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放他們出來透風的時候,並沒有將剩餘四人全部放出,而是把時間錯開,成了兩人一組。
看着那與自己一組的那名少女,陳恆不禁有些無奈了。
今天本是他計劃的一天,準備與那壯漢面對面商量一下事情,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那少女見陳恆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柳眉一蹙,橫了他一眼,而後自顧自走到一棵樹下坐着,也不去理會他。
陳恆微微苦笑一聲,深吸口氣,終究還是緩緩向那少女走去。
幾頭白猿擡眼看了他們一下,也不在意,轉頭繼續嬉戲。
“咳咳!”
陳恆走到少女身旁,乾咳兩聲,引得少女注意,少女臉上眉頭皺得更深了,同時也帶着一絲戒備,問道:“有事?”
既然到了這一步,陳恆也不再猶豫,深吸口氣,開口道:“你好,我叫陳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沒興趣!”她一句話就直接回絕了陳恆,險些讓後者噎得岔了氣。
其實陳恆也知道她爲什麼會如此戒備,在這種地方,每個人都想着要逃脫,或許齊心協力把握更大一些,但也不排除有些人爲了救自己而犧牲他人。
少女與陳恆根本不熟悉,自然要防備這一點。
陳恆也不在意,就着少女身旁坐下,說道:“如果我說,我或許有辦法能帶大家一起離開,你是否就有興趣了?”
少女微微愣了一下,卻沒有放鬆戒備,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興奮之色,而是狐疑道:“你憑什麼?”
“就憑我兩次試藥都撐了過來!”
少女撇了撇嘴,道:“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證明你以前或許是個強者,但現在大家能力都被禁錮了,你跟我們也沒什麼兩樣。”
陳恆還未開口,少女又接着道:“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都是隨便找個藉口搭訕,實則不懷好意。說吧,你是想利用我自己逃脫,還是想要……”
說到這裡,她臉頰突然升起一絲粉色,有些不自然地拉緊了自己胸襟,略微向旁側了側身子,以跟陳恆拉開些許距離。
看到她的反應,陳恆當即明白過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麼?”
少女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回話,意思顯然就是“壞人又沒有樣子可以看的”。
陳恆嘆息一聲,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道:“老實說吧,經過前兩天那人這麼一鬧,我對身上的禁制也多了一些瞭解,只是有些地方還不太清晰,需要有人相助,或許有破解的可能。”
陳恆沒有多說,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本以爲這麼說,至少能讓少女放鬆戒備,再不濟,態度緩和一些也好。
但沒想到的是,聽完陳恆的話,那少女卻是一下子跳起來,更是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怒道:“你無恥……”
她的聲音不小,引來了白猿的注意,不過那些白猿依舊沒有理會他們,反倒像是看好戲似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謔。
看到這一幕,少女臉上更是通紅,顯得有些窘迫,而後便又一臉怒意地瞪着陳恆,“你不用癡心妄想找各種理由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說完,她便做出了要離開的樣子。
陳恆在她怒跳起來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而後便是反應過來了,心中暗暗苦嘆。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騷擾過,疑心病竟然這麼重。”
眼看她要離開,陳恆也無奈了,不過強人所難向來都不是他的性格,只是在少女離去之前,又有些不死心地道:“在下是真武劍宗弟子,乃是名門正派,絕非姑娘所想的那般不堪。那木老頭咄咄逼人,若不趕緊想辦法逃脫,到時恐怕我們一個人跑不了。”
聽到陳恆的話,那少女也總算是停下腳步,回過身來,雖然依舊有些戒備,但眼中神色明顯緩和了一些,略帶狐疑地道:“你真是真武劍宗的人?”
陳恆聳了聳肩膀,道:“如果姑娘非要我拿出什麼證明的話,恐怕現在是不可能的。若姑娘信不過在下,在下也沒有辦法。當然,如果僥倖不死,而在下又還有能力的話,也不會對姑娘見死不救的。”
說完,陳恆反倒站起身,先那少女一步,轉身走向一邊。
“等一下!”
那少女叫住陳恆,橫了他一眼,道:“算了,反正在這裡也只是等死而已,我就全當是驗證一下你話語的真假了。你要怎麼做,直說吧!”
看那樣子,明顯還是不怎麼相信陳恆,反倒像是一個賭注。
因爲註定要死,就算陳恆真是什麼小人,她除了一身皮囊之外,也沒什麼好損失的了。
看到她的樣子,陳恆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時間不多,他也不想再說廢話去辯解,直接開口道:“我需要從外在再瞭解一下禁制,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來!”
少女挑了挑眉,道:“也就是說,你要研究我的身體?”
她似是已經認命了,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了一開始那種女兒家的矜持。
不過她的話,卻是讓陳恆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但他又無法反駁,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道:“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也算是吧!”
雖然陳恆想的,與對方想的並不是一個意思,但說是研究她身體,卻也沒錯。
少女微微冷哼一聲,重新坐回樹下,自語道:“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爲了活命,就讓你佔次便宜吧。”
她的聲音很低,幸好陳恆此時靈識被禁,並沒有聽到,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有什麼反應呢。
她仰起頭,微微閉上眼睛,那樣子好像是要用自己身體換取性命一般。
陳恆苦笑一聲,也懶得辯解了。
說起來,這件事其實與那壯漢說要更方便得多,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想好了,只是沒想到今天放風的竟然會錯開時間,把他跟這少女安排到一起。
雖然心中沒有邪念,但怎麼說也是男女有別,想要研究禁制,又必須要肌膚相貼,少女能沒有想歪才怪了。
不過,當陳恆調整好狀態之後,心中的雜念盡去,眼前的人,是男是女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關鍵還是在那個禁制上。
挨着少女坐下,陳恆能明顯感覺到後者嬌軀一顫,身子一僵,但爲了不至於引起白猿的注意,他只能這麼做。
“冒犯了!”
陳恆低聲說了一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白猿視線,伸手搭在了少女腹部,也就是丹田的位置。
最近幾天,在他不懈努力下,體內已經重新修煉出了一絲靈力,在此刻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靈力順着掌心探向少女體內,經由經脈,很快就到達了禁制所在之處,將其完全包裹住。
陳恆全心研究着少女體內禁制,卻沒發現,在他閉上眼睛探察之時,少女卻又重新睜開眼睛看着他。
二人相偎而坐,身體緊緊靠在一起,陳恆身上的溫度能夠直接傳到少女的感觀中,鼻息噴出來的熱氣,也是撲在臉上,讓她俏臉微微一紅。
感受着腹部不斷傳來的溫熱,少女臉上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桃紅,似做賊心虛一般左右環顧,深怕被人發現似的。
不過她不看還好,這一看,臉色頓時更紅了。
與她一起被抓來的那名男子還好,並沒有見到人影,反而是被關在陳恆旁邊石屋內的那名壯漢,正透過門窗,目光炯炯地注視着他們。
不過壯漢的眼神很清澈,並不像之前白猿眼中那般戲謔,他的眉頭微皺,似在思索着什麼。
少女本來就很是尷尬,對上壯漢的目光,更是無地自容,就差沒有挖個地洞一頭鑽進去了。
雖然陳恆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真的做出那種事,但如今手掌還貼在她腹部,一種酥麻感傳遍全身,讓她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着。
只是此時她也知道,陳恆真的只是在研究禁制而已,面容端正,心無旁鶩,根本就沒有一絲邪念,在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不禁略有些失落。
但凡女子,碰到這種情況,總會不自覺地懷疑自己魅力,她同樣也不例外。
但不管怎樣,陳恆此時的心思都完全放在她體內的禁制上,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外的一切事物,更沒有把少女的表情看在眼裡,要不然他恐怕就很難集中精神了。
在靈力絲絲入縷地探測下,再加上他自身對禁制的瞭解,陳恆很快就把整個禁制透析出來,心中的把握也大了許多。
許久之後,陳恆總算是睜開眼睛,撤回了剩餘不多的那一小絲靈力,同時也將放在少女腹部的手給收了回來。
“怎麼樣了?”
溫熱感不再,不知爲何,少女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失落,雖然依舊紅着臉,但卻更在意自己的性命是否能得到解救,見陳恆睜眼,立馬有些急促地出聲問道。
陳恆徐徐吐出一口氣,臉上也掛起了一絲輕鬆的笑容,道:“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見到他的樣子,少女哪裡還不知道結果,頓時臉色一喜,就差沒直接跳起來了。
“先別激動!”陳恆眼神向白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低聲道:“別引起它們注意了,這件事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此時少女幾乎已經完全相信陳恆了,聞言,連忙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同樣低聲問道:“還需要多久?”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木老頭帶去試藥,如果時間拖得太久,到時恐怕她都等不到了。
“想破解封印並不難,難就難在,破解之後,我們要如何離開?”
陳恆的一句話,頓時就讓少女沉默了,也讓她心中的那一絲興奮消散,扭頭看了看三面懸絕的山谷,嘆道:“這確實是個問題!”
以她的實力,就算恢復了,對付一頭巨猿都夠嗆,只要有點兒動靜,恐怕就會馬上引起木老頭的注意,到時就不是眼前這三隻白猿那麼簡單了。
不過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陳恆,道:“既然你能想到破解封印的辦法,是不是也有逃出去的計劃了?”
“所以我說還要一點兒時間啊!”陳恆微微一笑,臉上神色已經完全變得放鬆下來,拍了拍少女肩膀,道:“耐心點吧,現在我們只要等待時機即可。”
手拍到一半,感覺到少女香肩上那種柔軟與溫熱,陳恆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而少女臉色,卻是刷的一下變得比剛纔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