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把錦盒拿了過來,他自己找人放的東西,自然裡面的是真的‘玉’璽,可爲了不被發現,他還是要打開看看的。[s.就愛讀書].訪問:. 。炎帝掀開了錦盒,看到‘玉’璽,擡起頭,‘露’出一抹‘驚喜’,“是的,這就是‘玉’璽!陵夫人真是好聰慧,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真是……讓朕大開眼界了!”
炎帝裝傻,蘇岑也跟他裝傻:“是啊,主要是放得太容易了,那賊偷了‘玉’璽,卻也不知道把腳底抹乾淨了,在御書房留下了金粉,我這一想,可不就是不打自招麼,巫師大人喜歡用金燭,他恐怕自己沾了都不自知呢?”
炎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勉強笑笑:“是啊,還真是……不打自招呢。”
蘇岑懶得跟他再打馬虎眼,直接開口道:“皇上啊,竟然‘玉’璽已經找到了,是不是能派人去把傅城主救出來了?畢竟假巫師已經死了,萬一那些照看傅城主一家的人,心懷不軌……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巫棠臉一白,“皇上,請立刻下旨!”
傅柔爲他,爲巫族犧牲了這麼多,他不能讓她的家人唯一的生機也給剝奪了,若真是如此,讓他以後還怎麼去見她?
炎帝的麪皮幾不可查地‘抽’了‘抽’:“巫師不要急,既然‘玉’璽找到了,那麼朕即刻就派人前去營救傅城主一家,巫師儘管放心。”
巫棠鬆了一口:“本巫想親自前去……”
炎帝立刻皺了下眉頭:“巫師,本來以巫師與傅城主的關係,巫師的確是應該去一趟的,可巫師也知曉,如今‘玉’溪國並不太平,巫師大人若是也離開了,朕……着實爲難。所以,希望巫師大人能夠以大局爲重,等傅城主一家真的還在人世,必定帶來見巫師大人,不止如此可行?還希望巫師大人多多考慮一番。”
炎帝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巫棠即使想離開,恐怕也難了。
他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與掙扎,他想去親自見一見傅城主,傅柔爲了他,已經……可偏偏他身上有他的責任,巫族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們巫族是來守護‘玉’溪國的,他根本違抗不了。
許久之後,巫棠垂了眼,頜首:“本巫知曉了,就按照……皇上的意思來吧。”
蘇岑對炎帝如此的作爲並不喜,可巫族守護‘玉’溪國,卻是歷來不變的規矩,她替巫棠做不了決定,只有他自己想通了,纔是真正的解脫。
不過在此之前,有些事,也該是提一提了,爲了一絕永患,蘇岑嘴角彎了彎,等炎帝下了旨意,連夜派人趕往營救傅城主之後,才重新開口:“皇上,既然這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炎帝立刻看過來:“這麼快?這次的事多虧了陵夫人與陵公子,朕還沒有多多感謝幾位,怎麼能說走就走?”
蘇岑輕笑一聲:“沒辦法,我們這次來,一則呢,是爲了提醒炎帝假巫師的事;二則,就是爲了拿到荊王手裡的三鼎,既然已經拿到手了,我們也該離開去尋找別的了。”
炎帝眼睛驟亮:“那不知……陵夫人手裡,如今已經有幾鼎了?”
蘇岑道:“七鼎。”
炎帝眯了眯眼,“就是不知道,陵夫人要這麼多鼎,是做什麼?朕也只知道九鼎的傳聞,不過是真是假,還不可知,陵夫人‘花’費這麼多力氣,到最後沒有用,豈不是‘浪’費了?”
蘇岑笑笑:“有用沒用,其實也不是太過在意。畢竟,若是有用了最好,沒用的話,那就只當是歷練了,這一路行來,我得到的,也不少,不是嗎?至少,能幫到炎帝,我這心裡也‘挺’高興的。”
他能用權勢壓人,她就能反壓回去,說起來,他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真的敢在明面上動手嗎?
以炎帝的道貌岸然,他絕對不會。
否則,也不會有‘玉’璽這麼一出了。
炎帝嘴角的肌‘肉’僵了下,他‘揉’了‘揉’眉心,道:“朕也有幸能遇到陵夫人陵公子這般古道熱腸的人……”
蘇岑勾了勾嘴角,歪過頭,與陵雲淵陵祈對視了一眼,陵祈動作極慢地頜首。
蘇岑知道也差不多該再施壓施壓了。
緩緩道:“說起來,本來是不想讓炎帝有太大的壓力的,不過,我們既然要離開了,還是告知炎帝一聲的好,重新來替炎帝介紹一個人。”
炎帝一怔:“什麼?”
蘇岑與陵雲淵錯開一步,把陵祈‘露’了出來。
炎帝奇怪地看了蘇岑一眼,這個人他見過,一直跟在這陵夫人陵公子身邊,先前說是喚作‘灰奴’的,可她卻說,重新介紹,是什麼意思?
陵祈擡眼,指腹一掠,重新把眼睛上的障眼法給抹了去。
他重新再睜開眼時,原本墨黑的眸仁,此刻完全變成了碧綠的幽深,緩緩看過去,讓炎帝心臟驟然一縮,腦仁裡彷彿有什麼東西恍惚間炸開了。
陵祈朝前走了兩步,低沉的嗓音帶着絲毫不弱的威嚴:“炎帝。”
炎帝怔怔的:“你……”
陵祈繼續道:“重新介紹一下,陵祈,大衍祈帝。”說罷,掌心浮掠間,七重天高階的靈力,讓四周紗幔飛掠,靈力凝聚在周身,無形之間的壓力,讓炎帝的臉‘色’驟然改變,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見到大衍的祈帝。
這……怎麼可能?
天翼大陸,強者爲尊,幾個國家之間,最爲強悍的則屬大衍,他這小小的‘玉’溪國,根本就不夠看的。可一個小小的奴僕,怎麼突然轉瞬間就變成了大衍的祈帝?炎帝怎麼也想不清楚。
他心神不寧地看向蘇岑,想要確定:“這……這是真的?”
蘇岑頜首:“一開始沒與炎帝說,是因爲假巫師用荊王的五百心腹綁走了祈帝,後來更是把他控制住了,神志不清,直到今日,祈帝的心智才恢復,所以,炎帝不會怪我們的嘍?”
與此同時,陵祈上前,隨身的信物垂落直炎帝的面前,炎帝看了看信物,再想了想陵祈方纔周身七重天之上的靈力,整個人都‘蒙’圈了。
七重天?陵祈?祈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炎帝感覺到了比先前更加不安的危機感,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裡,真的只是爲了幫他們,只是抓假巫師?
可即使再懷疑,他們‘玉’溪國卻也不夠大衍看的,炎帝勉強笑了笑:“竟然是祈帝,朕着實沒想到啊……祈帝若是早些說,朕立刻安排最好的宮殿讓祈帝住了,只是如今,不知祈帝你這是要……”
陵祈面無表情:“事情既然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要離開了。之所以與炎帝你講,不過是告辭一聲。”
同時也給他施壓罷了。
可最後一句,他們是不會與炎帝講的。
炎帝看了看陵祈,又看了看一旁的琛王,“離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過幾日巫師就要重新以新巫師的身份出現爲‘玉’溪國祈福,不知道諸位可否多留幾日?”
蘇岑挑了下眉,歪過頭去看陵雲淵,陵雲淵頜首。
即使他們不再多留幾日,恐怕這炎帝還是會想別的辦法,那就乾脆留下來,徹底打消他的念頭罷了。
蘇岑想着祭祀也只剩下五六天的功夫,映月醒過來也要幾日,也就同意了。
“既然皇上你這麼說了,那就再留幾日了,只是等祭祀一完,我們是肯定要離開的,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炎帝是能理解我們的哦?”
炎帝勉強彎了彎嘴角:“這是自然自然。”
蘇岑於是告辭離開皇宮,只是等他們一離開,炎帝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臉‘色’頗爲難看。
握着‘玉’璽的手緊了緊,下一刻怕真的把‘玉’璽給捏碎了。
重新放了下來,面容沉沉。
琛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道:“皇上,臣去送送陵夫人他們。”說完,行了個禮,也不等炎帝說話,就匆匆走了出去。琛王在離御書房不遠處趕上了蘇岑幾人,把人給喚住了,壓低了聲音道:“陵夫人陵公子,不知可方便說話?”
蘇岑彎了彎嘴角:“怎麼?”
琛王深吸一口氣:“本王想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玉’璽……到底是何人所盜?”
蘇岑認真瞧着琛王:“琛王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他們找到了‘玉’璽,卻沒有說盜‘玉’璽的人到底是誰,這怎麼能不讓人疑‘惑’呢?
琛王神‘色’驚變,‘脣’哆嗦了許久,才猶豫着道:“是、是皇上?”
蘇岑笑笑沒說話。
也只有是炎帝,否則,炎帝爲何不問呢?兩方人之間的氛圍也太過奇怪了些,琛王再聯想到那九鼎的事,頓時‘揉’了‘揉’眉心:“抱歉,這件事,是皇上想錯了……本王會好好勸勸皇上的,希望諸位不要介懷。”
“介懷倒是說不上,只是琛王也知道,我們需要找齊九鼎,一直被困在這裡也不是事,所以,希望這一次,炎帝能夠說到做到,等祭祀結束之後,就能放我們離開,否則,真的撕破臉,就不好看了,不是嗎?”蘇岑這段話恩威並施,既表達了他們要離開的決心,也表示了他們並不怕他們,真的撕破了臉,到底誰勝誰輸,還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