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的書房裡,趙剛正在沉思目前的戰局,因爲他覺,什麼事情被他忽略過去了。在趙剛看來,而現在的形式,已經對中國十分有利,德國的海戰失利,已經無法威脅到英國和美國在大西洋的運輸線,即便能夠打敗法國,勢力範圍也只能限制在歐洲一個大洲,非洲就算能夠到手那也是在徹底擊敗同盟國之後的事情了。至於亞洲,已經被中國完全掌控,絲毫沒有東進的可能了,而且雖然打敗了俄國,可是俄國並沒有滅亡,雖然面積只410平方公里,但是俄國人的韌性不可小視,遲早有一天會再次站起來的。
而中國的情況就好多了,佔據了三大洲兩大洋,海軍陸軍所到之處暢通無比,雖然在美洲經歷了一次失敗,但是精銳部隊也只損失了四分之一,這在戰爭史上也可以算是一次奇蹟,如果跟陸軍龐大的基數相比,損失並不大。而對美日造成的傷害卻是長時間的,永久性的。
當初突擊美洲,日本人作爲附庸軍,刀上可是沾滿了沒國戰俘的鮮血的。
對於美國的這種忍耐,趙剛是非常佩服的,要怎麼樣的冷靜才能接受這樣一個決定呢?一個靈感突然出現了,趙剛十分舒服的閉上眼睛,用力握住了拳頭,笑了出來。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爺我洗腳水!
美國人的決定肯定是沒有經過國會地同意。所以只可能是密約地形式遞交的文本。這樣纔可能避開日美兩個深仇大恨的民族的矛盾,而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深究,只是想當然的認爲,日本已經投靠了美國,沒有想到過日美幾十年來積攢下來地血仇。兩個民族互相消滅了對方兩千多萬,幾乎每家每戶都有死者。這種血仇又怎麼是短短几年能夠消除地呢?
不過等到趙剛興沖沖的將自己地想法說給作戰總部的時候,發現軍方已經就用這件事做了專門的研討,而且調撥的相當數量的經費,趙剛的想法只能是後知後覺,實際上一個好地國君並不一定是一個好的專業人才,李世民武不如李靖。文不如魏徵,卻能夠在隋末奪得天下,依靠的正式知人善任。而不是妒賢嫉能,所以纔開創了大唐三百多年盛世,而好大喜功不見有人文采超過自己地隋煬帝,則不過二世則亡,就是因爲不能把守君王的本分(“昨天看了墨武的江山美色,對隋煬帝的刻畫入木三分,實在是架空歷史不可多得佳品。諸君有雅意一睹,當知肥羊所言不虛!”)
所以趙剛在知道了之後只是很感興趣的問了問方案的細節,方案的制定還是十分地周到的,而且對於日美民族矛盾的把握還是十分的準確。趙剛微笑將方案放下,轉而問起近期其他地作戰方案。並一一探討起來,最後趙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了一句:“從美國歸來的戰士們情況怎麼樣了?”
被問到地劉參謀是個年輕人,剛進參謀部沒幾天,突然楞住了。然後眼圈就有些紅,想要說話卻一下子哽住了,軍人的紀律強迫他發出了聲音。卻是那種帶着傷心的語調,一顫一顫的撩撥着人心:“全都在西山那頭撂着呢!”
“小劉,亂說些什麼,還不趕快下去!”總參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緊張的拉了一下劉參謀,回頭看着趙剛,想要說話。不過話卻被憋在肚子裡,他與趙剛相處地時間雖然不長,可是一向只看到趙剛和藹可親的一面,而沒有見到過趙剛發火的時候。所以纔敢於在趙剛面前呵斥自己地手下,而那些趙剛的老部下,沒有一個敢於那樣做的,趙剛是一頭猛虎,雖然打盹的時候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一旦碰到底線,就會一下子變成不怒自威地百獸之王。
此時趙剛的眼睛瞪得極大,雙眉擰成一個川字,瞳孔裡面束成一線,一道寒光在裡面冒出來,在總參謀長眼裡,彷彿一下子看到一頭像要吃人的老虎,雖然他也是身經百戰地宿將,也不禁退了一步,一時間冷汗涔涔而下,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趙剛冷哼一聲,轉過來看着劉參謀,眼睛裡面怒氣勃發,絲毫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問道:
“說,什麼叫做撂,誰能把我們寶貴的戰士撩起來!沒有被美國人撂倒,沒有被小日本嚇倒,怎麼被自己人撂倒了,世界上還有這種道理嗎,這還有王法嗎?”
劉參謀被趙剛眼睛一掃,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他年紀雖然輕,可也是百戰餘生的勇士,在當時地中國,像他這樣
不在少數,就連最高統帥趙剛也不過四十多歲,其他只有三四十歲,是最年富力強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人,血氣方剛膽氣最壯“陛下,這些兄弟回來之後,被隔離審查了一個月之後,就全部放到了西山,反省去了!”西山是什麼地方,是關押勞改犯的地方,這麼安排顯然是把這些戰士當成了罪犯!
趙剛又驚又愧,只覺得一股怒氣從丹田升到了喉嚨,直衝的腦袋昏昏沉沉,龍行虎步一步直邁到劉參謀身前,動作帶起一陣勁風,紅色的地毯被他這麼一踏一帶,頓時被踩成幾塊打着旋飛了出去,經過十幾年的修身養性,趙剛的武功不但沒有撂下,反倒又精進了不少,融合了太極的意境,剛猛中帶着柔勁。劉參謀一直把趙剛當成文皇帝,沒想到趙剛動起手來聲勢驚人,脖子一緊已經被趙剛扣住,耳邊傳來炸雷般的怒吼:“說,誰下的命令!”
見趙剛發怒,其他人都嚇得心膽皆裂,雖然他們是視死如歸的猛士,但同時也是受趙剛影響最大的一代,趙剛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神,見到心目中的神發怒,紛紛跪了下來,大聲請罪:“臣等有罪,萬死!”劉參謀被趙剛扣住,比其他人感受更深,一時間只覺得神魄欲散,手腳痠軟,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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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透着冷風吹來,趙剛打了個顫,腦袋也爲之一清,見衆人都嚇得跪在地上,劉參謀也是一副驚駭欲絕的樣子,心裡有些後悔。這些人也是統帥部的,想必不會因爲其他原因難爲自己的子弟兵,大半還是顧忌輿論,尤其是顧忌自己的想法,纔會任由那些人作踐這些勇士。說到底,卻是錯在己方,怨不得這些參謀部的人。
不過事到如今,參謀部不維護自己屬下的利益,卻要迎合某些強勢存在,不好好敲打一下,時間久了軍隊的那種氣就會被消磨殆盡,所以趙剛覺得還是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想到這裡,趙剛拍了拍劉參謀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你做得對,先去備輛車在外面侯着,油要加滿了,我五分鐘之後到!”
劉參謀又驚又喜,行了一個軍禮跑了出去,趙剛眼睛又是一亮,沉聲說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說明白!”雖然沒有指定誰來說,可是趙剛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總參謀長,用意不言自明。
總參謀長只好硬着頭皮做一件事情-出列,準備說住了他的話“有話車上說,你到院子外面,上劉參謀的車待命!”總參謀長行了一個軍禮,眼睛中都是興奮之色,大步跑了出去。
趙剛又問道:“誰知道西山那邊的路怎麼走,出列!”
十幾名參謀齊刷刷的出列,趙剛點了點頭,心裡高興,血猶未冷,軍隊需要這樣的熱血漢子。面色已經柔和了不少,指了兩個身材高大的參謀,跟自己一起出門。到了大門外,一輛雲豹式裝甲指揮車已經穩穩的停在大門口,趙剛微微一笑,沒有問劉參謀這輛指揮車是怎麼來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後面的十幾個參謀見是一輛大型指揮車,都是心中歡呼一下,整齊有序的鑽了進去,等到引擎發動,正好全部人都鑽了進來,最後兩個人順手把車門帶上,時間竟然不到一分半。
“不錯,最短多少時間!”趙剛見到這一幕,心情好了起來,只有不懈的艱苦訓練,才能在上車中做到這樣行雲流水。這樣的部下真是難得!
“四十五秒,不過如果算上熱車的時間,應該差不多的!”總參謀長在一旁回答道,趙剛點點頭開始在車上了解情況,原來真的像趙剛所料,總參認爲此次輿論倒戈是因爲皇帝的某些不滿導致的,所以才隱忍下來,步步後退,但實際上,西山那邊的待遇相當的好,除了不能自由出門之外,其他的一切照舊,士兵的工資照常,津貼仍然按照國外津貼進行雙倍補償。由於國外戰爭補貼一向都十分高,幾乎是工資的十倍以上,所以士兵們的情緒還不是很大,當然了不是很大多半是一種託辭,不過對於趙剛來說沒什麼,因爲事情的真相馬上就會被他看到。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1917年的第一.)而車上的電波,則穿透這些雪的精靈,傳遍四面八方,顛簸內容只有幾個字“吾皇親去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