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祿存(三)
法訣一指,繚繞在空中的那條銀白‘色’電龍瞬間就撲到了野豬王身上,白光閃爍中,電龍身軀詭異的伸展着,眨眼間就在野豬王身上纏繞了整整三圈。
而後,電龍的頭高高昂起,衝着野豬王噴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球形閃電。
我心頭也是在盤算,剛纔那頭野豬,我用了幾十道球形閃電纔將其擊斃,而這頭野豬王,比剛纔那頭大野豬起碼要大上兩三倍,按照比例來算,我要來上一兩百道閃電才能搞定它。
這是要累死我的節奏啊。
噼啪聲中,第一道球形閃電擊中了野豬王的獠牙,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這道白光是如此的刺眼,以至於我都要微眯雙眼,才能稍微看到點情形,這道白光並不是我閃電所發出來的,而是野豬王的獠牙上所發出來的。
球形閃電碰到這道白光,竟然直接融化,而且,融化的速度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緩慢,但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種瞬間的慢動作,玄之又玄。
緊接着,每一道球形閃電落下的位置,都有相應的白光閃現,每一道白光都將我的球形閃電給融化,這些白光並沒有消失,反而是在野豬王身上形成了一層極爲刺眼的光暈。
一頭豬居然都這麼猖狂?老子還真不信邪了!
揚手一招,又是一條火龍繚繞在野豬王身上,緊緊的纏繞着野豬王的身體,龍頭一擺,衝着野豬王就噴出一個臉盆大的火球。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火球剛觸及到那一圈白‘色’光暈,就哧的一聲,冒出一縷青煙,直接消失不見。
這畜生的防禦怎麼這麼變/態?
野豬王雙目血紅的看着我,嘶吼着朝我衝過來,距離我越來越近。
我/‘操’控着兩條龍再次吐出火球與電球,但這種攻擊完全沒有用,完全攻不破野豬王身上的白‘色’光暈。
似乎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它將身體大力的抖了一下,白‘色’光暈驟然擴大了一圈,而纏繞在它身上的銀白‘色’電龍與赤紅‘色’火龍,頓時煙消雲散,不見蹤影。
嗖!
旁邊‘射’過來一道藍‘色’的劍芒,這應該是宋希出手相助。
可惜的是,她這道劍芒在距離光暈半尺遠的地方就哧的一聲熄滅。
“我們的法力不夠!”宋希尖聲叫道。
這個時候,野豬王距離我還有五米的距離……
我咬咬牙,虛擬出一把八面棱角的大鐵錘,也就是隋唐第一好漢李元霸拿的那一把,衝着野豬王的腦袋就是一錘下去。
似乎有點效果,大鐵錘突破了那道光暈,砸在了野豬王的腦袋上,不過,還沒有等我高興,野豬王只是搖了搖頭,我的八面棱角的大鐵錘就此煙消雲散。
這個時候,野豬王距離我還有四米……
我又模擬出一把火系大鐵鎬,衝着野豬王的脖子就是一鐵鎬。
這一次效果似乎更好,野豬王被這我一鐵鎬挖得蹌踉一下,不過,在它再一次搖晃中,我的大鐵鎬煙消雲散。
這個時候,野豬王距離我還有三米。
電光閃爍的青龍偃月刀,斬向野豬王的後背。
野豬王再次蹌踉了一下,大力晃動了一下/身體,青龍偃月刀也是煙消雲散這個時候,野豬王距離我還有兩米。
帶有倒刺的火焰狼牙‘棒’,捅向野豬王的菊/‘花’,媽的,老子還不信你全身就沒有一個弱點的地方。
這一‘棒’子捅下去,野豬王厲聲嘶吼,尾巴一甩,狼牙‘棒’煙消雲散不說,它整個身體竟然閃電般的往前一撲,眨眼間,它的獠牙已經到了我的咽喉。
媽的,這日子這沒法活了。
情急之下,我雙手抓向那長達一米的獠牙,口中卻是怒吼了一聲:“草!”
這一聲怒吼,我使用了搞死你神功裡面的第三招,老子一口噴死你。
一道音‘波’從我口中噴出,音‘波’有如實質,呈現出淺金‘色’,如同天邊的彗星拖着長長的尾巴直衝野豬王的頭部而去。
哧嚓聲中,野豬王身上的光暈在音‘波’的衝撞下,如同氣泡一般破裂,然後,那道音‘波’直接撞在了野豬王的雙眼正中。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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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彗星般的音‘波’如同天‘女’散‘花’,綻放出無數點光斑,而野豬王被這音‘波’一撞,直接仰天翻滾了一圈,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我愣住了,宋希愣住了,申思磐與盧天健也是愣住了。
好一會,申思磐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鍾老闆,你這才喊一聲草,這頭大野豬就被你給草死了?”
我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雕蟲小技,無足掛齒,我還有更牛‘逼’的招數沒使出來呢!呃,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被我草死了?它是被我嚇死的。”
吹牛歸吹牛,看着這巨大的野豬軀體,我也是有點後怕,剛纔要不是我情急之下使出搞死你神功,搞不好我已經被這頭野豬王給當場咬死,如果這樣死去的話,見到閻王都不好怎麼意思開口。
臺下何人?
回大人,小民鍾正南。
你怎麼死的?
回大人,我是被豬咬死的。
……
要申思磐將這頭野豬王的皮給褪/下來,我跟宋希則是燒火支架,準備將先前已經割下的那兩條後‘腿’烤着吃。
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十分,距離法陣‘激’活的截止時間只有六個小時了,但這事情急也急不來,在這原始森林裡面,除了樹就是樹,鬼知道那個萬年紅杉在哪。
十來分鐘後,申思磐跟盧天健便將野豬王的皮剝了下來,將皮遞給了我,申思磐問我先前那頭野豬的皮還要不要,我笑着搖頭:“算了,留它個全屍吧。”
宋希一邊往野豬‘肉’上抹蜂蜜,一邊鄙夷的說道:“還全屍呢,這架子上烤着的就是它的兩條後‘腿’。”
申思磐跟盧天健笑着坐下,都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架子上的野豬‘肉’。
逐漸的,‘肥’/美的後‘腿’變得金黃,‘肉’中的脂肪也開始滲透出來,滴落在火堆中,發出嗤嗤的聲音,一股濃郁的‘肉’/香飄進了我們的鼻孔。
“草!我絕對能吃下整條‘腿’!”盧天健‘舔’/了/‘舔’嘴‘脣’,笑着開玩笑。
“小心撐死你!”宋希問申思磐要過匕首,在火焰上消了下毒,切下來一大塊‘肉’,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棍穿了進去,遞給了盧天健。
盧天健張嘴就撕下一大口‘肉’,頓時被燙得哇哇‘亂’叫,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吐出口中的野豬‘肉’,只是不停的哈着氣,隔一會又嚼一口,再哈一會氣,好半天才一伸脖子,吞下了那口‘肉’。
“怎麼樣!”我笑着問。
“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香的‘肉’!”盧天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就是有點淡!”
“這裡有椒鹽,孜然,辣椒,你可以自行添加。”宋希笑嘻嘻的指着旁邊的佐料瓶,又切了一大塊‘肉’遞給了我。
正要大口咬下,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歐歐的聲音,循聲望去,發現在遠處十來米遠的大樹上,站着一個全身金‘毛’的野人,這個野人並不是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個野人,很簡單,因爲這個野人是‘女’的,‘胸’前晃動着兩個‘毛’絨絨的‘胸’器。
是野人!
我連忙叫盧天健跟他打招呼。
盧天健有些不捨的放下了手中的野豬‘肉’,站起身來,也是衝着那野人歐歐歐的叫了幾聲。
申思磐輕聲的問道:“鍾老闆,這廝真的可以跟野人‘交’流?”
我也是有些愕然的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
盧天健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不轉頭,笑着說道:“我懂個鳥‘毛’,我只是會模仿而已,反正他說什麼,我就跟着說什麼,這樣一來,這個野人會以爲我是它同類,甚至還是老鄉。”
“人家那麼高,你那麼矮,它也會以爲你是同類?”申思磐有些不解。
“美國人那麼高,日本人那麼矮,不也同樣算是人?打籃球的小明那麼高,寫小說的小明那麼矮,不也都是人?”盧天健輕笑兩聲,又學着那個野人,歐歐歐的叫了幾聲。
那個‘女’野人尖聲迴應了幾句以後,突然一個倒栽蔥就從那棵樹上跳了下來,在距離地面還有三米的時候,她用腳點了一下樹幹,整個下衝的力道頓時變成了橫移的力道,一聲唿哨,‘女’野人撲進了灌木叢中。
灌木叢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很快,這個‘女’野人就站在了我們面前五米處,不過,她懷中卻是多了一個小野人,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她懷裡。
警惕的打量了我們幾眼,‘女’野人目光最終停留在那一大串烤得噴香的野豬‘肉’上,口中歐歐歐的叫了幾聲。
這架勢,就算沒有盧天健這個濫竽充數的專家,我們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吃烤‘肉’,或許,是她懷裡的小野人太餓了,她才鋌而走險,硬着頭皮跟我們打‘交’道。
原本是等她靠近以後,我跟宋希便出手擒獲之。雖然這‘女’野人身高也有兩米五左右,但在我們眼裡,這都不是事。
不過,既然她抱着孩子,而且還對野豬‘肉’/感興趣,我們說不定可以趁機拉攏關係,到時候要‘交’流起來也要容易得多。
衝宋希使了個眼‘色’,宋希會意的將一整條後‘腿’都遞給了‘女’野人。
‘女’野人似乎吃了一驚,根本不敢伸手去拿野豬‘肉’,抱着孩子異常警惕的退後了一步,看了看盧天健,口中歐歐歐歐的叫了幾聲。
盧天健口中也是歐歐歐的迴應着,蹲下來撿起自己那一塊野豬‘肉’,放在嘴裡大嚼起來。
‘女’野人楞了一下,緩緩的走到宋希前面,看着宋希的時候,眼中全是警惕與狐疑,但目光轉到野豬‘肉’的時候,卻是充滿渴望與攫取。
猛然之間,‘女’野人一把抓過野豬‘肉’,轉身就跑。