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裝甲車上的速射炮,但是裝甲車上的重機槍以及迫揮了巨大的威力,在阿拉木圖的俄軍陣地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在如雨的炮火洗禮下,俄國人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好多人是沒有經過戰爭,只是作爲後勤人員參戰的,甚至有些人是被僱傭的,眼前的這一幕對他們來說過於殘酷了。這些後勤人員一亂,那些俄羅斯正規士兵也亂了起來。
那些俄羅斯士兵是軍人,不是老百姓,老百姓逃跑是天經地義的,士兵卻不成,他們知道逃跑之後的下場,可對面的密集掃射,讓他們頭也擡不起來,對面的鋼鐵怪物有那麼多,連大地都在震顫,中**隊殺了過來,帶着無敵的怪物殺了過來!
保爾裡德司基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俄國牧羊人,因爲在卡侖斯地區,沒有人比保爾裡德司基更會牧羊。保爾裡德司基身手矯健。眼光銳利,可以一眼看到3裡外的野狼,身體強壯,槍法神準,有人曾經看到他在一公里外一槍放倒了一匹白毛的大野狼。
他放養的羊,從來沒有丟失過一隻,個個膘肥體壯,剪下來的羊毛質量非常好。所以,他的工錢比別人的貴一半。保爾裡德司基的積蓄已經快到50盧布,他已經跟現在的僱主說好,用盧布
這九隻全部是有傷的老山羊,一般的人帶不了,只有保爾裡德司基能帶。然後用賣羊毛的錢再買新地羊回來。保爾裡德司基相信不出5年。他就能把山羊的數量擴大到30只,不出十年。就能變成山羊羣。到時候,他準備娶個漂亮地小妞,生他五六個小理奇出來…
作爲一個普通士兵,保爾裡德司基在這場襲擊中會有什麼感受。他處身於10多萬人之間,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直生活悠閒,原本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到戰場上來。他知道馬上就要爆發一場血戰。自己很可能會戰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對面的敵軍到底有多厲害,他沒有把握。但是不久前發生的戰鬥,聽說自己這邊死了很多人。想起這些,他的全身高度緊張。而周圍人口密度偏又如此之大。這不但不會緩解他的壓力,只會弄得他更緊張。
恐懼在人與人之間是可以互相傳遞、互相加強地。這種恐懼像是一層薄紗屏蔽了他的感覺,一切都像在放慢鏡頭。好像還有軍官在大聲喊些什麼。然而周圍的機槍射擊的聲音卻遠遠大過這些軍官的聲音。
有些軍官的話他聽不懂,即便有些軍官和他操同一語言,他可以聽的懂,卻很難理解。他聽到的最多的好像是:“大家頂住。把他們打敗。”可是他卻不敢按照這個說法去作,因爲他地手上自拿了一個裝滿飯的碗,連一個手榴彈都沒有他所知道的就是後撤,拿到槍再說。
等到保爾裡德司基跑到兵營的時候。就可以發現,兵營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那他最後地選擇只能是拿起一支步槍,儘管這不會對他有什麼保障。但是至少可以安慰保爾裡德司基的心。
拿着槍,保爾裡德司基只能茫然地隨大流,別人幹什麼,他們也幹什麼,幾個士兵向戰壕跑,馬上成羣的士兵也向戰壕跑,當跑在最前面的士兵打死。有人一趴下,接二連三地,那些士兵又趴了一地。
“一羣農民……”趙世珍輕蔑地看着自己的對手,對副官吩咐道:“打旗語,奮勇前進!”
槍炮手狠狠扣動扳機,面前是敵人,不是百姓,殺起來並不會讓他們覺得於心不忍。車艙內很快瀰漫着淡淡的青煙,刺鼻的硝煙味讓車內憋悶的難受,可戰士們卻彷彿很享受這種味道:勝利面前,再惡劣的環境也跟天堂一樣了。
幾個俄羅斯百姓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到裝甲車前進方向,揹着大包小包行囊,迎着裝甲車跑了過來。趙世珍感覺到自己的指揮裝甲車駕駛員面對百姓遲疑了,將車速降了下來。幾輛海狸式與裝甲車衝到他乘坐地指揮裝甲車前面,看到那些百姓同樣有些遲疑。一個個將速度放慢,看樣子,要是百姓還這麼筆直奔過來,他們甚至願意將裝甲車停下來。
趙世珍顧不得遲疑——對戰爭來說,幾分鐘足以改變一場戰爭的勝負,他的這種戰術強調的就是絕對的高速——面孔猙獰大聲吼道:“軍人容不得憐憫,絕不能猶疑!開炮,開炮!向面前一切生靈開火!開足馬力,前進!”
指揮裝甲車的航向機槍傳來噠噠開火聲,一對看起來是當地的老年夫婦在彈雨中頹然倒地。駕駛員回頭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趙世珍,卻見趙世珍正用殺人的眼光看着自己,渾身一激靈,掛上檔將油門推到底,裝甲車怒吼着從那些將死未死的百姓身上碾過,濺起的血滴在趙世珍面前的觀察口玻璃上流成蚯蚓狀。
炮火的黑煙籠罩了戰場,裝甲車在煙塵中時隱時顯霹靂般的炮聲震破了無數士兵的耳膜,爍目的火光把俄羅斯士兵身上的軍服燒成了布僂,飛迸的彈片將活生生的人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拋向天空。挖掘好的戰壕,在裝甲車面前不過是一條不寬的縫隙,邁邁腿就過去了,很快,裝甲車衝進驚慌失措的俄羅斯士兵中,追逐着,碾壓着他們,有的俄羅斯士兵在裝甲車就要壓到身上時,絕望中用手中的手槍、步槍、機槍向裝甲車開火,可子彈打在裝甲上,連個坑也沒留下來,馬上彈飛了,這些開槍的士兵一個個被裝甲車的車身或履帶擠碾成了肉泥。
一門門原來威風凜凜的大炮現在東倒西歪擺在原地,重炮團的士兵一炮未放,加入前面潰退下來的人羣,開始逃跑。就像雪崩一般,在只要看到裝甲車,用不着放一槍,那些俄羅斯人將陣地丟棄不管,跑起來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