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傾城可厲害着呢,居然想要替皇奶奶醫治眼疾,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東方痕逮着機會,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什麼?”滿座皆驚。
水頌天更是直接一把拉過傾城,低聲道:“傾城,太后的眼疾幾十年了,遍訪名醫不知繁幾,都說無治了,我也曾替太后把過脈,確實難以醫治呀!你——”
傾城還來不及消化水頌天的話,東方暝早就上前一把抓過傾城,臉色凝重地說道:“傾城,你想醫治皇奶奶的心意我們皇家心領了,但是,皇奶奶的眼疾你還是不要醫治了,白白賠上你的性命沒必要的!”
“皇兄,你就別高估‘他’了,皇奶奶早就給了‘他’懿旨了,即使‘他’醫治不好皇奶奶的病也沒法降罪,這才糾結呢。萬一僥倖醫好了‘他’就名揚天下了,萬一醫治不好,我們皇家也沒辦法治‘他’的罪。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誰不會做?真是太便宜‘他’了!”東方痕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傾城不順眼,不挑點刺出來渾身不舒服。
東方痕說完,也不管大夥怎麼個心情,兀自對着鳳雅蓮撒嬌道:“皇奶奶,你千萬別讓‘他’醫治,這種江湖郎中靠不住!”
“痕兒,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不是這樣的,今天你到底是怎麼了?”太后有點不解地看向東方痕,在她的印象中,痕兒的脾氣最爲暴躁,最沒耐心,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幾乎不和什麼人廢話,今天,他不但廢話連篇也就算了,還居然變得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東方痕星眸一楞,隨即發現今天自己似乎非常幼稚,頗像個無理取鬧的孩童,當下閉嘴,暗暗地朝傾城惡狠狠瞪了一眼,不再開口。
“頌天老弟,這件事情傾城不用擔任何風險,況且哀家信得過傾城,哀家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哀家必定能夠重見光明。”鳳雅蓮的言語中飽含着無限的希翼。
看着太后那雙看不見光明的眼眸中的渴望,大廳內一片鴉雀無聲,誰忍心去阻止一個失明幾十年的老人追求光明的那份希翼呢?
“傾城,既然你要替太后醫治,想必知道了醫治之法了,那你就說說如何醫治吧!”水頌天無奈地嘆口氣,不管怎麼樣,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除了全力支持還能怎麼樣呢?看來等下回房後就叫柔煙他們夫妻趕快到錦官城來,他們的小兒子要出大事了,趕緊回水府來幫忙吧。雖然有太后懿旨,誰能保證皇家不會反悔呢?皇家真要治一個人的罪,那名頭可多着呢。
傾城垂首無語,只是一個揚手間便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隻雪白的冰蟾。
衆人一見大驚,傾城居然敢用這麼激進的方法替太后醫治,這種方法,別說是給皇家醫治了,就是給普通百姓,也沒有哪個醫者敢冒如此大的風險。
“冰蟾之毒一旦進入人體,那是無藥可醫呀!”水頌天驚道。
“關於這點,頌天老弟你絕對放心,剛纔傾城已經立過天地誓言了,‘他’曾經治癒過冰蟾奇毒!”鳳雅蓮內心也是苦悶的,明明她纔是病人好不,怎麼她這個病人都沒什麼意見了,這麼多人竟這麼多的意見!
“真的嗎?傾城!”衆人聞言又是大驚,紛紛轉頭看向傾城。
傾城見狀撫額,都有完沒完了,真是浪費時間。無奈又重新發了遍誓言。
直到天地的規則光芒來了又消失了,衆人還是楞楞地沒有反應過來。
“至於我如何醫治,你們就都不要問了吧,我今天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晚餐就不要叫我了,晚上希望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我,明日我還要爲太后娘娘醫治。”傾城說完這些話,意味深長地朝着東方暝和夜傾揚望了一眼,繼而弓身向鳳雅蓮行了個大禮道:“太后娘娘,明日在下就替你醫治,今晚你的接風宴請恕傾城不能出席了,傾城想好好做些準備,明日好以最好的狀態替太后娘娘醫治。”
鳳雅蓮頷首,她知道傾城是討厭那種繁瑣的場合,所以想要避開。這種人,一旦深交那必定是真心交付的。想想有多少人想要攀上他們皇家這棵大樹,可傾城卻對巴結之事避之唯恐不及,而當“他”發現了她的眼疾,卻熱心萬分地要爲她醫治,這樣的人,纔是真正值得深交之人呀!
沒有目的,唯有一顆真心而已。
東方暝失望地看着傾城離去,一天不見了,他思念得緊,好不容易看見“他”,正打算晚上回去好好和“他”聊聊,他倒好,一句話便堵死了他的所有行動。
夜傾揚低頭默然,星眸微垂,他知道傾城那話是堵他和暝的,看來今晚又要偷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