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實話
見到了溫惠時候,我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溫惠還是看出了我剛纔的氣急敗壞,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驗的。
“你怎麼了?看得出你的心情不好。”溫惠問道。
如果實話告訴她,可就嚇壞她了,我隨口撒謊說:“一個人騎摩托突然從路邊穿馬路,差一點被我撞倒,嚇了我一跳。”
溫惠說:“這你以後真要注意,海門的摩的四處亂竄,根本不遵守交通規則。”
這是海門一個比較失水準的地方,雖然是特區,卻是摩的到處都是,只有市政府門前查得比較嚴,所以沒有。這城市新興,形形色色的人涌進來,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生計問題,海門雖然禁了幾次摩的,但考慮到種種問題,卻沒有十分嚴格的執行,這有其人性化的一面,但同時造成了交通方面的混亂。
不過據說深圳也這樣,大概特區都有其特殊的需求吧。
剛和溫惠回到我的家,就有人按響門鈴,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錢騰和一個不認識的警察,敏思區刑警隊的錢騰,我不由驚訝地問:“小錢,怎麼是你?”
錢騰笑了笑,說:“袁總,我猜可能是你,結果還真的是你,我說車號怎麼那麼熟悉。”
我一聽,知道是阿勇砍那小混混的事情發作了,故作鎮靜地問:“小錢,什麼事?”
錢騰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袁總,不好意思,有人在人民醫院報警,說是你把他砍傷了。我們來詢問一下情況。”
我一臉無辜,否認說:“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會去砍人那。”
錢騰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傢伙報的地址、車號都是你的。”
我把他們兩人讓進屋裡坐下,溫惠泡了茶,遞給他們,困惑的看着我,低聲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搞錯了。”
錢騰看見溫惠,笑着問我:“嫂子吧?不用擔心,那傢伙流裡流氣,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們就是來問問。”
“我真的沒砍人。”這倒是實話,人是阿勇砍的,我想動手還沒有來得及。“那傢伙是誰?叫什麼名字?沒說是因爲什麼我要砍他?”
跟來的警察說:“他說你是突然無緣無故的去追砍他,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知道他也不敢說本來是要砍我,卻被我砍了的事實,看着錢騰,我說:“小錢,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看我像在街邊隨便砍人的混混嗎?”
錢騰說:“我也奇怪,可他說的地址、車號,對起來就是你。”
我說:“這些很多人都知道,他這就有問題,如果我是無緣無故砍他,他應該不認識我纔對,這不是矛盾嗎?”
錢騰說:“這倒也是,現在傷者正在做手術,我們回來落實一下,再找你。”
送走了錢騰,溫惠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不說話,我知道她看出事情的蹊蹺了。對錢騰我可以隨便糊弄過去,對溫惠我可不敢,小心翼翼地問她:“你生氣了?”
溫惠說:“你剛纔說差一點撞到摩托車,是不是騙我?”
我不敢再隱瞞,解釋說:“我怕你擔心,才那麼說的。原諒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你別生氣了。”
溫惠說:“那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我解釋說:“不是我砍的,是我朋友砍的。”
溫惠着急地說:“那還不一樣,爲什麼呀?你怎麼平白無故砍他們?”
我說:“我也不想這樣的,是他們幾個人跟蹤我,想對我不利,,我才找了幾個朋友來保護我。”
溫惠臉色更加凝重,擔心地問:“他們爲什麼要跟蹤你,你得罪什麼人了嗎?”
我看事情越描越黑,溫惠這麼擔心,心裡罵遍了楊遠的祖宗三代,都是這個傢伙惹事,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我都離開了野田公司,他還不放過我,這個王八蛋。有機會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但目前還要解釋給溫惠聽,讓她放心。
我說:“唉,別擔心了,阿惠。是野田公司的老總,前幾天去找我,又要我回野田公司,我不願回去再受他的氣,兩個人當時說翻了,就互相罵了幾句,想不到他找人來要教訓我。阿惠,不是我想惹事,是事情找上了我。”
溫惠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你把人砍了,以後怎麼辦?那個老總再來找你怎麼辦?”
我說:“你放心了,我沒有出面砍他,他沒辦法找我的。再說,這也是他自找的。至於那個老總,以後我會躲着他的。”
溫惠叮囑我說:“那樣也不對,不准你再這樣做了。還有,以後不要跟那個老總打交道了,太危險了。”
看着溫惠忐忑不安的樣子,心裡越發有些痛惜,也就越發對楊遠恨之入骨,我會記住今天的,有機會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