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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別墅內,衛箏和林菲菲無神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自呆呆的低頭不語。
“菲菲姐,你說哥哥什麼時候會回來?他答應過我們在元旦的時候帶我們去玩的……”安靜的客廳中,響起了衛箏不安委屈的聲音。
林菲菲的身軀顫動了幾下,擡起頭對上了衛箏那令她心痛的眼色。
黯淡無光,這不也正是自己的真實寫照?
院外響起了輕微的轟鳴聲,兩女的臉色同時露出了欣喜如狂的神色,可是不等兩從沙發上站起,那令她們熟悉與失望的聲音便在外面響了起來。
“菲菲,箏箏,少傑他回來了嗎?”
隨着聲音的響起,兩女臉上的喜悅迅速的褪去,同時無力的重新垂坐在了沙發上。
推門聲響起,來人赫然便是臨風。
看着客廳內兩女的反應,臨風臉上原本帶着的希翼瞬間變成了無奈,搖搖頭,走到兩女身邊,坐了下來。
“你們不用擔心,少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我想他是不想讓我們擔心纔不告訴我們。”臨風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說出這樣的話了,這讓他早已麻木。
“臨風哥哥,我……我……”眨着大大的眼睛,衛箏慢慢的抽噎出聲。
伸手攬過衛箏,臨風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將目光放在了沉頭不語的林菲菲身上。
“要不,我們出去玩玩,散散心吧,元旦假期可是還有五天哦。”
臨風的話絲毫沒有引起兩人的共鳴,反而讓她們再次想起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少傑。他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許諾過帶她們遊玩的承諾?
“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相信少傑這幾天肯定會回來了,再說了,陶靜不是等過了這個假期就會回到華清嗎?我想到時候什麼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臨風苦口婆心的說着,可是持續皺着的眉頭,閃躲的眼神,證明了他在向兩女隱瞞着什麼。
臨風的這番話有了作用,伏在他懷中抽噎着的衛箏在聽到他這番話後慢慢的靜了下來,而原本低着頭的林菲菲此刻也已擡起頭,不置知否的向臨風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臨風臉色複雜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見,語氣興奮的說道,“你們想想我們該去什麼地方玩?”
等了一會,臨風不見兩女有任何回答的打算,頓覺氣餒,幽幽嘆了口氣,開口道:“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們走吧,隨便玩玩。”說完,便拉起身邊的衛箏,對着林菲菲點點頭,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理會兩女臉上明顯不願的神色,等她們坐進車內,臨風很快的發動車子,消失在了院中。
然而就在車子消失的瞬間,原本停放車子的地方,此刻正靜靜的站着一個少年。
不錯,正是兩女擔憂無比的人,少傑!
可是,爲什麼他明知道兩女對他無比的擔憂,爲何回來了卻不出現在她們面前?還有,臨風爲什麼在知道少傑回來的同時,還刻意的向兩女有所隱瞞?
原地站着的少傑目光放在車子早已消失不見的拐角處,片刻,顧自一嘆,轉身朝屋內走去。
打開門,少傑在客廳內掃了幾眼,同時腳步不停,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來到自己的臥室,少傑推門而入,從那張桌子下面的破舊箱子內,拿出了那本被他塵封已久的邪典。
翻開,看着四個形狀怪異的凹痕,少傑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神色。
出神的看着手中的邪典,少傑的眼色渺茫,心緒似乎飄到了遠方。
很快的,少傑便恢復了過來,奇怪的一笑,少傑走到牀邊坐下,將邪典平攤在兩腿上,同時,右手從上衣的口袋內掏出了一個七星芒狀的東西。
那個看上去頗爲怪異,通體黝黑,如同陳鐵所鑄成的七星芒狀東東,大小看上去不過一指之長,寬不過三分之二食指罷了。
然而這些並不值得注意。當少傑顫抖着手,強作鎮定的將七星芒狀東西拿到邪典附近,拿到那四個怪異凹痕附近時,赫然發現,手中這小小的東西,竟然和其中的一個凹痕十分相似!
儘管少傑早已想到,可是當他正真的發現事情真的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一樣時,仍舊控制不住內心強烈的顫抖。欣喜,不安……面對未知名的一切,少傑表現的如同常人一般。
深吸一口氣,少傑緩緩將手中的七星芒狀東西放在了那個與他手中物品極爲相似的凹痕內,當少傑手中的東西最終落入凹痕內時,他詫異的看着,兩者完美的重合。
煞那間,一道亮麗的金光猛地從少傑兩腿間的邪典上發出,儘管這金光看上去亮度十分強烈,可是少傑並不覺得刺眼,甚至於,他還感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耀眼的金光散去,少傑目光呆滯的看着兩腿間既熟悉又陌生的書,愣在了那裡。
如果說先前的邪典是一本破爛到讓人心酸吐血的書的話,那麼眼前的這本書,便是如同皇家典藏的寶書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幽幽的金光,通體猶如像黃金構成一般。
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少傑嚥了口唾沫,伸手向自己的兩腿間。那裡,原本平攤着的邪典已然合上。
控制不住雙手的顫抖,少傑慢慢的打開了合着的邪典,入眼,除卻紙質的變化,邪典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四個凹槽,不,應該說是三個凹槽,因爲其中七星芒狀的凹痕已然不在,比紙頁更顯得深黃的七星芒狀痕跡,訴說着它曾經的存在。
其餘的三個凹槽,依舊靜靜的躺在書間,並沒有因爲這一異狀而有任何的變化。輕輕翻過這足有千頁之厚的一‘頁’,入眼的是少傑熟悉的阿拉伯數字,只是那原本用他自身血液寫下的‘成小兵’三個字,顏色卻從深紅變作了淡黃色,與紙頁的金黃色相比起來,勉強可見。
看着這一切,少傑心生疑惑。
“難道,邪典就是由表面上這些變化?”
這個問題無解,少傑也只得將它壓在心底,同時想着等有機會了的話找阮經天,那個自己應該喚作爺爺的人問問,看能否從他口中得到一些什麼。
剛準備合上書,少傑突然覺得手中的邪典有些怪異,這種感覺很強烈,卻又說不出有什麼頭緒。
鬼使神差的,少傑翻過有着阿拉伯數字的兩頁,當他的目光在翻過之際,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詫異。
那裡,原本該只剩黑色的書皮,此刻卻赫然多出了一頁!
顫抖着手,少傑緩緩將邪典放在眼前,他知道,多出的這一頁,有很大的可能便是邪典真正秘密的所在,也是所有人想要得到它的原因所在!
這是一張不同於其他書頁的純白色,上面,模糊的畫出了一副明顯不完整的地圖。
粗糙的黑色細線描繪出了一個籠統大概的地圖,少傑仔細的看着,想要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然而當他看了老大半天后,最終無奈的將邪典合上。
因爲,上面的圖,畫的實在是太……太爛了!
簡單的幾道筆畫,籠統到再也無法籠統地步的地圖,讓少傑茫然的同時,也有些許的慶幸。
這是不是代表着,如果自己將這些凹痕一一填上,就能得到一個清晰的地圖,從而得到一個從來沒人知道,天大的秘密?!
將邪典抱進懷中,少傑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許多人想要不顧一切的得到邪典,是不是就爲了這個原因?認識自己的人都說這本書包含了自己身世的秘密,是不是自己一一解開這其中的謎團,所有的疑惑便會迎刃而解?
的確,從少傑的角度來講,能夠得知邪典的秘密,哪怕是他自己認爲的,都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好處。最起碼,這使得少傑有了一個確切的目標,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渾噩。
只是,隨即的,一個問題又圍繞在了少傑的心頭。
交給他這個七星芒狀怪異東西的阮驚天,是不是知道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一直強調是他爺爺的老人,爲什麼不自己親自來進行這一切?又爲什麼不告訴少傑所有的一切?
敢於向未知的力量反抗,這或許是少傑今後最大的憑仗。
將邪典小心的放回原位,少傑徑直走下了樓。院子外面,原本是空空蕩蕩,如今卻多出了一輛黑色的四環車。
走出屋子,少傑走向了憑空多出來的車子,臉上沒有絲毫的差異。
這時,早已等候多時的陰眼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坐上車,少傑一言不發。隨着一陣輕微的轟鳴聲,車子很快的消失在了小院中。
衛家重新恢復到了寧靜,似乎,少傑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般。
黑色的四環車在蕘京市內穿梭,很快的,朝着北面有些落魄荒涼的地方駛去。
車內,少傑懶散的後仰倒在倚座上,閉着眼,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少傑看上去懶散對世事毫不在意的外表下,卻掩藏着無法控制的怒意,因此,他纔會閉上眼睛。
雖然,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感覺不到一絲內力的流淌,但卻並不代表他,能夠忘記在醫院時的那一幕。
血債,有一天,終究是要靠血來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