
“何況我什麼時候坑過你們?只要聽我的號令,保證你們沒事,還能揚名立萬!”
楚中天叫苦不跌,“還揚名立萬?我現在就怕小命不保!”
李林峰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咱們三個,打人家三十個!長卿你是怎麼想的?”
周懷安冷哼道:“你們既然怕了,那我就去找別人!試想,能在皇帝面前揚名,去了教坊司,豈不是要被花魁們瘋搶?可惜啊,有些人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
“爹!”
楚中天突然一聲,嚇得周懷安險些跌倒。
“上陣父子兵!你肯定不會坑我!能否泡花魁,就靠你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楚中天明顯將頭上的刀拔下來,準備去對付番僧。
“你呢?”
“爹,有事您說話!”
李林峰想起菊香閣那一晚,當真惡向膽邊生,奈何峰哥文化低,只總結出四個字——幹特孃的!
帶上兩個好大兒上前,周懷安躬身行禮:“陛下!卑職三人,已經準備完畢!”
文景帝緊皺眉頭,劉文瑾低聲道:“陛下,那二人都是跟周懷安相熟的同僚……至於實力,還是煉體武夫……”
煉體對煉體,境界上是公平了,但人數呢?相差也太忒大了!
“周懷安,你可想好了?”
“陛下放心,如弱不勝,請斬某頭!”
這個某是誰,呵呵我不說!
文景帝擺了擺手,“去吧!”
“陛下且慢!”
永嘉郡主一步踏出,白色羅裙下的玲瓏身段,外加冷豔的俏臉,瞬間成爲了萬衆矚目。
“永嘉,你有何事?”
面對皇室的千里駒,文景帝露出一絲笑容。
興許是對勇親王的愧疚,文景帝對這個皇侄女十分寵溺。
否則也不會在她拳打親王,腳踢太子,從未追究過。
“陛下,周懷安在我府上,永嘉一向將他當做親人。”
永嘉郡主俏臉一紅,硬着頭皮說道:“我願爲周懷安擂鼓助陣,還請陛下應允!”
文景帝笑道:“永嘉有如此心思,朕自然應允!”
英姿颯爽的冰冰,與周懷安四目相對,隨後鼓聲雷動!
“中天,林峰,聽我號令!”
周懷安隨即做出安排,“我來做箭頭主攻,楚中天左翼支援,李林峰用弩箭掩護!”、
“是!”
兩人面對關鍵時刻,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笑之色,嚴陣以待。
金足赤則是以逸待勞,“世子,本想與你大戰一場,誰知你卻只來了三個人!在下便將這場勝利收下了!”
金足赤以不變應萬變,依舊是他喜歡的鶴翼陣,五名番僧就是他的試探,若是周懷安氣力不支,就是兩翼各十名番僧的猛撲。
冰冰敲擊戰鼓,一通鼓,士氣躁!
周懷安聽聞鼓聲,只覺得自己渾然不怕,徒留一往無前的勇氣!
殺!
手中龍雀刀出鞘,回想起曾紀常的六合刀法,正是應對羣毆的不二之選。
“六合刀法,抽刀斷水!”
凌厲的刀勢,直接逼退了衝在最前面的番僧。
倆面不斷的刀勢,猶如一張大網,令番僧們無法輕易施展拳腳。
周懷安拖住衆人,楚中天身形如鬼魅般出現,負責收尾工作。
“給我倒!”
刀柄沉重地砸在番僧的脖頸上,瞬間就讓後者失去了知覺。
眼見五名番僧已被撂倒了三名,金足赤不敢大意,“兩翼齊飛!給我上!”
雙翼各十名番僧衝殺而來,如同振翅高飛的仙鶴,撲向了三人。
冰冰的鼓聲如野火燎原般激烈,二通鼓,雙翼斷!
李林峰抽出兩把手弩,將箭頭去掉後,瞄準撲來的番僧,大喝一聲:“狂風暴雨!”
兩把手弩在其手裡,箭矢如加特林般射出,砸的一衆番僧手忙腳亂。
若是真槍實彈,恐怕已經有數人倒地!
“不要臉的番僧,你們都不會主動減員麼?”
“還特娘往前衝!臉都不要了!、
“你們家的人中了那麼多箭,還能衝鋒向前啊?”
面對百姓的謾罵和質疑聲,金足赤並不在意,只要能贏,他不在乎臉面。
反正最後的贏家,一定屬於西戎。
運用蕩魂鍾?
不行,高手這麼多,肯定能被看出來。
這個時候,需要羣控技能,若是將真氣蘊含在胸腔,再用嘶吼的方式發泄出來!
“吼!”
永嘉郡主的鼓聲依舊,三通鼓,全放倒!
兩翼的番僧剛衝到周懷安面前,就被這一招獅吼功打了個措手不及。
衆人精神恍惚,周懷安豈能放過如此機會?
三人直接動手,將一衆番僧通通放倒。
身爲大將的金足赤也被那一聲怒吼影響,整個人頭腦昏沉,才反應過來,就看到周懷安三人已經將他合圍。
“這不是光桿司令麼?現在投降吧。”
金足赤自然不甘心,“世子,在下剛纔已經說了,我早就上了戰場!你可見過投降的西戎軍人?”
哦?
還是個硬骨頭?
文景帝撫掌大笑,“哈哈哈!周懷安總能帶給朕驚喜!”
一旁的達懶上師,則如吃了翔般難受。
三十名番僧,讓人家三個人打得落花流水,偏偏找不出理由!
境界一樣,人數己方佔優,最後還輸了。
曹吾鳴一步踏出,笑道:“達懶上師,不瞞你說。周懷安三人的水平,在我執金吾裡只能排在末尾,頂多比京兆府尹的捕快強一點吧!”
陳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