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心想確實不錯,成湯伐夏桀,兵力上本來就不佔優勢,大夏王朝雖有頹廢之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成湯那小小的部落,雖然對夏王朝是一個威脅,但要滅了夏王朝,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則以夏桀的英明,不等成湯動手,他早已將商部落給滅了。可是,如果說岷山氏只是口頭上答應夏桀,將“琬”和“琰”送給了夏桀,而實際上並沒有將“傀儡之術”相授的話,料想夏桀是不可能撤軍的,就算是一時之愚撤了軍,還會捲土殺來的,夏桀雖不是昏軍,但絕對是一個暴君,他一定會傾國之力,將岷山一族給滅了。
從“琬”和“琰”被獻給夏桀來看,夏桀肯定獲得了“傀儡之術”,但從成湯滅夏來說,夏桀根本就沒有獲得“傀儡之術”,兩個看似成立的推測,實際上立場卻又是對立的,我一時間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間,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
孫婷狐疑道:“這其中的過程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麼猜到的?”
我略爲得意地一笑,道:“剛纔你說什麼來着,這‘琬’和‘琰’是岷山氏的兩位大祭司,在岷山一族裡,只有她們倆人才有資格施展‘傀儡之術’,對不對?”
孫婷茫然地看着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答案就在這裡,這‘傀儡之術’只有‘琬’和‘琰’纔有資格施展,而她們來到夏桀身邊,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將夏桀變成自己的傀儡,這樣‘琬’和‘琰’就是夏桀的主人,主人命其撤軍,夏桀焉有不從之理?”
孫婷吃吃一笑,說道:“我還以爲陸警官有什麼高見呢,可惜,‘傀儡之術’雖說和‘屍衛’的原理差不多,但實際上,兩者本質上根本就是人鬼殊途,就算夏桀成了‘琬’和‘琰’的傀儡,夏桀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思想和行爲,並不會因此而聽命於‘琬’和‘琰’,只有當‘琬’和‘琰’有危險,危及到身體裡夏桀的魂魄,夏桀纔會奮不顧身相救罷了。”
聽孫婷這麼一說,我只好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可就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