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別墅外的豐田車內。
“遇到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被傷成這樣?”柳寒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影子咬着牙齒,一臉挫敗的說:“薛暮雪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保鏢,我被他……被他給偷襲了。”顧忌面子,影子只能把陳耀兵說成是偷襲自己。
“你也是金樓的三品行者,看來對方不是普通人,還是讓我出手吧!”柳寒頗有興趣的說道。
“要不然他偷襲我在先,我已經將薛暮雪帶下來了。”影子憤恨的說道。
……在別墅的房間內。
“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在酒裡下安眠藥給你喝。”薛暮雪就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忐忑不安的站在陳耀兵面前。
要不然剛纔因爲喝了放有安眠藥的紅酒,陳耀兵也用不着那麼費勁,雖然打敗了影子,不過陳耀兵胸口也被劃出一道鮮紅的口子。
“爲什麼要在酒裡下藥?”陳耀兵坐在牀沿上,噙着香菸盯着薛暮雪,要不然因爲他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恐怕早就昏睡過去了。
薛暮雪猶豫了一下,才慼慼然的說道:“還不都你欺負我,而且我老爸還想要我嫁……嫁給你,所以我很生氣……然後就想整一下你。”“知道錯了嗎?”陳耀兵注視着薛暮雪的胸脯,開口問道。
“知道了。”薛暮雪點了點頭,雖然平時任性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刻她也明理,剛纔若不是陳耀兵出手,恐怕自己已經凶多吉少了。
沉默了一會兒,薛暮雪又擡起頭,一雙晶瑩的眸子看着陳耀兵,輕聲說道:“對不起啦!”“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剛纔我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差點被那傢伙給殺了。”陳耀兵嚴肅的說道。
“那你想要我怎麼?要不然我給你一筆錢當做報酬?”薛暮雪試探性的問道。
陳耀兵一拍牀沿站起身子,板着面孔道:“你以爲有錢能擺平一切嗎?以爲有錢別人就會替你賣命嗎?我陳耀兵視金錢如糞土,品質如青松紅梅,你居然拿錢侮辱我的人格。”這一下子輪到薛暮雪着急了,連忙擺手,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剛纔看見陳耀兵挺身而出救了自己,其實薛暮雪已經多陳耀兵的看法多了一絲好感,至少陳耀兵還算一個男人。
“至少也要以身相許才行,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感謝一下我吧!”陳耀兵臉色一變,露出奸詐的笑容。
本來薛暮雪還琢磨給他熬湯壓壓驚,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通紅,嗔道:“你不要臉。”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薛暮雪走後,陳耀兵才從旁邊拿起一把三寸左右的軍刺,這種軍刺是以色列特種部隊的專用軍刀,如果想要調查出對方是誰,恐怕要靠這把軍刀了。
想到這裡,陳耀兵用報紙裹好軍刀,悄悄離開了房間。
等陳耀兵離開之後,一名女傭人悄悄溜進了陳耀兵的房間,等女傭人看見陳耀兵牀鋪上有一些血漬之後,連忙給薛雲海打了一個電話,說:“老爺,姑爺和小姐好像都已經……已經上牀了,我在姑爺牀上看見了小姐的落紅。”其實這些血漬是影子逃跑的時候滴落在陳耀兵牀鋪上的,不過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女傭顯然並不知道。
……離開別墅之後,陳耀兵獨自打了一個電話,打的來到了櫻花路六段,隔着一條街就是荊棘花珠海高中,而對面就是燒烤攤。
一名穿着水洗牛仔衣和短褲,汲着拖鞋的男人正坐在燒烤攤喝酒,目光四處張望,男人年紀約莫二十三歲左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頭銀色的長髮,看上去十分非主流。
陳耀兵望見這個人,立馬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小葉。”葉鈞回過頭,正好看見陳耀兵,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連忙站起身子朝着他撲了過去,說:“兵哥,你離開這幾年,我可想死了你。”“你確定不是想我死了。”陳耀兵開了一個玩笑,然後坐下,又點了一些燒烤和瓶酒。
陳耀兵把這次來珠海市的目的簡單告訴了葉鈞,葉鈞是他在這裡能信任的人之一。
兩人坐下敘了敘舊,陳耀兵這才把用保持包裹的軍刺交給葉鈞,說:“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流入進來的,什麼人買過。”“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辦就好了。”葉鈞看了一眼軍刺就收了起來,這種以色列特種軍刀應該很難流入內陸,而且能掌握的人應該很少,只要自己發出消息出去,只要人沒有離開珠海市,他就有辦法查到。
“兵哥,你這次回來有沒有打算大幹一場?”葉鈞興奮的看着陳耀兵,抱怨道:“兵哥,當初要不然你不辭而別,我也不可能開一個修車廠度日。”陳耀兵灌下一口啤酒,語重心長道:“你想幹什麼?組建地下勢力?現在是和平年代,法制社會,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個守法的好公民,你別胡思亂想了,你開個修車廠怎麼說也是一個老闆啊!”“這也算老闆,妞都泡不到。”葉鈞見陳耀兵開始說教,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泡妞靠的是真心,不是金錢,如果因爲你有錢纔有女人喜歡你,那又有什麼樂趣呢?”陳耀兵故作騷包的說道。
葉鈞知道自己在對牛彈琴,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才分手,約定好下次一次去KTV唱歌。
等陳耀兵離開,葉鈞唉聲嘆氣:“不知道能不能把實情告訴兵哥。”不久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了燒烤攤位錢,葉鈞將手中的軍刺交給對方,這才騎着自己的改裝機車回了修車廠。
葉鈞的辦事效率超過陳耀兵的預期,第二天中午陳耀兵就接到了葉鈞的電話,軍刺的確是以色列一支特種兵的專用刺刀,而且有極少數流入到了珠海市,而且是被珠海市一個名爲金樓的組織收購了。
而金樓表面是一家餐飲公司,暗地裡卻是拿錢辦事的地下勢力,而且十分神秘,葉鈞一時間也沒有拿到有價值的信息,需要一段時間調查才行。
在學校度過無聊的一天,晚上陳耀兵答應請客和室友一起出桂花路的夜蝴蝶KTV唱歌。
劉雨的家境要稍微好一點,開了一輛低調的大衆轎車帶着衆人一起去KTV,隨同的還有他的女朋友蘇晴和兩個女同學,一個叫許麗,一個叫張雅,長得均是容貌姣好,只可惜陳耀兵眼高於頂,除了薛暮雪之外,其他女人現在入不了他的法眼。
夜蝴蝶KTV在珠海市附近屬於比較高檔的KTV之一,陳耀兵這幾天賺了一筆,也不在乎這點錢。
幾個人來到KTV門口,停下車之後來到大廳,因爲今天是星期五,所以包廂的位置還比較緊張。
“麻煩給我開一個大包,我們六個人。”陳耀兵走到櫃檯前朝着一名女服務生說道。
那女服飾穿着紅色開叉旗袍站在櫃檯裡,聞聲擡起頭看了一眼陳耀兵,見他穿着普通,渾身上下一股子窮酸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這裡還剩下一間大包,一共是三千八,刷卡還付現金。”“刷卡。”陳耀兵也不在乎對方的態度,正準備掏出銀行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說:“慢着,包廂我們要了。”陳耀兵皺了眉頭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兩個穿着光鮮,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還十分面熟,正是上次見過的魏宇,他身邊那個男人比他捱了一截,帶着黑框眼睛。
魏宇看見陳耀兵也顯得十分驚訝,不過他驚訝的是金三寶明明說已經替自己教訓了陳耀兵,爲什麼陳耀兵臉上沒有傷?難道金三寶沒打臉,打的是內傷,可是這小子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裡,根本沒絲毫受傷的樣子。
“這個包廂我們已經先訂了了,你們兩個人可以訂一箇中包吧!”陳耀兵開口說道。
“我們魏公子來唱歌,你居然讓我們訂小包?”方震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的在陳耀兵身上打量了一番,直接走到陳耀兵面前,伸手想要推開陳耀兵,可是卻發現陳耀兵身子穩如磐石,根本推不動。
方震暗自咬牙,直接繞過陳耀兵來到櫃檯上,開口說道:“那個大包廂我們要了。”女服務員看見魏宇一身名牌,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富二代,頓時眉眼含脣,態度也變了,剛想答應,可是想了想,又說:“不好意思,這包廂是這位先生訂了。”“訂了?不是還沒有給錢嗎?”方震皺着眉頭說道。
魏宇不是傻子,知道薛暮雪肯定是拿陳耀兵當擋箭牌,可是一想到薛暮雪挽着他的手,他心中就騰起一團怒火,冷笑道:“陳耀兵,你居然來這種地方消費,你有那麼多錢嗎?還是吃軟飯,拿了女人的錢。”這話明顯是在擠兌陳耀兵,跟隨陳耀兵而來的幾個人好像也明白了,似乎陳耀兵跟面前這個男人有什麼過節。
“魏少爺,我有沒有錢跟你恐怕沒關係吧!況且我這張臉長的就是吃軟飯的臉,我也沒辦法啊!”陳耀兵十分無奈的說道。
三個女人站在一旁,聽見陳耀兵如此厚臉皮的話,忍不住發出善意的笑聲。
“你!”魏宇氣的臉色發紅,不怕敵人強,就怕敵人不要臉,一時間他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陳耀兵。
方震也緩過神來,看樣子魏少跟這傢伙認識,而且有過節,連忙站了過來,陰沉道:“這是帝豪地企的繼承人,得罪我們魏公子,你以後別想在珠海市混下去了。”“哼!”魏宇冷冷哼了一聲,臉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站在旁邊的劉雨一聽皺起眉頭,忍不住用手在旁邊拉了拉陳耀兵,低聲道:“我們還是換一家KTV吧!帝豪地企在珠海市勢力很大,得罪了他,以後恐怕會有麻煩。”陳耀兵也知道劉雨是好心,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打算退讓,頭可斷血可流,男子面子不能丟!
李陽卻站在後面竊喜,這幾天被陳耀兵給使喚的跟傭人一樣,不僅要打掃衛生,還要幫室友洗衣服,現在看見陳耀兵得罪了魏家公子哥,心裡有種莫名的快感。
那女服務聽見魏宇的身份,雙眼冒出桃花,暗想着怎麼把自己的名片送到魏宇手中,忙說:“魏公子我幫你們開個包廂。”“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麼要給他開?”陳耀兵靠到櫃檯上,臉色陰沉的望着女服務員。
“我想給誰開就給誰開,用的着你來管。”女服務員冷冰冰的說道,白了陳耀兵一眼,巴結好魏公子得罪你一個吊絲學生,這種買賣劃不划算,明眼人都知道。
“那我能不能管啊!”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洪亮有力的聲音,幾名穿着黑衣西服的男子整齊劃一的走了進來,說話的正是爲首的一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