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冰孔雀的面容頓時一僵,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地回答道:“這個這個,感應不出來!”
“我去!那你擱這兒瞎樂什麼呀?我還以爲你這感應變濃郁了,會有什麼大的進展呢,鬧了半天就是說着玩兒的,真是浪費感情!”羽秀一臉鬱悶地埋怨道,若不是因爲冰孔雀輩分太大,羽秀都想罵她了。
“我,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幹嘛埋怨我呀!”冰孔雀弱弱地說道,似是也感覺自己讓人家白高興一場,稍微有些理虧,倒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擺長輩架子。
羽秀搖了搖頭,沒有接冰孔雀的話,因爲此時,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綠洲中的某處密林之地,並且這裡是通往綠洲深處的必經之路。
所以羽秀決定,就在此處佈置一個毒針陷阱,以防備那始終縈繞他心頭的血蜥蜴突然來襲。
在一番忙活後,由數千毒針組成的陷阱機關終於落成,爲了方便飄雪啓動,他用盤繞樹上的一根藤蔓作樞紐,並讓她們兩人在隱蔽樹叢中休息,盡最大可能保證兩人的安全。
“好啦,你倆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哥哥我給你打水去啦!”羽秀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然後轉身笑着朝綠洲內部的水源之地走去。
大概走了也就是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羽秀便撥開濃密高聳的大片草藤,找到了一處頗爲隱蔽的湖水。
“哇塞,沒想到這片綠洲的水源竟然如此靠外,還真是方便我打水呀!”羽秀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在心裡這般想道。
用清澈的湖水洗了一把手和臉,羽秀便準備取出儲水器物往湖裡打水。
這時,一陣清涼的微風徐徐拂過,羽秀閉目正享受這清爽的感覺呢,突然一件輕盈之物攜帶着濃郁的幽香,迎面撲到了他的臉上。
嗯?羽秀的眉頭微微一皺,探手一把扯下那泛着幽香的輕盈之物,但觸手而至的奇異感覺,卻頓時讓得他好奇心大起。
猛地睜開雙目,入眼處竟是一件粉紅之物,瞧那兩個用於罩住女性私密部位的主體,再聯想到這沁人心脾的體香,饒是羽秀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也霎時明白了這到底是何物了。
啊!羽秀下意識地一聲大叫,想要把手中的粉紅色褻衣伸手扔掉,可就在這時,被他聲音所驚,正在湖水中暢快洗澡的那名小女孩兒,卻是一臉愕然地浮出了水面。
這還不算,那年紀大概在十三四歲的女孩兒,不知是一時激動忘記了,還是生性就大大咧咧,竟然在受驚之下當即從湖中躍身而出,並且整個嬌軀之上一絲不掛,滿臉怒意地落在了羽秀的身前不遠處。
第一次見到女孩子的赤裸胴體,驚愕不已的羽秀,臉上頓時涌出一片茫然,一時間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就連那粉紅色的褻衣,都忘記扔掉了,只是面色呆滯地盯着那突然出現的小女孩兒。
而見此狀況的女孩兒,則頓時怒意盈然起來,“哇!你這該死的流氓、色狼,竟然敢偷看本姑娘洗澡,還想要趁機偷我的內衣,不要臉的變態淫賊,受死吧!”
說着,女孩兒探手一掌便向羽秀猛拍而去,看來小丫頭的確是被氣壞了,居然就這麼春光大泄地打起人來,直接忘記了自己還處在赤身露體的狀態呢!
而經過她這麼一陣暴喝,呆滯中的羽秀頓時醒轉過來,此時的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一時失態竟然釀成了巨大的誤會。
於是羽秀面色一苦,當即扔下那始作俑者的粉紅色褻衣,探手作喊停狀,“停停停停停!”
你還別說,羽秀這突如其來的喊停,倒是真把那女孩兒動作止住了,但此時的羽秀,卻已經側身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還沒等到女孩兒反應過來,羽秀便有些尷尬地快速說道:“我說姐妹兒,咱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衣物穿上呀?你說你就這樣赤身露體地站在一個男孩子面前又打又罵,這樣真的好嗎?”
呃!女孩兒的俏臉霎時一僵,俏臉漲得通紅一片,趕緊手忙腳亂地取過岸邊的衣物,迅速地穿了起來,但與此同時,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還不忘時刻盯着不遠處的羽秀,生怕他趁機逃跑一般。
一陣窸窸窣窣過後,羽秀轉頭望着那滿臉怒容的女孩兒,訕訕地笑道:“呃,這位姑娘,先前的事情的確是個誤會,實在是不好意思呀!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這湖裡洗澡,我”。
“什麼?誤會?”女孩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羽秀的解釋,“本姑娘親眼看見你這大色狼,賊眉鼠眼地在偷看我洗澡,還想要偷我的,呃,我的衣物!你還在這兒狡辯?哼!”
女孩兒皺着可愛的小鼻子,一副憤憤然的樣子說道。
不得不說,這姑娘的容貌的確是相當俊美,就算是比之燕飄雪都不遑多讓,而且她那剛剛發育的身材和微凸的胸脯,則更是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給人一種心神搖盪的感覺。
不過,正是這位讓人眼前一亮的小姑娘,卻令得羽秀大爲鬱悶起來,“不是不是,我說姐妹兒,咱還能不能講點兒道理了!你啥時候看見我偷窺你洗澡了?我哪有啊?
另外,我只是過來打水的,誰能想到湖裡還有你一個大姑娘在洗澡呀?這些事兒完全都是誤會,喂喂喂,你要幹嘛?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羽秀一臉鬱悶地伸冤道,誰知怒意盈然的女孩兒竟對他的解釋毫不動容。
滿面含煞地朝羽秀逼近而去,女孩兒很是蠻橫地來了一句,“我不管,你這大色狼既然敢對本姑娘做這種下三濫的變態之事,那就等着我火靈兒砍掉你的雙手,挖掉你的倆眼吧!受死,哈!”
名喚火靈兒的小姑娘嬌喝一聲,火紅色的寶劍陡然出鞘,挽着劍花直奔羽秀砍來。
“我去,你來真的!”眼見得對方揮劍猛砍過來,羽秀的臉色驟然一變,眨眼間便將身法速度運轉到了極致。
你說這叫個什麼破事兒呀,自己辛辛苦苦來打個水,居然會招來這般無妄之災!
此時的羽秀,心情鬱悶得差點兒吐血,但嘴裡卻還是連連解釋道:“慢着慢着,我說姐妹兒,你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嘛!還能不能一起好好地說話了,哇,你又來呀!”
望着火靈兒勢大力沉的一劍,再度朝自己砍來,羽秀內心的鬱悶之感簡直到了極點。
當然這還不算,最讓他感到震驚和鬱悶的,是眼前這位年僅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竟然是一名皇鬥二重境的高手!如此一來,他就更是隻有逃跑的份兒了。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就在羽秀因爲無妄之災而遭到高手小女孩兒的連連砍殺之際,燕飄雪這邊亦是發生了讓人不願意見到的變故!
此刻,俏臉上佈滿煞氣的火靈兒,手持那把火紅色的大劍,一個勁兒地追着羽秀跑,似是不把羽秀的雙手和倆眼弄殘,便誓不罷休一般。
不過這小姑娘雖然有些蠻橫無理,修爲也很高強,但出手卻是相當有分寸,倒也根本沒有置羽秀於死地的念頭。
可饒是如此,羽秀的心裡卻依舊鬱悶不已,儘管腳下風雷玄虛步法極速運轉,操縱着身軀連連躲閃過火靈兒的砍殺,但每一次都只是堪堪避過,搞得原本頗有風度的形象,變得狼狽不堪。
“哼,淫賊休走!快快停下來讓本姑娘挖去你的賊眼,砍掉你的髒手!”火靈兒眼見得羽秀屢次避過了自己的攻擊,心裡也是有些不爽,於是一邊繼續追殺一邊不時地冒出一聲嬌喝。
羽秀聞言暗自一樂,這小姑娘真會搞笑,本少主不走,難道停下來讓你砍呀?你當我是傻瓜還是缺心眼兒呢?
想到這裡,羽秀的身形沒有絲毫停歇,一串串殘影在湖水岸邊劃過,矯若遊龍、幾無瑕疵,瞧得火靈兒是一陣眼花繚亂,可偏偏又無法準確判定出到底哪個是羽秀的本體,一時間竟有種無從着手的鬱悶感。
但此時的羽秀,表情也是相當苦澀,那居於旁側虎視眈眈的火靈兒,可謂是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雖然每次自己都能堪堪避過她的攻擊,但如此消耗下去,很快自己體內的玄氣能量就會告罄的。
所以羽秀現在很着急,急於想個辦法脫身離開這個鬱悶之地,但瞧那蠻橫小妞兒,嬌軀搖曳地牽制在自己的身側,根本就不給自己出逃的機會呀!
一念至此,羽秀的神色連連變幻、陰晴不定,似是在思索着某個能夠幫助他脫身的法子。
突然間,羽秀的目光朝着火靈兒背對的方向猛地一凝,那疾速變幻的身形也在瞬時間停歇了下來。
見此狀況,火靈兒的心底微微一動,以爲是羽秀能量耗盡,無法再繼續維持那巧妙至極的身法了,所以她毫不遲疑地擡起手中的火紅之劍,嬌叱一聲便朝着對方迎面劈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