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徹雲霄。
“天哪天哪,綠珠少爺怎麼了?他急衝衝地去哪兒呀?”
“對啊,連這麼寶貝的礦石都不要了,發生什麼大事了麼?”
“哇,看到了嗎?綠珠少爺在追一個女人啊!”
“而且還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啊!”
“看樣子好像是柴子汐!”
“這柴子汐最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之前被清川太子看中,爲了她,連夜傾城這樣的絕世美女都拋棄了,現在,竟然連綠珠少爺都看上這柴子汐了,這世界瘋狂了!”
“到底怎麼一回事啊?殺了我吧!綠珠少爺怎麼可能看上柴子汐啊?”
“我快暈倒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柴子汐竟然在逃跑啊,能被綠珠少爺看中那是多大的榮幸啊,要是我的話,撲上去都來不及,她竟然還逃跑?”
“我猜想綠珠少爺一定是中邪了,他不是也去東沐夜家提親了麼?怎麼可能會移情別戀看上柴子汐了呢?這症狀跟清川太子很像啊,我猜想,這兩人一定是中了柴子汐的蠱毒了。”
“有道理,那怎麼辦?我們要去拯救綠珠少爺嗎?”
“你看他們那速度,我們追得上嗎?”
……
……
……
天宇廣場熱鬧非凡,衆人皆是一臉震驚得望着漸漸飛遠的兩抹身影。冷星月見狀揚脣輕笑,原來是這麼回事情啊,看不出來,歐陽兄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面,竟撇下煉器比賽,就爲了追尋那抹身影,傾城害人不淺啊。
冷星月一邊想一邊把案桌上的所有東西往自己的空間戒指中一丟,飛快地朝着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趕去湊個熱鬧也不錯。
“天哪,冷少爺也去追那柴子汐了,怎麼辦?整個卡斯莫的優秀男子皆中邪了,神啊,救救我們這些待字閨中的女子吧,這讓我們怎麼活啊?人生還有什麼盼頭啊?”某位花癡女驚聲尖叫起來,引來廣場上的其他花癡女競相呼應。
天宇廣場,迎來了它最爲八卦的一天,
而八卦中的主角人物,此時正滿臉黑線地逃竄着,
話說傾城真的很無辜,今日她只不過隨便出來逛逛,熟悉下洛錦城的環境,就這樣也能引起軒然大波?成爲了洛錦城的頭條?
本來,傾城見到歐陽綠珠完全可以不必逃跑的,可是,因爲之前歐陽綠珠也曾經到夜家上門提親過,所以,在傾城的心中,凡是遇到上她家提親過的男人,能避就避,能逃就逃。
“傾城,是我啊,綠珠啊,你跑什麼啊?”歐陽綠珠一邊飛快地追趕着,一邊傳音入密呼喚着傾城。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就是因爲知道是你,所以纔要跑的哇!
“大庭廣衆之下,你低調點好不好,你堂堂綠珠少爺,追着個女人滿大街跑算怎麼一回事啊?”傾城同樣傳音入密地回道。
“那你就別跑了,我們找一家酒樓邊吃邊聊吧,你看,後面星月也追過來了,我們三個好好敘敘舊。”歐陽綠珠繼續傳音入密道。
“好好好,我不跑了。”傾城連着動用了幾個瞬移,竟都被歐陽綠珠給追上了,心中頗有受挫感,貌似她遇到的男人,一個個都強大的不像人,害得她很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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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你看,對面就是滿江紅,那是洛錦城吃川菜的最佳酒樓,你那麼喜歡吃川菜,我們就在那找個包廂好好聊聊。”歐陽綠珠見傾城終於停下了腳步,飛身趕到傾城的身邊,輕聲建議道。
傾城一聽川菜這兩個字,頓時忘記了自己剛纔還在躲避眼前之人,馬上美眸晶晶亮地望着對面的滿江紅,跟誰吃有什麼關係呢,關鍵是看吃什麼。
滿江紅?一聽名字就知道里面的川菜肯定一流,這麼好的川菜,就算是跟閻王吃,那也值了。(歐陽綠珠要是知道自己被當作閻王看待,不知道做何感想。)
“那我們快去吧。”有好東西吃,傾城什麼煩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轉身欲往滿江紅走去。
“傾城,等一下,你看那邊誰來了?”歐陽綠珠一看傾城那副饞相,輕笑着道,“等一會兒把這滿江紅的招牌菜全點了,包你吃得過癮。”
“這可是你說的喲,那買單這份光榮的使命就交給你了哦。”傾城一臉奸詐地笑道,擺明了就是敲詐勒索。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歡迎吃窮我。”歐陽綠珠大聲笑道。
正在這時,冷星月終於急匆匆地趕到了,一見傾城,心中一陣激動,朗聲道:“傾城,好久不見。”
傾城連忙一把拉過他,低聲道:“星月,沒看見我戴着蝶翼面具麼?你千萬不要叫我傾城,一定要叫個名字的話,你就叫我柴子汐。”
傾城一邊耐心地教導着冷星月,一邊在心中暗歎,到底是歐陽綠珠有心機,一看她戴着蝶翼面具就知道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隨便叫她的名字,這冷星月真是不開竅啊。
冷星月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我真是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傾城,對不起。”
“還叫傾城啊?”傾城無奈地扶額道,“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你要是把我身份給曝露了,我跟你急。”
冷星月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搖着頭,一臉絕不再犯的表情,直把傾城和歐陽綠珠給樂得合不攏嘴,這冷星月看上去冷冰冰的,但迷糊起來還真是可愛呢!
一行三人邊說邊笑地來到了滿江紅,找了一個靠窗的包廂坐下後,傾城一把搶過菜單,哇,好多她喜歡吃的菜啊!有水煮魚,饞嘴牛蛙,辣子雞丁,麻婆豆腐……光看名字她就激動得想要尖叫啊。怎麼辦怎麼辦,全部都想吃啊!
歐陽綠珠望着傾城可愛至極的表情,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秀髮,然後對邊上的小二道:“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全部給我端上來。”
小二聽了開始犯起了迷糊,這一桌貌似只有三個人啊,滿江紅的招牌菜隨便數數也得十個以上,三個人吃十個以上的大菜,而且還是又麻又辣的川菜,他們能吃得完嗎?
“怎麼還不去準備?”歐陽綠珠見小二楞在一邊沒反應,連忙催促道。
“客官,本店招牌菜至少十多道,請問每一道都要上嗎?”小二戰戰兢兢地問道。
“剛纔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每一道招牌菜都給我端上來!”歐陽綠珠耐着性子重新又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拿出幾枚紫晶幣,把紫晶幣往餐桌上一撂道,“這下能聽明白了嗎?”
那小二一見這麼多紫晶幣,付賬綽綽有餘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三位客官竟真的是要吃遍他們店中的招牌菜,連忙點頭哈腰的列了一份菜單,急急忙忙地爲他們準備去了。
傾城一見那小二的樣子,當場大笑道:“看來小二是被我們給嚇住了,三個人點了二三十道菜,不把人嚇死纔怪。”
“還不是某人的胃口好得不像人,估計這天底下的酒樓啊,都被你嚇得差不多了。”歐陽綠珠笑着調侃道。
“歐陽兄,你啊,也就只有在遇到傾城的時候才比較像個人。”在歐陽綠珠調侃傾城的同時,冷星月也調侃起了歐陽綠珠。
“哈哈,星月,你這話太有內涵了,綠珠他平時不像人像什麼啊?”傾城也加入了調侃的陣營之中。
“像神仙啊。”冷星月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多少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啊,就他那造型,不像神仙像什麼?”
傾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歐陽綠珠輕輕拍着她的香肩道:“別笑得這麼激動,當心笑岔氣了。”
三人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便一個接着一個端了上來,傾城一見美食,再也沒心思調侃了,一顆心全部撲到了美食上面,大快朵頤地品嚐了起來。
等到傾城與美食大戰了三百回合後,歐陽綠珠見她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揚眸問道:“傾城,你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會易容成了柴子汐?”
“此時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傾城聞言,便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歐陽綠珠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只是你能瞞得住柴子軒嗎?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就算他懷疑,能怎麼樣?最多拿測親儀器檢查我是不是他的至親了,你們知道的,對付這類儀器,我最有辦法了,他再怎麼懷疑也只能是懷疑,只要挺到西軒國的幻力比試結束,到時候就算真相大白,他又能奈我何?”傾城一臉自信地道。
“傾城,你越來越奸詐了。”歐陽綠珠又開始調侃起來了。
“彼此彼此。”傾城說完,便大聲嬌笑起來。
“看來,你們聊得很是開心啊!”就在三人嘻嘻哈哈歡聲笑語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三人擡頭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洛水清川。
本來,昨天晚上,洛水清川便想着偷偷去柴府找傾城的了,可後來想想,傾城一直不喜歡他太粘人,所以,他強忍住心中的衝動,整個晚上都在修煉中度過,今天一大早,他便穿戴一新地出宮找傾城,誰知道一路上竟聽說歐陽綠珠追着柴子汐跑,甚至還有人看到他們跑滿江紅約會來了,當場把他給氣得發狂,二話不多便趕到了滿江紅,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着他們的蹤跡,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竟是如此這般開心甜蜜,這徹底刺激了他,傾城,怎麼可以對其他男人笑得這麼可愛,這麼甜蜜,這麼迷人……
“清川,你怎麼來了?”還沉浸在美食中的傾城,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心情很好地朝着洛水清川招招手道,“快過來做,一起吃吧,我們今天可把這兒所有的招牌菜給全叫上了,綠珠請客,不吃白不吃喲。”
“綠珠?叫得這麼親熱做什麼?”洛水清川徑自來到傾城面前,在傾城和歐陽綠珠之間站定,擺明了要歐陽綠珠把位置讓給他。
歐陽綠珠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努力地與桌上的美食奮戰着,一邊吃一邊還不停地往傾城的碗裡夾菜,直把洛水清川看得直冒眼冒金星。
後知後覺的傾城,還一臉無辜地拉拉洛水清川的衣角道:“清川,你怎麼不坐啊?”這裡這麼多位置呢,清川幹嘛站着啊?
冷星月一見這場面,連忙出來打圓場,站起身來道:“清川太子,坐!”一邊說一邊走到歐陽綠珠的另一側坐下,把原本挨着傾城的位置徹底貢獻出來給洛水清川了。
洛水清川在傾城的邊上坐下後,臉色才稍微好了點,再看着沒心沒肺只顧努力往自己嘴巴里塞東西的傾城,突然覺得自己的火氣發得很不值得,因爲當事人壓根兒就沒感覺到他在鬧情緒。
輕嘆一口氣,洛水清川一臉認命地繼續往傾城如小山般堆積起來的碗裡夾菜,歐陽綠珠不甘示弱,也跟着往傾城的碗裡夾菜,一時之間,傾城的碗裡堆滿了大堆美食,傾城這才終於有點反應過來了,美眸無辜地眨巴了幾下,歪着她那可愛至極的小腦袋,一臉不解地道:“你們這是在比賽誰夾的菜多還是誰夾的菜好吃啊?”
洛水清川和歐陽綠珠聞言,無語地互視一眼,突然覺得彼此都很幼稚,輕咳了一聲,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奮力地與美食大戰起來。
看着他們終於埋首於自己的美食了,傾城暗地裡勾脣一笑,這兩人,終於安擔了。
“傾城,你真是越來越頑皮了。”洛水清川與美食奮戰了一會兒,凝眸望着正一臉陶醉地喝着蘋果汁的傾城道,“上次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差點被慕容醉雪給強了,這次倒好,假冒起什麼柴子汐來了,還跟自己的假冒身份的父親在大庭廣衆之下打架?傾城,你到底要給我多少驚喜?”
“啊?傾城,那慕容醉雪身爲堂堂南凌太子,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你有沒有怎麼樣?”歐陽綠珠一臉震驚地道。
“當然沒事了,嘿嘿。”傾城尷尬地笑笑。
“你啊。”洛水清川溫柔地抓着傾城的柔荑道,“這次怎麼會假冒起柴子汐來了?”
傾城聞言,只好又把剛纔講過的話又重新講述了一番。
“原來是這麼回事。”洛水清川瞭解地點了點頭道,“記得跟那柴子汐保持距離……”
“清川,你說什麼呢?”傾城連忙打斷洛水清川的話,“我現在的身份,可是那柴子軒的親妹妹,幹嘛要保持距離啊!我覺得柴子軒很不錯,可疼柴子汐這個妹妹了。”
洛水清川無奈地搖搖頭,知道這個事情怎麼講都講不清楚的,只好轉移話題道:“傾城,等你把這些事情辦完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我們情投意合也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該開花結果了呀?”
洛水清川說完,俊逸的臉上一片緋紅,傾城,你可千萬要答應啊。
“清川,我,我不能跟你成親。”傾城鼓起勇氣道。
“爲什麼?”洛水清川金眸一暗,“傾城,我們兩情相悅這麼長時間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名分,對我的清白承擔起責任啊?”
“噗!”歐陽綠珠和冷星月,非常不給面子地把口中的蘋果汁給噴了出來。
“我說清川太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雷人啊,自古以來,我可從沒聽說過女子要對男子付什麼責任的,再說了,傾城她什麼時候毀了你的清白了?”歐陽綠珠實在看不下去了,跳出來說起了公道話。
傾城一臉無辜地點點頭,這年頭,還有人站出來說公道話,真是不容易啊。
“什麼時候毀了我的清白?歐陽綠珠,那你對我和傾城之間的感情真是太不瞭解了,我和她同牀共枕多少次了?傾城,你自己說說看,我的全身上下,是不是全被你摸遍了?”洛水清川的俊臉比之前更紅了。
“啊——”傾城沒想到洛水清川竟然會說出這樣羞人的話,連忙一把捂住洛水清川的豐脣道,“清川,你被亂講啊。”
“那你是答應對我負責了?”洛水清川清眸一揚,凝望着傾城道。
傾城目光閃爍地望着洛水清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天哪,爲什麼她老是要面對這樣的窘況,怎麼辦?說出實話,怕傷害了清川,可是不說出實話,顯然清川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說清川太子,你也太霸道了,如果求親就一定非要對方答應的話,那我也向傾城提親了,她是不是也應該對我負責,同意與我成親呢?”歐陽綠珠一臉妖嬈地攏了攏自己綠藻般的長髮,綠寶石一般的眼眸無畏地迎上洛水清川的金眸。
“歐陽綠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洛水清川氣得大聲吼叫起來,爲什麼每次他跟傾城之間,總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搗蛋。
“清川,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了。”傾城垂眸低聲說道。
“爲什麼?”洛水清川心中一凜,聽傾城的口氣,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已經成親了。”遲早要面對的事情,還是早點說出來,這樣她心裡也好受些,她實在是無力承受這沉甸甸的深情厚愛了。
“什麼?傾城,你成親了?你是指上次我醒過來的時候跟慕容醉雪成親的事情麼?那不算數的,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不是毀在我手中了嗎?”洛水清川聞言,直覺反應就是上次他醒過來的時候跟慕容醉雪那一場決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根本就是慕容醉雪在強迫傾城,再說了,不是被他及時制止了嗎,所以那自然算不得真的。
“不是,清川,不是那一次,我是真的成親了。”傾城像撥浪鼓一般搖着頭,心中有一股難言的酸楚。
與陰寂幽成親,她是心甘情願的,從不覺得自己委屈了什麼,但面對眼前之人,她的心中總會涌起一種莫名的負疚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wωw• TTKΛN• C○
“什麼?真的成親了?傾城,你說清楚,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再一次從傾城的口中得到確認,洛水清川的心中涌起一陣驚慌,看傾城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難道,傾城竟真的成親了?
“陰寂幽。”傾城也不打算隱瞞,咬咬牙,揚眸對上洛水清川的金眸,低聲回道。
“是他?!”洛水清川金眸閃過一陣痛楚,陰寂幽他是見過的,曾經在霧月森林中,那強大的幻力讓人震驚,那絕對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境界,傾城選擇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爲什麼他的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傾城,就因爲他強大,你就選擇了他?”洛水清川的金眸中溢滿心碎。
傾城搖搖頭,她選擇陰寂幽壓根兒與強不強大沒有關係。
洛水清川聞言,金眸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一把抓住傾城的柔荑道:“傾城,成親了也可以休離的,你離開陰寂幽吧,我們必須成親,我不能沒有你。”
歐陽綠珠見狀,心中涌起一陣酸楚,沒想到那麼多優秀的男子上夜家提親,最後勝出者竟是個沒去夜家提過親的人,也不知道這陰寂幽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娶到傾城。清川太子雖然失了先機,但他與傾城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只要清川太子不放棄,總還是有希望的。最可悲的是像他這種的,明明心中滿腔愛意,卻連出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強烈的感情埋在心中,不知道哪一天會壓抑不住而爆發,能壓一時算一時吧,讓傾城覺得自己是知己良朋,就這麼遠遠地看着她,也是一種幸福。
冷星月一聽洛水清川的話,震驚得星眸圓睜,張大了嘴巴徹底反應不過來了。天哪,清川太子他也太牛叉了,堂堂太子,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聽了洛水清川的話,傾城的心中更加難受了,她反手握住洛水清川的大掌,美眸中溢滿愧疚:“清川,你不要這樣,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了,就算我真的離開了陰寂幽,你堂堂太子,怎麼可以去娶一個和別人成過親的女子呢?”
“我不管,傾城,就算天下人全部取笑我,我也無所謂,我只要你,就算你成過親又如何!”洛水清川一臉堅決地道。
“清川,我是不可能離開陰寂幽的,你……”傾城回以同樣的堅決。雖然她的心中萬分不忍,可事到如今,只能堅持到底了。
洛水清川一聽這話,一直壓抑着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只見他金眸佈滿血絲,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管歐陽綠珠和冷星月這兩個超級大燈泡,一把死死地抱住傾城道:“你不想離開陰寂幽是吧?好,那我只能效仿慕容醉雪對你用強的了。我這就把你搶去,生米煮成熟飯,永遠囚禁在我的身邊。”
話音一落,竟一把抱起傾城就往門外走去。
歐陽綠珠和冷星月見狀大驚,也顧不得太子不太子了,連忙上前攔截洛水清川。
奈何洛水清川的功力在這兩人之上,抱起傾城旋身一轉便避開了兩人的攔截。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傾城反而鎮定了,大腦急速地運轉着,趁着歐陽綠珠和冷星月攔截洛水清川的剎那,從空間戒指中扔出碧玉軸和一張畫像,對着歐陽綠珠傳音入密道:“這是古泓書的畫像,你快去找他,他就在洛錦城中,現在也只有他能救我了。”
歐陽綠珠連忙接過碧玉軸和古泓書的畫像,不敢有半點耽擱,利用家族的情報網,迅速查找起古泓書的下落來。
在歐陽綠珠和冷星月馬不停蹄地尋找古泓書的下落的時候,洛水清川抱着傾城來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棧,迅速找了一間上好的房間,關好房門,設好結界。
傾城美眸睜得滾圓滾圓的,對於眼前的一切,她實在是難以置信,一直以來,清川他都是一個溫潤如玉,妖嬈嫵媚,清絕絕倫之人,可如今,怎麼竟變成這副樣子了?竟效仿慕容醉雪想對他用強的了?
“清川,你冷靜點,我是傾城啊,你看清楚點,你怎麼狠心這樣對我?”傾城真的驚慌失措了,沒想到,一直把她當作手心裡的寶貝一般捧着的男子,有一天,竟會如此對她。
“就是因爲知道你是傾城才這麼對你的,我狠心?我哪裡狠心了?真正狠心的那個人是你,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你嫁給別人了叫我怎麼辦?除了把你搶回來我還能怎麼做?你教教我啊,傾城,我真的無路可走了。你不要恨我,我怎麼捨得傷害你,我只想好好愛你啊,傾城。”洛水清川話音一落,把傾城往牀榻上一放,在傾城奮力地想要爬起來的時候,猛地一個飛撲過去,把傾城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清川,你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傾城被洛水清川壓在身下,隔着衣服,感覺到他渾身滾燙的身軀,心中一陣慌亂,美眸中凝起一陣水霧。
洛水清川溫柔地吻去傾城眼角的淚滴,聲音暗啞地道:“傾城,你不要怕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絕不會傷害你的。給我,好嗎?”
“清川……”原本驚慌失措地反抗着的傾城,被洛水清川眼眸中的濃情給感染了,情不自禁地輕喚出聲。
“傾城,我愛你!我絕對不能失去你!”洛水清川低喃着,滾燙的豐脣密密地吻上傾城的菱脣,輾轉吮吸,靈舌輕輕敲開傾城的貝齒,滑入傾城的口中,與那柔綿香軟的丁香舌糾纏在了一起。
傾城被吻得嬌喘吁吁,嘴中溢出陣陣嬌吟聲來,雪白的肌膚一片緋紅。
洛水清川一見,金眸溢滿激動,傾城對他,並非如表現得那般無情,只要他堅持下去,傾城最終一定會屬於他的。
懷抱着朝思暮想的可人兒,洛水清川再壓抑不住那滿腔的激情,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着往傾城的衣內探去。輕輕撫上傾城胸前那傲人的豐盈,洛水清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
“清川,那裡不可以。”傾城整個人彷彿置身在了一片火海之中,心中警鈴大盛,再這麼下去,真的要沒臉見陰寂幽了。
對清川,她一直都有着一份莫名的牽絆,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害了清川,今天一旦與清川發生了那關係,未來的人生要如何面對?
所以,就算心中再是不忍,她也必須阻止清川這麼發狂下去。
“傾城,不要拒絕我。”洛水清川充耳不聞,雙手顫抖着解開傾城的裙衫,露出胸前大片的春光,金眸隨之一暗,豐脣瞬間吻住了胸前的豐盈。
“啊——”傾城倒抽一口冷氣,奮力地掙扎起來。
可是越是掙扎,洛水清川就越是吻得瘋狂,傾城的嬌軀上馬上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泓書,救我!”傾城一邊奮力反抗一邊大聲呼喊起來。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幻力襲來,洛水清川連忙一把抱住傾城在牀上打了個滾,順勢幫傾城把解開的衣服裹了起來。
“古泓書?”望着如同謫仙般突然降臨的男子,洛水清川金眸微眯着道。
“放開傾城!”古泓書銀眸中溢滿憤怒,滿頭的銀色長髮無風自動,漾起一波又一波迷人的弧度。
洛水清川一聽真的是古泓書,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古泓書在傾城心目中的地位,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最令人疑惑的是,傾城嫁的居然不是古泓書,而是那陰寂幽!
突然之間,洛水清川的心中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抱起傾城一起坐在牀榻邊,金眸凝望着古泓書道:“古泓書,傾城嫁人了,你知道嗎?”
古泓書聞言心中一慟,沒想到洛水清川會問這樣的問題,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默然地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能感受到我心中這份悲痛纔對,爲什麼要阻止我?”洛水清川一臉哀怨地道。
“這是傾城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她。”古泓書凝望着傾城緩緩地說道,再次重逢,竟然是這樣的場面,每一次見到傾城,他都想把她緊緊地綁在自己身邊,可傾城她是人不是物,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成親了,那麼他古泓書就算會心痛致死,他也要尊重傾城的選擇,只要傾城能夠幸福,那麼所有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我沒你那麼超脫,我做不到,爲了傾城,我願承擔千古罵名,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傾城我是搶定了。”洛水清川一臉執着地道。
“好,那我就殺了你,免得你老是讓傾城這般爲難。”古泓書銀眸微眯,手上幻力涌動,整個人被一股肅殺之氣籠罩着,彷彿從地獄來的死神,渾身充滿了煞氣。
“好,那我們就手腳底下見真章!”洛水清川從牀上一躍而起,急速地催動着手中的幻力,奮力地對上古泓書噴薄而來的幻力。
兩個人你來我往,翻騰跳躍地纏鬥起來,但見道道幻力如絢麗的煙花般明亮璀璨,傾城看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拜託歐陽綠珠去找泓書來解救自己,可沒想過要讓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啊?他們兩個,誰受了傷她都會難過。
“住手!”傾城大喊一聲,發了瘋地擠身到古泓書和洛水清川之間,如果非得要出人命,那就讓她的生命來結束這一切情感的糾葛吧。
“傾城!”古泓書和洛水清川雙雙大驚,迅速地收回自己手上的幻力,但傾城的身上還是被殘餘的罡風所傷,噗地一下吐出大口的鮮血。
“傾城,你怎麼樣了?”古泓書連忙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傾城,銀眸中滿是擔憂。
“對不起傾城,我從沒想過會傷害到你。”洛水清川一臉悔恨地道。
傾城躺在古泓書的懷中,虛弱地搖搖頭,美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深情:“只要你們沒事就好,答應我,千萬不要再打了……”
傾城的話還沒說完,便腦袋一歪,昏死過去了。
古泓書和洛水清川一左一右地爲傾城把脈,發現傾城是因爲心力交瘁,再加上被他們剛纔的罡風掃到,所以昏厥了過去,休息一會兒自然就沒事了。
兩個剛纔還打得你死我活的人,因爲傾城的昏迷而停止了所有打鬥。
古泓書把傾城抱到牀上躺好後,與洛水清川雙雙坐在梨木桌旁。
“清川太子,這下你滿意了?”古泓書一臉心疼地望向躺在牀上的傾城,傾城那蒼白的小臉,緊擰的眉頭徹底揉碎了他的心。他強忍着自己所有心碎不去找她,就是希望她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很多時候,放手永遠比堅持要痛苦,但是爲了傾城,再大的苦痛他也能忍受。
“我真的沒想到會傷害到傾城。”洛水清川的金眸中一片黯然,“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誰知道卻傷害了她。古泓書,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徹底死心?”
“死心?清川太子,你這麼想就錯了,越是想要死心,就越是死不了心,而且,我也從未死心過。”古泓書說完,揚眸望向歐陽綠珠和冷星月,“謝謝你們通知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跟清川太子閒聊幾句。”
“沒事,你們聊你們的,就當我們是隱形人好了。”歐陽綠珠隨意地抿了一口茶道。
“反正我跟綠珠也沒什麼事,就在這兒陪陪傾城,萬一你們再打起來,我們也好做炮灰啊。”冷星月調侃着道。
“不會再打了。”洛水清川尷尬地笑笑,剛纔他是受太大打擊了,一時之間聽到傾城說成親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死都要把傾城攥在身邊,想不到竟害了傾城。
“清川太子,如今,傾城成親已成事實,我們再多的爭執與堅持,都只會給傾城帶來傷害,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手。”古泓書銀眸微垂,看似漫不經心,但銀眸中卻溢滿堅決。
洛水清川聞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繼而抿了抿脣,一臉堅決地道:“我會放手,但是絕不會放棄,我會默默等待,等傾城轉身發現我的好,我相信,傾城對我絕非無情,她只是還沒有開竅,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對我的感情的,我願爲此而等待。”
古泓書俊逸的臉上閃過一陣無奈,洛水清川說的話也正是他所想的。
傾城,爲什麼沒有人肯真正放棄你呢?明知道你已經嫁爲人妻,卻還要如此艱苦地堅守下去,爲着一份看不到希望的未來。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了下來,無形之中,一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情在兩人之間悄然而生。
南凌國太子府後花園
落英繽紛,花團錦簇,小橋流水,亭臺樓榭,陣陣涼風傳來了秋的消息,捲走了夏日的酷暑與炎熱,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後花園中,慕容醉雪一襲火紅的長髮垂至腳踝,一身豔紅的長袍隨意地搭在身上,一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眸慵懶地望着池中漸漸枯萎的荷花,時不時地還拿起岸上的小石子戲弄着池中的鯉魚。
“我說太子哥哥,你有聽見我在說話嗎?”慕容飄雪不依地道。
太子哥哥自從甦醒後,除了發瘋般地尋找傾城之外,就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了,她這個做妹妹看着心急啊。太子哥哥從一個修煉瘋子變成了情癡了,這太可怕了。雖然她也很喜歡傾城,希望她做自己的嫂嫂,可是,自古情癡都沒什麼好下場,她可不希望太子哥哥變得像現在這般,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飄雪,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慕容醉雪淡然地道,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想做。想想一場歡天喜地的大婚,竟演變成了那樣,如今,他更是形單影隻地在這裡飽受相思之苦,說什麼他也不會甘心的。
洛水清川,我跟你沒完!
“對了,大哥,最近西軒國發生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慕容飄雪知道,對於西軒國,大哥還是有點興趣的,從他甦醒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臉激動地要帶兵攻打西軒國,幸好被衆人勸阻了。
“西軒能有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多就是洛水清川那小子醒了。”慕容醉雪一臉不屑地道。
“太子哥哥你真聰明,清川太子真的醒了耶。”慕容飄雪笑道。
“真的醒來?”慕容醉雪沒想到自己隨便猜猜居然還真給猜中了,“洛水清川可有和傾城在一起?”這纔是他關心的。
慕容飄雪搖搖頭,一臉疑惑地道:“所以才說匪夷所思啊,洛水清川醒過來後,沒有去找傾城也就算了,竟然跟個什麼柴子汐搞不清楚搞,還摟摟抱抱的,那樣子可親密了,他就不怕被傾城知道再也不理他了麼?”
“是嗎?這倒真的是匪夷所思了。”慕容醉雪聞言,紅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繼而搖搖頭道,“不管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最好找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女人成親去,這樣纔不會跟我爭。”
慕容飄雪見慕容醉雪終於感興趣不做木頭人了,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太子哥哥很少有感興趣的話題,現在終於有事情能吸引太子哥哥的眼球了,心中一陣興奮,接着剛纔的話題繼續道:“太子哥哥你不知道,那個柴子汐最近可紅火了,不但清川太子對她溫情脈脈,就連歐陽綠珠,竟拋下與冷星月的煉器比賽就爲了追她,而且最後據說那冷星月也一起跟過去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聽說那柴子汐是一個廢物,身上連一丁點的幻力都沒有的,怎麼一下子就紅了呢?哪天有空去見見她,向她討教些吸引美男的秘訣。”
“什麼?連歐陽綠珠都爲了那個什麼柴子汐拋下了比賽?”慕容醉雪驚詫地問道。
這個歐陽綠珠對於煉器有着一股近乎傻氣的執着,而且,對於女子,他一向不屑,特別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廢物,他更是連眼皮子都不會擡一下的。現在居然爲了一個廢物女子而拋下了煉器比賽,這中間肯定有問題,慕容醉雪垂眸沉思起來。
突然,他的心中一陣咯噔,揚眸驚道:“飄雪,我懷疑那個柴子汐有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柴子汐應該是傾城假冒的。”
之前在聽到洛水清川對其他女子摟摟抱抱的時候,他的心中只顧着開心而忘記了客觀地分析了,現在在聽到歐陽綠珠居然也對那柴子汐情有獨鍾,那只有一個原因,那個柴子汐肯定不是原來的那個柴子汐了。聽說歐陽綠珠之前也去夜家提過親,那最有可能就是那柴子汐根本就是傾城假冒的。
夜傾城,怪不得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你竟又重操舊業去做你冒牌貨的行當了。
“什麼?太子哥哥,那柴子汐是傾城假冒的?那現在怎麼辦?”慕容飄雪只顧着八卦,壓根兒就沒聯想到柴子汐與傾城之間會有什麼關係。
“八成就是她假冒的,她做冒牌貨做上癮了,我現在就去西軒要人,傾城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洛水清川要是再這麼搞不清楚狀況,我就只有兵戎相向了。”慕容醉雪一臉理直氣壯地道,一邊說一邊召喚出自己的飛行神獸,準備馬上出發。
“太子哥哥,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們好好計劃一下再出發也不遲。”慕容飄雪一把拉住慕容醉雪道。
“來不及了,那洛水清川對傾城的心思,整個卡斯莫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怕去晚了的話,傾城的清白會毀在這小子手上。”慕容醉雪一臉擔憂地道。
“那我陪太子哥哥一起去。”慕容飄雪作勢欲爬上慕容醉雪的飛行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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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不會有危險的。”慕容醉雪話音一落,便駕着飛行神獸飛上了半空,留下慕容飄雪一臉懊惱地直跺腳。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要這麼多嘴地跟太子哥哥講這些話了。
慕容醉雪駕着飛行神獸,日夜兼程地往西軒國飛馳着。
“泓書,傾城怎麼還不醒來,她不會有事吧?”洛水清川溫柔地爲傾城拂去臉上的汗珠,垂眸凝望着傾城道。
“清川,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古泓書一邊爲傾城熬藥一邊淡淡地道。
這些日子以來,洛水清川對傾城的細心體貼,讓他感動,因此對洛水清川的態度也漸漸好起來了。其實,洛水清川醫術過人,傾城的身體有沒有問題,他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只是因爲太過緊張了,所以纔會向別人求證。
洛水清川聞言點點頭,對於古泓書,他充滿了欣賞,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古泓書的存在了,傾城對古泓書的感情,他非常瞭解,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以爲古泓書會是他最大的敵人,他自認爲在傾城的心目中分量不輕,唯一需要提防的人便是古泓書,甚至曾經祈禱千萬不要讓傾城和古泓書重逢,因爲唯有那樣,他纔有勝算。可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他們都成了輸家,竟讓那一直默默無聞的陰寂幽給奪了先機。
就在兩人探討着傾城的病情的時候,一股紅色旋風席捲而來,兩人定睛望去,原來竟是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急急趕來。
“慕容醉雪,你來這裡做什麼?”洛水清川急忙一把攔住慕容醉雪,這個慕容醉雪比他還瘋,不能讓他靠傾城太近。
“我來做什麼?當然是來尋找我的太子妃了,你們兩個沒事圍着我的太子妃做什麼?”慕容醉雪一臉理直氣壯地道。
“慕容醉雪,你別再胡鬧了,傾城她正昏迷不醒呢。”洛水清川一臉堅決地道。
“什麼?傾城昏迷不醒?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會昏迷不醒的?”慕容醉雪聞言大驚,忙不迭地便想往牀榻邊去看看傾城。
洛水清川見狀,擋在慕容醉雪前面就是不讓慕容醉雪靠近傾城。兩個人在房間裡簡直就跟玩老鷹捉小雞似的,互不相讓。
“清川,算了,就讓他看一眼吧。”古泓書淡然地道,一邊說一邊走到傾城身邊,溫柔地爲傾城擦洗臉頰,然後重新戴上蝶翼面具。
洛水清川聽古泓書這麼一說,也不再阻攔,反正傾城昏迷着,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諒那慕容醉雪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少了洛水清川的阻攔,慕容醉雪連忙跑到傾城的身邊,看着她蒼白的臉,緊閉的雙眸,慕容醉雪一陣心疼。
“我這就把傾城帶回南凌國去,找最好的大夫醫治她。”慕容醉雪一邊說一邊傾身去抱傾城。
古泓書連忙上前制止,揚眸望着慕容醉雪道:“我不管你跟傾城之間有多少的恩恩怨怨,傾城,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的。”
“我是他的丈夫,爲什麼不能帶傾城走?”慕容醉雪血眸圓睜,一臉憤怒地道。
“傾城的丈夫不是你。”古泓書想都不想就頂過去了。
“不是我難道是你麼?”慕容醉雪怒火沖天。
“也不是我。”古泓書黯然地道。
“你——”慕容醉雪沒想到古泓書會這麼說,不禁被他銀眸中深沉的痛楚所震懾住了。
洛水清川見狀,一把拉過慕容醉雪,把之前的恩恩怨怨前因後果都給講了個遍,自然也包括傾城爲何會昏迷不醒,全部一五一十重新講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聽完整件事情,慕容醉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同時也爲自己剛纔的魯莽而感到羞愧。
“我們剛纔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就是放手。既然傾城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們如果再糾纏不清的話,只能使傾城壓力重重,痛苦萬分。所以,爲了傾城,慕容醉雪,你也放手吧。”洛水清川把剛纔他跟古泓書之間達成的協議重新闡述了一遍,並希望慕容醉雪也能跟着一起放手。
慕容醉雪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就這麼放手,他真的做不到,可是,不放手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活活逼死傾城嗎?
就在三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三人揚眸望去,見是一個清俊脫俗的清雅男子,洛水清川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在麪館攔截過他的柴子軒。
自從妹妹失蹤後,他傾盡了一切努力到處尋找妹妹,終於被他查探到妹妹在這家客棧之中,他想象過無數種狀況,就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情況,這麼多俊美無雙的男子圍着他妹妹做什麼?而且貌似他妹妹好像昏迷不醒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而這中間的其中一個男子,他是認識的,竟是清川太子。
“清川太子,我妹妹怎麼了?是不是你意圖對她不軌,對她用了迷藥?”柴子軒一見傾城那緊閉的雙眸,急衝衝地跑到牀榻邊,一把抱起傾城就要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