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被吻得一陣嬌喘,這慕容醉雪不是從不近女se的嗎?怎麼吻技竟會這般好?莫非天才竟連這方面都會有與衆不同的天賦?
言歸正傳,傾城繼續努力思索。
不知道把血龍和赤鵬召喚來能不能對付得了慕容醉雪呢?血龍路太遠了,不如先召喚赤鵬試看看吧。
“赤鵬早就被我灌醉了,此時召喚他也沒用。”就在傾城準備集中心志召喚赤鵬之際,慕容醉雪好像有讀心術一般,懶洋洋地提醒道。
“你——慕容醉雪,你這擺明了是有預謀的。”如果說之前傾城還只不過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在聽了慕容醉雪這句話後,傾城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慕容醉雪壓根兒就沒醉。
“我本來是沒醉的,但是,現在已經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徹底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你必須負責滅火喲……”慕容醉雪不打自招,輕聲低喃着。
傾城強壓住被撩撥起的一潭春水,繼續努力思索着是不是該把血龍召喚出來,不過據說慕容醉雪的母親是血龍,也就是說,慕容醉雪有一半的血龍血脈,燁還那麼小,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他。
話說這慕容醉雪的原形就是人嗎?有沒有可能是龍頭人身或者是人頭龍身呢?
一想到慕容醉雪的體內有一半的血龍血脈,傾城忍不住想入非非起來,這人和龍的孩子,真身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一邊想,一邊眨巴着美眸凝望着慕容醉雪……
慕容醉雪被傾城那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望得心跳加快,呼吸加重,再也忍受不住,雙手用力一扯,豔紅色的鳳袍應聲扯破,露出傾城那如玉般的瑩白肌膚來。
與此同時,在傾城的驚呼聲中,慕容醉雪同時扯破了自己的喜袍,露出那修長魁梧的身軀。
“別叫,傾城,你看,我的不也給你看了嗎?我們扯平了。”慕容醉雪一臉誠摯地哄騙着。血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傾城那婀娜多姿的身軀,眸中熊熊的火焰彷彿要把傾城整個給燃燒了。
“啊——”傾城尖叫着想要逃離。
“我的好娘子,你想逃到哪裡去啊?”慕容醉雪哈哈大笑,二話不說地再次把傾城撲倒。
傾城在心中哀嚎着,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煉,真是吃盡了沒本事的苦啊。(你那叫沒本事,大夥全買塊豆腐撞死去得了。誰讓你老是被比自己厲害的傢伙給看上呢?話說不比你厲害也鎮不住你呀!)
就在傾城以爲自己的清白定將毀在了慕容醉雪的手上之際,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沒有絲毫防備的慕容醉雪被硬生生地扯離了傾城的身上,緊接着,傾城便跌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
淡淡的藥草香味竄入傾城的鼻子中,傾城好奇地仰脖望去,但見來人身穿一襲乾淨清爽的月牙白睡袍,纖塵不染,如錦緞般絲滑柔順的金色長髮垂至腳踝,雙腳赤luo着,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可見來人是何等的心焦了。
劍眉緊擰,豐脣輕抿,眉宇之間透着陣陣寒氣,不怒自威,不寒而慄,金色眼眸似火焰山一般熊熊燃燒着,恨不得把眼前的慕容醉雪給燒成灰燼了。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此時的慕容醉雪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丰神俊朗,清絕無雙,集天地的靈氣於一身,染草木的精華於一體,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洛水清川。
此時的他,長臂緊緊抱着傾城,金眸恨恨地怒瞪着慕容醉雪,似要在對方身上瞪出無數個血窟窿。
“洛水清川,是你!”慕容醉雪回過神來,見眼前之人竟是洛水清川,萬分震驚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的婚禮是提前秘密舉行的,你怎麼會知道?莫非朝中有奸細?就算有奸細也不可能這麼快呀。”
事實上,這個婚禮是突然舉辦的,之前並沒花什麼時間籌備,因爲迷迭卡迦和薄臨風的話提醒了他,他纔會臨時決定提前舉辦婚禮的。那些被邀請來參加婚禮的人,也都是今天才知道的,就算今天傳遞出去的消息,洛水清川無論是從彩玄出發,還是從南凌出發,都不可能這麼神速呀。除非洛水清川本來就在南凌國。這就更不可能了,洛水清川若是在南凌,怎麼可能現在才跳出來跟他搶奪傾城呢?早八百年前就該找他打架了呀。
“看見我,很意外嗎?”洛水清川的金眸中溢滿怒火滔滔,勾脣冷笑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玷污傾城……”
“喂喂喂!我說洛水清川,你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怎麼說話跟個潑婦似的,什麼叫做玷污傾城,我那叫疼愛,你不懂就別亂說話。”慕容醉雪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洛水清川的話,爲自己辯解道,“傾城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想和她親熱親熱有什麼不對?倒是你,不但擅闖他國太子府,還想毀人姻緣,你纔是人神共憤的小三!”
“什麼?我是小三?慕容醉雪你腦抽筋了嗎?天下人都知道,我和傾城早在學院的時候就同吃同宿同進同出了,那個時候,你的影子在哪兒飄都還不知道呢?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你纔是那個可恨的小三!……”洛水清川聞言,金眸中的火焰更甚了,怒氣衝衝地大聲斥罵起來。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這都什麼事兒呀,原來這個異世也流行小三呀。汗,果然是小三猛於虎呀!連堂堂的太子,提起小三都是咬牙切齒呀!
“你纔是小三!”慕容醉雪氣得眼冒金星,大聲疾呼!
“你纔是小三!”洛水清川金眸燃燒,眼看就快噴出火來了。
光是眼神,就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了
。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好!那我們就看誰的拳頭硬!”慕容醉雪滿腔激憤地道。連手指都氣得止不住得發起抖來,長這麼大,沒見過這般不講道理的人,大婚之夜竟能如此理直氣壯地來搶他的娘子。
“打就打,你以爲我怕你呀!打輸了可別不認賬!”洛水清川也是氣得渾身發抖,他與傾城的感情,天下人誰不知道,慕容醉雪堂堂太子,竟學人家做起了無恥的小三,還趁着月黑風高偷偷成親,他這擺明了就是搶婚騙婚奪婚,今天一定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否則難消心頭只恨。
“清川,你終於醒了?剛醒過來就休息休息,別跟慕容醉雪較真……”傾城仰脖凝望着洛水清川,一臉驚喜地道。
要不是洛水清川在此刻甦醒,她的清白,就怕要不保了。
雖然,洛水清川在傾城的紫玉鐲子中沉睡了很久,但是,赤鵬會經常幫他清洗身體,泡藥草浴,換清爽的睡袍,所以,沉睡了好幾個月的洛水清川,還是保持着神醫該有的清絕脫俗,纖塵不染。
“傾城,你還敢說,剛纔差點被你嚇死了,當我聽到你的呼救聲的時候,拼了命地睜開眼睛,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了,你要怎麼補償我?”話音一落,洛水清川二話不說便狠狠地朝着傾城那紅腫的櫻脣吻去。
慕容醉雪見狀,雙掌翻飛,道道幻力毫不留情地朝着洛水清川襲去,洛水清川旋身避開,輕輕地把傾城放到牀榻上,柔聲道:“等我打敗了這個無恥小三,我們再繼續剛纔那個吻。”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慕容醉雪血眸冷凝,手上幻力齊齊朝着洛水清川涌去。
洛水清川雙掌凝力,與慕容醉雪一來一往地纏鬥起來。
傾城坐在牀榻上,滿臉黑線地看着一地的狼藉,這都什麼事兒呀!想幫忙又不知道該如何幫起,人家那可是尊級之間的廝殺呀,她哪裡插得上手呀,再說了,就算幫,她該幫誰呀?
慕容醉雪和洛水清川,十八般武藝全部使出,連續纏鬥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終於,火冒三丈的慕容醉雪再受不了這種婆婆媽媽的打鬥了,雙掌如游龍般翻飛若蝶,洛水清川一見,連忙也跟着雙掌如排山倒海般舞動起來。
傾城一見,暗叫一聲不好,這兩個傢伙,都不要命了嗎?連忙飛身撲去想要阻止,然而還沒靠近,便被兩股尊者級別的餘波給彈回到了牀榻之上。
“尊者無疆!”洛水清川大吼一聲,如潮般的能量團朝着慕容醉雪涌去。
“龍遊天下!”慕容醉雪也同時大吼一聲,如游龍般源源不斷的能量團朝着洛水清川涌去。
“能量吸附器,給我破
!”傾城急急忙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像橄欖球一般的盾牌。那盾牌與一般的盾牌不同,它是雙面的,專門用來應付這種勸架的場合。這個能量吸附器,是傾城煉製出來的最爲完美的一個吸附器了。都說功夫要下在平時,這話對於傾城來說更加顯得重要,因爲傾城的身邊,總會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麻煩事,所以,平時傾城總會準備一些稀奇古怪的寶物,有備無患嘛,這不就用上了嗎?
隨着能量吸附器的加入,那兩股可怕的能量被吸附掉了很多,只聽見嘭地一聲,能量吸附器壯烈犧牲了,不過幸好傾城早有準備,第二個能量吸附器急急甩出,同樣地,在能量吸附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是嘭地一聲壯烈犧牲了,還好傾城平時準備得夠多,一個一個有條不紊地把新的能量吸附器甩出,直到第一百個能量吸附器壯烈犧牲後,那兩股力量才緩緩消逝而去。與此同時,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慕容醉雪和洛水清川,緩緩地倒下。(能量吸附器很難操控,因爲傾城此時沒有參與戰鬥,所以才能騰出全力精神來操控一百枚能量吸附器。平時的戰鬥中,一般很少有使用能量吸附器的機會。)
“喂,你們兩個,沒事吧。”傾城急急忙忙跑到兩人身邊,大聲問道。
“怎麼會沒事,我們剛纔都動用了幻靈絕技了,得昏迷一段時間了。”慕容醉雪一臉遺憾,滿眸內疚地道,“娘子,新婚之夜,害你孤枕獨眠,爲夫深感愧疚,等爲夫的醒來,一定好好補償你。”說完,便腦袋一歪,沉沉睡去。
不會吧……
“傾城,我纔剛剛甦醒,又要沉睡了,對不起,不能陪你了。千萬不要把我放在其他地方,我只想在你的紫玉鐲子中,醒來後,能夠第一時間見到你。”洛水清川金眸緊凝着傾城道,“我不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我的再次沉睡能換來傾城你的清白,非常值得了。”說完,便也是腦袋一歪,沉沉睡去。
“你們倒是一睡解千愁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這種烏龍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不笑掉人的大牙嗎?堂堂兩國太子,竟如同三歲頑童一般……”傾城坐在那兩人身邊,輕聲低喃着。
話說參加婚禮的賓客們,因爲昨晚喝了太多酒,而且已是半夜,所以,都在花廳通宵喝茶,順便繼續享受美食,閒話一些家常,有些年紀大頂不住的,也都被安排在了包廂中。所以,所有的賓客都沒有離去。
當他們聽到從新房中傳出的打鬥聲時,皆是哈哈大笑,有些膽子大的,直接跑到皇帝老爺面前道:“陛下,太子真是神武,看來,陛下馬上就可以抱大胖孫子了。哈哈哈哈哈!”
“這孩子,真是的,再激動也得忍住啊,萬一把傾城給嚇住了,這以後吃苦的可是他自己呀。”慕容邢鈞輕笑着搖搖頭,醉雪這孩子真是的,怎麼會這般狂野,把整個太子府弄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今晚是洞房夜,可不是拆房夜。
“沒辦法,從小到大,醉兒從不近女se,這洞房夜能不激動嗎?聲音大點就大點,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男人嘛
。”舞雪茵輕笑着道。
“皇后娘娘說得有道理,要是沒點大動靜,怎麼顯示出太子的與衆不同呢?”花啓炫哈哈大笑地道。
“我們也等着抱外孫呢?聲音越想越好,動作越大越好。”慕容晴汐也跟着附和道。
此時此刻,花廳內一片歡騰,因爲那些有可能哀傷的主都沒被邀請來參加這場婚禮。
沒被邀請的人還着實不少,比如說舞錦穹,斬驚雲,再比如說迷迭卡迦,薄臨風,再再比如說慕容拓雪,慕容飄雪。其實,本來這慕容飄雪是可以參加這次婚宴的,但是考慮到她跟慕容拓雪走得比較近,所以,也成了拒絕往來戶。
“父皇,麻煩你們快到新房來一趟。”正哈哈大笑着的慕容邢鈞,突然收到傾城傳來的訊息,心中萬分震驚,莫非他們想錯了,剛纔那動靜並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
“新房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慕容邢鈞一收到訊息,馬上起身急衝衝地朝着新房奔去,衆人見狀,皆面面相覷反應不過來,楞了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紛紛擾擾地朝着新房涌去。
原來,剛纔那聲音,真的是打鬥聲,他們都太自以爲是了,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可千萬不能出事呀,否則,他們情何以堪啊。
以慕容邢鈞爲首的一行人,匆匆忙忙趕赴新房。
衆人一走進新房門,便看見傾城正一臉無奈地坐在地上,而地上竟躺着兩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一個紅髮紅眸,正是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另一個則金髮金眸,赫然竟是西軒太子洛水清川。
“傾城,這是怎麼一回事?”慕容邢鈞一邊問一邊急急忙忙衝到自己寶貝兒子身邊,一探鼻息,還好,有呼吸,證明不是屍體。再順便往洛水清川的鼻子前一探,也有鼻息,幸好幸好,沒出人命就好。
“父皇,我們正準備那個……的時候,清川他突然出現,兩人廝殺了起來,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傾城簡單地把重點講了一下,一邊說一邊俏臉通紅。細心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此時傾城和慕容醉雪兩人的衣服是新換上的,原先那一身喜袍早就被換下了。至於爲什麼換下,那原因顯而易見……
“傾城,你別緊張,沒事。他們只是昏過去了,過些時日便又活蹦亂跳了。”慕容邢鈞安慰着傾城,隨即轉眸望向洛水清川道,“只是,清川太子怎麼會出現在此?”
一起跟隨着慕容邢鈞而來的賓客們也是一臉疑惑地望着傾城。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名高級煉器師,身上自然有不少高級幻器,比如說這枚可以存放活物的空間戒指。”傾城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手上一枚很不起眼的戒指。
“哇!”衆人一陣尖叫,紛紛朝傾城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高級煉器師就是不一樣,隨便一件普通的飾品都可能是世人擠破了腦袋爭相搶奪的寶物
。
“之前清川因爲動用了幻靈絕技而昏迷不醒,我便將他放入了這枚戒指之中,誰知道今晚他突然甦醒,飛離而出,與慕容醉雪打了個你死我活。兩人同時祭出了幻靈絕技,一起陷入了昏迷。”傾城把來龍去脈簡單地講述了一番。
當然,這些話中該隱瞞的她都隱瞞了,比如說,洛水清川明明是在紫玉鐲子中的,卻被她說成了在空間戒指之中。在這個異世生活,永遠都不能把自己的底給露了,否則,將無法更好地保護自己。(紫玉鐲子的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大家都只把它當做一件美麗的飾品而已。反正傾城身上高級幻器多,隨便拿出一件就能忽悠人了,誰會料想到,原來,最大的寶物竟被她這麼囂張地戴在了手上。話說傾城那也是沒辦法,取不下來怎麼辦?難道把手剁了麼?)
“原來如此。”慕容邢鈞點點頭,深思了一會兒,轉眸望向傾城道,“洛水清川本來就在你的空間戒指之中,現在他這個樣子,你要不還是把他繼續收進你的空間戒指之中吧。至於醉兒,他對你一片癡情,醒來後第一個渴望見到的人肯定是你,要不,你也把他一起收進你的空間戒指中吧。”
“父皇,他們兩個是死對頭,要是放在一起,到時候先醒來的那個,說不定就秘密地把另一個給解決了,那太危險了。”傾城聞言,連忙反對,把那對死對頭放在一起,她晚上睡覺都心慌慌的,什麼事都別幹了,每天光想着他們兩個人的事就夠心煩的了。
“那醉兒醒來見不到你怎麼辦?”舞雪茵溫婉地問道。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問出了問題最核心的部分。
“我這陣子都會留在天羽城,就算偶爾有事外出,那也很快便會回來的。所以,如果慕容醉雪他醒了的話,我可以去看他。”傾城輕聲回道。她還要留在南凌國尋找碧玉軸呢,暫時不會離開南凌。
“那就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慕容邢鈞話音一落,便轉身欲走。
“父皇,我之前就跟慕容醉雪談好了的,成親後,我隨時可以回孃家住。”傾城鼓起勇氣爲自己爭取權益,“我真的很不習慣住在太子府,我想回孃家住……”
“好。傾城,你想回孃家就回孃家,什麼時候想回太子府住了隨時可以回來。”慕容邢鈞一臉爽快地道,“父皇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你們年輕人渴望自由的心思,我也是很能夠體會的,你看我不也經常帶着娘娘們出去遊山玩水的嗎?”
“謝謝父皇!”傾城驚喜萬分,沒想到慕容邢鈞竟這般通情達理,當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赤鵬道,“鵬鵬,慕容醉雪就拜託你照顧了。”
“啊?我照顧?那清川太子誰照顧呀?”赤鵬一臉迷茫地問道。
“當然也是你照顧了。”傾城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哦,天哪,我好命苦哇
!”赤鵬仰天長嘯。
衆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紛紛離開了太子府。
六月十八
雪月山
正值盛夏,天空中吹拂着陣陣熱風,雪月山並沒有因爲它的名字而變得涼爽,炎炎的烈日照耀在山間的小徑上,升騰起陣陣熱氣,直往大夥的腳底灌。
山路崎嶇,攀登者的速度一降再降,在經過漫長的艱苦努力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當初傾城搭建的小竹屋中。
“爹,娘,你們先喝口雪水解解渴。”一到小竹屋,傾城便從一口井中撈起幾個密封的瓶子,瓶子裡裝的,正是她在去年冬天貯藏的雪水。
“傾城,這雪水又爽口又香甜,比瓊瑤玉釀還好喝。”慕容晴汐喝完雪水,頓覺身心一陣涼爽。
“真是個能幹的孩子,香兒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聰慧,也不至於……”花啓炫難過的望着院子,他的香兒已經長埋於地下了。
“爹,死者已逝,不管我們再怎麼傷心難過,她也不會復活了的。不管有多艱難,你一定要強迫自己往前看,含香她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們如此傷心。”對於生死,傾城從小就深有感悟,所以她傾盡一切想要修煉成仙,因爲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過脆弱了,就算花含香此時不死,百年之後還是會成爲一具白骨的。
“孩子,這個道理我們都懂,只是,身上就像是被尖刀剮心一般,那鮮血怎麼止都止不住啊。”慕容晴汐的眼淚如泉水一般,噴涌而出。
“汐汐,不要哭,香兒從小就孝順,如果我們在她面前哭的話,她會比我們更傷心的。”花啓炫一把抱住慕容晴汐,原本只是想用自己的懷抱去安慰妻子的,可誰知道兩人這一擁抱,竟雙雙放聲大哭起來。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很多親朋好友以及一些丫鬟家奴,整個小竹屋裡都塞滿了人。大家一見這個場面,也忍不住紛紛墜淚,頓時,整個小竹屋中哭聲震天。有一些比較堅強的親友,想要上前去勸慰花啓炫和慕容晴汐,被傾城用眼神制止了。此時此刻,就讓他們放聲慟哭吧,發泄一下對身體有好處,否則,強制性地壓抑着,會在體內形成巨大的毒素,對身體有害無益。
再慘痛的哭泣也有結束的一刻,就好比是最幸福的時刻也終有終止的時刻一般,良久後,小竹屋內的哭聲終於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大夥都哭累了,茫然地席地而坐休息起來。
“開棺吧。”良久後,花啓炫終於回過神來,今天來這裡是爲了把香兒的屍骨遷徙回祖墳,可不是來哭的。
雖然新入棺的屍體不能輕易遷徙,但是,他們找了一位法力高強的大法師,只要在香兒的身體上貼上符咒,便可以不受任何影響地開館遷徙。
“開館
!”在院子中坐了一地的家奴們,齊刷刷地站起,紛紛朝着花含香的墓穴處走去。
在衆人的努力之下,墓穴被刨開,露出尚新的棺木。把棺木從土坑中移出後,衆人又開始揮汗如雨地撬起了棺木。
隨着棺木漸漸地被撬開,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特別是花啓炫和慕容晴汐,他們真的好怕看見一具糜爛的屍體。
上次開棺見香兒最後一面的時候,距離香兒的死亡時間還不長,而且,那時候是春天,所以,香兒的屍體鮮活得就跟還活着一般。
而如今正當炎炎夏日,悶熱天,什麼東西都容易發黴,不知道棺木之中的屍體會腐爛成什麼樣子呢?會不會腐爛得辨不出五官了呢?會不會有臭蟲爬滿屍體呢?會不會使得整個院子臭氣熏天呢?
“一二三,開!”隨着衆人的一聲吆喝,棺木應聲打開,衆人懷着忐忑的心理慢慢地向棺內望去,花啓炫和慕容晴汐哪裡敢看,兩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地邁着腳步。
“啊——”突然,開棺木的那些奴僕們尖聲驚叫起來,花啓炫和慕容晴汐一聽到那破空的尖叫聲,嚇得差點癱軟在地,漫天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嘩啦啦往外涌。
“香兒——”鼓起勇氣,慕容晴汐在花啓炫的攙扶下,努力地朝着棺木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棺木旁,花啓炫矇住慕容晴汐的眼睛道:“汐汐,你先別看,等我看完了再決定你要不要看。”
慕容晴汐流着淚直點頭。
花啓炫咬咬牙,不給自己思考的餘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棺木內望去。
“啊——”花啓炫尖聲驚叫起來。
慕容晴汐一聽到丈夫的驚叫聲,再顧不得擔憂害怕,雙眼條件反射般地朝着棺木內望去。
“啊——”慕容晴汐也跟着尖聲驚叫起來。
這下子所有親朋好友都再忍不住了,屍體到底成什麼樣子了,看把大夥嚇得,再恐怖也要去看一看,大夥爭先恐後地朝着棺木方向涌去。
可當大夥看到棺木內的屍體後,驚得連脖子都要掉下來了。
但見棺木內躺着的,竟是一具鮮活亮麗的屍體,如果事先不知道花含香已經死了,大夥真的會以爲她只是睡着了。
“怎麼會這樣?香兒,香兒她是不是有神靈護佑,她會不會活過來呀?”慕容晴汐回過神來,一臉激動地望着棺木內的花含香。這麼久了,這麼熱的天,香兒她,竟絲毫沒有腐爛。
“傾城,這到底怎麼回事?”花啓炫比慕容晴汐理智多了,屍體經久不腐爛,肯定是蓋棺之人藏有玄機,而爲香兒蓋棺的,正是傾城。
“爹,娘,含香的屍體會如此鮮活,是因爲我在她的口內藏有一粒丹丸,可保屍體千年不腐
。”傾城雲淡風輕地解釋道,彷彿她只是做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了。
“好孩子。”慕容晴汐感激得緊緊握住傾城的手,手指不停地顫抖着。
“爹,娘,還是叫法師先在屍骨上佈下符咒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行動了。”傾城輕聲提醒道。
“好,我們開始吧。”花啓炫點點頭,擡眸望向法師道,“法師,開始吧。”
“好!”法師點點頭,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大疊的符咒,朝着花含香的屍體上灑去,須臾,花含香的屍體上便覆滿了符咒。
“咦,法師,你看含香的左眼和右眼不一樣,是不是符咒的緣故?”傾城望着棺木中的花含香問道。
衆人聞言,皆望向花含香的眼睛,果然,在符咒的覆蓋下,花含香的左眼竟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而右眼卻是一片暗淡。
法師搖搖頭道:“左眼和右眼的符咒是一樣的。”
“傾城!”花啓炫突然激動起來,“那,那好像是碧玉軸折射出來的光芒。”
“什麼?碧玉軸!”傾城原本淡定如風的臉上寫滿激動,連聲音都提高了很多,“爹,你是說,碧玉軸在含香的左眼中?”
“應該是的。碧玉軸乃是我花家的傳家之寶,雖然歷代的主人一般都是把碧玉軸藏於家中的。但是,香兒她在世的時候,每天都要測試醉雪太子的行蹤,所以很有可能貼身藏匿了。”花啓炫一邊說一邊把左眼的符咒輕輕移開。
“爹,那要如何才能取出碧玉軸呢?”傾城聲音顫抖着道。
“這——”花啓炫陷入沉思。
“讓我試一試吧。”法師突然開口道,“像花小姐這樣的,把一些傳家之寶置於身體內的人很多,我在幫人做法事的時候,曾經幫不少的人從死者體內取出過傳家之寶,也算是有點經驗。”
“法師,謝謝你。”慕容晴汐揚眸說道。
“不客氣。”法師話音一落,便從體內拿出很多的符咒,凌空燃燒,在陣陣火光的照耀下,開始念起了咒語。
隨着咒語聲響起,花含香的屍體凌空而起,在一片火光中,碧玉軸從花含香的左眼中緩緩地溢出。
碧玉軸,那竟是一粒翠綠色的珠子。
伴隨着咒語聲,花含香的屍體又緩緩地回到了棺木中。法師把那兩張移開的符咒重新覆蓋在屍體的眼睛上,發現,此時此刻,左眼與右眼一般,灰暗無光。
從半空中接過碧玉軸,花啓炫一臉慈愛地來到傾城的面前,低聲道:“傾城,碧玉軸是花家的傳家之寶,現在,你是花家唯一的子孫,唯一的繼承人了。這碧玉軸,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妥善保管它,然後,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
“爹,這怎麼可以。傾城只是你們的乾女兒,碧玉軸如此珍貴的寶物,傾城豈能霸佔。”傾城連忙拒絕,她千辛萬苦尋找碧玉軸,只是想要借用一下,從沒想過要佔有。
“孩子,收下吧。”慕容晴汐溫柔地牽着傾城的柔荑道,“在我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碧玉軸不給你給誰呀?”
“爹,娘,你們還年輕,你們可以再生弟弟妹妹的。”傾城實在是拿不下手。假冒他們的女兒欺騙他們,她已經非常內疚了,現在,叫她怎麼好意思拿人家的傳家之寶啊。
“就算我們以後再生孩子,這碧玉軸也一樣傳給你。傾城,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是真心喜歡你呀。”慕容晴汐緊緊地捏了捏傾城的手,一臉堅決地道。
“這……”傾城推辭了半天,拗不過花家夫婦,只好點點頭道,“那我就先收下了,等有弟弟妹妹後再交還給他們。”
傾城說完這些話,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傳訊玉牌,迅速地給古泓玉發了一條訊息:泓玉,快到南凌天羽城花家找我,我們一起去找漓和泓書!
這一天,花含香的屍骨順利地從雪月山的小竹屋遷徙到了花家祖墳。
這一天,傾城終於找到了碧玉軸。
這一天,彩玄學院醫學院院長古泓玉,因爲一條訊息而欣喜若狂,如離弦的箭一般瘋狂地朝着天羽城進發。
古泓玉心急火燎地坐上自己的飛行神獸,任由狂風吹拂起自己長長的銀髮,在半空中如滔滔的波浪一般,吹起一道又一道的波幅。風兒吹鼓起他的青衫,衣袂翻飛,獵獵作響,他如一隻獵豹,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朝着天羽城飛奔。
努力了那麼久,期盼了那麼久,傷心了那麼久,無助了那麼久,堅持了那麼久……漓,書弟,我們,真的就要見面了嗎?
在古泓玉發瘋一般朝着天羽城進發的同時,傾城正在花家大廳中研究着碧玉軸。
“爹,碧玉軸怎麼會是這麼一粒小珠子呢?我之前還以爲會是一副畫軸呢?”傾城望着掌心上的碧玉軸,歪着腦袋道。
“傾城,讓你們誤解,這便是我們的目的啊。從古到今,寶物總被無數世人惦記,如若取個名副其實的名字,那也許碧玉軸早就在香兒手中被搶了。”花啓炫頗有成就感地解釋道。
傾城聞言一陣臉紅,這不就是在說她麼……
“傾城,你別多心,你爹說的不是你。把碧玉軸傳給你,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慕容晴汐畢竟是女子,心思比較細膩,當下發現傾城的尷尬,連忙解釋道。
“嗯……”傾城點點頭繼續道,“含香她是怎麼把這碧玉軸裝到眼睛裡去的?”
“香兒她曾經找過一位法師,當時我還以爲她是因爲晚上做噩夢所以請法師過來定定神
。汗,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提起花含香,慕容晴汐一臉緬懷,逝者已矣,然而,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卻還如同剛剛發生在昨日一般鮮活。
“她是怕碧玉軸遺失,就無法探查到醉雪太子的下落,所以,纔會偷偷地把碧玉軸裝進了眼睛裡,連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裡。”花啓炫也是一臉緬懷地道。
“對了,傾城,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慕容晴汐好奇地問道,根據她對傾城的瞭解,傾城這個人,感情很淡,淡得幾乎感覺不到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過,對於生命,她是非常緊張的,也許是醫者的天性吧,骨子中,總有着一股悲憫之心。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傾城散發出如此濃烈的喜怒哀樂來。
傾城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美眸中一片悽迷。
花啓炫連忙朝自己的妻子使了個眼色,制止她的再一次提問,看傾城這樣子就知道了,她要找的人,肯定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傾城最愛之人。可憐的醉雪太子啊,情路是越來越坎坷了。
“傾城,不如你把要查的朋友的生辰八字給我,我順便教你怎麼使用碧玉軸。”花啓炫慈祥地提議道,他寧可看傾城那沒心沒肺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傾城如此難過。
“我不知道他們的時辰八字。”傾城無奈地嘆口氣道。
“啊?”花啓炫和慕容晴汐面面相覷,難道情況跟他們想的不一樣?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
“他們?……”慕容晴汐試探性地問道。
“我兩個最要好的朋友。”傾城簡明扼要地回答道。
“嗯。”花啓炫爲難地望着傾城道,“只是沒有時辰八字,就算有碧玉軸也是徒然啊。”
“爹,你放心,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時辰八字,但是我有朋友知道的,他現在正在過來的路上。”其實,傾城可以先把漓和泓書的時辰八字要過來的,但是,她想跟泓玉一起面對那激動的一刻,所以,她等着泓玉過來再測試。
“好好好!”花啓炫聞言終於放下心來,如果不知道對方的時辰八字,碧玉軸再好也就等同於廢物了,他不想看到傾城難過傷心,所以,一聽到有人知道時辰八字,激動得連說三個好。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幾天過去了。
這一天,傾城正在後花園中練劍,最近她新發明了一套劍法,感覺有很多地方還需要改進,所以便在後花園中努力自我演練。
突然,一股強大的劍氣襲來,傾城旋身飛起,拿起馭龍劍凌空一擱,劍光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發光。
“你們怎麼來了?”傾城望着突然出現的舞錦穹和斬驚雲道
。
“知道你在練劍,就過來陪你練練咯。”斬驚雲望着傾城那一身乾爽的裙衫道,“這麼熱的天,你練了這麼久的劍,怎麼衣服竟還如此乾爽?你不流汗的麼?”
“心靜自然涼呀。”傾城調皮地一笑道,“你們不也是渾身上下乾爽得很麼?”
“傾城,別理他,他居心不良,就是想來看看你揮汗如雨的樣子。”舞錦穹沒好氣地瞥了斬驚雲一眼道,“陽光這麼烈,我們到你房中聊吧。”
“好。”傾城收起劍招,帶着舞錦穹和斬驚雲來到自己的房中。
用去年貯藏的雪水泡好一壺上等的天山雪蓮茶,三人人手一杯悠閒地品茗起來。
“傾城,聽說六月初六你和醉雪太子成親了?”舞錦穹一臉哀怨地問道。
那一天,他和斬驚雲因爲有事不在天羽城,一直忙到今天才回來。一回到天羽城便聽說了這件事,顧不得休息,馬不停蹄便跑來找傾城確認了。
“是啊,成親了。”傾城抿了口雪蓮茶,一臉無辜地道。
舞錦穹和斬驚雲聞言滿臉黑線,傾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渾不在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對不對,怎麼能說自己是太監呢!
“聽說那天清川太子出現了?兩人打得天昏地暗,最後,雙雙倒下。”斬驚雲接着問道。
傾城淡然地點點頭,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那你沒事吧?”舞錦穹和斬驚雲滿臉關切地問道。
“能有什麼事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唄!”傾城自嘲地道。
“你呀!”舞錦穹寵溺地摸摸傾城的頭。
“傾城,這玫瑰葡萄真好吃,你怎麼培植出來的?”舞錦穹隨手往自己的嘴中丟了幾顆紅豔豔的葡萄,津津有味地吃着,一邊吃一邊凝眸望着傾城。
就在傾城準備回答的時候,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一道青色身影夾帶着一股颶風驟然降臨。傾城轉身揚眸望去,激動地從凳子上一個翻身躍下,飛奔着朝着那道突如其來的青影撲去。
就在這時,舞錦穹和斬驚雲雙雙反應過來,在中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傾城給攔截了下來,於是,一場激動人心的熱烈擁抱就那樣被順利破壞成功。
“傾城,這位是……”舞錦穹一臉戒備地望着驀然出現的古泓玉,心中咒罵連連,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醉雪太子和清川太子剛因爲爭風吃醋而雙雙陷入昏迷,這才安靜幾天呀,怎麼又莫名其妙冒出這麼個清絕儒雅的曠世美男子來了呢?不對,這個男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呀?
“這是彩玄醫學院的古泓玉院長,也是我的授業恩師
。”傾城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古泓玉的身份。
舞錦穹聞言,恍然大悟地道:“我說呢,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古泓玉院長,你跟你弟弟長得真像。”
斬驚雲也在一邊附和道:“真的好像,乍一看我都分辨不出來,傾城,你會錯認嗎?”
傾城聞言,蝶翼般的長睫輕輕顫動,會錯認嗎?當然會,記得泓書剛沉睡那陣子,她就把泓玉當成了泓書,不過那也只不過是一種心理催眠罷了,清醒後便再不會錯認了。
本來斬驚雲說的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見到傾城這個樣子,頓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扯開話題道:“泓玉,你急衝衝地趕來所爲何事?”
古泓玉聞言,銀色的清眸中再次掀起狂瀾,一把抓住傾城的手道:“傾城,你說碧玉軸找到了,在哪兒呢?我們這就查探漓和書弟的具體方位。”
沉浸在追憶中的傾城聞言回過神來,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圓滾滾的小珠子,遞給古泓玉道:“泓玉,漓和泓書的生辰八字你最清楚,前陣子我義父教了我碧玉軸的使用方法,我這就教你怎麼使用,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好!”古泓玉激動地點點頭,與傾城一起,開始啓動碧玉軸,探測漓和泓書的下落。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舞錦穹和斬驚雲雖然有着千言萬語想要問,此時也只能壓下所有的疑慮,靜靜地等待着測試的結果。
隨着時間的緩緩流逝,碧玉軸四周綠光閃閃,突然,那陣陣明豔的綠光交匯成一串數字,數字邊還有具體的地址,方位。
“原來他們在玉璃島!”古泓玉看着那一串綠瑩瑩的字符,低喃道,“莫非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玉琉島和玉璃島的島主就是他們倆?”
卡斯莫大陸最近異軍突起兩股勢力,一股是玉琉島,另一股則是玉璃島。傳聞,這兩位島主長得玉樹臨風,風華絕代。能力更是一流,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使得原本一片荒蕪的兩座島嶼,成了人間仙境。島上碧草如絲,綠樹如雲,芳草悽悽。除了風景如畫之外,珍奇寶物更是數不勝數,其富饒程度令無數盜賊盡折腰,紛紛踏上這兩座寶島想要殺搶虜掠,均成爲了有去無回的“烈士”。島上有英勇善戰的將士誓死守護,更有睿智英明的島主統領一切,使得玉琉島和玉璃島變得越來越富饒強大。難道說,這兩位被傳得像神一般的人物,竟是他們日夜惦記着的人麼?
“泓玉,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這就出發去玉璃島。等到了玉璃島之後,我們再用碧玉軸重新探測漓和泓書的具體位置。”傾城急衝衝地拉起古泓玉就想出發。
“傾城,你冷靜點,玉璃島是一座海島,要跨越茫茫的大海才能抵達,就算是赤鵬,也得飛好幾天才能到達,我們得準備些補充元氣的丹藥什麼的,否則長時間空中飛行,會傷元氣的
。”古泓玉一把將傾城拉回,有條不紊地道。
“泓玉,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冷靜,真服了你了。”一向都是別人說她冷靜得不像一個人,但是在泓玉面前,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衝動。補氣的藥丸麼?在場這麼多神醫,會缺那種藥丸麼?
“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藥丸,剛纔只是爲了讓你冷靜一下才那麼說的。”古泓玉輕聲笑道,“好好洗個澡,換一身衣服,難道你不想以最美的模樣出現在他們面前嗎?”
傾城聞言,俏臉一紅,隨即又美眸黯然地道:“聽說他們失憶了,哪裡還會記得我是誰呢。”
“什麼,漓和書弟失憶了?”古泓玉一臉震驚地問道。
“嗯。”傾城緩緩地點點頭,心中一片淒涼,那些屬於她和他們之間的種種一齊涌上心頭。失憶……那些曾經的美好和苦痛,他們竟真的全都忘記了麼?
“傾城,別難過,他們遲早會想起一切的。”古泓玉輕輕地拍了拍傾城的香肩,安慰道,“不管他們是否記得我們,我們都要以最美的模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我們好好泡個澡打扮一番吧。”
“好。”古泓玉的話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傾城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接下去,傾城和古泓玉就分開泡澡,舞錦穹和斬驚雲也跟着泡澡去了。傾城和古泓玉泡澡打扮是爲了見紫漓和古泓書,而舞錦穹和斬驚雲泡澡打扮的目的卻是爲了不被紫漓和古泓書給比下去了。
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四人出落得更加風華絕代顛倒衆生了。
“傾城,我們出發吧!”古泓玉凝望着美得如九天仙女一般的傾城,心中暗想,不知道到了玉璃島,漓和書弟看到傾城是否能想起什麼。這麼刻骨銘心死生與共的深情,怎麼會失憶了呢?莫非大腦上有什麼淤血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