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商鋪之中,氣氛雖然平靜但卻顯得有些詭異,那掌櫃使出奸詐詭計,悄無聲息地將那股能量,直逼毫不知情的燕飄雪而去,可偏生羽秀卻又在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於是,在掌櫃的冷冷奸笑之中,他的第一步計劃取得了完美成功,那股微弱的能量毫無阻滯地一舉衝擊到了燕飄雪的身軀之處,不,準確來說是燕飄雪的雪白皓腕上。
嘶!突如其來的刺痛雖然沒給燕飄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股刺痛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說真的,怎麼會他孃的這麼痛呢?
所以下意識地,皓腕吃痛的燕飄雪兩手便是陡然一鬆,緊跟着那件被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精美瓷器,就毫無懸念地摔落在地了。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弱的瓷器當場被摔成了七八片碎塊兒,如同花兒般瞬間綻放在燕飄雪的腳邊,驚得小丫頭嬌軀一哆嗦,旋即便俏臉一苦地蹲坐在了地上,一雙小手慌亂地探出,似是準備確認地上之物真的是碎片一般。
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善良小姑娘,突臨而至的變故瞬間就讓得她當場懵圈了,一片混亂的大腦甚至於都忘記去思考,這陣刺痛之感到底是因何而起的了。
不過這還不算,更讓她手足無措的是,見此狀況的商鋪掌櫃,竟然飛一般地撲上前來,一把抓起地上的碎片,嚎啕大哭般地叫嚷起來,“哎呦我的寶貝喲!我親愛的寶貝兒喲你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不得不說,這貨的演技水平實在是高超,原本身爲始作俑者的他,此刻竟然在燕飄雪面前,生生地扮演成了一個心疼寶貝的可憐人。
“呃那個,這位大叔,您,您別哭了,好,好不好,我,我。”燕飄雪俏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弱弱地勸慰道。
誰知她的勸慰卻好似激起了掌櫃的怒火一般,手裡抓着那些碎片,一臉激憤地質問道:“你,你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可知道這是本店珍藏多年的寶貝,你竟然,竟然把它給打碎了!”
商鋪掌櫃義憤填膺、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頓時把燕飄雪這丫頭搞得更加手足無措了,無奈的她只得咕嘟着小嘴低聲囁嚅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要不然,要不然我賠你錢就是了!”
“賠?你賠得起嗎?”那位掌櫃像是一條瘋狗似的,指着燕飄雪的鼻子跳腳大嚷起來,“你可知道這件瓷器有多珍貴嗎?我告訴你,這可是從上古陵墓中挖出來的無價之寶!
無價,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把你和那小子給賣了,也值不了這一件瓷器的錢,你說,你拿什麼來賠?”
瞧着那掌櫃如瘋狗一般,抓着一個由頭氣勢洶洶地亂咬人,而且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勢,一旁冷眼旁觀的羽秀,自然不忍心飄雪在這貨的手中繼續受辱。
於是羽秀面色微冷地走上前去,將燕飄雪一把護在身後,冷笑着說道:“哦?這位掌櫃的,你如此說法,我可是要請教你一番了。”
正處於驚慌失措中的燕飄雪,眼見得羽秀哥來到她身旁,頓時感覺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一雙小手緊緊地攥住羽秀的衣袖,滿臉怯怯地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他。
這過程中的一切羽秀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自然知道燕飄雪這傻丫頭是被人故意陷害冤枉,來達到那人齷齪淫蕩的目的的。
所以他輕拍了拍飄雪的肩膀,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轉過頭繼續說道:“既然掌櫃說這件瓷器是無價之寶,那意思就是說它沒有價碼,是根本不予以賣出的貨物咯?
既然這玩意兒掌櫃的不打算出售,那你爲何要特意擺放在一衆供出售的瓷器羣中,難道是明擺着要給人打碎的嗎?”
羽秀的話語中充滿了暗諷之意,雖然沒有立刻指出那掌櫃先前的一系列不爲人知的齷齪之舉,但卻也足以令他本人如踩着尾巴的貓一般,當即跳腳暴怒起來。
“你你你,哼!老子我就是喜歡將這無價之寶擺出來,你又待如何?現在寶貝既然在你們的手中打碎,那你們就要給老子我一個說法兒,怎麼,難道你倆是想要賴賬嗎?”
望着商鋪掌櫃那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羽秀心裡禁不住感到一陣好笑,這貨倒也真是不嫌累呀,你說他這麼能裝,他家裡人知道嗎?
“呵呵,賴賬?不不,我們兄妹倆買東西從不賴賬,只要是我們的責任,我們自然會照單賠償!
既然你這位大掌櫃說,東西是在我們手中打碎的,好,你倒是給我們講一講,你到底想讓我倆怎麼賠呢?”
羽秀一臉悠閒自得的表情說道,語氣輕鬆得好似這並非自家的麻煩事兒一般,他並未立即揭穿正在演戲狀態的掌櫃,而是扔出一句套話來,想要瞧瞧這位掌櫃的心思到底齷齪到何種地步。
而這位自作聰明的掌櫃見狀,還以爲羽秀所說的賠償是真的,於是他當即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臉上的哭喪義憤之色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好,既然你這小子都這麼問了,我這掌櫃家就給你個面子,你們要想賠償很簡單,只要把那小丫頭留下,擱我這兒幫着打理商鋪一段時間,直到做到我滿意了爲止,咱們這筆賬就算是了了,你看怎麼樣?”
掌櫃這番頗爲得意的話語一說,再配合他那不時瞟向燕飄雪的淫蕩目光,讓得羽秀瞬間明瞭了這貨所打的如意算盤,他這是想要趁機留下飄雪,讓她成爲送到自己嘴邊兒的羔羊,然後這老色鬼就可以如願以償地老牛吃嫩草了。
想到這裡,羽秀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哦?依你的說法,往後我的妹妹就留在你這兒,成爲你的服侍丫鬟,任憑你想怎麼樣都行咯?”
“哈哈!看來你這小子倒是挺懂門兒的呀,不錯不錯,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聰明小子!看在你這麼識時務的份兒上,大爺我就把你妹妹一個人留下,暫且放過你了!”
掌櫃以爲羽秀因爲害怕賠償,所以言語之間已然是認可了自己的提議,故而自以爲是的他很是‘大度’地放過了眼前這小子,正準備滿心歡喜地接過自己的美嬌妾呢!
可是他自作聰明的話語剛一說完,就聽到羽秀冷冷一笑道:“呵!我說你這掌櫃是缺心眼兒呢,還是腦子有病呀?把我妹妹留在你這色鬼禽獸的商鋪裡?你想得倒美呀!
你以爲你耍得那點兒鬼把戲,我剛剛沒有看見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到底是誰給你吃的雄心豹子膽,讓得你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演戲耍橫的?還敢設計陷害我妹妹,你簡直就是找死!”
一番話,把洋洋自得中的掌櫃給罵得狗血噴頭,一時間竟呆立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出言反駁,只是在那裡愣愣地望着羽秀,“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這老色鬼的那些淫蕩想法,我妹妹瞧不出來,你以爲能瞞過我的眼睛嗎?”
羽秀是一點兒都不帶慣着那奸詐掌櫃的,連珠炮似的罵語層出不窮,“還竟然對我妹妹出陰招,陷害冤枉她打碎你的破瓷器,啊?你說你這麼無恥,你爹媽知道嗎?你家裡人知道嗎?”
這回,商鋪掌櫃總算是緩過氣兒來了,此時被完全揭穿陰謀詭計的他,再也沒有繼續做戲,而是面露猙獰兇相地原形畢露了。
“好好好!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這麼跟老子我說話?是,老子的計劃被你看穿了又如何?老子我就是要把那個小妞兒壓在牀上,使勁地折騰她,讓她欲仙欲死,你又待怎樣?”
掌櫃的臉上涌現出殘忍而淫蕩的表情,搞得旁邊聞聽此話的燕飄雪,禁不住一陣咋舌、大感惡寒,微微顫抖的嬌軀頓時間貼得羽秀更緊了。
而那掌櫃卻是面帶嘲諷和不屑之色地指着羽秀說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看,你們這兄妹倆今兒個就全都留在這兒吧,我要讓你這牙尖嘴利的小子知道,得罪老子我的下場到底是什麼?哼!”
呵!感應着掌櫃那玄者九重境的修爲,羽秀臉色波瀾不驚地輕笑一聲,“聽掌櫃的意思,今天我兄妹倆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了嗎?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能將我倆留下!”
“哼!不自量力的黃口小兒,你以爲就憑你這沒有半點兒修爲實力的廢物毛娃子,也敢跟老子我作對?實話告訴你吧,老子我可是玄者九重境的高手,對付你這樣的,一個手指頭就足以輕鬆加愉快地給弄死了!
哦對了,我看你這樣子,恐怕連修者是什麼都不知道吧?哼,不過這也沒關係,等到過會兒大爺我動手的時候,你就知道像我這樣的高手到底有多厲害了!”
掌櫃一臉譏諷鄙視之色地笑道,那副自以爲是的模樣,把羽秀瞧得是一陣好笑,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面色驟冷地說道:“這麼說,掌櫃你這是要仗勢欺人、以大欺小咯?”
“哼,就是以大欺小你又能奈我何?”掌櫃語氣蠻橫地說道,此時的他還以爲羽秀是聽了他的裝逼之言後害怕了,於是他頗爲得意地嘲笑道,“怎麼,這回知道害怕想要求饒了吧?
哼,就算是求饒也晚了,老子我現在就讓你明白明白,像我這樣的高手,你這小子是得罪不起的,老子我分分鐘就足以把你像捏螞蟻一樣地給弄死!”
說着,掌櫃的周身陡然間爆射出玄者九重境的強大氣息,似是在炫耀,又似是在示威一般,然後他探手而出,猛地一掌直取不遠處的羽秀,那架勢,簡直就是一擊斃命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