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山掛了許立康電話,就跟顧建國說了許立康明天想去他家拜訪。顧建國倒是沒有糾結,就是見個面吃個飯,又不是定親。而且,多接觸才能更瞭解。
事情說好了,蘇文山又給許立康回了個電話,約了下時間。
晚飯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許立康明天要來拜訪的事情。夏老太太又問了許家的一些情況,安瑞錦詳細跟她講了,夏老太太越聽越皺眉。
安瑞錦見狀,道:“其實許家家風一向嚴謹,就許立康是個例外,而且玉森那孩子是他爺爺教養長大的,那孩子真不錯。”
夏老太太聽後也沒說什麼,感情的事情很不好說。你覺得樣樣好的人,說不定並不是良人。你看着不怎麼樣的人,說不定倒是不錯。張子俊不就是個例子。
吃過晚飯才七點多鐘,顧思晴拉着韓正平去她的房間,先把今天買的對錶拿出來,拉着他的手把男士表給他戴上,又讓他給自己戴上女士表。
然後道:“你是不是欠我一個條件?”
韓正平:你思維跳躍的我幾乎要跟不上。
“是,你想讓我幹什麼?”韓正平道。
“就...”顧思晴湊近他小聲說:“你帶我去酒吧或者夜總會玩兒吧。”
......
韓正平沉默,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怎麼忽然想要去那種地方玩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進入叛逆期了?”
顧思晴翻個白眼不想理他,但爲了能見識見識現在香江的夜店,她還是說:“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見他不爲所動,顧思晴又說:“你應該知道,人的好奇心一旦起來了,要是不能得到滿足,很難消失。你是選擇陪着我一起滿足我的好奇心呢,還是讓我自己去滿足好奇心呢?”
韓正平: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是搞寫作的,”顧思晴抱上他的腰,輕聲說:“我要有東西寫,就要接觸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物。我天天坐在家裡,肯定什麼都寫不出來。”
“嗯,”韓正平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就道:“你有什麼想法,想要體驗什麼生活,我都會支持你,但你讓我陪着你一起。”
顧思晴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好。”
兩人說好了,就一起開車去了香江最高檔的一家酒吧,這裡相對不是那麼亂。進去後,韓正平問她,“想在外邊玩兒還是包間?”
“外邊吧。”顧思晴本來就不是爲了喝酒來的,不過是想體驗一下九十年代香江的夜生活。
韓正平帶着她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問:“喝不喝酒?”
既然好奇想體驗,那就索性都體驗了。
顧思晴還是有一點點酒量的,既然來了,就想喝一點。韓正平給她點了度數不高的酒。等酒上來後,顧思晴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口感不錯,就又喝了一口。
然後脣湊近韓正平的耳朵,輕聲說:“你剛纔說我想體驗什麼你都支持,都陪着我,對吧?”
酒吧燈光昏暗,朦朧的光映在她的臉上,比平日多了幾分嫵媚。韓正平喉結動了下,問:“你還想體驗什麼?”
“你有煙嗎?”顧思晴看着他的眼睛,帶着笑,但韓正平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
“別說你不會抽菸。”顧思晴又道。
韓正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露了馬腳,但這個時候否認明顯不是明智之舉,他問,“想體驗抽菸?”
顧思晴點頭。別說今生,就是前世她也沒有抽過煙。重生一回,很多事情想體驗一把。
韓正平跟服務員要了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在她的脣邊,輕聲說:“有種教你學壞的感覺。”
顧思晴把煙拿到手裡,跟他說:“山河遠闊,人間煙火,此生你我共赴。”
說完,她眯着眼笑,如夏日最燦爛的光,韓正平一顆心被她弄的烈火般炙熱。大手緊緊的握着她的小手,他說:“在我這裡,你是永遠。”
.......
好好的體驗生活搞成了表白大會,最後酒只喝了兩口,煙也沒抽,兩人膩膩歪歪的回家了。
第二天十點多鐘,許立康和薛麗珠來了蘇家。女眷們坐在一起聊家常,男人們聊經濟,都沒有說顧三靜和許玉森的親事。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
午飯大家吃的也很愉快,一點多鐘許立康和薛麗珠告辭了。他們走後,衆人回房間午休。王月菊跟顧建國說:“看着是個挺好的人啊!”
她說的是許立康。
“他掌管着那麼大一家公司,肯定不簡單,形象自然維護的很好。而且,在很多人眼裡,他的那些行爲並不是劣跡。”顧建國道。
社會越來越開放,生意場上,許立康這樣的人不少。
“許玉森那個後媽,說起許玉森就特別尊重,還稱呼他大少爺。這許家真是奇怪的很。”王月菊有些搞不懂許家的情況。
顧建國倒是明白,他道:“許立康重男輕女,許玉森以後是許家的接班人。許立康現在的妻子沒有生出兒子,自然是要巴結許玉森的。”
他這樣一說王月菊明白了,也放心了。她就是怕以後三靜要是跟許玉森成了,有個後婆婆攪和,日子不好過。
現在這後婆婆都要看許玉森的臉色,就不用擔心了。
這邊,許立康和薛麗珠回了家,也在聊顧家。
薛麗珠今天才知道,顧家沒有兒子,只有四個女兒。但看王月菊說話做事幹脆又大氣,就知道在家裡日子過得很好。
這讓她羨慕的很。
同樣都是沒生兒子,看看人家過得那日子,再看看自己,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顧家是女兒繼承家業啊?”薛麗珠小心的問許立康。
“怎麼,你還有想法?”
許立康斜了她一眼說:“那也要看看你生的女兒有沒有本事。先不說別的,顧家的連鎖超市,大部分的業務是他家二女兒管着的,你的哪個女兒有那種能力?”
薛麗珠心裡憋屈,但還不敢說什麼。她的女兒沒有能力,那不是從小沒有往繼承家業方面培養嗎?
但這話說了又有什麼用,女兒都已經大了,性子早就定了,現在就是改也沒用了。她也不想女兒爭搶許家的家業,只要許玉森以後不虧待她的女兒就行。
今天看着王月菊和顧家的兩個女兒都是好相處,但願那位奧運冠軍也不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