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降落而下,飛機的機艙也緩緩被打開,而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機艙內走了出來,他們帶着黑色的墨鏡,每個人都面色凝重。
機艙內此時則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穿着西裝,留着漆黑的頭髮,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普通,唯一和人不一樣的則是他的身高,他身高足足有兩米左右。
他魁梧的身軀出現在陳家堡人眼中的那一瞬間,下方便響起了珊瑚海嘯一般的掌聲。
掌聲經久不息,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陳家堡被稱爲神話一樣人物的陳天鬆。
陳興南作爲族長首先走到了機艙處,他伸出手對着陳天鬆說道:“天鬆老哥,你算是來了啊!我們等你等好苦啊!”陳天松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哪裡,哪裡,你們都太客氣了,我只是陳家堡裡的一介貧民而已,雖然在華夏國內還算有點地位,但是在陳家堡我根本什麼都不算。”這話說出後,現場人羣的騷動便靜止了。
陳天鬆的目光掃視着人羣中人,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尋找中,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箇中年婦女的頭上,這中年婦女身材臃腫,儘管穿着還算華麗,但她卻沒有風韻猶存的感覺,但在陳天鬆看來這女子和別人卻不一樣。
這中年婦女對着陳天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陳天鬆的眼睛甚至都爲之一酸,但他還是強自忍住了。
陳天鬆的這個變化雖然逃脫不了陳耀兵的眼神,那中年婦女陳耀兵倒也認識,她是陳家堡內一個十分普通的婦女,不過陳耀兵卻隱約記得,她貌似是陳天鬆的初戀情人,只是那個時候他年紀比較小,對於這個情節記憶的不深,他只是聽從自己ID母親在什麼時候提起過。
陳天鬆看着這中年婦女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他只能在這中年婦女的注視下走到了人羣中。
這中年婦女正是陳天鬆的初戀情人,歲月催人老,儘管沒有在陳天鬆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不過這歲月卻讓他的初戀情人變得沒有了昔日的風韻,變得如同大媽一般,風華不再,但這都沒有關係,因爲陳天鬆記得的永遠是她十八歲的樣子。
陳興南見到陳天鬆這個表情後,似乎記起了什麼?他的木管朝着那中年婦女看了一眼,而後他直接說道:“天鬆老哥啊!你舟車勞頓,不如現在先去白樓會館休息如何?”陳天鬆聽到這兒後則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先去驛館休息。”那中年婦女就這樣默默注視這陳天鬆走進了人羣當中。
陳耀兵看到眼前這一幕,似乎有些觸動。
“哎!果然是一對癡情怨女啊!”陳耀兵不禁感慨地說道。
陳耀兵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他聽說過陳天鬆的故事,傳聞當年陳天鬆和陳芸相戀,當年也是愛的死去活來,雖然二人相戀,但因爲陳天鬆扛不住家裡的壓力導致了分手,後來聽說陳芸有了男朋友,陳天鬆還去挽留過,結果以失敗而告終,他甚至因此還喝過安眠藥,只不過因爲搶救及時,這位陳家堡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天才纔沒有隕落。
這件事在整個陳家堡流傳很久,因爲爲了情人而死在陳家堡的文化裡是被視爲懦弱的一種表現形式,所以,當年的陳天鬆受到過各種各樣的羞辱,說他活不起,說他不像男人拿得起放不下,甚至有的惡毒攻擊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活該被人遺棄,往日如煙,想想都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其實陳天鬆的年齡比陳興南要小上許多,但,因爲陳天鬆如今地位,也因爲在陳家堡內有平輩論實力稱大哥的習慣,所以,這興南纔會叫陳天鬆一聲大哥。
白樓的驛站乃是整個陳家堡最豪華的地方,一進入驛站內,許多來來往往的車輛,許多便衣的保鏢便將整個驛站圍得水泄不通。
住進白樓的驛站後,陳天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內。
雖然她已經風華不再,雖然她已經變得臃腫,雖然她的外形變了,可是他依舊沒有一天忘記過她,儘管如今的陳天鬆位居高位,儘管他已經權勢滔天,可,初戀的苦澀和酸楚,依舊讓他心中時不時疼上一下。
她已經變得有些蒼老,臉上甚至浮現出了淺淺的皺紋,她的風華已經被歲月消失掉了,但浙西都沒有關係,初戀就像一杯發酵的美酒一樣時間越長,這酒的滋味也就越能夠打動人心。
他將自己包裹中的一個人皮面具拿了出來,在經過一番針扎之後,他決定還是戴上了他。
…一間還算乾淨的別院內,一箇中年婦女正搖晃着自己手中籃筐,籃筐內則有一個可愛的嬰兒,這嬰兒正是這中年婦女的孫女。
這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陳天鬆的初戀情人陳芸。
陳芸的眼中此時淚光閃爍,她望着蒼穹中的那一輪明月喃喃的說道:“他終於完成了他的夢鄉,他終於做到了要不朽與人世間的夢鄉,天鬆我問你高興。”陳芸的記憶開始向着以前流去,向着那個青蔥歲月般的時光流去,他們曾經熱戀的三年,曾經要發誓在一起,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更是成爲他們的口頭禪,時光流逝,三十年過來了,一切仿若夢中,又仿若昨天。
“芸妹,你還好嗎?”這聲音如此的滄桑,又如此的熟悉,陳芸在這一刻似乎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她向着周圍看了一眼,只見周圍四下無人。
“看來是我想他想多了,出現了幻覺。”陳芸喃喃的說道。
“不,那不是幻覺那就是我。”聲音依舊滄桑,依舊熟悉。
在這一刻,陳芸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就是陳天鬆。
“天鬆你怎麼來了?你回去吧!已經這些年來,你還來做什麼?”陳芸的聲音傳來道。
陳天鬆聽到這話後則說道:“芸妹,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後,他的身影便浮現在了陳芸的眼前,在這一刻,時光彷彿導流了,歲月的車輪好似回到了它來過的地方。
淚水在這一刻模糊了陳芸的眼前,陳天鬆三十年前痛過的心在這一刻又痛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會隨着時間流逝而減弱,相反會隨着時間流逝而變得愈演愈烈。
“我已經嫁作他人婦,而你也已經完成了你要做不朽人物的偉大的夢想,你還來做什麼?”陳芸對着陳天鬆說道。
陳天鬆雙目滿含淚光的說道:“偉大人物?金錢富貴?這些不是我想要的,如果這些能夠…”“你住嘴!你別說了,你回去吧!一會我老公就會回來了,他回來會不高興的。”陳芸的聲音傳來道。
陳天鬆聽到這兒後說道:“我打聽清楚了,他一時半刻回不來,他要忙到半夜,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當年對不起!是我拋棄了你。”陳芸聽到這兒後說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又何必在提呢~!”“可是,後拉我又找你了,你爲什麼還是不能夠原諒我?我很納悶,也很不理解,當年爲了你我可以放棄全世界,現在我擁有了全世界,可是卻再也換不回你了,換不回那過去的時光了,換不回你的風華絕代了,換不回你我曾經的點點滴滴了。”陳天鬆柔情似水的看着陳芸說道。
陳芸聽到這話後說道:“是啊!換不回了,你現在位居高位,手握重權,你想要什麼的美女沒有?爲何還要再來找我,難道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聽到這兒後,陳天鬆突然笑了,他在這一刻笑的有些淒涼,他看着陳芸說道:“芸妹,你還是和當初一樣,一樣的霸道,一樣的專橫,一樣的固執,不過,我就喜歡你的固執,喜歡你的專橫,更喜歡你的霸道,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擁有重權,我現在是可以找到無數美女,可是四海列國,千秋萬代,只有一個陳芸,陳芸只有一個,不是千千萬萬美女可以比擬的,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聽到這兒後,陳芸的眼淚差不多已經溼透她的衣服,她看着亦如沒有太多變化的陳天鬆說道:“天鬆,你還是沒有變,你還是那麼理想主義化,你說這話我信,哎!冤就冤命運吧!冤就冤當年吧!也許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錯就錯我們情深緣淺。”陳天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情深緣淺,我後悔了許多年,如果上天能夠給我重新一個機會,我一定要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換取你,如果能夠重新回到過去,我願意爲你向全世界宣戰,我不要成爲副元首,我不要成爲世人眼中的英雄,我只想成爲你的男人,我只想擁有最初,最純,最好的那個你,可是老天會給我機會嗎?”陳天鬆此時的蒼穹,眼中有着無限的憤恨,他憤恨當年自己的軟弱,他憤恨老天爲什麼不能讓有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他再憤恨也沒有用,往事已經成爲了定局,他只能接受,沒有辦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