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你別胡說八道,軒王殿下是什麼人?會對你出手嗎?”上官煙嵐不允許軒王的名聲被雲荷破壞了,也不允許她壞了自己今天的計劃,就厲聲的想要改變眼前的局面,卻不知道雲荷一心想要進軒王府,這機會還是她給的,怎麼可能放過呢。
雲荷心裡確實是在猶豫着,橫豎自己現在被人發現衣衫不整,若是再被上官煙嵐掛上一個勾搭軒王殿下的名聲,那自己一輩子都完了,就紅着眼眶,咬着脣,委屈的控訴說:“上官小姐,我雲荷就算是再傻,也是雲府出來的,知道奔者爲妾的道理,不能白白的丟了自己跟雲府的臉面。我若是主動去勾搭軒王,爲何衣衫不整的跑出來,只要順勢的從了軒王殿下,難道還怕軒王殿下委屈了我嗎?”
不得不說,雲荷在面對自己利益的時候,還是清醒的,多少讓翎萱鬆口氣。若是她傻的不知道爲自己辯解的話,那就真的是想死了。
“上官小姐,你方纔不是與我們一起嗎?也不清楚方纔的事情,不能聽信一個老媽子的話就斷定此事是雲荷小姐的錯,還是請殿下來一趟,說明清楚的爲好!”有人暗中出聲提醒着,覺得此事頗爲古怪。
“軒王殿下好像有些不對勁,”雲荷咬脣,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說:“他的臉色很紅,很不對勁,根本不像是有理智的,”想起了方纔的事情,雲荷真的後悔。
若真的在軒王府失去了清白,軒王又恢復了理智,自己真的是有話都說不清楚,說不定最後真的被冠上一個勾搭軒王的罪名,要被沉塘呢。
衆人一聽,立刻就明白了軒王肯定是被下藥了,所以纔會衝着雲荷下手的。
“你說,雲荷小姐說的,是不是對的?”梅郡主拿出了自己當郡主的架勢,質問着方纔一臉猙獰,想要置雲荷死地的老媽子。
那老媽子面色忐忑不安,暗暗的瞧了曹佳容一眼,見她漠不關心,心裡微微一涼,梗着脖子道:“啓稟郡主,老奴只知道雲荷小姐衣衫不整的從殿下的屋裡出來,其餘的事情,老奴並不清楚!”
那老媽子的舉動被翎萱看在眼裡,知道那是曹佳容的陰謀,心裡不免感嘆——這才只是開始呢,就那麼勾心鬥角,雲荷,進了軒王府,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清楚就信口開河,敢污衊人家姑娘的清白,該死的老奴才,誰給你的膽子?”上官煙嵐一愣,立刻明白是有人把自己當傻子利用了,就退開了距離,厲聲質問道。
“還是請王爺來一趟,說說清楚的好,免得大家今天玩的不高興不說,心裡還起了膈應!”端木瑤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姐姐,還是容妹妹去一趟吧,”史娉婷想到了什麼,上前頗爲體貼的說道。
“去吧,”上官煙嵐架勢十足,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被一個側妃稱呼爲姐姐,還真的讓人無話可說。
曹佳容因爲心虛,不好開口,眼睜睜的看着史娉婷去了,暗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史娉婷去了之後,許久都沒有回來,在大家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才傳來了軒王的命令:因爲身體不適,今天造成的不便,請衆位見諒。至於雲荷姑娘,因着事出有因,軒王也不是不負責的人,即日就會派人迎雲荷姑娘進府……。
這麼一來,就算是給雲荷一個交代了。
雲荷是高興的,受了那麼點委屈,自己還是順利的進了軒王府。她暗藏得意的看了曹佳容一眼,雙眼裡滿是燃燒的鬥志。
可是,明白的人心裡有些憤恨不平,卻也知道,面對皇家權利,誰敢說什麼呢?能對雲荷負責,已經算是個交代了,誰還敢抱怨什麼呢?
翎萱只是在軒王府的時候對雲荷關心備至,等出了軒王府之後,就如同陌生人似的,徑自跟着端木瑤的人走了,完全不管雲荷回曹家,要面臨的是什麼。
路是她自己選擇的,誰也幫不了她。
“一幫不懷好意的人,”寧玥兒跟翎萱都擠在了端木瑤的馬車裡,想起了在軒王府的事情,三個人的面色都不好,端木瑤更是厭惡不耐地說:“個個都在算計,都把別人當傻子了!”
“唉,誰說不是呢,那雲荷一看也不是個好東西,”寧玥兒呢喃了一句,略微知道雲荷跟翎萱的恩怨,不禁看着她好奇的問道:“怎麼就想起要幫她了呢?”若不是心生異樣,怎麼會好死不死的去了軒王的住處呢。
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弄的她們這些看客覺得齷齪不已。
翎萱疲憊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很是無奈的說:“若是不幫,讓上官煙嵐整治了雲荷,那雲家所有的姑娘都得被雲荷連累。我跟嫣兒是無所謂,可是雲府還有幾位庶出的姑娘就要出嫁了,那可是我大伯母教養出來的,平白以後的連累了幾位哥哥,所以才幫着的,”
雲荷姓雲,不管怎麼樣,跟雲家都脫離不了關係,所以再怎麼樣,她也不願意就這麼由着上官煙嵐的性子去。
“軒王府裡的女主人還沒進去呢,現在就亂成這樣,以後啊,有的熱鬧看了,”寧玥兒擰眉思索着,若是睿王府這樣,自己該如何的處置?
今日的情況,擺明了就是有人想借着上官煙嵐的手滅掉雲荷,若是成功了,上官煙嵐以後的路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到軒王府呢。
“那是人家自己選的路,撐死了也自己受着!”提起這些,端木瑤的雙眼裡竟是不舒服。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好壞都得自己承受着!”翎萱幽幽的說着,把目光落在了外面。
至少,今天,自己躲過了一截。若真的說起來,可能還要感激雲荷呢。若不是她鬧的哪一齣,還不知道上官煙嵐還會起什麼幺蛾子呢。只是,万俟凌軒怎麼會被下藥呢?聽雲荷說的,那簡直就是被人下了迷情藥,在軒王府裡,誰敢對軒王下手呢?
翎萱自然是不知道,這對万俟凌軒下藥的人,自然是万俟晟炎了。
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女人時常的被人盯着,那種感覺真的讓人不舒服,就想給万俟凌軒一個狠狠的教訓,卻不料雲荷倒黴,也順便的解了翎萱今日的危機。
等客人都散了,上官煙嵐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往万俟凌軒那邊去看看,結果還沒到就聽到讓人臉紅耳赤的聲音,恨不得想上前給史娉婷幾個巴掌的時候,被曹佳容給攔住了。
“姐姐,你跟王爺沒有大婚,這麼衝進去,壞的可是姐姐的名聲,”多個雲荷進府,以後自己的日子更不好過,所以她想拉攏上官煙嵐,至少有個靠山,免得自己做什麼都那麼被動。
經過她的提醒,上官煙嵐猛的醒來,自己這麼衝進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就恨恨的跺跺腳,想着等自己進門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史娉婷,敢在自己的面前起幺蛾子,簡直是在挑戰自己以後的威嚴。
呵呵,只能說,史娉婷很冤枉。
她也是被強拉來當解藥的,雖然當的很開心,可畢竟不是故意的。
軒王府,以後的熱鬧是可想而知了。
翎萱跟寧玥兒去了汝南王府坐了一會兒,才各自坐上馬車想回府。
“主子,立刻回府嗎?”影兒知道主子心情不好,隨開口問道。
“往饕鬄樓的方向去,不用太快,”翎萱想着自己許久沒有在京城好好的逛過了。離開京城幾個月,回京又忙着這個那個,眨眼,一年又過去了四分之三,又快要到冬季了。
“是,”影兒低聲的回答回了一句,然後叮囑馬伕放慢了速度……。
翎萱掀開了馬車一邊的小簾子,看着街上陸陸續續經過的人影,見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單純的喜悅的笑容,想着爲什麼自己活的那麼累呢?
陰謀詭計,陰狠算計,這些東西時時刻刻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一個不注意,她就會萬劫不復。今天,要不是有端木瑤跟梅郡主護着,她都不知道那個被算計的人是不是自己。
若是那個人是自己,她會有嫣兒那樣的勇氣嗎?
不,她沒有,她要報仇,就算活的卑微窩囊,她都不允許自己這麼死去……她還有大仇沒有報,大哥還沒有回來,她不能就這麼任由自己出事的。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萱兒想你了,你知道嗎?”翎萱無助的靠着窗口,無意識的呢喃着,那心碎的聲音聽的外面的影兒跟着難受——堅強的主子何曾有過這樣傷心的樣子,只是真的累了,才撐不住的。
“暖……暖……萱……萱……,”一道細碎的夾雜着焦急的聲音傳入了影兒的耳朵裡,她擰擰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小姑娘死命的追在馬車的後面,忍不住的出聲道:“主子,後面有人追着馬車,”
翎萱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回頭睨了一眼,納悶的問:“我不認識這個小姑娘啊!”
誰來了,好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