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醫術海洋中的傾城,突然感覺到耳畔飄來一陣灼熱的氣息,還有陣陣的喘重的呼吸聲,滿臉疑惑地轉過頭去,殷紅的脣瓣剛好刷過東方暝那飽滿豐盈的紅脣,頓時引來一陣重重的喘氣聲。緊接着,在傾城徹底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情的時候,東方暝如烈火般滾燙的脣已經徹底壓了過來,傾城的美眸盈滿震驚,奮力地想要推開東方暝,然而,此時的東方暝彷彿是一頭猛獸般,任由傾城如何捶打推搡都毫無作用。動用幻力又怕傷了他,一時之間傾城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繼續努力地又推又捶。只是這又推又捶不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使得東方暝的吻來得更加密集更加狂野。那如雨般的溼吻中帶着急促的呼吸聲,竟似要把傾城整個給燃燒殆盡。
十六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不曾近過女色的東方暝,連個開bao丫頭都不曾有過,也從不曾想過,原來肌膚相親可以令人沉淪至此。此時的他,腦海中除了傾城還是傾城,彷彿天地萬物突然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一把緊緊抱住傾城往牀上一摔,緊跟着自己的身軀便重重壓下,東方暝如一頭猛獸般,徹底失去了理智。那些什麼只要月夜伴讀紅袖添香的偉大目標都被拋到了腦後,心中只剩下這抵死的纏綿。
嘶地一聲,月白色睡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東方暝想也不想便狠狠地一口吻上,喘重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傾城的肌膚上,讓傾城整個人彷彿置身到了火山噴發口,肆虐的啃咬使得如雪般晶瑩的肌膚變得紅腫一片,傾城的心中警鈴大作,本以爲東方暝隨便親一下便會放開她,誰知道竟落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往下撕的話,她的女子身份便會徹底暴露,看來,不得不動用暴力手段來阻止眼前的一切了。
此刻的傾城,想到的更多的是女子身份的暴露,對於清白,她壓根就沒那意識。在她眼中,解決麻煩纔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讓她安安靜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來打擾她,那天塌下來也不關她的事。她知道,一旦女子身份暴露,那她的麻煩就大了,所以,一直以來,對於這一點,都是比較重視的。
既然推不開,那就別怪她無情了,手中靈氣凝聚,正準備往東方暝身上揮去,突然,屋頂的天窗處傳來一陣驚叫聲,但見夜傾揚一身玄衣,一瞬間便從屋頂瞬移到了屋內,一把狠狠地推開東方暝,黑玉般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緊緊盯着兩人,彷彿捉姦在牀的丈夫一般,眸中怒火滔天。
正沉溺在無邊春色中的東方暝,被這麼猛然地推開,心中也是一陣惱火,但隨即看到自己竟然在傾城的牀上如此胡作非爲,多少有點理虧,起身想幫傾城把衣服整整好,卻被夜傾揚一個錯身攔住,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東方暝的視線,自己則輕輕地幫傾城整理起睡袍來。
當看到睡袍的領襟處那道撕裂了的口子後,夜傾揚忍不住怒吼出聲:“暝,你也太過了點吧?”
東方暝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也再顧不得害羞了,一臉正色地對着夜傾揚道:“傾揚,過分的是你!傾城‘他’是我的太子妃,我們未婚夫妻之間卿卿我我很正常,倒是你,一個大舅子,跑出來壞我們的好事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呀?”
“你——你——”夜傾揚見東方暝一臉我做得很多的表情,被氣得再說不出話來,索性轉頭開始教育傾城,“傾城,兩個男人如此行爲是不對的,你不能一絲反抗都沒有任由他胡作非爲的。
傾城的脣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話說,這種被家人關心的感覺,也挺不賴的嘛!
狂風裹捲起漫天飛雪,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彷彿要把這黑夜劈開,陣陣的雷鳴震耳欲聾,似乎要把所有沉睡着的一切給轟醒。
傾城睡夢正酣,沒辦法,這陣子實在是太累了。前幾天麼都是被陰寂幽那冰塊死抱着睡覺的,到底睡得不怎麼踏實。今天一回來麼又被問這問那一直折騰到半夜,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可以靜靜地躺下睡覺了,真是幸福極了。因此,當傾城的腦袋一碰到枕頭便睡死了過去。任他外面風吹雨打,電閃雷鳴,我自酣睡不醒。
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來到了傾城的牀邊,自從傾城摘了面具後,睡覺的時候連結界也懶得設了,反正大夥都看到她的尊容了,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因此,那白影才能如此暢通毫無阻礙地便到了傾城的身邊。
一直以來,傾城對危險的靈敏度警惕性奇高,但是,若是沒有什麼威脅性的氣息靠近,她基本上是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毫不設防地管自己睡覺。
那白影靜靜地坐在傾城的身邊,輕輕地撫摸着傾城的柔荑,黑玉般晶瑩的眼眸中充滿着癡迷,飽滿豐潤的脣瓣緩緩地吻上傾城的手心,惹得睡夢中的傾城手心微顫,一個翻身竟把柔荑給縮了回去。
白影見狀一驚,凝眸看向傾城,發現傾城竟還是沒心沒肺地睡得香甜,白影的膽子便也大了起來。指尖輕輕劃過傾城的耳垂,眉眼,俏鼻,直至菱脣。看着那玫瑰花一般嬌豔欲滴的菱脣,白影的指尖微微顫抖,在大腦還沒來得及作出思考之際,飽滿殷紅的豐脣便已深深地吻了下去。火熱滾燙的豐脣與軟糯香甜的菱脣一交纏,剎那間便迸發出陣陣的火光來,那白影的心都快要跳出整個胸腔了,反反覆覆地吮吸啃咬,靈舌攪動着傾城整個口腔,一路追逐着傾城的丁香舌,抵死纏綿。
狂野的吻如窗外的電閃雷鳴一般,徹底失去了控制。傾城的眼耳口鼻眉,早就被那狂風暴雨般的吻也蹂躪得一片紫紅,突然之間,嘶地一聲,傾城那蠶絲睡袍的領襟竟又被撕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這聲音終於徹底驚醒了睡夢中的傾城。
睜開迷濛的睡眼,傾城一臉疑惑地看着撲在她身上的白影。
“大哥——”傾城一聲驚叫,連忙用牀上的蠶絲被密密地裹住自己的嬌軀。
來人正是夜傾揚。
今晚,他本來打算過來看一眼傾城就回去休息的,誰知道竟情不自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此時,看着鬢髮凌亂,菱脣紅腫,一臉嬌媚的傾城,熊熊的烈火徹底焚燒了他的理智。他竟一個撲身,粗野地扯開傾城身上的蠶絲被,烈火般滾燙的豐脣竟直直地往傾城的鎖骨處吻去。
傾城立馬大腦短路,話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情,美眸不停地眨呀眨地,實在整理不出一個頭緒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哥瘋了!這事要告訴爹孃麼?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傷心死?怎麼辦?
就在傾城拼命地思索着該怎麼辦的那一瞬間,夜傾揚已經徹底撕裂了傾城的睡袍,傾城那嬌小玲瓏的身軀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了夜傾城的面前。
“啊——”
“啊——”
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
傾城猛地一把推開夜傾揚,順手拿起蠶絲被,把自己抱得死緊死緊的。腦海中亂哄哄地,一個聲音不停地盤旋着:怎麼辦?怎麼辦?大哥發現了!大哥發現了!
夜傾揚此刻的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滿眸皆是驚喜,把傾城連人帶被地緊緊抱在懷中道:“傾城,你竟是女子!莫非是我在做夢不成!”說完,竟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直到那疼痛傳來,他才又是喜不自勝地狠狠地吻上傾城的菱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