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身軀迅速地朝着陰寂幽襲,陰寂幽輕盈地在空中一個旋身,輕輕鬆鬆便避了開去。渾身幻力隨着不停地旋身朝着耶律薩妲涌去,耶律薩妲不敢大意,蟒身急速遊行,避開了陰寂幽的襲擊。
耶律薩妲和陰寂幽,就這麼揮舞着真身一來一往地纏鬥着,傾城坐在樹上看得心驚膽戰,想飛身上去幫忙一起對付耶律薩妲,但又擔心幫忙不成反而害得陰寂幽要分心照顧他們,只好在一邊心驚膽戰地觀看着。
實力相差太大,貿然捲進戰鬥只會幫倒忙。
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陰寂幽漸漸體力有點不支了,畢竟,他的身體還處於恢復過程中,突然,一道巨大的白色蟒影壓來,陰寂幽一個閃避不成,眼看就要被巨蟒壓中。
傾城見狀大吃一驚,一個瞬移飛身撲向陰寂幽,她知道,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抵擋不了巨蟒的奮力一壓,但是,擋不住也得擋,讓她眼睜睜地看着陰寂幽慘死在她面前,她寧可自己跟着一起死。
然後,想象中的劇痛卻並沒有如期而至,在傾城驀然撲在陰寂幽的身上的時候,巨蟒在瞬間停頓住了所有的襲擊,在空中一陣騰躍,重新恢復了黑髮紅眸的邪魅男子摸樣。
與此同時,陰寂幽也在瞬間恢復了人形。
“娘子,你怎麼這麼傻,剛纔嚇死我了。”陰寂幽一臉後怕地緊緊抱着傾城,剛纔真是驚險,要不是耶律薩妲驀然收手,他跟傾城,此時已經成了蟒下亡魂了。
“幽,不是說好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嗎?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呢?就算自己實力再不濟,拼着小命不要也要和你共同進退。”傾城一臉認真地說道,俏臉上滿是堅毅。
“娘子……”陰寂幽感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相比於陰寂幽的激動,耶律薩妲此時再也不復之前的玩世不恭,血眸中溢滿苦痛,心碎地閉上了雙眸,淚,悄然滑落。
“陰寂幽,你,身體明明有問題,卻還要跟我戰鬥,在你的心目中,傾城已經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了嗎?”耶律薩妲背過身子,幽幽地道。頎長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留下一道長長的陰影,寂寞而又孤獨。
“是!”陰寂幽一臉肅然地道。
“那你是搶定了?”陰寂幽毫不猶豫的一聲是,再次刺激了耶律薩妲,他驀然轉身,血眸狠狠地盯着陰寂幽。
“耶律薩妲,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至始至終沒有跟你搶過什麼,這一世,是我先認識的傾城,是我先和她結成了夫妻,要說搶,那也是你硬要在我們中間橫插一手。”陰寂幽毫不氣弱地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不能仗着自己前世的優勢,到了今生就強取豪奪了
。”
“什麼前世今生的?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傾城從陰寂幽懷中探出一個腦袋,一臉疑惑地問道。
“前面有個涼亭,我們在那兒邊坐邊聊吧。”耶律薩妲話音一落,便往前走去。
陰寂幽和傾城互望一眼,跟在耶律薩妲身後,朝着涼亭方向走去。
一進涼亭,傾城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實在是那涼亭大得有點驚人,足足有一個豪華臥室那般大,而且,涼亭裡的佈局,也與臥室一般。四周飄舞着粉紅色的紗幔,涼亭的正中間竟擺放了一張極具現代歐式風格的大牀,裡面有餐桌,寫字檯,梳妝檯,甚至連書架都有,而且,竟都是粉紅色系列。
這哪裡是一個涼亭呀,分明就是一間五星級賓館。而且,還是一間極其女性化的五星級賓館!
“坐!”耶律薩妲招呼傾城和陰寂幽坐下後,竟從餐櫃裡拿出一壺冰咖啡,三隻杯子以及一些零食水果。
耶律薩妲手持咖啡壺,把三個空杯子全部斟滿。放在三人的面前。
“耶律薩妲,你從哪裡弄來的咖啡?”傾城睜大了美眸震驚地望着耶律薩妲,在這個異世也有些年了,從沒見到過咖啡,她一直以爲這個異世是沒有咖啡的存在的,誰想到在這裡竟見到了咖啡。
“咖啡,一直是我家娘子的最愛。”耶律薩妲癡望着傾城道,“這是我從她的家鄉帶來的,你們嚐嚐看。”
傾城抿了一口,香醇冰爽,沁人心脾,竟一口氣把整杯咖啡全部喝光了。
陰寂幽一臉寵溺地望着傾城,見她的杯底空了,溫柔地把自己面前的冰咖啡遞給了傾城,傾城嬌媚地一笑,拿過陰寂幽遞來的咖啡,繼續喝。
耶律薩妲見狀,也不多說,把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給了陰寂幽,拿過傾城面前那隻空杯子,斟滿,自己輕輕抿了一口。
傾城見狀一楞,喝她喝過的杯子,這耶律薩妲……
陰寂幽見狀,心中一陣惱怒,正待發作,被傾城的柔荑緊緊拉住,頓時,火氣降低了七八層,揚眸對上傾城那盈滿擔憂的美眸,陰寂幽心中一凜,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若他有個什麼萬一,傾城怎麼辦?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和娘子很忙的,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賞風景。”陰寂幽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冷冷地道。
“我只是想跟你們聊一聊我和我家娘子之間的故事。”耶律薩妲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一臉飄渺地道。
“你跟你家娘子的事情,不是應該找你家娘子聊纔對麼?跟我們聊做什麼?”傾城一臉迷糊地問道。
“你們聽不聽?不聽的話,那我們繼續打?”耶律薩妲一臉陰霾地望着陰寂幽道
。
陰寂幽喟然地嘆口氣,活了幾萬年,做夢都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天,竟然被這條巨蟒給威脅了,若換作以前,拼了命他也跟這巨蟒幹到底,但是,現在,他有了傾城,他必須沉住氣,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快講吧,我們聽着呢。”傾城見陰寂幽那冰冷的臉色,擔心他會發飆,連忙趕在陰寂幽之前開口回答。
耶律薩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一雙火紅色的血眸深深凝望着傾城,思緒飄到了幾萬年前。
幾萬年前,在他還是一條小白蛇的時候,有一天,他在山上游玩,被一首悅耳動聽的童謠吸引,慢慢地沿着聲音游到了山腳,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一邊唱着童謠一邊抓着麻雀,手中拿着一張大網,大網中已經裝滿了麻雀。只顧癡癡凝望着小女孩的小白蛇,壓根兒就沒想到,危險已經緩緩降臨,一個捕蛇者悄然來到小白蛇的身邊,一下子抓住了那條小白蛇,眼看着小白蛇就要魂歸九天。突然,那小女孩來到了捕蛇者身邊,用自己所有的麻雀,換回了那條小白蛇。
傾城聽得美眸睜得滾圓,天哪,這不是白娘子的故事嗎?怎麼男女的角色顛倒了過來呢?
當下來了興致,從最初的被脅迫着聽,變成了真的被故事所吸引。
“那是不是後來小白蛇在深山中修煉了一千多年,然後找小女孩報恩去了?”傾城眨巴着美眸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耶律薩妲竟然搖了搖頭。
咦?還不一樣的?這下傾城更好奇了,連忙催促着耶律薩妲趕緊往下講。
那小白蛇沒有再回深山,而是跟着小女孩到了人間,一人一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地成長着,時光飛逝,轉眼十年過去了,小女孩也長成了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子。那一年,大紅花轎臨門,如仙女一般長大成人的小女孩,嫁給了一個清雅出塵的貴公子。成親後,兩人如膠似漆恩愛非常,留下小白蛇,形單影隻,孤枕難眠。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小白蛇獨自離開了,找了個深山努力修行。山中歲月容易過,轉眼,五百年過去了,小白蛇也修煉成了人形。
修煉出人形的小白蛇欣喜萬分,他來到人間,到處尋找當初那個小姑娘的轉世,終於在落月湖邊,他找到了小姑娘的轉世。
猶記得當時,落月湖邊櫻花爛漫,小姑娘在櫻花中翩然起舞,吸引了所有遊湖之人,小白蛇化身爲一個小男孩,與小姑娘一起嬉戲。兩人一見如故,成爲了好朋友。再後來,兩人一起慢慢長大,小白蛇終於如願以償地與小姑娘結成了伉儷。婚後,兩人如膠似漆情深似海,然而,小白蛇畢竟才五百年的功力,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貪情,竟會害死了自己的摯愛。五百年的蛇身,雖然煉化出了人形,但是,蛇身所帶有的劇毒壓根兒就還沒褪盡,婚後不久,小姑娘終於身染劇毒,一命嗚呼
。
“啊?你身爲蟒蛇,怎麼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人妖殊途,那小姑娘不死纔是奇了怪了。”傾城美眸圓睜着,一臉憤怒地道。
“對不起……”耶律薩妲的血眸中凝滿歉意。
“你跟我說對不起幹嘛呀?你應該跟那個小姑娘去說這句話纔對。”傾城接過陰寂幽遞過來的冰咖啡,輕抿了一口道。
“傾城,你別激動,這些都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陰寂幽拍了拍傾城的香肩,安慰道。
傾城聞言點點頭,真奇怪,爲什麼她竟有一種感同深受的悲憤感。
“後來呢?”傾城斂了斂神問道。
耶律薩妲也抿了口咖啡,繼續緩緩地往下講述起來。
小白蛇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痛恨自己修爲不夠,他發了瘋地閉關修行,終於,在歷經一千年的辛苦修行後,蛇身上的所有劇毒皆滌除乾淨,除非自己發出毒液攻擊他人,否則,身上的毒液絕對不會再對人產生傷害。小白蛇異常開心,興沖沖地下山尋找小女孩的轉世。
這一世的重逢,小姑娘已經是名揚天下的第一美人了,無數王孫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她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就連當時的堂堂太子,也被她拒之了門外。小白蛇化身爲一個商人接近小女孩,竟得到了小女孩的青睞,兩人喜結良緣,日子過得好像裹了蜜一般幸福。
可誰料想堂堂太子竟還不死心,在端午節當天,給了小女孩一包雄黃酒,小白蛇知道那是雄黃酒,但爲了讓小女孩高興,連飲了三杯。其實,小白蛇敢這麼做,完全是仗着自己有千年的修爲,他以爲就這麼幾杯小小的雄黃酒,斷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可是,他低估了人心的險惡,那雄黃酒中竟暗藏了符咒,小白蛇三杯過後便昏厥了過去,化出了原形,當場把小女孩活活嚇死過去。
傾城聽得滿臉黑線,原來白娘子的故事還真有其事,只不過男女角色錯位了。
“耶律薩妲,我說你們蛇類怎麼都這麼笨的哪?讓你喝你就喝啊,你不會裝病啊裝可愛啊避過去嗎?”傾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傾城。”陰寂幽大掌緊緊包着傾城的柔荑,搖了搖頭,示意傾城不要打斷。
傾城不好意思地尷尬笑笑,她今天是怎麼了,老是這麼激動地打斷耶律薩妲的話。
耶律薩妲遙望着藍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雲,風兒吹拂起他滿頭的黑髮,渾身散發着一股濃郁的相思之情。嘴角微抿,緩緩地繼續接着往下講。
小白蛇醒來肝腸寸斷,他聽說陰曹地府的忘川河邊,有着如火焰般絢爛的曼珠沙華,能夠救回小女孩的性命,於是,他不顧自己的性命闖進了陰曹地府,與無數冥差打鬥,眼看着自己的性命都要埋葬在這陰曹地府之中了,幸遇閻王出手喝止
。閻王感念他的一片深情,送了他很多曼珠沙華,還有那花的種子。閻王告訴他,他是吸血鬼和蟒蛇的結晶,所以,他的鮮血可以用來餵養曼珠沙華,使得這地獄之花在人類也能開始絢爛的花朵。帶着曼珠沙華,小白蛇一臉欣喜地回到了小女孩的身邊,誰知道小女孩的魂魄,竟已經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小白蛇悲痛欲絕地來到萬毒森林,開始建造妲宮,培植曼珠沙華,他想着,來生,如果小女孩再被他嚇死,他可直接採摘自己栽種的曼珠沙華把她救醒。
轉眼又過了十八年,小白蛇又找到了小女孩的轉世。令人震驚的是,歷經幾世的輪迴,小女孩竟再也不怕蟒蛇了,而且還在無意中識破了他的真身,令他驚喜的是,小女孩非常喜歡他的真身,每到夏天,都要抱着他的真身睡覺。
耶律薩妲說到這裡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朝着傾城身上偷瞄了幾眼,傾城被他看着渾身發毛,陰寂幽鬱悶地直接把傾城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合用一個凳子,傾城直接被摁坐在了陰寂幽的大腿上。
“陰寂幽,你不要這樣子,有外人在呢?這多不雅觀。”傾城俏臉通紅,低聲抗議道。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陰寂幽故意把夫妻兩個字說得很響,深怕別人聽不到。
“後來呢?既然你家娘子連你的真身都愛上了,你們應該過得很幸福纔是啊。你家娘子呢?是老死了嗎?你現在在等她的轉世?她還沒轉世啊?我覺得你應該在她出生的時候去找她的轉世,把她愛上別人的機率掐死在萌芽狀態。”傾城好心地建議着。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她聽了真的好感動,這條蟒蛇看起來色迷迷的,沒想到竟這麼癡情,之前對他的反感竟奇蹟般的全部消失了。
耶律薩妲的思緒飄飛,沉浸在了自己的甜美思緒中,揚脣繼續講述起來。
後來的幾世,小白蛇和小女孩一直過着幸福美滿的日子。每一世,小女孩都會老死過去,然後投胎轉世。每一世,小白蛇都會去人間尋找小女孩,然後結爲夫妻,恩恩愛愛一輩子。大部分的時間,小白蛇都會留在小女孩的那個世界生活,不過偶爾,小白蛇也會把小女孩帶來妲宮,陪着小女孩一起看日出日落。小女孩最喜歡院子中的曼珠沙華和這個涼亭了。一到炎炎夏日,小白蛇幾乎都會帶小女孩到這妲宮避暑一陣子。
幸福的日子總是轉眼即逝,就這麼一世又一世,眨眼間,幾萬年的光陰竟悄然而過。
“那很好啊,你們過了幾萬年幸福的日子,那你家娘子現在人呢?還在襁褓之中嗎?那你也得早點把她找到纔對,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跟我們鬧彆扭,不值得的。”傾城循循善誘地道。
耶律薩妲苦澀地一笑,血紅眼眸緊盯着傾城道:“我何嘗不想每一世都在小女孩轉世的瞬間去找她,可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情非得已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沒有及時去尋找也在所難免的
。”
傾城聞言,理解地點點頭,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說她自己吧,一直都想着閉關修行,可經常被這些紅塵俗世纏身,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也許是每一個在紅塵中打滾的男男女女的共同心聲吧。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看耶律薩妲的表情,後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耶律薩妲輕嘆一口氣,繼續緩緩地講述起來。
幾萬年後的某一世,小白蛇因爲有事耽擱了,晚了十多年去找小女孩,當時小女孩竟女扮男裝考中了狀元,一路攀爬竟已經是一國宰相了。在一次出使他國的路上,小女孩差點被山賊所殺,小白蛇及時現身救了小女孩,小女孩感念小白蛇的救命之恩,竟一見鍾情愛上了小白蛇,兩人偷偷地私定終身結成連理。沒有父母之命,更沒有媒妁之言,憑着兩顆相愛的靈魂,就這麼過了好幾年。
幾年之後的某一天,老皇駕崩新皇登基,小女孩以一朝宰相的身份,經常要跟新皇連夜討論政事,小白蛇醋浪翻滾,經常爲此跟小女孩吵架。有一次,小白蛇一氣之下跟着小女孩來到了御花園。御花園中美景如畫,但統統入不了小白蛇的眼,小白蛇的血紅眼眸中,唯一能看到的是小女孩和那個皇帝正一臉悠然地在御花園中下着棋。男的清絕俊雅,女的傾國傾城,小白蛇氣得差點當場發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強壓住心頭怒火,終於駕起了雲頭離開了那傷心之地。
這一離開便是一年……
“喂,耶律薩妲,你腦子有病的啊?兩個人下個棋你也能氣成那樣?而且那皇帝應該不知道那小女孩的真實身份吧,一直把她當男子對待的吧?你這醋吃得也太誇張了點吧?”傾城一臉憤慨地道。
陰寂幽緊緊抱着傾城,冰眸直視着耶律薩妲,就怕自己懷中的寶貝被眼前這條巨蟒給搶了。
“不是隻有下棋那麼簡單,那個狗皇帝,下棋的時候,老是故意拿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我家娘子的手上,而且,他瞧我家娘子的眼神,讓我忍不住想一掌劈死他。”耶律薩妲一臉憤怒地道。
“我說耶律薩妲,你這醋勁也太大了點吧?”傾城一臉的不贊同。
“你不知道,那個狗皇帝的後宮,連一個妃子都沒有,而且,當時世人都在傳言那狗皇帝有斷袖之癖。我多次跟蹤那狗皇帝,發現那壓根兒就是謠傳,那狗皇帝連個男寵都沒有。最令我抓狂的是,那狗皇帝的寢宮內,竟全部都是我家娘子的畫像!”耶律薩妲咬牙切齒地道,“我多次勸說娘子,叫她稱病早日辭官離開京城,可娘子每次嘴上都說好好好,但是,每次都被官場的那些俗世糾纏得脫不開身。所以,那個時候,爲了辭官的事,我們多次發生爭執,當時在後花園中見娘子竟還對着那狗皇帝笑,我當時真的氣得昏了頭了,以爲娘子愛上了那狗皇帝,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想着先離開冷靜一下再說
。”
“那後來呢?”傾城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
“一年後,我心中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下來,打算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我都不能離開娘子,就算娘子真愛上了那狗皇帝,我也要把娘子從那狗皇帝手中奪回來。”耶律薩妲一臉堅決地道。
“那後來怎麼樣了?”傾城忍不住問道。
“後來,等我回去後才知道,那狗皇帝竟強暴了我家娘子,娘子性情剛烈,竟服毒自盡了。”耶律薩妲的臉上滿是痛苦,連聲音都充滿了哽咽。
“啊?”傾城聞言大吃一驚,就連陰寂幽,也是一臉震驚地望着傾城。
“你望着我做什麼?是他家娘子服毒自盡了,可不是我?”傾城一臉無辜地望着陰寂幽道。
陰寂幽緊緊地摟住傾城,一臉正色地道:“娘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被人強暴了,也絕對不可以自盡,知道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永遠愛你的,即使你遭人強暴,也不要想着離開我,知道嗎?”
“幽,你怎麼了?”傾城見陰寂幽滿臉的認真,萬分不解地道,“誰會強暴我呀,我都是有夫之婦了,不值錢了。呵呵,就你老把我當寶貝,生怕別人來搶似的。人家要搶也搶黃花閨女呀,搶個有夫之婦做什麼?”傾城一臉好笑地颳了一下陰寂幽的冰眸,滿臉的嬌俏。
“總之,不管怎麼樣,你答應我好不好?”陰寂幽一臉執着地道。
“好好好,絕對不會自盡的。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呀,你這個樣子,真像個孩子。”傾城笑臉盈盈地道,繼而想起了那個剛烈的小女孩,轉眸望向耶律薩妲道,“那你找那狗皇帝報仇了嗎?”
耶律薩妲一臉頹然地搖搖頭:“那個狗皇帝,在聽說了我家娘子服毒自盡後,竟跟着也服毒自盡了。我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啊?”傾城再度大叫道,“這個皇帝也真夠極品的,玩殉情啊?聽起來好像也蠻癡情的嘛……”
“癡情個鬼啊!要不是他橫插一手,我和我家娘子就能生生世世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了。可就因爲他的出現,後來,我和我家娘子的每一世,他都非得來橫插一腳,害得我們老因爲他吵架。”耶律薩妲激動地大聲吼道,似乎對那狗皇帝有着切膚之痛。
“有什麼好吵架的啊,跟你說了,每一世,你就在你家娘子出生的時候去找,那皇帝肯定沒你找得快。”傾城幫着出謀劃策起來。
“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的。”耶律薩妲憂傷地搖搖頭道,“比如說,有一世,那狗皇帝竟投胎做了小女孩的同胞兄長,小女孩對這位兄長敬愛有加,我找到小女孩後,費勁心思追求小女孩,都被這位兄長給破壞了,直到我們成親那一晚,這位兄長竟還是死活不肯離去,要不是我用幻力把他擊昏了送出去,我們連洞房花燭夜都別想過了
。”
“那還真是坎坷啊。”傾城理解地點點頭,“那現在你家娘子又被那皇帝的轉世給搶走了嗎?”
聞言,耶律薩妲的血眸有意無意地狠狠瞪了一眼陰寂幽,一臉無奈地道:“其實,那個狗皇帝也已經有幾千年沒出現了,我調差了一番發現,原來那狗皇帝竟修煉去了,一修就是幾千年,沒有再進入輪迴道,所以,我便放鬆了警惕。這一世,我因爲一些事務纏繞,沒能及時去找她,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
“啊?嫁人了啊?”傾城同情地望了耶律薩妲一眼,怪不得他脾氣這麼古怪,原來身上竟發生了這麼可悲的事情,當下連忙安慰道,“耶律薩妲,你別太難過了,人類的壽命普遍不高,撐死了活個百來歲,你最多等個一百年就好了。一百年,很快的!”
“嗯!”耶律薩妲聞言,竟非常認同地點點頭道,“等我家娘子百年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守着她出生。”
“你對你家娘子真好,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傾城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安慰話,竟能獲得耶律薩妲的認同,便卯足了勁繼續努力安慰道。
緊抱着她的陰寂幽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抱着傾城站起身道:“故事講完了嗎?那我們走了。”話音一落便擡腳就走。
耶律薩妲癡癡望着傾城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刮骨般的疼痛,這一世,他真的甘心就如此放手了麼?
陰寂幽,下一世,我一定比你先找到她!
轉身離去的陰寂幽,心中也滿是鬱悶,這個耶律薩妲,他跟傾城都成親了,還講這麼多煽情的故事來影響傾城的心志。下一世比他先找到傾城?做夢!不會再有下一世了,憑傾城現在的修煉天賦與進度,完全可以羽化成仙,不用再進輪迴之苦。哼!霸佔了傾城這麼多世,竟還好意思在他面前扮演憂鬱王子,那他這麼多年一個人苦哈哈的怎麼活過來的啊?幾萬年的寂寞,才換來傾城的今世,他纔是那個應該同情的人好不好?
陰寂幽的心中充滿了不屑,接下去的永生永世,傾城都是他一個人的,耶律薩妲,你霸佔了傾城幾萬年,也該到頭了!
傾城窩在陰寂幽的懷中,時不時地探出個小腦袋,她的思緒還沉浸在那個悽美的故事中。耶律薩妲真的好可憐,每一世都要那麼辛苦去尋找那個小女孩,而且,還老遇到那麼多坎坷。汗,今世更是可憐,那小女孩竟還跟別人結婚了。真想認識一下那個小女孩,告訴她,修煉吧,等修煉到了至尊,渡過雷劫羽化登天,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不用在經歷那輪迴的艱苦。
“娘子,想什麼這麼出神?”陰寂幽抱着傾城,漫步在萬毒森林中,風兒吹捲起傾城如瀑布般的滿頭黑髮,與耶律薩妲如白雪般的白髮絞纏在一起,形成一種無言的纏綿。
“沒想到耶律薩妲竟這般癡情,我之前誤會他了
。原來他是因爲這一世他家娘子被人捷足先登了而變得這麼玩世不恭,他不是什麼登徒子。”傾城雙手把玩着陰寂幽的白髮,有感而發地道。
“娘子,你這就不對了。耶律薩妲對他家娘子癡情,那也是他們家的事情。你應該關心的不是他癡情不癡情,而是爲夫我,是不是癡情纔對。”陰寂幽的聲音清潤如玉,帶着迷人的蠱惑一般,讓傾城的俏臉突然染上一道飛霞。
這個陰寂幽,自從成親後,就沒個正經的。
“你很癡情麼?”傾城兩頰發紅,忍不住打趣起來。
“怎麼不癡情啊?你看我,幾萬年了,一個女人啊沒,多可憐啊,直到遇到你,娘子,我才迎來了屬於我的春天。和那個耶律薩妲比起來,我是不是更可憐一點?幾萬年了,他大部分的時間可都是有娘子相伴的。”陰寂幽努力地撒嬌着,目的非常明顯,就是要打消傾城的同情心,他要讓傾城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什麼耶律薩妲,什麼前世今生,統統見鬼去吧!
傾城聞言,美眸微垂,歪着腦袋思索起來,貌似陰寂幽的話也挺有道理的。
傾城蝶翼般的長睫輕輕顫動着,靈動的美眸微微眯起,嬌豔欲滴的菱脣不經意地翹起,粉嫩的兩頰泛着兩朵飛霞,那可愛的表情,直把陰寂幽迷得身體整個僵硬起來,恨不得當場就把傾城撲倒,怎麼辦?好像越來越沉迷於這種魚水之歡了。
“幽,你走慢點,家裡又沒什麼急事,你看這棵櫻花樹多美呀,都已經是夏天了,可這櫻花樹上竟綴滿了櫻花,好神奇啊!你放我下來,我想研究一下,這櫻花樹到底是什麼物種,怎麼能在這萬毒森林中生存下來的呢,不知道這櫻花樹有沒有毒呢?……”傾城的菱脣一張一合着,直把陰寂幽迷得徹底失去了理智。
毫無徵兆地,陰寂幽的冰脣直直地吻上了傾城的櫻脣,冰涼的舌尖發了瘋一般吮吸傾城那粉紅色的脣瓣。
“啊……”傾城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給嚇了一大跳,雖然在小竹屋中陰寂幽也經常會突然之間把她壓倒,但是,現在可是在荒郊野外啊,陰寂幽他也太那個了吧?
陰寂幽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在傾城啊地一聲開啓櫻脣的時候,靈舌早就順勢滑入了傾城的口中,與傾城的丁香舌徹底糾纏在了一起。
“嗯……嗯……”傾城發出陣陣嬌吟聲,直把陰寂幽刺激得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幽,這裡,不大好吧,萬一被人看見……”傾城媚眼如絲,嬌喘吁吁地道。
陰寂幽聞言,悶笑出聲道:“娘子害羞了?”說完,單手一揮,以那高大的櫻花樹爲支撐點,四周突然出現了一頂粉紅色的紗幔。
“這樣就看不見了!而且這裡也不會有人來。”陰寂幽輕咬了一口傾城的耳垂,滿意地看着傾城微微顫抖的嬌軀,雙手往傾城的衣內伸去,大掌撫上傾城的豐盈
。惹得傾城的肌膚一片緋紅。
“娘子,這兒怎麼越來越大了呢?”陰寂幽一臉調笑地道。
“幽,你又取笑我?”傾城嗔怪着道。
“爲夫哪裡敢取笑娘子呢?爲夫的這兒也是越來越大了呢?”陰寂幽的冰眸中閃爍着熾熱的寒光,彷彿冰川反射形成的道道光芒,帶着絢麗的冰芒。
雖然已經有過多次魚水之歡,但每次見到它,傾城還是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別怕,娘子,讓我愛你。”陰寂幽解開傾城的衣衫,溫柔地俯身吻了上去,“娘子,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永遠不要分離……”
“幽,我們都已經成親了,當然會永遠在一起了,真要分離的話,最多是閉關修煉的時候。”傾城回以一個生澀的香吻,嬌喘吁吁地道,“幽,你怎麼老擔心我們會分離呢?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麼?”
“娘子,我要的永遠,今天在一起,明天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陰寂幽柔情似水地道。
“好,一輩子都在一起,直到你厭倦我了,好不好?”傾城輕笑着道。
“怎麼可能會厭倦呢?永生永世都不會厭倦的,娘子……”陰寂幽一邊說,一邊溫柔地與傾城纏綿不休。
雲雨過後,傾城一臉嬌羞地窩在陰寂幽的懷中,連擡臉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幽,你怎麼——”傾城紅着臉,低喃着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
“娘子,我還想……”陰寂幽冰眸癡癡地凝望着傾城,白雪般的肌膚上染着一層紅暈,豐潤的紅脣上有些紅腫,該死的誘人。
都說女子千嬌百媚,可眼前的陰寂幽那帶有男子陽剛味的嬌媚,才更像是致命的毒藥。傾城被陰寂幽冰寒中帶着的妖嬈給迷得七葷八素的,櫻脣主動卻又生澀地吻上了陰寂幽那誘人的豐脣。
陰寂幽沒想到傾城竟會主動吻他,頓時激動地馬上反客爲主,如癡如醉地吻上了傾城的菱脣。身上所有的火熱皆被傾城點燃。又一波的激情開始上演。
不知道要了多少回,直到傾城累得昏厥了過去,陰寂幽又溫柔地要了幾回,這才滿足地抱着傾城回到了小竹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這三天,傾城幾乎沒怎麼下牀過,陰寂幽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但是那經歷,傾城想起來就後怕,果然,鮫人,真的不能嫁啊!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傾城的祈禱聲,終於,陰寂幽因爲幽冥殿內事務堆積而不得不離開一陣子。本來,陰寂幽想把傾城一道帶去幽冥殿的,但是傾城藉口那兒太冷了,死都不肯一起去。開玩笑,好不容易見到了自由的曙光,她腦子中風了纔跟陰寂幽一起回幽冥殿呢
。
陰寂幽見傾城不想一起去,倒也不勉強。他知道,傾城壓根兒就不想成親,之所以嫁給他,完全是因爲他夠無賴。成親後,傾城一直努力地盡着一個妻子的本分,原本喜歡獨來獨往熱愛自由的她,毫無怨言地結束了單身生活。
陰寂幽自然明白,傾城不想一起去幽冥殿是想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一些時日,雖然他真的捨不得和傾城分離,但是,他希望傾城能快快樂樂的,所以,他就放她自由一些時日,等他回來後,再狠狠地蹂躪她。
傾城望着陰寂幽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的激動,終於,解放了!
先去森林中採集毒花毒草去!傾城說幹就幹,提着一隻小竹籃,信步走在萬毒森林的花草叢中。一朵朵嬌豔的毒花被傾城毫不客氣地辣手摧花,一株株美豔的毒草也皆成了傾城的囊中之物,傾城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採集着毒花毒草,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鳥,快樂得都要飛起來了。
當滿滿的一籃子毒花毒草採集滿了後,傾城往空間戒指中一扔,然後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空籃子,繼續往籃子裡扔那些色澤鮮豔的毒花毒草。
直到日薄西山,傾城終於把空間戒指中的空籃子全部裝滿了,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回小竹屋。
一回到小竹屋,傾城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只見古泓書正一臉妖魅地躺在她的竹牀上。一身粉紅色的睡袍緊緊包裹住修長的身軀,銀色髮絲隨意地鋪在竹牀上,帶着一種無言的蠱惑,銀眸緊閉着,似乎睡着了。
傾城一見這架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從和陰寂幽成親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泓書,一種鴕鳥心理油然而生,傾城二話不說便打算離開小竹屋,先去外面避避風頭再說吧,今晚,就在萬毒森林隨便哪棵大樹上窩一晚吧。
“傾城,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就在傾城轉身準備離去之際,牀上的古泓書突然像發瘋了一般突然跳起,縱身飛撲到傾城身上,性感的脣瓣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傾城的菱脣。
天哪,她剛剛好不容易從陰寂幽那解脫出來,怎麼轉眼又進了火坑了啊?她今天好不容易纔得到的自由啊?她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睡一晚怎麼就那麼難呢?
傾城無語問蒼天,古泓書的吻如狂風驟雨般急不可耐,溼溼軟軟的舌頭狂野地舔着她粉紅色的脣瓣,還悄然爬上她的耳垂,鎖骨。
“傾城,你的身上好香,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啊?”古泓書語無倫次地道。
“我……”傾城咬咬牙,一把推開了古泓書,“泓書,你冷靜點,我成親了,我不能做對不起陰寂幽的事情。”
正沉浸在情yu的海洋中的古泓書,壓根兒就沒想到傾城會突然推開他,在他看來,傾城是愛他的
。傾城之所以嫁給陰寂幽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是的!可現在,爲什麼?傾城竟然推開了他……
古泓書望着自己空蕩蕩的雙手,銀眸中滿是悲傷。
爲什麼?爲什麼傾城竟然推開了他?
“泓書?”傾城一見古泓書那雙溢滿傷痛的銀眸,心中一陣刺痛。
泓書,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可是,現在,我除了把你推開,還能怎麼樣?我已嫁作他人婦,不值得你爲我如此悲痛傷懷,泓書,忘了我吧,早日覓得一位如花美眷。
可爲什麼一想到古泓書將來要娶的妻子,自己的心竟揪痛得無法呼吸。
“傾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只想着不能對不起他陰寂幽,可你有沒有想過對不對得起我古泓書?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明明是我先愛上的你,憑什麼你要嫁給他?憑什麼?”古泓書越說越覺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此時此刻,只有緊緊地把傾城擁在懷中,感受她柔滑的肌膚,芬芳的體香才能平息他滿腔的憤懣與不甘。
粹不及防地,古泓書一個飛撲便把傾城撲倒在了牀上,頎長挺拔的身軀覆上傾城的嬌軀,滾燙火熱的吻如雨點般朝着傾城劈頭蓋臉的襲去,溼熱的靈舌一路啃舔着傾城的肌膚:“傾城,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肌膚的火熱交纏平緩了古泓書的心痛,只有把傾城緊緊地抱在懷中,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泓書,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了?你清醒一點,理智一點……”傾城早就聞到了古泓書身上那股濃郁的酒味,剛開始沒有特別在意,現在再一次被古泓書撲倒了狂吻,心中泛起一陣淡淡的不安。
如果泓書是清醒着的話,她完全相信,無論泓書心中有多難受,只要她不同意,泓書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可是現在泓書醉成這樣,理智已經蕩然無存,想要制止他,憑她的幻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對於所謂的清白,她並不十分在意,因爲那時候的她,打算一生一世一個人,有無清白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成親了,陰寂幽以數萬年的清白與她結成了夫妻,她,怎麼能不好好守護自己的清白呢?儘管,不可否認,她的心中,始終放不下泓書。可是放不下又能如何呢?
她既不能對不起陰寂幽,毀了自己的清白,亦不能對不起古泓書,毀了他辛苦保持至今的數千年的清白。
“傾城,我只想每天就這麼抱着你親吻你,沒有了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古泓書修長的大腿緊緊壓住傾城的嬌軀,把她的所有反抗都掐死在了萌芽狀態。
手臂用力一揮,傾城身上的長裙便全部被扯破,露出嬰兒般潔白嬌嫩的肌膚,如珍珠般散發着晶瑩的光澤,豐盈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的腿,婀娜多姿玲瓏剔透的嬌軀比任何的春(藥)都要管用,刺激得古泓書再一次不爭氣地噴灑出鼻血
。
用手隨意地抹擦掉鼻子上的鮮血,古泓書大吼一聲狠狠地吻上了傾城如雪般的肌膚,傾城被他如火般的狂野嚇得手足無措,怎麼辦?難道今天真的要雙雙清白不保?
泓書,雖然,在你的懷中,我的心有些前所未有的安寧,可是,貪圖一時的享樂將會給彼此的人生帶來巨大的悔恨,不要怪我,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悄悄拿出一瓶藥粉,準備往古泓書的命門穴襲去。
這是傾城最近研製的迷魂散,中招者將會昏睡整整一年,而且,元氣也將有所損傷。不到萬不得已,傾城絕對不會使用這麼烈性的迷魂散。然而,古泓書的醫術精湛,如果使用普通的迷魂散,她擔心壓根兒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傾城,手下留情!”就在傾城咬牙準備把迷魂散塗抹到古泓書的命門穴之際,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身清絕的古泓玉驀然出現在傾城的面前。但見他在古泓書的後頸處用力一擊,古泓書便應聲癱倒在傾城的嬌軀上。
怪不得那麼多人拼了命地要往至高境界修煉,這功夫高就是不一樣,傾城剛纔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動不了古泓書半分,現在古泓玉就這麼一拍,古泓書就栽了。
只不過,這也太巧了吧?這古泓玉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就在傾城準備出手的時候出現了?貌似出現的也在是時候了吧?
傾城越想越覺得可疑,一雙美眸滿是狐疑地盯着古泓玉。
古泓玉白皙的俊臉飛上一片暈紅,輕咳一聲道:“傾城,先把衣服都穿起來再說,順便幫書弟的衣服也穿穿好。”
古泓玉一邊說一邊背過身,朝着竹桌邊走去,在一張竹椅子上坐好,斟了一杯碧螺春,優雅地品茗起來,看似淡定從容,只是滿臉的紅暈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他絕非表現的那麼淡然。
傾城雪白的肌膚早就紅得快着火了,身上的連衣長裙已經被泓書撕得衣不蔽體了,只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乾爽的連衣長裙換上。至於古泓書自己那套粉紅色的睡袍,也好不到哪兒去,早就被他自己給撕得不成樣子了,露出男子若隱若現的健碩身軀,在一片破碎的粉紅中,流淌着別樣的風華,傾城的美眸中閃過一抹心痛。如此絕代風華,竟被他害得半死不活的。泓書,我該拿你怎麼辦?
費了很大的勁,傾城終於換好了兩人的衣物,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古泓書那妖嬈嫵媚的臉,傾城起身來到竹桌邊,緩緩地坐到古泓玉的身邊,傾城菱脣輕啓:“你什麼時候來的?”
古泓玉似乎早就料到傾城會有此一問,銀眸凝望着傾城,一臉的無辜,豐脣緊閉,裝傻充愣一聲不吭。
“泓玉,泓書他是喝醉了,糊塗了,你怎麼也跟着他一起糊塗了呢?你不能因爲見着泓書暫時的痛苦,就縱容他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來呀?”傾城一臉激動地道
。
很明顯,古泓玉因爲來了有一會兒了,他之所以沒有出手阻止古泓書,完全是想來個將錯就錯,可是問題是,這麼大的事情,能將錯就錯嗎?
“傾城,書弟的痛苦不是暫時的,我擔心再這麼下去,他痛苦的是一輩子,我沒有其他的奢望,只希望你能偶爾安慰一下書弟,給他一些溫暖……”古泓玉的銀眸中滿是無奈。
“泓玉,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傾城聞言,霍然從椅子上坐起,“你是想讓我和泓書揹着陰寂幽tou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